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样便足够你死上一百次,要是以为今日我会相信你真心前来投降,哈哈,那真是太小瞧我血狐了。”
龙霄没料到这血狐会对自己的事如此清楚,心思转动,转身一边向帐外走去,一边道:“好,算姓龙的信错了你们的劝降书,我死不足惜,但只怕日后你们再用这样的信劝降,对大明官兵就没有什么效果。”
血狐的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一付大失所望的样子,神情间不似有伪,这才叫了声“且慢。”
龙霄听他呼了这一声,心中顿时一松,知道对方只是在对自己猜疑试探,并无杀己之心,这诈降之事,已经是成功了一半。
他慢慢转过身来,对血狐道:“龙某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非不想见到手下的弟兄被渴死饿死,也绝不会前来忍辱偷生。你们要杀要剐,龙某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血狐眼光闪烁间,向一名天煞士兵做了个手势,那人便过来给龙霄松了绑。他跟着又道:“来啊,给龙将军送些食物与清水上来。”
没多久,帐外便有人端着一个盘子进来,盘子上面却放着一大碟粗饼与一碗清水。
龙霄故意道:“血狐,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血狐道:“刚才我或许有误会龙将军的地方,知道城中缺食少水,将军你一定受了些苦,现令人送些来,以偿得罪之处。”
龙霄这些天来与城中士兵所得的食物配额皆是一样,早就是口裂唇破,饥肠漉漉,如今得此良机那里还会放过,先猛的将那清水喝光,然后再狼呑虎咽的把那粗饼呑入腹中,等到碟空碗清,又向那士兵毫不客气的道:“还有没有,再取些来。”
那士兵向血狐望去,见他点了头,这才又走出帐去,不一会儿端盘进来,依旧是那两般物品,龙霄手动嘴张,将这些清水与粗饼一古脑的又呑入腹中,只觉是重未有的舒适,还破天荒的打出了两个这段时间来几乎都要遗忘了的饱嗝。
血狐见到龙霄一付心满意足的模样,这才道:“龙将军,可用够了,不够的话,还可以叫些上来。”
龙霄摇摇手道:“不用啦,不用啦,这些天饿得太惨,要是吃得太饱,只怕肠子要被撑断了。”
血狐微微一笑,脸色和缓的道:“龙将军,你要是真的诚心投降的话,就再也不会受无水无粮之苦了。”
龙霄连连点头道:“是,是,这饱肚子的滋味比饿着肚子真是强上了万倍,我可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啦。”
血狐道:“好,龙将军,我来问你,你的无畏军投降了我天煞族之后,要是本族令你率军与大明官兵作战,你可做得到。”
龙霄暗忖:“这血狐瞧来狡猾得紧,我装假可不能装得太过了。”当下便摇头道:“不行,咱们无畏军都是大明朝的人,绝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这一点我是绝不会答应你的。”
血狐冷冷一笑,脸色一沉道:“什么绝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龙将军,你若是开门求降,引我天煞族jūn_duì 杀进城去,城里所有的大明官兵都是因你而死,这又是什么?哼,你这小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果然是来诈降的。”
龙霄早料到他要说这样的话,不慌不忙道:“你这话就错了,这城里的大明官兵,我便是不投降,也是一般的要饿死渴死,我这样做,只是给我手下的弟兄放出一条生路来,可惜,若不是怕事情败露,我定要多叫些人投降,便能多救些人的命。”
血狐思索他的话,微一点头道:“就算你的话有理,但既然知道城内的大明官兵迟早难免一死,我又何必提早进城,多增士兵的死伤。”
龙霄哈哈一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jūn_duì 越境作战,所带的粮草也未必有很多,在这里呆久了自然不利,况且安明关的援兵迟迟未到,一定是被你们用什么法子拖住了,但相信这法子拖得住一时,却拖不住一世,大明朝的援军迟早会赶到,到时你们便要腹背受敌,处境也未必会比咱们现在好到那里去。所以能早一天彻底击败城里的明军,想来必然是这段时间来让你们绞尽脑汁的问题。血狐大人,我说得不知对与不对?”
