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你对苏好做了什么?”姬侨嘶声力竭的喊叫着,又试图喊醒榻上的苏好,“苏好,苏好,你醒醒,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苏好,你可还好,苏好,我来了,苏好。”
宫生摇晃着身躯走上前,大手一挥,狠狠地赏了姬侨一巴掌,又故作镇定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本君的君后睡得正香,你竟然敢大喊大叫,若是吵醒了阿璃,你该当何罪?”
“宫生,你这个暴君,猪狗不如的出生,放了我,我要杀了你。”
宫生心下一笑,毫不担忧的微微侧过身,迅速的从一侍卫剑鞘里拔出佩剑,抵在姬侨的肩上,“杀本君?你有何能耐?”
“宫生,你若是个男人,便与我一战,我若赢了,你便放了苏好。”姬侨恶狠狠的冲着宫生叫嚣,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处境。
“放肆,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与君后私会还敢在这里叫嚣……”褒姒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宫生投向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
她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了,立刻低下头避开宫生的眼神。
宫生斜嘴一笑,扭过脸看向姬侨,动了一丝杀念,他本想着先暂且留姬侨一命,不给自己的大婚沾染晦气,一切待大婚结束后再解决,可如今看来这个靖伯侯不立刻解决是不行了。
终于,这吵嚷声把熟睡的苏好给折腾醒了,睡眼迷离的坐起身,见着自己寝殿里这么多人在,差点慌了神,连忙起了身,披上一件衣服上前行礼。
“苏好,苏好你还好吗?你有没有怎么样,你没事吧!”姬侨挣扎着,很想冲到苏好的身边抱住她,保护她。
“来人,快把此人带下去。”褒姒心虚的唤人。
“本君
都未曾发话,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宫生的声音提高,语气中带着无法掩盖的戾气。
褒姒惊了一下,又赶紧谄媚的缠上宫生,“君上,妾身只是为君上担心,他若是要对君上不轨可怎么得了啊!”
宫生的胳膊随手一甩,褒姒尴尬的站在一侧,咬牙低头,瞬间气的涨红了脸。
“侯爷,侯爷何必如此?”苏好上前劝着姬侨,她也为难,心里不想嫁,可又碍于长老与阿姐的苦苦哀求,为了族人她也只得认命。
只是不知为何,当她见着靖伯侯为自己拼了命般的不管不顾时,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
“苏好,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夫人啊,你不能嫁给他,这婚事是先王遗命,王上亲赐……”
这话瞬间刺激到了苏好的记忆,她耳边不时的回荡着那些话语。
这婚事是先王遗命,王上亲赐,你以为你作为就能当做作为?痴人说梦,你们若是就这么把我撩着不管不问,那不如继续把我关在门外呢!
苏好只觉得越去想那些话,头越发剧烈疼痛,她眉心紧锁,低头微微摇晃着。
宫生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苏好,将她拥入怀里,“怎么了?身子不适?还是你不喜?阿璃,你若不喜,本君便不会如此。”
“啊!”姬侨仰天嘶声呐喊,试图挣脱侍卫的束缚,还不时的叫嚣着,“宫生,你放开她,她是我的苏好,不时你的阿璃,啊!宫生,有本事与我一决生死。”
“不要啊!”苏好忍着剧烈的头痛,拉扯着宫生喊道。
宫生心疼的看着苏好,将她抱了起来,转过身走向床榻,“阿璃不喜,本君便不会这样做。”
所有人都愣住了,难道说,这个岷山氏又是一个会魅惑君心的妖妃?
“以后,只要是阿璃不喜的事,本君统统不会做。”宫生将苏好轻轻地放置榻上,还替她盖上了被子,坐在榻边,眼睛一刻也不曾再离开她的身上。
只是随手一摆,唤了声,“将他关进天牢,其余的人都退下吧。”
苏好要起身,要说话,可都被宫生温柔的阻止了,轻轻地将她摁回了枕头上,柔声道,“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本君再处理此事。”
该怎么办?靖伯侯不会真的要被杀了吧?为什么自己不想让他死?可为什么,又无法拒绝君上的温柔。
这到底是怎么了?同是陌生男人,怎么会谁都不想去伤害!
次日,宫生下旨,待祭天大典之时,便是靖伯侯姬侨的死期。
宫生勒令不许任何人将此事传出,可却还是有人把这个消息故意传去了苏好的耳边。
苏好要见宫生,可是却被宫人与侍女拦着,根本无法见到宫生。
她心里焦急,担心那个靖伯侯因为自己而受牵连,可却怎么也出不去。
而另一边,秦国使臣弗忌也得了一些消息,正在驿馆里与手下商议此事。
“娘娘那边传来的消息可准确?”弗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