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我话音未落,身边那个人再次将我一脚踹倒:“小兔崽子,哪他妈来的那么多废话,金子呢!”
“你能跟我保证吗?”我看着带对中年,再次开口。
“我们本身就是求财的,只要你别耍花招,我肯定不动你。”带对中年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希望你说话算数。”说话间,我从地上站起身,把掖在腰带内的保暖内衣向外一拽,同时掏了掏衣兜。
‘叮当!’
八根黄澄澄的金条顿时散落一地。
我咬牙看着地上的金条:“这里面是一半的金条,剩下的都在宝马车的副驾驶座椅下面。”
刚刚踹了我一脚的中年,蹲下身子,把金条都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然后拿起一根咬了一下,看着上面的牙印,对带队中年点点头:“是真货,纯度很高。”
看见对伙的人将金条尽数装进口袋里,我心疼的都快掉眼泪了,东哥抵押了那么多东西,才换来的八百多万,拿在我手里还不到一个小时,就他妈没了。
“好!”带队中年跟同伴点了下头,转身又向东哥走了过去,蹲在东哥身前,伸出了手:“车钥匙给我。”
东哥听完带队人的话,皱起了眉:“朋友,你抢我,真是为求财啊?”
“艹你妈了个b的,我问你啥你就说啥得了,哪他妈来的这么多问题呢?!”瘸腿中年直接把双管猎的枪口抵在了东哥脸上:“钥匙呢?!”
东哥咬牙看着带对中年,没吱声。
带对中年看见东哥的眼神,咧嘴一笑:“哥们,都到这时候了,我劝你一句,尽量别给自己找麻烦,否则闹出点什么不愉快的意外,对你我都而言,都不好,你觉得呢?”
“……钥匙在车里,走的时候,没拔。”东哥跟带对中年对视数秒后,似是妥协般的开口。
中年闻言,看着一个同伴:“你回去看看,车里有没有黄鱼。”
“好!”同伴应了一声,转头向停车的地方跑去。
几分钟后,那个人折返了回来:“东西都在!”
“行,走了!”带队人听完同伙的话,一点没犹豫,带着其他人转身就走,想了想,又顿了一下脚步,看着我们:“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所以暂时只是求财,别跟着我,否则等咱们再见面,我可真就是要命了!”
话音落,对伙的四个人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山野中。
……
“东哥,你没事吧?”等那伙劫匪撤了以后,我几步跑到东哥身边,伸手一扶他的胳膊,感觉手上全都是血:“你伤到哪了?”
“没事,子弹擦着肩膀干过去了。”东哥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我:“我他妈不是说了让你撤吗,你跟个浪b似的,返回来干什么?”
“我本来是想跑的,但是刚跑出去,就看见你中枪掉进山沟子里了,我还能看着你死啊!”确认东哥的枪伤没有大碍以后,我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唉……!”东哥听完我的话,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也没说别的,撑着地,呲牙咧嘴的站起了身:“这地方不能留,咱们得马上走。”
“好!”
话音落,我扶着东哥,两个人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走去。
……
我跟东哥沿着山路,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一个有手机信号的地方,将大概位置告诉国豪以后,两个人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等待了起来。
凌晨的山里温度低的吓人,加上之前又折腾了一身汗,我坐在石头上,脑门冒着热气,冻的直打摆子,而东哥的伤虽然没什么大事,但一直在流血,脸色都白了,看见东哥的模样,我哆哆嗦嗦的起身,去旁边的松树上撅了两根树杈子,点了一个简单的篝火。
二十分钟后,在火焰的炙烤下,我的身体逐渐回温,手脚也灵活了不少,将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给东哥肩上的枪伤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包扎。
给东哥包扎完伤口后,我叼着一支烟,坐在火堆边,此时等抢劫的事过去,我往回一琢磨,顿时感觉这件事不对劲,因为这其中的疑点,也太他妈多了,转头看了一眼东哥,他也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十分烦躁。
“东哥,晚上这伙人,路数有点不对啊。”我看着东哥,率先开口:“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他们都不像完全是为了钱来的,而且身份也不像是他们说的,是那种穷疯了的赌徒,对了,在你昏倒的时候,我还听对方那个带队人说过,他说如果你死了,他们来这的意义就没有了。”
“我知道。”东哥听完我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自从看见路上那个坑开始,我就知道这伙人是带着目的来的,否则他们要真是求财,在这种深山老林,直接给咱俩干死,挖个坑埋了,可能过三五十年,都没人能给咱俩抠出来。”
“这件事太他妈邪门了。”听完东哥的话,我咬着嘴唇,眉头紧锁:“抢了咱们的钱,还要留着咱们的命,他们这么做,是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