血狐听着这话,凝视着龙霄,好一阵才道:“龙将军,你果然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才,若是为我族所用,我可以向你保证,来日的荣华富贵,绝计要比你在大明朝要多上百倍千倍。”
龙霄道:“先不要说那么多,我还有个问题,天煞族向来与大明官兵交战不留活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在我开门投降后,你怎能保证无畏军全体将士的性命。”
血狐傲然道:“我是天煞jūn_duì 的大头领,总管天煞三军,这里除了枯罗大王之外,便是我最大了,我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
龙霄暗道:“这次天煞族果然是倾巢而出,连他们的大王也出动了。”心中有意一窥这位大王的庐山真面目,便道:“我要面见枯罗大王,要是他老人家金口玉牙一开,我就放心啦。”
血狐断然道:“不行,大王除了本族的重要头领,其他的人一概不见,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那也没办法。”
龙霄故意表示出疑虑,正是以进为退之计,让血狐更相信自己率军投降的事不假,如今见他一口拒绝自己要面见枯罗大王,也不再坚持,脸上露出犹豫之色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了,血狐大头领,你说,要我什么时候打开城门。”
血狐道:“那就定在明日入夜之后,你听以三声号角,便打开北城门,我自会领兵前来,你将无畏军的士兵的胳膊上都绑一根白布,他们自然会留得性命。”
龙霄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道:“好,我记住了,到时你们进来便是,那我就先回去啦。”血狐微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龙霄依然在几名天煞士兵的带领下,穿出了那些军营,直向镇煞关的城墙而去,到了他跃下来的地方,仰首学了几声布谷叫,城上便垂下一条绳索来。
他腾身而起,十数丈的高度,只在绳索上拉得两下便到了城墙之上,首先瞧到的便是司马琴一张烟清月淡的脸,此时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微笑之间,宛如桃花般的艳丽。而顾子通便站在她的旁边。
等龙霄刚一站好,顾子通便迎上前来道:“怎么样,龙将军,敌人相信咱们了么?”
龙霄道:“还有些怀疑,不过已经约好明日一天黑,以三声号角为令,大开北城门,放他们的jūn_duì 进城。”
顾子通一喜道:“好,只要他们的jūn_duì 一进城,咱们就有机会了。我料他们第一次进城的jūn_duì 必定不多,司马将军,你带着一些人装着非常惊慌的样子,一见到敌人便四散而逃,把他们诱入城中。这些敌人见到没有中伏,自然会发出信号,让后备的大批敌军入城,等这些敌军进到一半,咱们埋伏在城楼上的士兵便向城门下丢擂木滚石,并让勇锐军的江湖好汉们冲下去关上城门,将敌军截为两段,在外面的敌军必定会想法攻城来救被关在里面的敌军,咱们就再消灭他一部分人,等敌人也感到筋疲力尽之时,再率军突围,这样成功的把握便要多几分。”
司马琴思索着他的话,点点头道:“顾军师这法子不错,龙将军,你就负责关闭城门截断敌军,我便负责将进入城内的敌人歼灭干净。”
三人商议罢,便分头前去布置准备。
