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默轻轻摇了摇头,他对夜无仇的问题浑然不在意,此刻的他显示出溢于言表的兴奋,“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此刻,我们光明族的希望火炬即将重燃,我们先王党羽这些年暗中积蓄力量,等的便是今天!光明族内外大一统,分散的力量重新凝聚,那鸟形畜牲又能猖狂得了几天呢?哈哈哈。”
维德斯皱了皱眉,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以使人信服,说实在的,触手可及的权势让他心旌摇曳,可人若无道义,那纵使活着也等同于死亡,那种致使灵魂缺失的感觉是他绝对不能容许的。因此他的心虽然痒痒的,但仍然道:“帕尔默,我想不能承担这份责任了。”
帕尔默大惊失色忙问为何。
“我乃圣骑士大人麾下的马前卒,若无大人的命令,我私自接受责任便是对大人的背叛,又岂能妄自私自占据这般有权势的位置?”维德斯一字一句诚恳道。
帕尔默一愣,旋即不可置信,语调不可抑制地上扬道:“我堂堂光明族王子,竟沦为别人的马前卒?”紧接着,他仿佛失了神碎碎念道:“不行,绝对不行。王子殿下此事不能容许您任性,毕竟您的血脉所负担的责任是无法磨灭的。”
夜无仇也没料到维德斯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言论,当下深切的感动于心间蔓延。
“除非,你也能像我尊敬我的领袖这般尊敬他,那样我便可以毫无忌惮地去承担我的责任,迎接我的宿命了。”维德斯接着道。
夜无仇突然明白了维德斯的用意,他这不正是利用帕尔默苦苦诉求的心里,来为自己提供可靠的信息来源与武力支撑吗?
虽然武力支撑未必能够用到,但终归了胜于无,更何况凡事不总得高屋建瓴未雨绸缪,为日后的种种夯实基础吗?
重中之重的还要数信息来源,毕竟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要走出这白面书生口中所谓“死局”的古战场遗迹。
如此贤明豁达的属下,想当初却被生活逼迫到那种地步,如何不令人唏嘘?
帕尔默静下心来,夜无仇能够明白的他自然也明白,当下他便笑道:“也好,先莫论尊卑,王子殿下既然能够为了您付出如此多,那么想必也是极好的朋友。对待殿下的朋友,我等自然不能亏待。”
“回答您的问题,之所以山峰那边会沙尘滚滚,那是因为那里住着众多洪荒异兽。”帕尔默道,但他有些心不在焉,“这些异兽凶猛异常,残暴至极切领域意识极强,一般他们都有各自的领地,面对入侵者,唯有将其碎尸万段才会罢休。”
夜无仇刷的一声脑门子冒出些许汗珠,他如何不能体会到帕尔默看似轻飘飘的语气中蕴含着怎样的危险?若是百余人队伍一个不小心走到异兽的领地中,那么斗气枯竭的队伍就是任人宰割的案板上的鲶鱼,唯有覆灭一途可以选择。
原来白面书生的意思是这样!如此说来一切倒可以圆滑贯通。
“那么该如何走出古战场遗迹呢?”夜无仇问出至关重要的问题。
“告诉你也无妨,毕竟在部落高层之中无人不晓。猎杀一头异兽,取其晶核捏爆,便可走出这个荒古空间。”
这个方法倒是奇特,夜无仇忽然想起白面书生最后的时刻便是在怀中摸索着什么,必定是异兽的晶核。
夜无仇问清楚这两点,心满意足地不再说话,其他次要的问题,还是留得日后有机会再问吧。此时,帕尔默似乎也在琢磨着什么事情,眉头紧皱眼神游离,一时之间场面沉寂下来。
良久,就在帕尔默似乎思衬出苗头的时候,维德斯突然开口,问出了一个让他很有芥蒂的问题:“既然我父亲为先王,那么怎么会伙同我定居驻虎城?”
帕尔默叹了口气,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令人忧伤的事情,他的眼中写满了壮烈与悲哀,他说道:“您的亲生父亲被鸩酒毒害,您名义上的父亲带领您定居驻虎城。恰逢此机,我也正想说此话——您应当已经察觉出来什么,除却一些知道neiu的人以外,光明族绝大部分人对于您的身份是不知情的,您既然已经归来,那么便暂且仍需要隐瞒身份,待老臣的计划彻底形成窠臼,适时便是光明族伟大的光复时刻!”
维德斯听着这个如雷贯耳的消息,踉跄一下,差点摔倒,以至于帕尔默的后半段话丝毫没有听进去。
任谁在得知朝夕相处几十年的父亲并没有血缘关系,心里的冲击都是巨大的吧。8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