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聊了几句后,阿振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率先离开了,史一刚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的阿振骑着电动车离开后,转头,皱眉看着我:“飞哥,你说这才几年的时间啊,阿振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要是换做以前,他胆子就是再小,可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至于窝囊成这样吧?”
“行了,少说两句吧,阿振现在跟咱们不一样,你现在出去打完了架,想的是晚上去哪喝酒,去哪找姑娘,而且就算真的捅出了篓子,进去蹲个三年两年的,也没什么大问题,可阿振能行吗?他现在肩膀上扛着个家庭,别说三年两年了,就是蹲上个十天半拉月的拘留,老婆孩子也受不了啊。”我顿了一下:“现在的阿振,已经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操!”史一刚听完我的话,言简意赅的表达完自己的心情,继续道:“最让我生气的,其实还不是他被人欺负了不敢还手的事,而是他今天的态度,我跟你说,他今天要是打电话过来,说刚子,我他妈让人欺负了,你拎着刀过来,那我二话不说,马上就去,可你看他刚才那个样子,低声下气的,还张嘴闭嘴用‘求’这个字眼,他啥jb意思啊?”
“他就是在社会上生存久了,被磨的圆滑了而已。”想起阿振刚才的那番举动,我也有些郁闷,因为从阿振的言行来看,他明显是跟我们生疏了,甚至对于我们,还有一点恐惧,我明白,他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肯定是不回来求我们的,因为此时此刻的阿振,在心里绝对特别的反感我们,更不愿意与我们有任何瓜葛,他很怕,他怕他有事求上了我们,更怕我们将来有事,也会用到他,对于有了老婆孩子,有了家庭的阿振来说,安稳,真的比什么都重要,这一刻,我们的交流不再是兄弟之间的打趣,而是一个普通人,对于混子的恐惧和厌恶。
史一刚听完我的几句话,琢磨了一下,可能也觉得有些道理,不再埋怨,继续道:“阿振这件事,打算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没有,他不是后天才开业么,不着急。”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要我说,不就是一个地痞么,有必要这么麻烦吗,直接跟东哥打个招呼,啥事不都摆平了。”
“东哥连自己手头上的一堆正事,每天都还忙不过来呢,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尽量别给他添麻烦,咱们自己处理吧。”一想到东哥中午喝酒时第三下气的样子,我顿时摆手拒绝。
“……”
我躺在床上,跟史一刚聊了一会阿振的事情后,顿时酒力上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一看旁边,两个床位空荡荡的,估计推车门的那对师徒,还真的出去实地调研少女与少妇的问题了。
最近这些天,我一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睡了好几觉,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一看床上,那师徒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躺在床上睡觉呢,我也没理他们俩,自己去隔壁小饭店点了两个菜,又要了两瓶啤酒,独自吃了点东西后,回到房间里继续睡。
……
连续睡了两天后,第三天一早,我就被阿振的电话吵醒了。
“喂,阿振!”我看了看外面刚刚升起的太阳,打着呵欠问道。
“小飞,一会我就准备开业了,你们几点过来啊?”
我闻言,看了看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史一刚和安童,压低了声音:“行,我这就起床拾一下,你开业的时间,定了吗?”
“那个阴阳先生跟我说,十点四十八是个好时辰,让我准备放鞭炮。”
“知道了,你那边正常准备,十点半之前,我肯定到场。”
“那先这样。”
“嗯,电话联系吧。”
“嘟…嘟……”
我躺在床上,挂断了阿振的电话后,起身,走到了安童的床边,伸手推了他一下:“安童,醒醒!”
“啊,怎么了?”安童被我叫醒了之后,瞪着红肿的眼睛,睡眼惺忪的问道。
“你先别睡了,帮我个忙呗?”
“咋滴,是不是要砍人!”安童听说我找他帮忙,莫名的神了不少。
“呵呵,不是砍人,是放炮。”
“放炮?放什么炮?”
“是这么回事,前天下午,我有个朋友过来,说他的店里要开业,你记着没?”
“刮大白那个?”
“对,就是他!”我点了点头,继续道:“刚才他给我来电话,说店里有些忙不过来了,叫咱们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