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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2 / 2)

血凤抬起脸来,温柔的凝视着他道:“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成不成的,你说罢。”


龙霄道:“你说的一切我都答应,不过三公主与此事无关,你不如先将她身上的毒解了。”


他说了这话,以为血凤会一口答应,谁知却见她将脸一沉道:“不行。”


龙霄顿时一震,问道:“为什么不行?”


血凤见他着急,心中一凉,脸上更冷了,望着道:“你说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难道都是假的,好,你若是真心想归顺咱们天煞族,就不要管这三公主是死是活。”


龙霄怎能眼睁睁的瞧着三公主因为自己中毒而亡,此时怒火已炽,厉声道:“这解药你是给与不给。”


血凤瞧龙霄声音与脸色不对,推开他的身子,冷冷的笑道:“姓龙的,这几天你说的话果然是在骗我,我告诉你,别说是三公主,就是你,若是不识时务,也只有死路一条。”


龙霄有心激她,出言道:“以你这样的庸脂俗粉,天下间处处可见,我岂会放在心上,你只怕将自己瞧得太高了。”


血凤气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喝了一声便一掌向他当胸劈来,龙霄早料到她有这一招,身子一幌,已侧身避过,右臂闪电般的递出,已抓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血凤不想龙霄功力已复,自己竟被一招制住,骇然之下,脸色大变。


龙霄抓住她的咽喉,一步一步的将之到靠壁之处,这娇艳妩媚的尤物确然给他r体上带来了从所未有的快乐,但他是一名真情至性的男子,绝不会贪图一时的痛快而忘记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姑娘。


血凤此时已恢复冷静,在龙霄这一随时可以致命的抓下风情万种的媚笑起来,道:“好弟弟,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我若死了,你那三公主的毒怎么办?”


龙霄含笑道:“云姐姐,我劝你还是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血凤闻言荡笑道:“生不如死,你早就让我生不如死啦,不过我很喜欢,不如你再来试试。”


龙霄知道不给她点厉害,是无法让她乖乖交出解药,忽的一撤右抓,双掌齐出,在她身上疾拍了十数掌。


血凤只觉咽喉一松,正要跃起与敌人厮斗,忽然四肢筯脉一阵抽搐,跟着剧烈的痛疼传来,便如千百根钢针一起钻入骨里四处游走,到了后来,青筯骇人的凸起收缩,全身肌r痉挛扭曲。珠泪便不由自主的涌出眼眶,人如羊癲疯发作似的踡成一团,在地面不停的翻滚。


龙霄见血凤如此痛苦,心中却是一叹,原来这是武库中的一种奇门手法,叫做“阎罗抽筯手”。江湖上别的门派折磨审问敌人多半是点对方的十二经脉或奇经八脉,但这些经脉连接人身的五脏、六腑、三焦,被受者常常不多久便给弄死。这“阎罗抽筯手”则专点人体的十二经筯,这十二经筯多行于人身的四肢、肌肤、胸廓、腹壁,而不入脏腑,具有连缀四肢百骸及筯骨的作用,被施的对象头脑清醒的来受这无穷无尽的抽筋之苦,当真是如阎罗行刑,痛苦至极,生不如死。这种狠毒的手法他本来也不想施用在女子身上,但此时也别无它法了。


他见血凤已不堪忍受,便道:“云姐姐,这解药你到底还给不给?”


血凤奇痛难当,连连点头。


龙霄也不忙解这手法,追问道:“那解药现在何处?”


血凤在地上滚来滚去,断断续续的道:“这解药……解药,并没有……没有现成的,必须现……配现制……才成。”


龙霄冷冷笑道:“你说这话认为我会相信么?”


血凤此时已痛得汗湿衣裳,又道:“好……弟弟,一日……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这解药中……有一种药叫……回魂花,天……天下只有咱们……咱们枯罗大王才……才有一盆,每年……每年只开一朵,用在药中,只过一……一个月便失效了,因此只有现……现配,三个月……后这花就开了,枯罗……枯罗大王自会配制,到时……到时我想法……想法要他送来便是。”


龙霄一时也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但又无其它选择,弯腰在血凤身上疾快的拍了几拍,解了这“阎罗抽筋手”,但双掌不停,在血凤丹田之处重重一击,已将她全身的内力震得尽散。


血凤一口鲜血喷出,用怨毒的眼神望着他道:“姓龙的,你好狠的心。”


龙霄摇摇头道:“彼此彼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刚才不也说过我若是不答应你们的条件,下场会很惨么。皇后娘娘,你好好听着,我龙霄对天发誓,要是在三公主毒发之前你没弄来解药,我一定会让你尝遍世上所有的折磨,容貌尽毁,不得好死,你若不信,尽可一试。”


