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们这种道士,算卦都很便宜,等算的时候就会说你这里有灾那里有难,让你花钱买破解的方法,这个才是要钱的地方。”林天驰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写个字吧。”老道士没理会林天驰,把笔筒里面的毛笔递给了我。
“写字,写什么字?”我看了看光秃秃的桌子:“写在哪啊?”
“在手心,写下一个你想写的字。”
“师父,你这个有点太不专业了吧。”听完老道的回答,我都有些无奈了:“你最起码得应该先问问我想算哪方面的事情,然后再让我写字吧。”
“无事不占,不动不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想算什么,又何必问我呢。”老道士笑了笑:“你写你想写的字,我算我该算的卦,又何必去计较这些俗事呢。”
“行吧。”听完老道士的话,我拿起那支毛笔,看了看,上面也没有墨汁,只是清水,想了想,在左手的手心写了一个‘飞’字,随后把笔放回了笔筒,将手摊在了桌面上。
老道士见我伸手,微微向前躬身,看了看我手心的字,接着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闭着眼掐了几个指决,睁开了眼睛:“泥里踏步已数年,泊船靠岸在眼前,目下只宜轻身走,以浮梦坠流年。”
“你这卦,是什么意思?”听完老道的话,我开口追问了一句。
“我每天只算五卦,只解五卦。”老道摇了摇头:“今日我已经破了规矩,不可再妄语。”
听完老道的话,我不禁哑然失笑:“只算卦,不解卦,这世上哪有这种没头没尾的规矩?”
老道指了一下我手上已经干涸的水渍:“字已经干了,而你我的缘分也已然尽了。”老道说着话,在旁边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坠子递给了我,这个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是一个煤油打火机大小的牌子,看起来像是玉,也像是石头,上面刻了一个简单的八卦图案,总之看起来不是很值钱的样子:“既然你我有缘,就把这个送你给你吧,或许能够为你消灾解祸。”
“行啊,谢了。”看见老道递来的东西,我本来没想要,但是别人伸手了,我不接也不合适,接过来之后,顺手戴在了脖子上,跟林璇留给我的那枚菩提子重叠在了一起,笑了笑:“真不给我解卦啊?”
“人有命数。”老道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听完老道的话,我笑了笑,在包里拿出一百块钱,就当买吊坠了,没想到老道却不:“你我的缘分,就值一元钱。”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还嫌钱多啊。”我无语的起一百块钱,在兜里翻出一元硬币放在了桌子上,我找他算卦本来就是为了逗闷子,而且我从来也不信这些东西,有没有结果,对我来说,或许都一样,否则这些算卦的如果能算准,为什么不去算六合和双色球呢。
“走吧走吧,到饭点了,咱们也该吃饭了!”林天驰见我起身,也招呼这我们下山:“咱们快走吧,这要是再往山上走,万一遇见个信耶稣的,还指不定又要找咱们要多少钱呢。”
话音落,我们大家感觉这山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就一起向山下走去,没走多远,后面就再次传来了那个老道的声音:“隼遇天晚宿林中,不知林内先有鹰,虽然同处心皆恶,昔日难是非轻。”
“这个老神经病,骗了一块钱就这么开心吗?”史一刚听完那个老道还在后面吆喝,顿时无语。
……
当天晚上,杨东我们一行人又在l顺口吃了顿饭,随后打车回到市区,在夜店一顿疯玩,最后我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酒店,等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三天的时间了。
没过多久,杨东敲门进了我的房间,对我笑了笑:“飞哥,咱们今天去长h县呗,我跟天驰已经商量过了,最近这两天都是你们在消,带着我们玩,今天我们俩想尽一下地主之谊,也请一请你们。”
“小东,今天还真不行。”听完杨东的话,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这次过来,除了看你们,主要也是想去监狱里看一下赵淮阳,今天就是监狱的接见日了,我们得去那边,然后今天晚上就该走了。”
“这么急啊?”杨东听完我的话,微微有些意外:“你们来了才两天,反正也是旅游不是吗,那就多留一阵子呗,否则我过阵子去了学校之后,咱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遇见了。”
“这个世界上的山水都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要我们想遇见,就总会遇见的,不是吗。”我对杨东笑了笑:“这样吧,我们白天得去监狱探视赵淮阳,等晚上的时候,你叫上林天驰,咱们再好好喝一顿。”
“好吧,晚上我给你们践行。”杨东听说我有正事,也就没有过多挽留。
跟杨东聊完天之后,我也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随后把糖糖留在了酒店,叫上杨涛和史一刚,三个人一起打车去了监狱。
这天虽然是探监日,但是监狱那边规定,探监只能进两个人,最后我没办法,又给东哥打了电话,随后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监狱那边才把我们三个放了进去。
这个监狱的探监室,是比较人性化的那种,不用隔着铁栏杆见面,而且在探监日这天,还可以跟犯人一起吃顿饭,虽然边上有狱警看守,但也很算不错了。
我们三个人经过搜身检查,把手机什么的也给交纳上去之后,就在会见室等待了起来,过了差不过十几分钟以后,门外响起了脚镣拖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