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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着不觉到了一个两层高的临街酒楼,上面老大一个金字挂匾,“品雅居”三个字写得绵里裹铁,行云流水。
这些天来,龙霄肚子里的油水早就干了,口中又清又淡,闻到酒楼里飘来的菜香味,忍不住极其可怜的使劲呑着口水,想到碧痕给自己的那几枚金币,心中就有了几分底气。跳下了黑煞,向店门走去。
店门口站着一个笑容可掬的迎客伙计,一眼见到龙霄这付破烂怪异的样子,向上翘着的嘴角就拉了下来,生硬的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龙霄一见他的眼神,心中便道:“这势利眼真是天下流行,外国、中国、现代、古代,都是一般。”
他实在讨厌这种人,再加上有那金币做靠山,便大摇大摆的道:“大爷听说你们酒楼的菜做得不错,赏脸来尝尝,还不安排个好座位。”
那伙计听他口气托大,真是一付大爷的气派,又瞥见他身后的黑煞,倒也识得绝非凡品,怀疑是自己瞧走了眼,那笑容顿时又如魔术般的变了出来,点头哈腰的道:“是,是,还是大爷您的眼光好,咱们这里的东西,不是我吹,除了京城,没地方做得出来。”说着招呼另一名伙计来带黑煞去后院好草好料的喂着。
那伙计来牵黑煞,却见没有缰绳可执,心中暗地称怪,无意中出手想去摸黑煞的鬓毛,黑煞忽的发出一声巨大的嘶叫,骇得这伙计一时p滚n流,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
龙霄见状,连忙搂住黑煞的脖子对它好一阵宽慰与比划,黑煞极通灵性,终于肯跟着那伙计到后院而去,只是再也没人敢去摸它一下了。
一边带着龙霄上到二楼临街的一间雅间坐下,笑道:“大爷,不知来些什么?”
龙霄心想不能让此人的狗眼看低,但又不知该点什么菜,只好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菜拿两样上来。”伙计连连称是,又道:“不知大爷您要不要喝点好酒。”
龙霄也想尝尝古代酒的滋味,便点点着道:“就来几两吧。”伙计一愣,道:“我们这里最少也是一斤一壶,客官,你喝不完可以带走。”
龙霄摆摆手不耐烦的道:“少罗嗦,快去叫菜就是。”那伙计风风火火的去了。
没多时,另一名伙计便端来三道香气四溢的菜肴,和一壶白瓷酒,道:“客官,这酒是本店的陈年花雕,这三道菜珍珠j脯、红焖牛腩、七巧鸭舌给您老下酒。”
龙霄等伙计一走,当真是出箸如风,将几道菜都尝了一遍,只觉入口鲜香,回味无穷,不禁心中暗赞这里的人烹饪功夫还真不错,又从那壶中倒了一杯酒来,刚一沾唇,便感到清香扑鼻,喝入腹中,却无多大的酒性。
龙霄此时这才明白,过去那些古典书籍所描述的饮酒高手,动不动就要抱着坛子喝,其实也并非完全虚构,以这酒的浓度,让现代那些啤酒大赛的得奖者来,未必就输给了他们。
等到酒足饭饱,龙霄打着嗝慢慢站起,走到外间的柜台,见一个穿着圆领金钱绸服的胖掌柜坐在里面,掏出一枚金币道:“掌柜,算帐。”
他见碧痕给自己的这枚金币少说也要接近一两,便等着那胖掌柜找补。
谁知那胖掌柜拿起那枚金币也呆呆的望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瞧了一会儿,那掌柜才用算盘“噼噼啪啪”打了几下道:“客官,承惠四枚官金。”
龙霄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大声的道:“什么,这顿饭要四枚金币,你这是黑店啊。”
胖掌柜站起身,皮笑r不笑的道:“客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店明码实价,童叟无欺,你吃的都是本店的招牌菜,骑来的马也用好料喂过了,四枚官金,可不算贵啊,不信你问本店这些老顾客。”
龙霄环视左右,见旁边的食客都对自己露出不屑的神色,知道掌柜并没说假,但实在想不到金子在这里如此的不值钱,忍不住道:“那用银子,这一顿要多少钱。”
