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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1 / 2)

肃起来了,还不理人家呢,假装忙这忙那的。哈哈!”


“甭理他。”翔子对我笑着说:“丫昨天晚上使劲缠着一个小姑娘,还要免费


给人家画呢。”


老方得意地笑着:“发现你们俩个配合很默契啊,小高,以后多过来,帮帅哥


儿拉拉客。”老方又说。


“行啊,就这么着了,我当老鸨拉客,你们负责接客。”


“那咱们这里头牌就老方吧。”凯文笑着接过话。


老方用手拉着两边嘴角儿,翻着下眼皮,然后说:“你们见过这nn样的头牌


吗?头牌绝对是我们大帅哥儿的,凯文是我们这里的二姑娘,赵海是三姑娘,我是


八姑娘,哈哈”


众人都在笑。


有游客模样的人走过来,翔子对他们说哈罗,举着画说portrait,有


人问多少钱,翔子回答三十,那些人笑笑要走。


“你让他们开个价。”我对翔子说。


“我们都不会英文,你这么个会说鸟语的老鸨,你应该拉客啊!”老方冲我喊。


“嘿!幼儿--说--耗嘛吃?”冲着刚刚走到那几个人,我将手拢在嘴旁大


喊一句。


先是周围所有的人都看我,接着是全体中国人的爆笑声。


那天大家似乎一直在说笑,似乎有讲不完的乐子,特别是老方。老方老婆一直


在国内,怎么也签不出来,但他老婆就是不让他回去,说为了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在


美国混下去,想办法移民,最终在美国团聚。老方和翔子一样,一边j学费保持身


份一边街头挣钱,他曾跟翔子说真快挺不住崩溃了,想孩子、想老婆、想家。


天还大亮呢,翔子说他今天不画了,回家。我们一起去逛酒店,看见五升一盒


的红葡萄酒,商量着管他什么nn味,反正是酒,拿回去尝尝。


晚上翔子和我搞了两个菜。那酒还真不错,反正比国内所谓的葡萄酒更象酒。


我们都很高兴,吃着,喝着,聊着。


“华子,我跟你商量件正经事儿……”翔子这么说。


翔子挺反常的,我盯着他问:“说呀?”


“我想搬queens住……我现在晚上回来都特别晚,在这里走真是挺吓人


的。我那个烂学校也在queens,住这里太远了……”


我轻轻点头。


“你也应该搬到queens去。”


我抬起眼皮看看翔子,回答:“我不搬。这里离学校就五分钟的路程,多方便。


住那边每天地铁就坐两个多小时,还要花地铁钱。”


“你怎么就不注重一下生活品质呢?住这种地方,还不如住监狱呢。住que


ens,想出去走走就走走,买个好吃的中国人的食物也方便。你看你这留学留的,


不是找罪受嘛。”


“别瞎扯了,咱别的不说,我现在这个房租,就花不到一百块钱,那边要多少


钱?”


“咱们俩平摊啊,我看报纸上,有的那叫什么……土库,三四百块钱一个月。”


“土库,那就是地下室。”


“地下室怕什么,你怕y气?你丫又不是女的。”


“不搬。”我喝了一口酒,就这两个字给翔子。


翔子冲我笑了,很讨好的那种笑:“就算陪哥们儿,好不好?我是真不想一个


人住。你一个人住这里你不嫌寂寞啊?除非你跟王芳结婚去。”


“你丫也给我想想,行不?”我觉得翔子有点强人所难。


“我就是替你想才让你搬呢。”


我快被他气乐了,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我们又喝了一阵,翔子的话越来越没谱,他大概喝高了。


“……我把你当亲哥们你知道吧?你有时候晚上不回来我这心里慌得呀。华子,


你要是不在这里,我真的回国了。美院算什么呀,就是不回美院我戴晓翔有的是地


方去,有的是人要。现在国内广告公司多火呀,他妈的刘……刘企一直想跟我合伙


开个广告公司……我不回去,我就不信我不能在这里混,我不在这里出名,就在这


里读个学位,想在这里多学点多见识,那时我再回去……”


我听翔子东一句西一句地乱说。


“我挺喜欢harlem的,真的,能来这里体会体会,不一样啊。可这地方


不能住,咱们不能拿生命闹着玩儿。你一个人住这里我一点不放心,你懂不懂,华?”