到了第二天,司马琴吩咐将城中所有的食物都取了出来,让士兵们尽量充饥,又在城中各处安排好了伏兵,这一切都是瞒着城外敌人的了望台在暗中进行,外表上瞧去,城中的情势依然与平日无二。
夜晚终于降临了,天空中半轮月钩在云中时隐时现,天地间一片清光朦胧,龙霄率一千多勇锐军胳膊上绑了白布,站在北城门之下,只听得正北方呜呜的三声号角,便沉声道:“打开城门。”
不一会儿,只听“嘎吱吱”的巨响,厚重的城门已是大开,跟着前方乱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数千名天煞族的黑甲骑兵很快便出现在眼前。
龙霄见顾子通所料不错,血狐对自己还有疑心,只派了小部jūn_duì 前来探试城中虚实,忙向那些黑甲骑兵连连招手,要他们快快冲进城去。
那些黑甲骑兵见到了龙霄等人胳膊上的白布,也并不理会他们,手持兵器,轰然间便冲进了城去。没一会儿,城中响起了厮杀喧杂之声,不时便有人惊慌的高喊道:“天煞族的人进城了,大家快逃命啊。”这声音此起彼伏,兵器交击之声也是零零星星,寥寥无几,仿佛城中的士兵根本就无心抵抗,与敌人一遇即散。
龙霄知道这是司马琴布置好的诱兵之计,当下沉住气,耐心等待敌人的后备援军。
果然没过多久,城中便又有一长一短的号角声传出,又隔了一阵,却见得人头攒动,马蹄如林,密密集集的压过来好大一片,骑兵与步军皆有,龙霄大约推测,当在六万人以上。
这支jūn_duì 很快就潮水涌动般的开始入城,龙霄估量其已行进了一半,忽地纵声长啸,霎那之间,那城楼上早就准备好的大明官兵各自发出呐喊,扔下了无数的滚石擂木,又有利箭如雨点般的s下,刚走到城门之下的天煞士兵乍受此袭,顿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响成一片,城门内也是一阵大乱。
龙霄早就等待此机,运足内力,大声呼喊了一声,一千多勇锐军的士兵各自拔出兵器来,对着还在城下门d之内的敌人便是一阵乱刺乱劈,立刻便有一大片的敌人倒了下来。
跟着又有些勇锐军的士兵抢到城门后,将那门又推过去紧紧闭上,并放下了三道门闩。
刚进城的这三万多天煞士兵见到后队遭袭,怪叫着向勇锐军的士兵杀来。龙霄对此早有准备,又尖啸一声,城楼之上立时垂下了数百根绳索,勇锐军的士兵纷纷顺着绳索向上爬去,这些人的身手都甚是不错,在城楼上的士兵利箭与滚石檑木的掩护下,片刻之间便全部登上了城楼。
龙霄等全部的勇锐士兵都上了城楼,双掌连环挥动,将几名攻到身边的天煞骑兵击得倒飞而出,接着身形一动,已跃起六丈有余,势尽之际,伸手在绳索上一拉,身形又起,瞬间便落在了城上。
他居高望下,见司马琴在城内安排的伏兵此时已从两侧杀出,一部分立时便封住了城门,不让进来的敌人开门脱逃,而另一部分则与天煞族的士兵在街头巷尾间激战,一时难分胜负。
龙霄匆匆走到城楼另一边向城外瞧去,却见剩下的那些天煞jūn_duì 已后退到了大明官兵的攻击范围之外,正在等待着什么。
便在这时,只听到东南西北四门都响起了号角之声,没过多久,城外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呐喊之声,月光之下,十数万天煞族的士兵如蚁群般的全部涌到了城外,用各种攻城器械,开始向各门进攻。
龙霄守在北门,见敌人推出了三辆装着巨木的冲车向城门而去,一声令下,一阵箭雨滚石,将那些推车的天煞士兵击杀了不少,但又有一些士兵冒死而上,终于推到了城下,不停的向城门撞击。城上又是一阵利箭对准s去,这些士兵又倒下了大半。
几乎在同一时间,天煞族的队伍中推出了无数高大突兀的木台,竟似高出了城墙,每上木台上都站有上百名天煞士兵。这些木台很快便推到城下,上面的士兵象是要直接跳入城内。
