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两旁还站着朝中重臣,以及重臣的子女,其中就有那位差点被婚配给任好的扶淑。
秦君见着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个时候在想起当时赐婚那事,就没那时的不高兴了,索性摇摇头,反倒觉得自己差点办了糊涂事。
“你夫妻二人如此恩爱,伺候自能传作佳话,今个,本君便为你二人正式赐婚。”
说着说着,秦君微微扭过脸,冲弗忌问道,“听说他们在晋国时,大婚礼数并未办齐全?”
“是,毕竟有些事容不得去做周全了。”
秦君微微点点头,“嗯,是,是这个理,不过,不碍,让人这次好生操办。”
“传本君旨意,赐婚公任好与有褒氏,择日完婚。”秦君笑着喊道。
苏好随着任好跪地谢恩,但是眼神不时偷偷撇向那位君后,默默地猜疑着。
这夜,任好忙完了政事从书房里回了寝殿,可那寝殿大门却……
“苏好!开门啊!”
躲在殿内门里面的苏好,堵着门,捂着嘴偷笑,还悠然自在的唱了起来,“不开不开就不开,麻麻没回来。”
“是我啊!苏好,你的夫君啊!”
“别!你可别瞎喊,我可不是。”
“这婚事是先王遗命,王上亲赐,你以为你作为就能当做作为?痴人说梦,你们若是就这么把我撩着不管不问,那不如继续把我关在门外呢!。”
门里面的苏好尴尬不已,那脸瞬间红的跟番茄似的,赶忙打开殿门,上前一步垫着脚尖伸手,一把抵在了任好的唇上,“不许你胡说!”
任好淡淡的笑了,看着苏好的眼睛,他似乎渐渐地想起了什么,轻轻的将捂在自己唇边的手挪开。
“我们
,是不是见过!”
那眼神柔情似水,像是掉进去一颗星星,便能泛起波澜一般。
“你傻啊!”苏好耳根子都热了,赶紧把手往回一缩,侧了侧身,往里面躲了进去,眼神故意在逃避任好,“在晋国和周朝时,你见的是鬼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任好迈进门槛,上前伸手牵起苏好的手,轻轻抚在自己的胸口,“我是说,你嫁入侯府之前,我们是不是便见过?这个感觉就在刚才才感觉到特别强烈,如果不是,那我们一定是前世见过。”
天啊!这货是在撩妹吧!这眼神,这表情,要不是满脑子都是任务的情况下,还当真就被能被他拿下了啊!
“苏好!苏好!”
“啊!啊!”苏好回过神,急忙一把将任好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殿门,隔着门喊着,“你欠我个仪式,没有正式完成这个仪式前,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是单身狗,该往哪走往哪走。”
“……”任好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拍打着殿门,“你在什么?苏好!”
“公子!公子!”守在殿外的银星拦住了任好,“公子,夫人是害羞了,虽然之前夫人与公子有过婚约,也走了一个简单拜堂的形式,可毕竟女子心里想的同男子不同。”
“那是什么意思?”
“……”银星第一次觉得自家主子这个智商也是没谁了。
滕子瑜都看不过去,赶紧上前拉着任好,一边拉着走,一边小声说着,“夫人是在跟您撒娇呢,更是在考验您对她的诚意。”
任好一脸委屈,“我有诚意啊!”
“哎呀,那就快走吧!离大婚也没几日了,你还怕不能洞房花烛一刻春宵值千金不成?”
任好被拖走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有一日不想睡在这内殿里,可最后总是以各种理由被赶了出来。
而大婚的日子,不紧不慢的就这么来了。
同上一次不一样,那回不过是随意摆了摆象征喜庆的红色东西,所谓装饰不过都是在敷衍人,可这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大到花轿,小到宴席上的酒杯筷子,任好都要亲自过一遍。
可见他这一次对这婚事的尊重。
这婚礼的一切耗费堪比太子大婚的规格,且还普天同庆,施药、施粮三天,当真是前所未有过。
然而,做足了一切准备,终究还是躲不过恶人的加害。
拜堂之始,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
“敬酒!”宫人高声唱喏。
苏好楞了一下,本能的站在那原地不动了,一旁抚着搀扶的喜婆子赶忙凑上亲,小声说道,“这是咱们大商贵族的习俗,拜完堂后,新娘子随新郎官一起向吃喜宴的宾客先敬一杯酒,然后再送入洞房。”
“唔唔唔,原来如是。”
苏好摸索着,接过递上前的酒杯,在喜婆的搀扶下慢慢转身,跟随着一旁的任好一起敬酒。
“送入洞房!”
浩浩荡荡的一堆宫人护着,将苏好送入洞房,前脚这队伍刚出了大殿,后脚便听着方才走出去的那群人里有人大喊‘不好啦!出事啦!’
大殿之内的人听着那些人喊叫都傻了眼,任好闻言激动的蹭的一席子扭过脸,担心的赶紧疾步上前,却没等跑几步,就见着他血溅当场。
任好口吐鲜血,嘴唇发黑,眼圈发乌,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