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项一看nv孩明显是打算拍马走人的意思,不由的有点急,这一错失交臂,今生如何再见。
“哎,你在这住了很久么?”陈项问道。
“住了快三年了。”丽娅一面跨上马背一面回道。
“那你对这卡拉麦里山熟不熟?”陈项继续问道。
这不是废话么,在这山里打猎采药的。丽娅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陈项:“整个阿尔泰山脉,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你到底想问什么?”
陈项尴尬,过去还从没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过,哪怕公主贵妃:“嗯,我急着赶路,向导说这卡拉麦里山,山路曲折又不太平,得走好几天。你知道有什么近道么?”
“想横cha过去?”丽娅想了想:“可是可以,走淘金客走的小路,一天多点就能出卡拉麦里山,但是那路陡峭难行,马车不能通行,骡马骆驼从山上掉下去无数,行商的马队走不了这条道。”
陈项心头一喜,他对自己的马匹骆驼还是很有信心的:“我的马队没有马车,骆驼都是玉门关出发时挑的最强壮的齿口,马匹都是千里良驹。”
“我得先看一眼。”丽娅皱眉道,“如果真有货物掉下去了,您可别怨我。”
“你先看一看再说。”陈项笑,“我不冒无畏的风险。”
“那你带我去看看吧。”丽娅说,“你的马队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陈项多少有点激动,虽然自己也不太明白在激动啥,难道想一直带着她走,带她到西突厥,再带她回长安?
陈项的爹,骠骑大将军陈元哲已经为儿子订下了婚事。就是威德帝的长nv,永昌公主,但是这位长公主今年才15岁。陈项要结婚至少还得等个三四年,在大婚前,纳妾明显不太合适。
当然也可以先把她带在身边当婢nv,如果真喜欢她,等大婚后,可以再给她个名分。
丽娅把另一半的豹r0u也收进了鹿皮囊,然后两人同骑,跑回宿营的石窟。
陈项早就注意到丽娅的那匹马神骏非常,当然,这阿尔泰一带的马都为良种,随便一匹运到长安,都能卖个高价。东西突厥的战马都是阿尔泰种,所以突厥骑兵纵横天下,大周有所不敌。
但是丽娅的马通t漆黑,并无一根杂毛,在月光下皮se油光发亮,马额头有块星状白斑,马鬃长过马腹,而且此马高大异常,此刻小步慢跑,平稳如舟行静水,这是纯血大宛马才有的特se。
陈项手下那200名金甲暗卫骑得都是御马监里西域种的良驹。但是纯种大宛马何等稀有,整队也只有陈项乘坐的一匹。
丽娅的马却是一匹真正的纯种大宛马,而且好像b他那匹还要通灵x。
刚才唯恐她离去的短暂激情过去了,理智回到了陈项脑子里,一个荒山里怎么会有如此绝se的nv子,说一口纯正的长安官话,谈吐不俗,还拥有一匹价值万金的马,和一把世所罕见的利刃?
此nv,太可疑。
难道是东~突厥的nv细作?但是东~突厥又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胡汉混血,说一口长安官话,又对这阿尔泰山了如指掌的nv细作?
陈项心念连转,脸上却不动声se。两人一直跑到石窟前下马。守夜的哨卫过来施礼,帮他们把马拉到牲口圈去。
石窟中篝火将熄,陈项低声说:“快天亮了,咱们别吵醒他们。我们自己也休息一会,明早晨再说。”
手下自然早就给陈项铺好了卧具,陈项把丽娅带到自己铺位前:“你睡吧。”
“那你呢?”丽娅低声问。
“我躺你旁边。”陈项说,随手搬过一截烧火剩下的树桩,当枕头。
丽娅笑了,往旁边挪了挪:“这铺盖大,一起睡吧。”
陈项自然也不推辞,于是在丽娅身边躺下,与她共枕。丽娅翻了个身,背对着陈项。陈项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也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一会功夫,就迷糊了过去。
朦胧中,陈项感觉丽娅身t贴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一哥,冷。”
前面那字听不清楚,有点像“一”,陈项一惊,有点醒了,翻过身来。丽娅好像也有点醒了,忙松开手,把身t又移了开去,滚到铺盖一角独自睡。
陈项心头疑云大作:她不是自称孤nv么?这个“一哥”又在喊谁?
陈项不动声se,悄悄取了条毯子盖在丽娅身上。丽娅一动不动,陈项知道她其实是知道的。
第二天早晨,众人见一夜之间,驼队中忽然多出这么个绝se~nv子来,都十分惊讶。
陈项在白天的光线中端详丽娅的容貌,发现她b昨夜以为的还要美貌,五官鲜明,长眉如画,一双深茶褐se的大眼睛,如秋水粼粼,竟然是见所未见的绝se,而且皮肤又白又细腻,完全不是山民的肌肤。
陈项上到公主嫔妃,下到歌nv名妓,什么美nv没见过,但眼前这个丽娅,绝对貌压长安名媛,不仅容貌绝yan,而且气质落落大方,举止谈吐间自有一番从容,虽然布裙荆钗,自国se天香。
陈项心中越来越惊疑,嘴里却简单的说了句:“她叫丽娅,是这山中的猎户,给我们当向导。”
众人诺诺,自然不敢说啥,为陈项和丽娅奉上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