大明官兵防范备战已久,等到这些木台快要临近之时,忽的从城中伸出了一根大木头,头上设置了铁钩,钩住木台使其不得退去,又从城中伸出一根大木,顶住这木台使其不得前进,跟着又有一根大木伸了出去,头上却是一个铁笼,笼中正燃着熊熊大火,对着木台的中间便开始焚烧,没过多久,那木台便被引燃,浓烟滚滚中,一些天煞族士兵忍受不住,开始向城下跳,摔在地上,筯骨倶折而亡,而其余的等到那木台被从中烧断,一般的也跌了下去。
敌军见冲车与木台全部失利,又抬出了数百架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上,成千上万的天煞步军开始咬着兵器向上攀爬,而后面便是天煞族的弓箭手,纷纷引弓向城上s来,有不少的大明官兵躲避不及,中箭倒在了地上。
此时整个镇煞关的内外都是一片刀光剑影,城内的三万名天煞士兵甚是骁勇,虽然落入大明官兵的包围之中,却毫不畏惧,人人拼死相搏,竟在城内杀出一条血路,直向北城楼攻来。
如此一来,北城楼便被敌人形成了夹击之势,龙霄只好指挥无畏军与其他一些大明官兵分成两部,分别防守于两面城墙,但这样兵力分散,城外的敌军便有了可乘之机,不时有人从云梯上爬进城中。
龙霄在城楼之上身形如电,那里冲上来的敌军最多,那里的情势最危急,他就出现在那里,记忆中最直接、最凶猛的招式都施了出来,出手间便是一招毙命,极是干净利落,但饶是如此,冲上城的敌人却越来越多,许多的无畏军士兵都在与敌人的厮杀中战死。
激战之中,前方又有三名天煞士兵登上城楼,龙霄正要移步过去,闻得两声惨呼,却是身边两名守城的无畏军士兵被城下的敌军s中,倒地而亡,几名天煞士兵从他们防守的地方冲了上来,立即扑身过去,出手便抓住一人,高高举起,将他扔到了城下,跟着一掌劈在另一人的胸前,这人受了这一掌,重重的撞在了城墙上,再反弹到地面,已是胸骨尽碎,剩下了还有两人,见他如此厉害,一人手持钢刀,一人手持长枪,怪叫着发力向他攻来,龙霄不避不让,双手一递,已抓住了两人的兵器,用力一拗,那一刀一枪竟从中折断,他的双手各拿着半截兵器,向前一欺身,已深深的c入了两人的腹中。
他一举击毙这几人,转身去瞧先前登上来那三人,却见已有一名身高体壮的无畏军士兵手持两只板斧与他们斗到一起,却正是碧痕的哥哥大牛。
龙霄正要上去助他,眼前又有几名天煞士兵攻了上来,便一时无法顾及,向这几人攻去。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的大牛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连忙一拳将当前的一名敌军击飞,回头望去,却见大牛已劈翻了两人,却被最后一人用长枪在胸前刺穿了一个血窟窿,他蛮性发作,不等敌人拨枪,身子竟从枪杆上扑上去,到了那人的身边,一斧将他的头颅削飞,自己也缓缓的侧身倒在地上。
龙霄想到过去大牛的憨态,及他手举军旗的威风,心中奇痛无比,大喝一声,一脚飞出,将眼前的最后一名敌人击毙,一掠而至大牛身边,扶起他,含着泪道:“大牛,大牛,你给我撑住,你要是死了,我怎么给你妹妹交待啊。”
大牛身上依然c着那柄长枪,鲜血顺着枪杆潸潸而流,脸色苍白,断断续续的道:“龙……龙将军,我知道……知道,碧痕妹子心里……心里挺喜欢……你,你去……找她,好……好好待她,算……大牛……求你……”这个“了”字还没说出来,大牛手脚一软,脑袋一偏,已是气绝而亡。
龙霄泪珠盈眶,默默将他放在地上,这大牛,憨厚纯朴,不仅是碧痕的好哥哥,也是他手下的好士兵,想不到这么快就走了。
