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焱点点头,父亲说的他都懂,就是没想到以前苏炉挡他的路,大的没了小的也过来给他使绊子。
“对了,那件事没有暴露吧?若是苏好知道了……咱们,咱们。”巫焱有些心慌。
“无碍,以前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已经处理了,巫溪站在咱们这边,你有事可以去找她帮忙。”
两人在屋内详谈一番,月上枝头,开门声惊扰了在枝头安眠的鸟,扑棱着翅膀忽高忽低的飞。
另一边,苏好告别巫溪,安静的在屋里待着,回想最近几天发生的一桩又一桩事。
如今她稳坐祭司之位,最大的隐患或许就是莲羽,而莲羽现如今被关在府里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让巫族隐世不是难题,只要她上位几年让巫族众人信服,隐世之事简直轻而易举。
更加困难的无非是父母的死因,她至今都无法确认密室中关着的人是不是母亲。
她更是无法确认当年下毒之人是不是大长老一家,更加头疼的是她根本不知道父亲是被哪一方势力迫害。
“好烦啊!”苏好大喊一声,抛去脑子里的七杂八念,合上双眼。
第二天,苏好是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的。
柳眉紧紧蹙在一起,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再被这样粗鲁的叫醒过。
况且昨日她休息的晚,吵闹声直穿耳底,刺的脑袋嗡嗡响。
一脸不悦的披了件衣服起,打开门的瞬间被惊到了,谁能想到这样粗鲁不雅拍门的人竟是巫溪!
巫溪看起来十分仓促,发丝随意的披在肩上,理智告诉她拍门是底线,当她得知消息时可是更不理智!
“快,莲羽失踪了!”
“什么?”苏好惊讶道。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莲羽一事说大不大,说笑却
也不小,偏偏在她刚上位的这个节骨眼。
“长老那边有动静吗?”
若是之前的十二位长老,苏好完全可以找五长老帮忙查,可现在都换成了新的,一切事物都刚上手,办起事来还做不到得心应手。
巫溪摇摇头,“一大早知道这事我就来了,前些日子我接触到巫焱,他们那边形式有些复杂,你小心点。”
说完,嗓子眼里弥漫出铁锈味,巫溪做了个手势,忙跑出去干呕,嘴角渗出血。
突然想到一些事,苏好紧紧随着她出去,果不其然,手心里有血迹。
看来是更加严重了。
或许之前苏好还不能完全理解为什么巫溪在最后这段时间还帮她,现在她可能懂了。
她们都是一样的同病相怜,就算得知自己活不到三十岁依旧毅然决然的接下这个位置。
或许每个人性格不同,却有一样的初心,就是想要看着巫族越来越好。
看她这幅模样,苏好十分心疼她,“你先回去吧,最近几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巫溪眼底藏不住疲惫,苏好要做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她一个小姑娘做这些一定会有人不服。
她的本意就是,在有限的这段时间里能帮苏好多一点算一点,在她身上,巫溪看到了原本的自己。
知世故而不世故,有思想而且有能力,巫族看似平静,实则私下早已风起云涌,想顶替做祭司的人多不胜数。
送她离开后,苏好接到信去巫族外接人,前些日子她给嵩枝国寄过去一封信,目的就是为了让陆晏安带着那个人过来。
甚至于她还让舅舅拿着信去奇珍阁借人,用自己的人比借人用的踏实。
更何况,虽然她依旧不知道奇珍阁阁主到底是谁,甚至连她的容貌都没见过,可她心里有种感觉,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可怕,就像之前见到密室那人,是一样的感觉。
但是苏好可以确定,奇珍阁阁主绝对不会是她的母亲,毕竟母亲若是那么强大,自己就能手刃敌人,哪里用得着她去冒险。
正午时分,苏好特意换上巫族的普通服饰,一身黑袍太扎眼了。
大概等了半刻钟,苏好终于看到不远处过来的一辆马车。
巫族交界处基本上没有特定的人检查来往车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会冒冒失失的闯进来。
正因为这样,苏好才选择钻了这个空子,把人带进来。
将马车拦下,苏好纵身一跃,坐在车夫的另一边,往里探头看。
密室那人手上的锁链终于被卸下,只不过她好似没什么意识,安安静静的靠着软垫坐着。
只不过,另一边坐的黑衣人……是谁?她不记得奇珍阁会有人这样打扮,更不敢相信那般训练有素的一行人会坐马车。
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待到进了家门,再问也不迟。
一路无阻,一行人小心翼翼的从偏门进入,好在殿内没什么人。
他们来之前苏好已经安置好房间,大致把人安顿好之后,一行人聚集在前厅。
之前的马夫恭恭敬敬的退到后面,训练有素的站着。
陆晏安和她不生分,就当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坐下,只是那黑衣人有些特殊,竟然也随着坐到一旁。
“舅舅,这位是?”话刚出口,她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