胖掌柜怪笑着瞧着他道:“客官,你这是开玩笑了,这银子只听说过去的老前辈是用过的,但我们这里只有金矿,那来的银矿,这银子,古董店倒是能见到。”
龙霄听到这么回事,一时差点晕倒,早知道这点金子买不到多少东西,他就随便点两个菜解解馋,这下可好,到应天府一路上的盘缠都成了问题。
他掏出碧痕给的金币,正好还剩了一枚,龙霄无奈的道:“这枚金币还能买点什么干粮,我路上吃。”
掌柜干笑道:“好罢,既然客官手紧,我就给你包二十个馒头带走,另外还加送你五个,想来无论到何处也够吃了。”
龙霄不想在此久留,等到掌柜叫一名伙计送来老大一包馒头,一把拿起便走,刚出店门,就有人牵来了黑煞,龙霄跃上马,绝尘而去。
一路匆匆,龙霄这才深深体会到这隐世的大明朝实是大得惊人,而且人口居住也十分的密集,村庄与村庄之间距离常常不过两箭之地,远和碧痕他们村有异。而且这里的女孩子也许是水土与习俗的关系,纵是村姑山妹,也多长得白晢妩媚,身姿如柳,眉目之间藏着羞涩与娇柔,和现代的女孩子的那种自信与大方是大有不同的,不过倒也惹得男子更增怜惜之心。
龙霄这眼中虽是秀色可餐,肚子里却吃足了苦头,馒头吃了两天,便令他难以下咽,晚上也只好在树林旁,岩d里歇息,饱受了些风霜之扰。
闲话少说,一路过了苏州、杭州、湖州,都是些人头簇动,商贾云集的繁盛之地,到了第五日清晨,大道愈加平坦宽阔,车马愈加穿梭不息,不时更有铁甲金盔的官兵在道路上往回巡逻,龙霄知道,是应天府到了,是这大明朝的京师到了。
第十三章 闭门之羹
龙霄来到城门,见这城建得高峻地险,堑阔濠深,十分的巍峨壮观,城楼上用金子铸成三个宏正苍劲的大字“应天府”,龙霄读过史书,知道应天府其实就是现在的南京,只是从没有去过。
还好这应天府的城门并没有人检查什么路引之类的古代身份凭证,城门外倒是站着两队官兵警惕的瞧着城门内外熙熙攘攘的人流进出。
龙霄担心自己这付落魄兼奇异形象遭到官兵的盘问来历,要是那样,解释起来,只怕要将二十五个馒头的功力全消耗光,甚至还免不了牢狱之灾,便一直远远呆在城门外,好容易瞧到两辆大型马车交道而驰,城门人流涌塞,引起了一片纷乱,连忙骑着黑煞,埋着头混了进去。
进入应天城,又是一番景象,只见是楼台鳞次,朱门栉比,千门万户,金翠交辉。其三市六街间的商铺,皆是人来人往,不时可听见秦楼楚馆的莺莺娇啭,及赌坊内呼卢摇骰之声,大街上男女人物穿着的衣裳饰品也比别处鲜亮华贵了许多。
龙霄那里看到过这般热闹的情形,只觉电视电影所模拟的场景也及不上此处的百分之一,他这里站站,那里瞧瞧,每一样都感到新奇无比。
过了好几个时辰,龙霄才想起要找司马琴,但整个京城瞧来不下二三十万人,人海茫茫,名字数不胜数,要凭一个人名找人,只怕要比登天还难。
龙霄见路边正好有个凉茶摊,有个五六十岁的白发老者正在有气无力的吆喝着生意,便走过去准备问话。
那老者见到龙霄走了过去,以为来了客人,热情的道:“小哥,是不是要碗凉茶解渴。”
龙霄虽然也有些渴了,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心中实在惭愧无比,只好抿了抿唇,摇了摇头,这老者阅历甚深,从神态中一眼瞧穿了他的尴尬,仍是笑呵呵的道:“小哥,出门在外,谁没有过难处,来,这碗疲±隙肽愫攘耍皇漳闱!彼底沤煌肓共璧萘斯础?br /
龙霄接过茶,一渴而尽,只觉透爽之极,一边将碗递回给老者,一边感激的学着古人的口吻道:“敢问老丈高姓大名,一茶之德,小子真不知何以为报。”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什么高不高,低不低的,叫我声张老头便是,这一碗凉茶值得什么,还劳小哥牵挂。”
张老头说着仔细端详了龙霄一番道:“瞧小哥不象是本地人,莫非是来京城投亲的。”
龙霄听他来问,正好道:“是啊,我是来这里找一名叫司马琴的姑娘。”
他这话一出,张老头却愣了一愣,再次打量了龙霄几眼道:“司马琴,莫非是忠勇大将军家的小姐?”
龙霄想不到这司马琴竟如此出名,也怪不得“高手”不跟他说具体的地址,大喜过望的道:“想来就是她啦,请问她家怎么走?”
张老儿这时态度更加和蔼,笑着道:“原来你是琴姑娘家的亲威,小老儿这杯茶可是请对了。”
龙霄奇道:“怎么请对了?”张老儿诧异的道:“琴姑娘的侠名全国皆知,你们是亲威,难道还不知道她的事迹么?”