翔子说着对我笑了。


“甭跟我整这个。”我笑答。心里想:看戴晓翔笑,真是一种享受。


“跟我一起住queens吧,好吗?我这次就算求你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


儿上,你说是吧?”翔子笑着给我作揖。


☆☆☆筱禾说书于2006…06…14 20:18:1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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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睡觉的时候,翔子闭着眼睛说他脱不动衣服了,让我帮他脱,我帮他脱了裤子,


按他的习惯留下背心。翔子又说热死了,我问他要不要脱背心。他不回答我,好象


睡着了。我看着翔子的脸,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他的背心上。


“我帮你脱了?”我问他。


翔子还是在睡觉。


我微微深呼吸,就把他的背心脱了下来,翔子很配合,也许他真醉了。


我躺到床上,没有关上床头的灯,注视着昏暗灯光下的翔子,大概过了一两分


钟,翔子从原先的平躺变成侧卧,面对我,还把他的一条腿搭在我腿上。


我说过我当不了英雄,只怕正人君子都算不上。我也侧过身,先贴住翔子,然


后完全把戴晓翔抱住。我看着翔子好象睡熟的面孔,感受着身体所有和他接触的部


位。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或者说我根本放弃去控制自己,因为我非常直接的感


觉是:洪水猛兽向我袭来,或者我死,或者我做什么。


我从抚摸翔子的后背开始,然后转移到前面,我将手伸进翔子的内k。让我心


里有些不好受的是翔子的家伙半软不硬的,我不得不相信他喝多了真的在睡觉。因


为不好c作,我将他的内k拽到他大腿上,当我抓住翔子的根时,我体验到一种身


心的欢畅。


好多年了,那时候我们躺在翔子的小床上,我同样这么握著翔子。感觉和现在


不完全一样,那时更多的是本能的快感,现在多了某种心理的满足。我小心地观察


翔子的表情,他依旧闭着眼睛,当我将身体往下挪一些,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手开始


动作的时候,翔子的身体非常明显地在配合在享受,他甚至紧紧抓住我的肩头,掐


得我很疼,却疼得让我满足。


翔子依旧没睁眼。我找来卫生纸帮他收拾g净。翔子又平躺好,我也老老实实


躺在他身边。我难以克制,再一次抚摸他的身体,我脑子里闪现刚才翔子那既够尺


寸又够形态的漂亮宝贝,想象翔子的手握住我的根,同样欣赏着我的身体,发自内


心地在帮我满足……


过后,虽然疲倦,但我没能立刻入睡。我在想我应该搬到皇后区住,生活品质


确实会有大幅度提高。但最重要的是我要答应翔子的请求,我现在真是有些欠他的。


第二天早上,我先起来。我没有叫醒翔子,有些顾虑他醒来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翔子起床后高高兴兴地同我说话,问我关于在皇后区找房子的事情想好没有,我说


想好了。翔子嘴一用力,一拍手。我明白,他非常得意。


当天晚上我等翔子回来。当我们躺到床上后,我非常主动地抱住他。翔子面带


微笑地看我,他回搂住我。然后非常自然的,好象顺理成章地我们相互做了。只是


翔子做的时候根本没注视我,不象我为他做时那么希望看到他的快乐。


我问翔子:昨天晚上的事儿你记得吗?翔子反问什么事。我笑着说:我帮你来


了一次。翔子没立刻回答,过片刻他才说:迷迷糊糊的。


二十六


在学校的很多公共场合,我与王芳巧遇。每次,我都对她笑笑或者说声嗨,她


起初装看不见我,后来看我一眼,算是回礼,再后来,她能够对我客气一两句,特


别是当有旁人在场的时候。


很奇怪,离王芳远了,我却感觉她对我有吸引力,有和她亲近或者抱抱她的愿


望,最起码看着她会让我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我知道那一定是旧情的余波,因为


如果让我和她再一次搞在一起,我绝对不g。


我来纽约后第一次感觉忙碌,上班,百~万\小!说,忙活同搬家有关的一堆事情。翔子


很晚回来,他同每次回家一样,先抱怨几句差点被人盯上,接着泡了浓茶,拿起从


下城书店里买的托福书籍,然后不用太久,我听到他在沙发上鼾声大作。


搬家的事我不指望翔子做什么,也没对他说因为搬家急促,损失了近一个月的


房租,好在我的两房客都通情达理没有为难我。我找好粉刷清洁房子的公司,地毯


我准备租来吸尘器自己洗,能节省一笔。


刘正答应帮我开车搬家,因为没有大家具,他那破车跑两趟就够了。我对翔子


讲,他第二天上午没事,可以把东西收拾一些,我已经从学校里把箱子搞来了。


然而当我晚上回家时,看到空箱子放置一边,屋子里同平常一样凌乱,或者更


乱。因为第二天上午我有事情,而中午刘正就过来帮我搬家,所以我必须马上开始


收拾东西。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和翔子敛了不少破烂,装两箱子根本装不完。我


脑子里琢磨着刚听来的消息,系里以虐待学生为乐的教授帝克给资格考试出考卷时


只有一道题,学生或者得100或者得0。我后悔当初选那门去考,可怎么说也晚


了,范围这么宽,我根本无从准备,这么想着我越收拾越来气,索x把东西放一边,


开始看电视。


快10点了,翔子还没回来,我又开始忙碌,当翔子进屋时,我已经搞得差不


多了。


“我c,怎么这么g净啊?你都收拾好了?”翔子进屋乐呵呵地问我。


“你上午g吗呢?我不是告诉你归置东西嘛……”


“早上老方给我打电话,他找了个律师,给他办政治庇护,他让我陪他一趟。”


“他办什么庇护?”


