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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2 / 2)

我平生洗过最奢侈的一个浴是在城西的富丽华,胡一平请客,有我和工商局的六个人。我们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包间,先在玛瑙石铺成的浴盆里洗,又做泥浴,最后招了六个服务生,统一做全身按摩,不过这不是正点。正点是在后面,十二点以后大家一起看了一场艳舞,艳舞后,胡一平给我们一人找了一个小姐,说好做全套,冰火毒龙蚂蚁上树什么的,580元一人,那天我能享受到的服务也就到此为止。因为我那天喝多了酒头疼,急于回家,把给我找的那个小姐退了,那些花活一个也没做上。后来早上听胡一平,那晚上一晚造了他六千七。


在那种地方洗澡,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都像是梦中,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影影绰绰,极其混沌。我和韩力一样,其实还是比较喜欢在我家楼下的大众浴池里泡澡,这里人多,雾气腾腾,充满了人r的湿气味,很安全,更有种亲切的感觉。


我想请韩力做个足疗,他拒绝,说是替我省点钱。一个足疗三元,我估计胡一平看这点钱掉地上都不会捡,不过,对我和韩力来讲,除非是有点什么特好的事,一般情况下是很难花这三元钱的。


“你小子最近有点变态。老追着我问视频聊天的事,你是不是现在也迷上视频聊天了。”韩力的身子一泡进去,就责问我。


我说:“没的事。就是好奇,你说,你们查了那么多黄网,咱这城市有没有人搞这个。”韩力说:“有啊,今年一共抓了三起,不过,也都是小打小闹,他们也就是从海外链接个服务器,在上传点黄色图片和小电影什么的,都是小事。没大劲。”“那,你说的那种叫什么,视频色情女主播,你们在这里抓到过吗?”韩力把头泡进去,再出来时,脑袋已经成了“毛儿盖”。“这类人,我倒还真没见过,不过,也保不准咱这儿也有。现在的女孩子,笑贫不笑娼,何况,这和卖y毕竟还有所区别,不用真干,s首弄姿露露该露的就行。不过,这类案子我可是一次没见过。要是这个城市里有这类人,我们就又有的事干了。”韩力说到这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我:“我警告你,别跟着瞎搅合,我可是网警!”“我看你这样子演无间道不错,对不起,我是警察,呵呵!”我趴在浴池的长椅上搓澡,搓澡师傅顺手递张报纸:“刚来的晚报,一边看,我一边给你做,省得没意思。”出版这份报纸的报社,我从一毕业到辞职走,整整呆了六年,太熟悉不过。打开一版,还是老样子,头版新闻导读加广告,往后翻,突然看见一组模糊的照片,还有一个大标题:“廉耻在哪里?我市一歌厅惊见脱衣舞表演!”往下看了看,是一组图文并茂的短新闻,大意是在我市某歌厅十二点以后,竟然有脱衣舞,只有你出钱至五百元以上,歌厅小姐会脱至精光,云云。我看了看署名,顾襄。


那些照片拍的并不清晰,一看就知是用那种五百万相素的数码专用机偷拍的,光线不好,小姐们的脸上全用黑白道遮住了,最后一张照片上,是一个很大的后脑壳和一只举起的手的特写,甭说,从后面看,胡一平的脑袋还真是圆的可以。


“我c!”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韩力也躺了过来,看我手中的报纸,问:“怎么,骂谁呢?”“没事,你先做着,我去打个电话。”我手拿着那张报纸来到更衣箱前,打开箱子把手机拿出来,给胡一平拔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胡一平的声音很混沌的传了过来:“是他妈谁?”“我,老胡,今天早上的晚报你看了吗?”“我从来不看本地的报纸,我又不在这儿做生意。怎么,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问问,昨天几点回来的?”“一点多吧,你他妈啥时走的我一点不知道,我喝大了,还是顾襄开车送我回来的,我现在头痛死了。我说顾襄那人可真不错。我喝醉时你好象从来没送过我。”


我看着那张报纸,笑着说:“他那人是不错,太好了。”放下电话,我把那张报纸揣了起来,心想:这样的社会批判稿一定很吸引眼球,估计顾襄回去又要受表扬了,老总们就喜欢这个。


