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说:“巧儿觉得奴婢的帕子绣的好看,想借来看看针法,奴婢便借给她了。”
绿荷嗤笑一声:“夫人,您瞧苏好多会编!咱们所有人的帕子都是一个绣房的娘子绣出来的,绣法都是独一无二的,还能分出个高下来么?分明是她在胡沁!”
苏好看着绿荷平静道:“是真是假,把巧儿叫来就知道了。”
绿荷急急道:“夫人,别听她胡说八道了,她就是想拖延时间,现在证据确凿,苏好就是凶犯——”
高氏出声打断她:“孰是孰非,本夫人心中有数,你个丫鬟乱吠什么?”
绿荷愤愤地闭上了嘴,阙氏见状,立即叫人去把巧儿叫了过来。
苏好注意到绿荷的脸色更加阴沉,心中多了几分不解。
绿荷为何要阻止巧儿过来呢?是怕巧儿说漏什么?绿荷与巧儿又有什么关系?
巧儿是个圆脸的丫鬟,面相看着老实巴交,在两位命妇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看苏好,只把头垂得低低的。
阙氏居高临下地问:“苏好说她的帕子被你拿走了,可确有其事?”
苏好紧张地望向巧儿,巧儿怯怯地看了一眼阙氏,才小声道:“是的。”
阙氏问:“你何时借的帕子?为何而借?何时还的?”
巧儿涨红了脸,讷讷不敢言,阙氏已经失去了耐心,怒拍桌子吼道:“本夫人问你话,磨磨唧唧得做什么!你可知这帕子如今是杀害二少奶奶的凶器!再不老实交代,就直接把你当凶手杖毙了!”
巧儿吓得哭出声,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夫人饶命!奴婢确实借了苏好的帕子,因着奴婢的帕子前些日子不见了,偏管事昨日要查三房丫鬟的帕子,奴婢就借了苏好的帕子,因为她和奴婢的帕子也差不多。当晚奴婢洗干净帕子,放在自己房里,因三奶奶有事吩咐,奴婢便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苏好的帕子就不见了……奴婢不敢见苏好,只好躲在房里闭门不出……奴婢不是凶手,奴婢真的不是凶手!”
阙氏原以为巧儿这里可以得到更多线索,不料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不由十分头疼:“照你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拿走了你的帕子?当日你房间还有其他丫鬟吗?可记得谁还进了你的屋子?”
巧儿低头思考了片刻:“当日奴婢出去,房间一直空无一人。倒是……奴婢回来的时候,却见得一个白影从奴婢的房门前一闪而过,奴婢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后来才发现,丢了苏好的帕子……”
“那必定是凶手了!”阙氏的眼睛一亮,“你可看清了那白影长什么样?”
巧儿摇头:“奴婢不知,距离太远,奴婢根本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阙氏又问了些问题,然而巧儿不是不知道就是记不清,最后问得阙氏都没了脾气。唯一肯定的是苏好没有撒谎,巧儿也不是凶手。就这样,仍然找不出真正的凶手。
这时,又有下人匆匆本来:“夫人!找到mi yào了!”
阙氏听到这话,像是瞌睡来了枕头一般眼睛一亮,立即直起身子接过那包药问:“在哪里找到的?”
下人道:“在苏好姑娘的房的梳妆台下!”
苏好的大脑“轰”得一声,真没想到凶手为了栽赃她竟然这么不费余力,真是一环扣一环,叫人猝不及防!
阙氏问一旁的大夫:“这是什么mi yào?”
大夫道:“这应该是较为常见的méng hàn yào,价格不高,普通人家都买得起。虽然少许的话效果不是很明显,但若是足量的话,还是足以令人昏睡很长时间的。”
阙氏和高氏又把头转向苏好,阙氏不耐烦地把药包往苏好身上一丢:“苏好,现在条条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露出那么多马脚,叫人不相信你都难!”
绿荷也在一旁帮腔:“苏好,现在认罪兴许还能留你全尸,要是拒不承认,按照我齐国法律,那是要五马分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