想到今日一战,不知还会有多少无畏军的士兵会因此丧生,龙霄心中便涌起无比的悲愤,抹了抹泪,口中高吼着,双掌狂舞,向不停从城墙外爬上来的天煞士兵击去。
苦苦的坚守血战之中,黑夜已尽,天边已泛起了鱼白,城内的厮杀之声却渐渐小了下来,防守城内的大明官兵纷纷掉头过来支援,城外天煞士兵也开始出现疲劳,攻势已没有夜间猛烈,龙霄终于缓出手来,走到另一边向下望去,却见那进入城中的天煞士兵此时不过还剩下千余人,已被到了城中的一个死角,正在拼死抵挡大明官兵的进攻,但已支持不了多久。
一转眼,却见司马琴正坐在超影飞虹之上指挥jūn_duì 进攻,胸前却c着一支箭羽。龙霄心中一跳,暗道:“原来司马小姐受了箭伤,也不知伤势重不重。”再瞧了一会儿,却见她在马上指挥自若,似乎并没伤得有多厉害,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小时之后,天色已是大亮,城内的天煞士兵已被司马琴全数消灭,而城外的天煞jūn_duì 也停止了进攻,龙霄此时却是精神一振,依先前的计划,只要天煞族的jūn_duì 再发动进攻,他们就要趁机开门突围了。
正想着,顾子通已走了过来,昨夜他一直在龙霄安排的藏身之所里聆听外面的动静,待到外面安静,便急忙走了出来。
见到城内城外皆是尸横遍野,血流如河,顾子通心中暗凛,对龙霄道:“昨夜一战,敌人的元气已伤,如今全部聚于城下,阵势已乱,只要他们再攻,咱们就忽然弃城冲出,必然会打乱敌人的部署。”
龙霄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找司马大将军,准备突围。”说着便向城下走去,却没见到司马琴,瞧到他手下的一名将军正在清理战场,便过去问道:“司马大将军到那里去了,我找她有要事相商。”
那将军一脸忧郁之色,叹了口气道:“大将军刚才受了箭伤,但一直坚持指挥作战,等敌人一全部消灭,便再也撑不住,从马上摔下来晕了过去,已被送回到了住所,军中的大夫也赶去了。”
龙霄心下立时一震,正要向司马琴的住所奔去,却听见城楼之上顾子通高声叫道:“龙将军,你快上来,不好了。”
龙霄一时也不及细想,飞速的登上北城楼,顾子通指着城外道:“你快瞧。”
他几步走了过去,却见天煞族的jūn_duì 正在有序的撤退,大部分已返回了原地,并将那些火牛又推了出来,一颗心不由直向下坠,如此一来,大明官兵突围的计划又要泡汤了。
顾子通也是一脸黯然,道:“这天煞族的人好生聪明,前面虽然上了当,但此时想来已算到了咱们的计划,重新开始防守,日后要想突围,只怕更加困难了。”
龙霄愣愣的望着天煞族的军营,只觉心里又苦又涩,这就是战争,残酷莫测的战争,当你去算计敌人,认为事情就要成功之时,敌人也在推测你的意图,抢先一步,让你的全盘计划落空。
此时多想也没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龙霄叹了口气,对顾子通吩咐了两句,便向司马琴的住所赶去。
没多久便到了一处宅院,正是司马琴的暂居之地,龙霄匆匆而进,却见里面站着无数的将军。
龙霄见到其中有一名是司马府的家将,便走了过去道:“司马大将军的伤怎么样?大夫是如何说的?”
那人抬头认得是他,面带悲伤的摇摇头道:“箭头有毒,大夫说大将军的伤很重,军中现在又没有疗伤之药,只怕拖不了几天。”
龙霄心中便如被什么东西抽打了一下,失声道:“这怎么会,大夫是不是瞧错了。”
正在这时,一名司马琴的贴身女兵走到院中道:“龙霄龙将军来了没有,大将军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