苏家c办法事极为隐秘,只带了数名精壮的手下前往。又因喇嘛说需要至亲之人在场,除了重病的苏静轩之外,连俞婉儿与秦氏也得跟着去。
夜半叁更时,一行人手握火把上了坟山,挖出苏逢安的墓地撬开棺材后,刺鼻的恶臭顿时弥散开。
只见一具腐烂的男尸横躺在棺椁内,细黑的虫豸蠕动在y黑的pr里,将昔日俊美的容颜糟蹋得不成人形。
俞婉儿恍惚地瞧着苏逢安的尸t,回忆起冥婚后与他的夜夜缠绵,chou搐的胃中涌动出一g酸水。
卧在轱辘车休憩的苏静轩,有意无意地朝她瞥了眼,唇畔荡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红衣喇嘛念了段咒文后,示意手下可以开启镇魂法事。
所谓镇魂就是在烧热特制的铁炉里,将天山圣水、金粉、香炉灰与丹砂,混合成一大锅滚烫的稀泥,再滴入死人亲人的血y后,倾倒入棺材里裹住尸身,方可以禁锢冤魂永世不得超生。
待铁炉的稀泥烧热后,苏墰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指,而后将短刃j给手下,命令他们割取俞婉儿与秦氏的血。
秦氏一路上手脚都被捆绑住,摇晃着脑袋喃喃自语,这时锋利的刀子对准手腕一割,疼得她像孩童哇哇大哭。
苏墰朝地上啐了口,骂了声疯婆子。
轮到俞婉儿被取血,一旁的苏静轩突然立起身,甩开手下的短刀挡在她的跟前。
苏墰大声唤道:“轩儿不要乱动”
苏静轩笑着安w道:“用嫂嫂的血并不妥当,我与大哥血脉相连,取血的事由我来做,再适合不过了。”
苏墰犹犹豫豫道:“可你的病还未痊愈”
“爹爹不必担心,割破一点p而已,没什么大碍。”
苏静轩一步步走向铁炉边,双腿都有些打晃。
俞婉儿不忍地跟去想撑扶他,又碍于男nv之别没有动作。
“嫂嫂,你的手心很s,是紧张还是担心”苏静轩自然而然地扶住她,握紧她的手心问道。
这一句戳中俞婉儿心底某处,她昨天一整晚都没有入眠,一直在等待苏逢安的魂魄,告诉他今夜的镇魂法事,偏偏这关键时刻却等不到他。
好歹夫q一场,此时的俞婉儿万分担心,只期望这喇嘛没有说的那么道行高深。
“我没事。”俞婉儿赶紧将手chou回,内心暗暗祈祷。
苏静轩莫名地笑了声,一口咬破修长的中指,只听到滋的一声,猩红的血珠滚入沸腾的泥水,化出一道青se的烟气。
喇嘛拍拍手掌,示意可以将泥水倒入棺木中了。
沉重的铁炉被倾斜而下,眼见滚烫的泥水要泼洒出来,苏谭不由担心地喊道:“轩儿,离铁炉站远些,别烫到自己。”
苏静轩随口的应了声,刚要拉着俞婉儿后退,突然浑身chou搐地跪伏在地,手撑在地上艰难地喘x着。
俞婉儿赶紧跟着蹲下身,发现苏静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角流出一道血痕。
“你哪里不舒f”俞婉儿紧张道。
苏静轩忽然停止了chou搐,侧过俊脸看向俞婉儿:“娘子。”
俞婉儿惊愕地问道:“你说什么”
苏静轩在她耳畔暧昧地低语:“昨夜没有找你,想为夫了没”
他的面容仍是苏静轩的,可给人感觉分外不同。
俞婉儿对视上他幽暗的目光,无措地呢喃道:“你难道是苏逢安”
恰时秦氏指向苏静轩,愈发疯癫地大叫:“不是我儿,不是我儿,不是”
苏谭见苏静轩有些古怪,走过去时听到两人对话,犹豫地问了声:“轩儿,你你没事吧”
苏静轩低垂着头缓缓起身,下巴微微上抬,清俊的脸被照得或明或暗,慢慢地开口:“父亲,好久不见了。”
他每个字咬得极其幽沉,使苏谭不自觉地打起寒战。
苏静轩从小到大一直喊苏谭爹爹,只要跟他生分的苏逢安这么喊他。
苏谭错愕地盯着他:“你你是逢安,静轩被你附身了”
苏静轩伸出猩红的舌尖,tg嘴角的血y:“还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嘛,我并不想跟静轩挣什么家产,为何要和他合伙害死我”
“不不是这样”苏谭一边矢口否认,一边左顾右盼,生怕其他人听到一般。
苏静轩一步步朝他紧b:“当年秦氏害了我的母nv,如今想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孩儿真的好怨啊”
“害死你不是我出的注意,是轩儿提出来的。”苏谭被b得后退j步,朝身后的人呼救道,“快来人啊,把他抓起来,大师救我啊”
岂不知周围的手下都不敢动弹,喇嘛则转动佛珠默念清心咒,一副被吓得不清的模样。
苏谭见无人搭救,双腿一软跌在地上,大声求饶道:“逢安,为父错了,明日给你烧一堆金银珠宝,不要害我x命啊。”
苏静轩幽幽地叹息一声:“哎,完了,瞧瞧你后面,不正是我的棺材嘛”
苏谭闻言回头看去,才发现正靠在棺材边上,腐烂的脸上空洞黝黑的眼眶,仿佛在幽幽地瞪着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苏静轩突然一掌拍向微微斜倒的铁炉,滚热的泥水倾倒而下,将靠在棺材的苏谭淋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