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禹丞出去的时候,那传令兵已经写了好几十页纸。而宋禹丞在看完以后,也恨得一鞭子抽到了知州的脸上。
“就你这样的狗官,爷要你十个脑袋都不够偿命的!”
都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就知州,在容城这种穷到了极点的地界,敛的财产,竟然不止十万。这钱到底从哪来的,不言而喻。
这几十张纸上涉及的数百条人命,就全都是他造下的罪孽。
“郡王爷,小的知罪,小的知罪了,您放过小的,小的以后不敢了。”
“我放过你?你特么当初放过了这一城的百姓了吗?”狠狠将那写着罪名的纸张拍在那知州的脸上,宋禹丞的声音也变得森冷起来,“你算过没有,你这十年到底害了多少条人命,毁了多少家庭?你吃的溜光水滑,院子里还养着漂亮大妞儿,可容城的一众老小,却连饭都吃不饱。更有甚者,连生存都成问题。”
“而现在,你倒是有脸和我求饶。我且问问这容城的父老乡亲,你们愿意放过这狗官吗?”
“不放过!杀妹之仇不共戴天!”
“没错!杀了他!自从这狗官来了,我们就连饭都没吃饱过。”
“我丈夫就是去年饿死的,分明朝廷送来了粮食,却被他转手高价买了。就这种丧良心的,死一万遍都不够!”
“杀了他!”
“宰了狗官!”
一个人的仇恨可能会让人胆颤心寒,可当数万人的仇恨聚集在一起,却足以把人吓死。
十年知州,还是这种穷苦之地,竟然也能混到这种地步,连猫狗都厌恶,民众更是恨不得他去死。可见这知州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就地宰了!”宋禹丞冷声命令,“然后把他的脑袋挂到城墙上去,给城里这剩下的官看看。顺便传话下去,就说爷我说的。自己有什么毛病,赶紧滚过来请罪,要是等爷找到头上,他就是下一个容城知州!”
“另外,你们几个这些天辛苦了,挨家走访,去看看咱们容城的乡亲。缺银子的给银子,缺粮食的给粮,就从这狗官的家底里往外掏。”
“还有那个叫乔景轩的,你跟爷走一趟,爷有别的事儿问你。”全都吩咐完了,宋禹丞转身就走。
随后军法处手起刀落,知州人头落地。几乎全容城的老板姓,都跪下来朝着宋禹丞离开的方向磕头,直喊他:“容郡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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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善后的事情,宋禹丞就交给了属下来做。至于现在,他还有别的事情要问那乔景轩。
因此,宋禹丞带着乔景轩重回知州府邸,打算去书房详谈。结果一进大厅,就被眼前一幕给逗乐了。
他算是彻底知道那黑毛奶猫是怎么不被知州待见,还能养的圆滚滚。长得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个爱撒娇的小性子也格外招人疼。
就连他身边那些个大兵,也就不过一会的工夫,就全都被它降服了,就为了能摸一下毛毛,各种讨好打转。而那黑毛奶猫,在看见宋禹丞回来后,也赶紧伸爪子把凑过来要亲自己的大兵糊开,接着就从桌子上跳下来,吧嗒着小腿跑向宋禹丞。
“要抱抱~”碧色的猫眼儿专注的看着他。甜蜜的小模样,恨不得让人把全世界都掏给它。
而被宋禹丞抱起来之后,它也十分兴奋,趾高气昂的蹲坐在宋禹丞的肩膀上,一边拍着他的脸颊一边说到:“年年你放心,以后我罩你!这全容城的耗子都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