龙霄忙道:“我们是远房亲威,我家又住得非常偏僻,从我父亲起,与他们早就不通音讯很多年了。不过,你倒是说说,这琴姑娘怎会这么有名气。”
张老儿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就奇怪大将军府的亲威怎么弄成你这样儿哩,好,我反正闲着,就给你讲讲琴姑娘的事。你先坐下来。”
这张老儿正闷得无聊,见龙霄在一根木凳上坐了下来,便清清了嗓门道:“六百年前,第一代忠勇大将军奉惠帝爷之名,带着咱们的先祖打败了天煞族,辛辛苦苦建立了这片基业。”
龙霄想起碧痕也讲过这事,便道:“这第一代忠勇大将军是不是叫司马峰。”
张老儿一拍脑瓜道:“瞧我老糊涂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自然是知道了。咱们就说说这一代的忠勇大将军,也就是琴姑娘的父亲司马轻鸥吧。”
他顿了顿道:“说起这位司马大将军,可是我大明朝的第一条好汉,文韬武略,武功高绝,每次带领着大明官兵与天煞族的人作战都是凯旋而归,咱们老百姓可是敬他有如天神一般,可是……”
他说到这里神情黯淡了下来,叹息一声道:“可惜天妒英才,就在三年前,这位司马大将军却在一夜之间离奇的失踪了,记得消息传出,当时真是朝野震惊,官兵与百姓全都竭尽全力的寻找着他的下落,可是司马大将军却如在世上灰飞烟灭般的毫无音讯可得,有的说是让天煞族的人下毒手暗害了,有的说是在外面遇到了意外,总之是乱七八糟的众说纷纭。”
张老头喝了口水又道:“没过多久,天煞族就开始大举进犯我大明朝,幸亏是威远王爷英明神武,率人击败了他们,才保住了大明的江山与百姓。”
见龙霄正全神贯注的听着,张老儿露出了赞叹之色道:“提起这位琴姑娘,可是没得说,人人都要翘出大姆指叫一声好,模样长得是天仙下凡似的,武功一流,心肠又好,常常帮助穷人,管理起大将军府偌大的一个家业来,也是井井有条,不出半点差错,只是自从司马大将军失踪之后,听说脸上就没露过笑容,大家都称她叫做‘冷面观音’。”
龙霄想起“高手”平常发狂时,总是“琴儿,琴儿”的乱叫,现在又叫自己给她带去那个黄金戒指,心中早猜到他就是失踪了的司马轻鸥,但是此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外面的世界来的,如何残疾,而神智又是半疯半醒的,实在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
龙霄清楚了一切,心道:“这位司马姑娘一定急于知道父亲的下落,我可要快些去她府上报个信才是。”
说着站起身来道:“张大爷,请问大将军府怎么走?”
张老儿闻他挺有礼数,心中也是高兴,道:“你一直顺着这街走,过了南市,然后再向左连续拐两次,便可以见到一幢威武宽阔的大宅,门外有官兵站着,上面是当年惠帝爷亲手写的‘世代忠勇’这几个字,你就叫人通报罢,也不知琴姑娘还知不知道有你这门亲威。”
龙霄谢了张老儿,又跃上黑煞,离别时想到一事道:“张大爷,我还想问问你,咱们大明朝到底有多少人口啊。”
张老儿想了想道:“这些年来大明朝风调雨顺,人丁兴旺,记得十年前朝庭曾张榜公布过说是大明朝共有一百伍万户,八百多万人,咱们这边有五百多万,威远王爷的领地有三百来万,这些年可能又有些增长了。”
龙霄吃了一惊,舌头一伸,差点要收不回去,原来他曾见过史书记载,刘备在蜀地称帝时也不过二十万户,九十余万人,想不到在这里,当年的二万多人经过了六百多年竟变成了近千万人,这人类的繁殖能力不可低估,国家实行计划生育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照着张老儿的话,龙霄骑着黑煞,没多久便瞧到了挂着“世代忠勇”这四个字的府弟,果然是威严宽大,气派非常。
龙霄刚一跳下马,就有一名尖嘴猴腮,留着几缕稀疏的山羊胡子,门官模样的人走下大将军府的台阶,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大将军府前不准闲杂人等逗留,快些走开。”
龙霄笑着道:“大爷,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大将军家的远房亲威,是来投亲的。”
见到那门官眼中大是不信,便又道:“你叫大小姐出来就知道了。”
那门官问道:“你是那里的人,叫什么名字。”龙霄便胡诌道:“小人叫龙霄,是广州桃花村的人。”