韩力走了进来,恰好此时,他更衣箱里传出了手机的声音。


韩力打开更衣箱,拿出手机接电话:“喂,是我,你好,郭队。什么?好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到。”韩力放下电话,急虎虎的穿衣服。


我问他:“怎么了?有任务。”韩力说:“是。还真让你说着了,前几天有人举报,在网上发现一个视频聊天网里有色情服务,我们定了位后,刚才查出结果了,这个网站的服务器地址居然就在我们这里的。这要是真的,那可就热闹了,那就说明这些视频女郎有可能就在我们中间活动呢。”“这个极有可能。”我点头说。“极有可能。”


我打开好友列表,列表里出现凤凰一闪一闪的头像,他现在是在离线状态,这表明有留言给我。


我打开,上面有一行话:服务器地址已改,请输入下面的地址。


在往下是一排英文字母。


我把这串字母点在浏览器里,一个页面弹了出来,上面有用户和口令栏,还有一行繁体中文字:“原用户输入密码后可直接登陆。”我输入口令与密码,进去后,页面弹出一个窗口,打开,“星期八聊吧”弹出,宝贝们有一半左右在上面趴着呢,挤眉弄眼,呼之欲出。


她也显示在上面。模样没有变化,但改了名字,叫c药。


我点击c药这两个字,进入另一个页面。上面有着“视频连接”“语音连接”几个对话框,我点了前面的,一会功夫,一个视频屏幕框弹出来,她在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还是那个样,长发披肩,不同的是,今年天穿了一件红色的紧身毛衣,把胸脯的曲线勾勒的浑圆挺硕。


我敲上一行字:不容易,今天白天还在。


她回话:白天只能聊点刺激的,不能让你看我的身体。要看刺激的,请十一点钟以后上来。


我:为什么?


她:因为警察现在查得紧,白天太显眼,晚上比较安全。


我:怪不得你们今天改了域名。


她:没办法,要不就又被查封了,我们的网被查封好几次了。


我: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是吗?


她:我看了你给我的留言,有十多条,你说梦中见过我,是真的?


我:真的,我真的梦见了你。


她:我什么样?脱光了还是穿着呢?


我:穿着,但是你留得是短发,不是现在这个样。


她:瞎说,我从来没留过短发。


我:梦里的东西有时是有差错的,但是有时眼见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实的。


她:我不信梦,也不信眼前的东西。


我:呵呵。


她:你梦见了我,还留了很多言给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这个。难说。


她:没什么难说的,你喜欢我是想看我脱光了的样子,好,和我聊吧,到晚上,我脱了给你看。


我:咱们除了脱衣服这种事不能说点别的。


她:别的?来这里的人难道不都是想看这个吗?别的是什么?


我:你很像我当年上大学时遇见的一个女孩子,我们曾经谈过恋爱。后来她走了。


她:呵,讲情史?网上泡妞这一趟有点老土了。


我:什么不老土?


她:打开你的可视头,把衣服脱了,我看你那玩艺有多大?是不是猛男?也没准我会因此看上你。


我:你每天说这种粗俗的话,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没感觉。你爱听我就说,要不我说点纯情的吧。反正离十二点还早。


我:你会一直在吗?我一会要和一个朋友去体育馆打球,回来时能遇见你吗?


她:这个可说不准。我可能一会要去吃饭。


我:吃什么?吃面?还是什么别的?


她:我想吃你,你来找我呀。


电话突然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韩力的。


他走的时候我们约好了,如果没事。六点钟去体育馆打羽毛球。


我接电话:“喂,不是说六点去吗?现在刚五点。”“几点也不行了。我的星期天结束了,一会我们要出发,今晚有行动,你再找别人吧。”“什么行动?大周日的还出去?”“又接到了一个举报,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民宅,可能和网络犯罪有关系,我们今晚要蹲点,也没准要捕人。”“有记者跟着吗?”“没有。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招他们。马上我们就出发了。我会关掉这个手机,你别给我打电话了。”我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深思了一会,再趴到电脑屏幕旁,发现她已经走了。


