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书兰总觉得有些怕他,也许是他当兵久了身上有gu威严之气,好像又有一丝匪气,总归是叫人不敢靠近的。
王长川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隐隐还有沐浴后的香气,他憋着气不敢多闻,也不多话递给她一支药膏。
“这是...”李书兰看着这支药膏,低着脸上不自在起来,眼眶也热了。自从妈妈si后,就再没人这么关心过她啦。
王长川交待一句,“自己记得搽药。”
转身就要走,李书兰拉住他的衣角,“大哥...”
王长川心漏上一拍,语气连自己都不察觉地轻了一度,“嗯?怎么?”
“你这衣裳洒了水,我给你洗吧。”
“不用,我自己能洗。”说不出的失落在他心口晕开,但他知道不该有这种心思。
身后又传来她细细小小的声音,“多谢大哥。”
王长川扯了扯嘴角,难得有了一丝笑,等他回头只能看见她出门的背影了。
忙了一天,说起来应是倒头就睡的。却只有稍稍安心的王母沾枕就睡了,那一对拜了堂却不是夫妻的李书兰与王长川却是辗转反侧,盯着月光许久才睡了去。
李书兰从没过过这种安心日子,没有继母的打骂声没有成堆的脏衣k也不用整日防着那个似毒蛇般吐着蛇信子想要缠上她的林强。
王家的活儿也不重,李书兰每日做好饭给王远舟喂上些流食擦擦身子,便没有什么活儿做了。
值得一提的是,王远舟自成亲后还真能喂进些食物了,每日还可能睁上几分钟眼。
家里有了人照料,顶梁柱大儿子又归了家,王母吊着的心松懈下来,这人jing神一卸反而病倒了。
这几日,王母看小儿子除了能进些汤水,这还未能彻底醒,心里嘀咕着莫不是哪里又有了问题。
大儿子王长川是不太信这些的,她就唤了邻家大婶又去把半仙请来。
傍晚,王母悄悄儿的把书兰叫进了房间,“书兰呐。”王母拉着她的手,面上慈ai地看着她,“你嫁进王家也有些时日啦,妈看着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远舟这个境况总叫妈难受,妈现在有个事求你,你可要应了我哪。”
李书兰没感受过母ai,被她这样柔声哄着,倒是红了眼眶,“妈,有什么事您说,若是我能做的定是会应的。”
王母其实也不太好开口,只是为了小儿子她也是狠下心厚着脸皮求她,“你看我家远舟这样,能不能醒还是个问题。若是他一撒手,你可咋办呢?远舟不能绝后呀,你......你不若跟你大哥圆个房,给远舟留个后吧,你往后也能有个依靠。”
李书兰一听这个,脸上红白交加,那脸臊的都要烧起来。心也掉进那冰水池里,“妈,这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