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
“属下祖传有一种易容药剂,咱们既然去借粮,那用不用配一点,大家都涂上,装成饿了好几天的模样,这么的应该会更显逼真。”
卧槽!居然还能这样!
乔景轩这话说完,原本吵闹的屋子顿时安静了几秒,除了宋禹丞意外的所有人,都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爷,属下是说错了吗?”乔景轩突然紧张。
“不是。”宋禹丞忍笑,“说的很好,只是没想到你这书呆还能有这种算计。就找你说的做,去配药把!”
接着一屋子的人也都跟着笑了,那传令兵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笑着说,“乔书呆你干的漂亮,走走走,咱们一起见见你那药剂。”而屋子里的其他军将也跟着一起拥着他往外走。
“就是,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得这样才行。”
“话说你那药剂还能干什么?除了看起来显得饿一些,快死了的那种能不能做出来?”
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乔景轩直接被宋禹丞的兵拉走研究易容问题。而原本容城士兵和宋禹丞带来的骑兵们,之间那点子微不可查的隔阂,从这一刻起,也彻底消失。
然而此时凉城那头,还全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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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凉城是堵住了耳朵一无所知,可太子那头的消息却是一向灵通的。霍银山这边一有动作,他就立刻知道了。
“主子,您看咱们要不要帮容郡王一把?霍银山这招太孙子了!容城原就苦寒,再彻底断绝贸易,这容城的百姓弄不好也要性命不保。”侍从一边和太子回禀最近的消息,一边义愤填膺的骂了霍银山几句。
这真不是他越矩,而是那霍银山的做法着实令人不齿。身为大安朝臣,不能为国为民,反而因为以一己私欲,就不顾百姓死活。容城不算守备军,也有五万平民。禁止贸易买卖,城中无粮,短时间内可以靠海吃海,可时间长了,却要出问题的。
而太子听完,眼里也同样压抑着怒意,然而不过一瞬,就烟消云散。毕竟现在宋禹丞人就在容城封地,霍银山这点低劣的手段,却是不可能压住他。如果他没猜错,宋禹丞要用的法子,不会脱离开哪几种。
如果是这样……
太子思索片刻,对那侍从说道:“不用做得太明显,叫兵部咱们的人给容城这边补一车粮草就可以了。另外粮草不急,最好一天之内,把补粮草的条子给他用信鸽送去。”
“主子,那有什么用?京城这么远,就算今儿晚上就点了粮草运过来,都是远水止不了近渴,更何况还是张什么都没有条子。”侍从不解,可太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更加疑惑。
太子说:“不是止渴,只是给他一个正大光明的由头。要不然,这容郡王的名声,怕不是要被他丢干净了。”
太子说的好似嫌弃,可语气却是一味的宠溺,就连眼神,都温柔到了不行。
然而那侍从却仍然弄不懂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太子这做法也太古怪了些。这会子容城正是没粮的时候,宋禹丞看到这空头粮草条子,难道不会以为太子爷这是嘲讽,继而怀恨在心?
可见太子态度坚决,他还是遵从命令。太子爷心思缜密,照着做,定然不会出错。这么想着,那侍从赶紧领了命下去办事。
其实那侍从不知道,从听到霍银山意图断容城粮草的时候,太子就大致猜到了宋禹丞的打算。
如果他没有猜错,宋禹丞多半是要去借粮。而他借粮的对象,应该就是凉城。而太子之所以让人往京里带话,不过是为了给宋禹丞一个更加名正言顺借粮的理由罢了。
毕竟,按照宋禹丞的那种“借”法,早晚得被上折子弹劾。有了这张条子,就不会再出现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