晚上八点多了,她还没上线,我百无聊赖,开始听我昨天下载的那首被凤凰称之古懂的英文名曲〈lovewilltearusapart〉。,这是从我上大学时最喜欢的一盘打口带上掏下来的歌,中文歌名翻译过来就是《爱会将我们分开》,送我这首歌的人现在身在异乡,音讯皆无。一听这首歌就会想起她来,正听得伤感连连的时候,安琪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


电话刚一拿起,安琪嘲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今天不错,这个点就在家了。昨天呢,你在哪?”我急忙关掉电脑的声音,然后来个先发制人,厉声地说:“这话我得问你!,你一晚上没回来!”“我给你打过电话请假,你一直关机。”“但是我后来回家,你也不在,你去哪了!”电话一阵沉默。一会似乎有啜泣的声音传来:“我在上海。”“啊?上海?”“昨天晚上公司临时决定的,去上海参加一个展销会,做飞机去的,我回家想和你告个别,但是你不在,手机又不开。我自己打个车走了,一个人拿着一箱行李,上了飞机。”我无言以对。


“机场上有好几个同事,都是女的,她们的丈夫都来送她们,在机场依依惜别,我很羡慕她们,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她们都有人送,惟独我没有。”我心虚的说:“这个,昨天晚上顾襄找的我,有个稿子他求我帮忙——”“胡一平的老婆昨晚上也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她问我胡一平在哪,胡东东说他和你在一起,但是胡一平也关了机。”“我——”安琪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一晚上都和他在一起吧?搂着小姐唱歌还是洗澡?用我猜一猜吗?”“胡说?!我能干那事?”“李文波,你在家已经整整呆了两年了,如果游手好闲也是个理想,你这个理想实现的很顺利,我真要祝福你!”“不要出口伤人。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是的,你不是那种人,你是哪种人?和胡一平一样吧?我倒宁可你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丈夫,那也胜过一个只会靠别人买单的帮闲!”


“安琪,咱不能说点别的吗?上海的天气好吗?”“好。非常好。我可以告诉你,半个月的会期完后,我还会在我上海的同学家住一阵子,这么好的天气,我也得放松放松,别光你一个人放松啊!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你可以继续夜夜笙歌了,这一段时间没人管你,你想喝,想玩,随便你。我现在开始关机了,别给我打电话了。再见!”电话啪的挂断了。


我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我恨恨的想,为什么我每次稍微做点出格的时候,安琪总是会及发现,从结婚第一天到现在,就没变过。


十一点的时候我给安琪打电话,她关机。半小时再打,还是关,最后我发了个短信给她,本想编几个词道个歉,但是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条特黄的黄色短信过去。


我打开电脑,c药已经不在了。那上面还挂着几个在线的。有一个相貌比较清秀的,名叫火山美女,我点了她。不一会,这个火山开美女出来了,脸上的妆浓得吓人,而且言语也乏味,与在页面上见到的判若两人,最气人的是,她还迟迟不脱衣服,想方设法的脱延时间,算了,下线,不和她聊了。


我找开自己的博客主页,没什么人气,我不是那些个开放的女作家,我的那些文章可能太过时了,也太压抑沉重了,基本上没见什么人有留言。


我把库提斯的那首歌装进主页的下载程序里了,以后一打开主页,这首曲子就会播放,我还把歌词也贴了上去。然后开始写有这首歌有关的一些记忆,尽管这些东西写起来让有人有些丧气,但是总得要写下来,不写,我就会越来越淡忘这一切曾经刻骨铭心的东西。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恋爱生活的见证。


从下午三点到十一点,我写了大约有五千字,这时在电脑旁呆了近十个小时,肚子很饿。怀念起山西面馆的过桥米线,穿上衣服,电脑也不关,决定出去先吃面吧。给安琪打了电话,还关着机,看来她是真生气了。


夜空很静,一阵冷风吹来,很冷,走出我家的小区,山西面馆的招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只有这里,还有着熟悉的灯光,如同家一样的吸引着我。


将要走过一条街的时候,警笛声突然响起,我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什么。接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就撞了进来,如一个从天而降的鬼魂,长发飘飘,身影摩挲,她从黑暗中的街角里突然出现,拼命的奔跑,有如一阵风般的冲到我面前,在我还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脚下一软,突然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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