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胡哽咽了,他没有回答,可他的眼神与表情已经在回答了。
苏好走上前,想再靠前面一点,玄参拦着她把她往后拉扯,可是却被苏好拒绝了,她笑着转过身,看向玄明。
“康宁长公主说的不是假的,她当时的确是看到了你与先帝大吵一架,而后你们争吵不休,你并不是失手推了先帝,而是故意推搡先帝,你再发泄,发泄你的不满,你的怨气,先帝因急火攻心再加上这么一摔,你不但没有扶他并传太医,反而恶毒的咒骂他,致使先帝当即心脉尽损昏死过去。”
“休要胡言,朕怎么会如此对先帝。”
“你有,你就有,不仅如此,你当时还对昏死过去的先帝拳脚相加,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不但不及时传唤太医救先帝,反而置之不理,直到看着他不再动了之后,你才冲出大殿传唤太医,可那时,已经什么都晚了。”
“荒谬,你怎么敢如此大放厥词!”玄明不以为然。
玄胡怒斥玄明,“你罪孽深重,难道就不怕午夜梦回,父皇来找你索命吗?”
“我们闯入皇陵,就是去检验先帝的死因,先帝身上的尸斑清晰可见,你可能不知,一些死前的伤痕当时是不会被发现的,要在死后才会被发现,尤其是一些并不严重的伤,要十天之后才能被发现。”
苏好说到这,哽咽了,指着城墙上的玄明,怒喝着,“所以,你才赶在我们回来之前,便草草将陛下下葬于皇陵。”
“简直一派胡言,你们可有证据?”玄明质问。
“皇陵里的先帝便是证据。”苏好说完后,发现玄明的表情突然变了,变得十分得意,他笑的很是变态。
难道!坏了,他们着急赶回来,却忘了该留下人保护先帝的尸身的。
“你说是便是了?若是先帝的尸身没了?你们又当如何证明?”玄明这话音刚落,便听着不远处飘来了声音。
“我可以。”红景天从一侧小土坡上挟持着贵妃半夏,飘然而下。
那剑抵在贵妃的颈上,她哆哆嗦嗦很害怕,在不停的喊着,“陛下,救臣妾,快救臣妾啊!”
玄明愣住了,半夏是何时被红景天抓走的?
红景天从玄明的身侧看到了他急迫想要救的人,“玄明,放了芫花,答应你的事情,我红景天均已做到,你要铲除的人都已经死了,你得了这天下,没人能与争了,放了莞花。”
莞花见着红景天,瞬间潸然泪下,哭喊着,“红景天,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玄明气愤不已,一把握住莞花的手腕,冲她怒斥着,“你若再多喊半句,朕立刻下令让弓箭手射杀他。”
莞花瞬间不敢只生了,只是哭泣着,轻声哀求着他,“你答应过我,只要他肯助你,你便会放手,放我与他浪迹天涯。”芫花哭泣着。
玄明的眼中充斥着血丝,他紧紧地掐住芫花的胳膊,压低着声音,恶狠狠的笑道,“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本玄明的骨肉,本玄明又怎会轻易放了你,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
芫花当即犹如晴天霹雳,没想
到,玄明竟然出尔反尔,或许说,玄明从来就未曾想要放她走,而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可以利用去操控红景天的棋子。
“为什么?玄明,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了,可是为什么要如此下去,你已经是新帝了,而今,你又已经登基为帝,继承大统,你的目的达到了,这天下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又留我何用?”芫花质问着玄明。
玄明笑着,似有些疯狂一般,“是,朕是得了这帝位了,可是到现在,朕都没有一个儿子,这不可以,朕要有嫡子,如今,芫花,你看,你有了朕的骨肉了,你腹中骨肉太医看过了,他们都说是个已经成型了的男胎。”
这局面已经够乱了,可还是有人来凑热闹,这不,春不见也来了,他抱着康宁长公主的尸体,缓缓走向城门的方向。
苏好看去,不由得为他们感伤,都是苦命人,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乃至于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能怨天尤人,若当初能及早收手,也不会落到如此独步。
春不见将康宁长公主背在背后,用布条将她们俩紧紧的绑在一起,只见他嘶声力竭冲上前。
苏好欲上前拦住,大喊一声,“不要啊!”
可是,已经晚了,玄明大手一挥,城门楼上的弓箭手万箭齐发,春不见瞬间被万箭穿心,死的悲壮。
玄明已经没有耐心了,他指着红景天喊道,“要么你放了她,朕或许可以饶你不死,要么你就杀了她,朕保证你会此生都后悔你所做的决定。”
说完,玄明便用手掐住莞花的脖子,他没有用力,但是莞花的惊恐与反应,让所有人以为,莞花就要一命呜呼了。
红景天见势,本能的松开了手,放开了手里的人质,并不理智的准备上前硬抢救下莞花。
可这只是个计谋,又是一次万箭齐发,幸好,他们本身站的距离就不近,再加上苏好与玄参等人,及时用盾牌上前保护住了半夏,半夏才没有受伤。
而红景天尽管轻功极高,躲过不少箭,也挡住了很多,却还是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