那门官闻了他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家从曾祖起,便在大将军府做门官,那里听说司马家在广州还有亲威,小子,是不是你听说咱们大小姐心慈手宽,想来骗些钱财啊,告诉你,快些滚蛋,否则马上叫人把你抓起来。”
龙霄被人说成是骗子,心中又怒又气,道:“我不跟你罗嗦,快叫你们大小姐出来,她自然会明白了。”
门官又笑道:“你这小子还真会挑时候,大小姐出去都一个月了,怎么出来,就是在家,你小子也只有倒霉的命,快滚,快滚。”
龙霄听见司马琴不在,心中暗暗叫苦,也不想与门官多辩,转身骑上黑煞便走。
走了一阵,肚子就叫唤起主人来,他不禁又把那门官一阵暗骂:“这狗头小官,真是刻薄,一点不懂待客之道,不管我是不是大将军家的远房亲威,总要管一顿饭罢,瞧这么大的一个家业,也不会将它吃垮啊。”
他边走边骂,心中一道y影却越来越黑,他如今是一穷二白,要怎么在这繁华的京城支撑到司马琴回来,郁闷,龙霄一时真是郁闷无比。
第十四章 失败的卖艺(本章字数:2750 更新时间:2008…1…11 7:47:00)
龙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这里挣钱。
其一,学习古代大侠的杀富济贫,抢上一两家为富不仁的商人,然后从中留下一点点,作为这段时间的生活费,但是,这里的商人倒不少,但那瞧得出来谁是j商,再加上自己虽有莫名其妙的神力,但拳术剑法之类的却是一窍不通,说不定对方还会钻出个护院武师之类将自己狠狠揍上一顿,这一条想来行不通。
其二,学习古代英雄落魄的样子,不是说秦叔宝卖过黄骠马么,黑煞如此神骏,倒是能卖个好价钱,但他与黑煞朝夕相处,人马之间早如兄弟一样,而且黑煞甘愿舍弃群马之王的荣华富贵,来跟着自己饱受风霜之苦,要是这样将它出卖了,岂不是太没义气。还听说韩信曾经乞食过漂母,但他左瞧右瞧,这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虽多,却无一人有漂母的慈祥与好心,而且要他沿街而乞,那是打死也做不到。
其三,既秉承了古人伍子胥吹箫于吴门的遗风,又发扬了现代学生勤工俭学的新气,那就是利用本身条件打工或卖艺,但龙霄又没脸去这里的酒楼去自荐做洗碗抹桌之类的小工,唯一的一条路便是卖艺了,别忘了,他的歌喉可是一流的。
龙霄打定主意,决定找一处热市所在地唱上几段现代歌曲,这可是开创时代先风的事,料来必是观众如云,掌声如潮,说不定马上还会被人邀请到秦楼楚馆类的娱乐场所登台献艺。
他幻想着凭着自己的歌喉,再加上现代时尚的歌曲,在这时一日成名的情景,不觉呵呵的自笑起来。
龙霄说干就干,没多久就在一片热市中找到一块空地,又在地上寻到一个破碗做盛钱所用,然后学着江湖艺人的架子,扬着嗓门高声喝道:“列位看官,走过跑过,千万不要错过,小子路过贵地,盘缠告尽,不得不请诸位江湖救急了,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子这里就多谢了。”
他说完这话,四周果然密密麻麻的围了一群人过来,龙霄见状大喜,放开嗓门就开始唱了起来,他先唱的是刘德华比较大气磅礴的《中国人》,一曲唱罢,只见观众皆是面面相觑,无一人喝采,跟着就散去了一半的人。他想是不是歌路不对,便又唱了一曲比较缠绵一点的《暗香》,谁知歌一喝完,又见观众都纷纷摇头,渐渐散去了大半。他心急之下,又变歌路,唱了一曲周杰伦的《双截g》,怎料刚唱到“我喜欢双截g,哼哼哈嘿”,所有的观众便霎时不见了,只有一个垂着髫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青梨,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到递给他道:“哥哥,哥哥,你唱了许久,渴了没有,这个梨送给你吃。”
龙霄摸了摸这小女孩的头,手中紧紧的拿着这个梨,感动得差点要流出泪来,这毕竟是他忙了半天得到的唯一酬劳啊。
就这样,龙霄在大明朝的处女秀就以失败告终,他忽然瞥到自己这一身破烂的衣裳,顿时恍然大悟,想道:“人家歌星什么的都是讲究的包装,歌唱得再烂,只要服装时髦,照样能红,我这样的一付行头,怎么来引领时尚,开辟流行,失败,真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