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我几步跑到杨涛旁边,伸手把枪口顶在了他身下那个人的太阳穴上:“别动!”
这个人余光看见我的手枪后,身子一僵,犹豫了不到一秒钟之后,一翻身,奔着炕沿那里就窜了过去:“我他妈送你们见阎王!”
看见这个男人的动作,我本能的愣了一下,因为他窜过去的方向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们冲进来,就是为了抓活口的,我肯定不能开枪崩他。
“你咋这么能吹牛逼呢,阎王是你爹啊,你他妈想见就能见!”史一刚看见这个男人向那边窜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反应很快的抬起腿,对着他头上就闷了一脚。
‘咚!’
这个男人被史一刚一脚踹在腮帮子上,接着头‘咚!’的一声又撞在了一边的墙上,趁着他倒下的功夫,我快步跑上去,攥着手枪对他头上一顿砸,杨涛也捡起那把私改猎,用枪.托对着这个男人的头上开始打,很快,这个男人就不再挣扎了。
等我们把房间里的两个人全给拾了以后,我找了一下开关,直接把房间里的灯给打开了。
‘刷!’
随着灯光亮起,这个房间里面一下子就亮堂了,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的两个人,拿枪这个三十多岁,而那个拎着刀的人,年纪跟我们差不多,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随后又看了一眼刚才那个男人冲过去的地方,在炕席边缘,有一根小拇指粗的麻绳。
‘哗啦!’
我顺着那根绳子的方向,把炕席往起一掀,看见下面的东西之后,头皮都跟着麻了。
那根绳子的末端,连接着一个打火机大小的*,剩下的整铺炕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层用黄胶带包裹,宛若大号火腿肠一般的矿用炸.药。
“我去你妈的,灭火!快点!”看见炕上铺着的东西,我一步窜到炕上,扯着那个燃烧到一半的被子就给扔到了地上,手臂被火焰一燎,顿时散发出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回头一想,真是太他妈悬了,如果这些炸.药被引爆,别说我们这个小房间了,估计附近的这几个房子,都得跟着一起被炸没了,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我也真有点佩服他们了,躺在这么多*上,竟然还能睡得着。
我们把这两个人拾了以后,我和杨涛抓着那个拿枪的,史一刚和赵淮阳架着那个年轻的,直接把两个人架了起来,东哥看着那个中年人:“不是说这里有三个人吗,另外一个人呢?”
“去你妈的,今天老子时运不济,落在你们手里,我认了,要杀要剐你随便,其余的,别跟我废话!”这个中年的眉骨已经被我用枪把子砸破了,皮肉外翻的哗哗淌着血,但是嘴上一点没服软,说话的时候,嘴里满有一股浓重的酒气,我之前还纳闷,为什么我们这种容易就冲进来把他们给抓住了,整了半天,这个人已经有点喝懵逼了。
“呵呵,行。”东哥听完中年的话,笑了笑,又看向了那个年轻一些的人:“他不说,你能说吗?”
“我他妈说你大爷!”青年毫不犹豫的骂了一句,看他泛红的眼珠子,明显也没少喝。
“既然在这说不了,那就算了。”我们这边毫发误伤的抓住了对面的两个人,东哥显然很满意,对外面挥了下手:“换个地方,给他们醒醒酒!”
我看着东哥:“剩下那个人怎么办,不管了?”
“手里有活口就够用,没必要节外生枝,先带走吧。”东哥留下一句话,率先出门,然后我们也拉扯着这两个人,推搡着向外走去。
……
凌晨一点。
天空中的鹅毛大雪依旧洋洋洒洒的散落,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随着雪花飘舞引发的气温骤降,山风吹在脸上,仿佛刀割一般。
胜利屯附近的一座山上,被我们抓住的两个人已经被扒的一丝不挂,双手反绑在了树上,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两个人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紫红色,并且胡须和睫毛上都已经挂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在他们的不远处,东哥我们几个凑在一起,不断地用雪搓着手和脸,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温度而不被冻伤。
“哎,哥们,想起来点什么了吗?”史一刚攥着一瓶白酒,抿了一口之后,呲牙向二人问了一句。
“艹、艹……你妈。”那个岁数稍小一些的青年,嘴唇不断地颤抖着,用了差不多五秒钟,才勉强挤出了一句骂人的话。
“唉……我这辈子,最服的就是你这种人,遭罪的时候不知道说好话,就知道嘴硬。”史一刚被那个青年骂了几句,也没生气,拧开一瓶矿泉水之后,顺着青年的头顶,直接浇了下去了半瓶,常温的矿泉水倒出去之后,竟然冒出了一股淡淡的水蒸气,足见这时候的温度之低。
‘哗啦!’
随着一瓶矿泉水迎头淋下,青年早已麻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感觉,知道过了一分多钟以后,才开始忍不住的嘶吼起来。
“哎,轮到你了。”史一刚攥着剩下的半瓶矿泉水,走到中年身边以后,直接把瓶口举在了他的头顶:“怎么着,年轻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
“你们的手段,太脏了吧!”中年听着同伴无法抑制的哀嚎,咬牙回应。
“呵呵,对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办法,我这个人吧,从小干啥都不行,就是祸害人有一套。”史一刚对中年的一番话不置可否,指着旁边的白酒瓶子和军大衣:“你也看见了,好烟好酒,我们一直给你备着呢,是变成冰雕,还是喝点酒,跟我们融洽的聊几句,你自己选吧!”
中年听完史一刚的话,又看了看身体已经有些僵硬的同伴,目光逐渐黯淡了下去:“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