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敢!你要是敢跟我玩这套,我马上给他们俩断药,让你看着他们俩咽气!”马医生指着子谦和明杰就骂了一句。
“断吧!断吧!反正交不上医药,他俩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拉着你做垫背的,也挺好!”老舅无所谓的摆摆手,一脸的不在乎:“爱咋地咋地,想怎么办,都随您大小便,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也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就是靠碰瓷活着的,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玩笑听!”
“你……”马医生指着老舅,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的开口:“行,医药我允许你们先欠着,但最多也就能欠三个月,三个月内,必须结清!”
“得嘞!你要是这么通情达理的话,那我谢谢你了!”老舅十分开心的对着马医生拱手抱拳,表情也一下就换了:“天狮洗浴新来了几个大洋马,试试去啊?”
“滚你妈犊子,我怕你偷着给我拍视频,送信访局去!”马医生指着老舅骂了一句,摔上门就出去了。
“凑……老子要是连你这么个无良医生都搞不定,就白在这个流氓公司混这么多年了!”老舅看着马医生离开的背影,志得意满的嘀咕了一句。
我看着老舅的样子,顿时竖起了大拇指:“老舅,我终于知道东哥为啥让你管账了,你完全就是个大貔貅,光吃不拉啊!”
“我倒是想拉,问题我是真拉不出来啊!”老舅幽怨的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无奈:“公司的账上,是真没钱了!”
听完老舅的话,我也跟着懵了:“咱们最近也没花钱啊,怎么会忽然就没钱了呢?”
“这么大一个公司,十来口子人,大家人吃马喂的,全靠你大哥一个人张罗,你以为咱们有多大家底啊?就靠他对缝子赚的那点钱,维持正常开销还可以,真要遇见事,屁用都不顶,公司被砸了之后,楚东是被小二他们强行拉走的,匆匆忙忙的根本没来的及拾,放在办公室的二十多万现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小混子口袋里去了,豪庭酒店那边是以我的名义订的,现在被砸了,对方张嘴就要十五万的装修金,还有修路的那个工程,竞标的时候标价是三十万,合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到期不能交工,要赔付双倍违约金,这就意味着咱们除了投资的三十万,还得额外赔给路政局六十万,而且公司的小雅在上班时间被人毁了容,现在她的父母已经报警了,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他爸杀我的心都有了,张嘴就要二百万,幸亏小雅这个孩子懂事,把她爸劝住了,最后我也答应了,医药、包括后期整容的钱,都是咱们出,乱七八糟的用加上赔偿,最少也要四五十万,还有阎王那边的人,两个重伤五个轻伤,虽然没人咬着咱们,但你能不管吗?你要是不管他们,以后谁还敢给你盛东公司办事?就算再省,这七个人没有二十万也打不住,你算算,这得多少钱啊!”
“……最少得一百六七十万!”我粗略在心中算了一下,这才知道为什么东哥一整天都会愁眉不展,因为房鬼子除了表面上对我们的伤害以外,隐藏在暗处的弊端才更为致命。
“可不是呗,两边一起冲突,那就跟烧钱一样,咱们公司的账面上,流动资金一共就九十多万,当务之急就得先把修路的赔偿金给上,不然盛东公司一旦在政府部门失去了公信力,被拉上了黑名单,以后再想接到这种官方工程,几乎就不可能了!”老舅烦躁的抓了抓头“还有小雅和阎王他们那边,赔偿先不谈,单说医药,咱们能不出吗?老马这种私人医生都这么不好说话,那大医院就更jb别提了,医药一断,他们马上就得给你停药……这么大个窟窿,就凭咱们账上这点钱,这在里面,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就得沉底了!”
听完老舅的话,我也感觉无比的头疼,沉默了一会之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前几天听二哥他们说,东哥不是给一个南方人介绍了一个买矿的生意吗,二哥说,这个事如果成了,能进二百多万呢!”
“……操!”老舅听完我的话,愣了足有三四秒钟,随后火急火燎的就向外跑了出去:“我他妈怎么把这茬给疏忽了,房鬼子既然连修路工地都给咱们毁了,一定也会在这件事情上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