“丫说他信仰不自由,他老婆正在国内受共产党迫害呢。”翔子说着笑了。


“这根本批不了。”


“他也说就是瞎试试,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做百分百的努力呗。我今天下午吃


太早了,有什么吃的?”翔子说着去翻冰箱:“怎么连碗筷都没了,你都收拾了我


怎么吃饭……”戴晓翔嚷嚷着。


我没理翔子,他自己找出碗筷。


戴晓翔嘴里嚼着东西,从书包里翻出一摞报纸。偶尔有行人将看完的报纸留在


画画的摊位前,翔子起初说他才不捡,后来他又说没客人时看两眼报纸提高英文阅


读水平。


“你看这妞儿,我发现西班牙小妞真漂亮,比纯白人漂亮,听说皮肤也比白人


的细腻,不过听说黑女人的皮肤最好,比亚洲女人好。”翔子递给我报纸看。他说


的是娱乐版上的图片,那些讲西班牙语的南美人。


报上的妞儿是漂亮,免费给我我也搞。可我实在厌烦翔子眉飞s舞的说话神情。


“这儿到处是西班牙妞儿,你丫怎不搞啊?”我嘲笑翔子。


翔子笑着长长叹口气:“我发现来中国的那些老外女孩儿比这儿的好多了,你


没看大街上有的人,老方他们多看她两眼多跟她打个招呼,她那个不乐意样儿,好


象她蒙受了奇耻大辱。”


“那就是个s货,谁让你们光看不c她,人家当然生气了。”我回答。


翔子看我一眼,然后哈哈笑。


他的笑声让我更加恼火,我说:“傻笑什么,你帮帮我不行嘛,明天就搬了,


合着您大爷似的一点不管!”


翔子眨眨眼睛,问:“你不是说不让我管嘛,怕坐车里的人太多装不了东西嘛?”


“那你帮着把东西收了。”


“我不是告诉你老方早晨找我过去嘛。”


我瞪翔子一眼,没说话。


“g吗呀你?好象我欠你的,我知道你丫不愿意搬,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搬。”


“你赶紧搬,甭住我这儿。”戴晓翔会气人,我更会。


我注视翔子,看见他的目光,有些惊讶和气愤、应该还有少许难过吧,我们四


目相对,他立刻避开我的注视,满脸的忧郁。我顿时后悔自己的话说重了,恨不得


收回来。


后来我们都不言语。翔子吃过饭,他看着我发问:“还有什么要收拾的?你不


是说要洗地毯嘛?等搬完了我明天洗,到哪儿租吸尘器?”


“你去画画吧,不用管了。他们说很容易,关键要开车出去把吸尘租回来,很


快就吸好。老鲁已经答应我跑一趟。”挺平常的一些话,我说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知道和翔子怎么表达,连原先那些暧昧的玩笑都难以出口。


当翔子对我说他要吸地毯,当我凝视他的表情,我真想让戴晓翔知道,我绝对的不


是计较他是否帮我,他那样子让我心疼。


或许我不是非常善于表达的人,但至少同赵敏或者王芳一起,我能够自然地流


露对她们的欣赏,是抱一抱她们、是亲吻她们、高兴时直接夸她们可爱。倒是厌恶


的情绪隐藏的很深。但对翔子,我做不出那些举动,或者说我不可能那样表达,不


愿意g些可能令他和我都很尴尬的事情。和戴晓翔在一起,让我知道了一个事实,


对我而言,说假话太容易,说真话太难。


翔子又沉默了一阵,后来他看看那些纸箱子,问我要不要封起来,我说有的要。


于是翔子挤压纸箱,我撕胶带粘住它门。我发现翔子的手指有g裂的口子,指甲缝


儿都是墨黑的。


忙活完了,翔子什么话也没说,沉默地收拾他卖画工具。我问他生意怎么样,


他说今天太好了,居然挣了一百多。我问翔子要不要啤酒,他反问我想不想,如果


我想喝他也喝一罐。


喝了几口酒,翔子突然对我说:“那边的房租我出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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