血凤见他说这话时的眼神坚定无比,大有一言九鼎,说到做到的气概,心中不由一凛,对朱芷贞是又恨又妒。


龙霄知道多说无益,一切只有等到数月后那枯罗大王将解药配制出来再说了,望也不望躺在地上的血凤一眼,打开密室之门,便向外面走去。


第四十八章 归途


凭着记忆,龙霄无惊无险的出了皇宫,直向司马府而去。


到了司马府,正好听到二更鼓响,龙霄懒得从前门通禀进去,便绕到后院,一跃而入。他知道皇后便是血凤的事对大明朝关系极大,说给其他的人未必肯信,唯有司马琴可以相诉了。


避过府中巡夜的士兵,龙霄在庭院走廊中穿行了一阵,便到了司马琴的卧室之前,他本还担心如何唤醒司马琴,却见她的卧室内红烛飘摇,一个娇小的身影印在了窗扉之上,隐约可听有人在轻轻叹息。


龙霄走到门前,曲指扣了几扣,便听到屋内发出了一声娇喝道:“外面是谁?”


他忙压低声音道:“琴儿,快开门,是我,龙霄。”又闻屋中传出“啊”的一声,顷刻间那门就打了开来,露出了一张惊喜交集,满是疲倦的花容月貌来,正是司马琴。


司马琴自从龙霄忽然失踪之后,真的是芳心烦乱,寝食难安,实已不知如何是好。见到龙霄,便急忙问道:“龙大哥,这些天你走那里去了,我好生担心你啊。”龙霄一时并不说话,掩住了房门,转身见她这卧室极是洁雅,桌椅杌凳,花梨紫檀,周彝鼎器,香炉玉瓶无不陈列,里面是一张红木大床,帐幔被褥,织如锦绣,金钩金铃,各件俱全,整个房中弥漫着一股幽香之气。


他在当中的一根木凳坐下,司马琴知道他定然有话要说,便靠在他身旁坐了。


龙霄见她默默的凝视着自己,心中略略整理出了思路,便将那晚周三如何带自己进宫,自己如何中计被制,后来如何知道皇后便是血凤,朱芷贞又如何中了慢性毒药的事向她说了一遍,不过其中与血凤一段荒唐的艳史自然是少儿不宜,剪辑不提了。


司马琴静静听他说完,心中也是震惊不已,实想不到这天煞族竟是神通广大、无孔不入,连大明皇后也成了他们的人。


龙霄讲完这些,又道:“琴儿,我不杀血凤,就是怕无法找到能救三公主的解药,但她留在宫中,终是祸患,我这样做也不知是对是错。”


司马琴听出了他言语中对朱芷贞的担忧与关切,心中也涌出了一丝酸意,但她心地纯洁善良,很快便抛了开去,道:“龙大哥,我想你是对的,要是杀了血凤,三公主只怕会真的会性命难保,不如再缓几个月,等那解药配制出来再说,我想天煞族的jūn_duì 已被你重创,一时半会儿无法复元,这血凤也暂时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是今后再对付她好了,你放心,我会时刻留意的。”


龙霄点点头道:“我也是如此考虑,况且我本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回到外面的世界,这血凤忽然没有了我的下落,想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司马琴幽幽的望着他,轻声道:“龙大哥,你不要不回来啊。”她说了这话,又立即道:“我真傻,你自然是要回来的,三公主的毒没解,你怎能放心。”


龙霄感觉到司马琴那种含蓄的情意,目光柔和的盯着她道:“其实也不单是为了三公主。这里有太多的事没有解决,天煞族的灭明之心,威远王爷的狼子野心,不知怎的,每一件都让我牵肠挂肚,我不属于这里,但很想让这里的百姓安定幸福的生活,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会尽力一试。”


司马琴用充满敬慕的眼神瞧着他道:“我现在真的很佩服我爹的眼光,他没有白出去这一趟,也没有选错人,龙大哥,你真的具有一种大明朝的人没有的力量,你会成为咱们这里的救星的,一定会。”


龙霄微微一笑道:“说到你爹,这次出去后我找到他,还要向他请教现在这一切该怎么办哩,我想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司马琴想起父亲的惨遇,眼泪又差点涌了出来,强自忍住,道:“对了,龙大哥,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龙霄道:“其实我在外面也有许多的事要做,我走的时候,我妈还在医院里啦,现在我真是归心似箭,明天一早便要走。”


司马琴奇道:“医院?什么是医院?”


龙霄见她不懂,连忙解释道:“便是这里的药房什么的,只不过病人若是病重,可以住在里面随时让大夫治疗。”


司马琴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诚挚的道:“希望伯母能够早日康复,安然无恙,龙大哥,你代我给伯父伯母问声好罢。”


见龙霄含笑答应,司马琴又站起身子,在靠壁的一个红木独柜里取出了一个包裹,走到龙霄面前道:“龙大哥,这里面的东西,是我家中的一些小玩意儿,你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龙霄将那包裹接在手中,只觉并不十分沉重,心中也没在意,道了声谢,便拿在了手中。


司马琴又道:“你很早便要走,我现在就吩咐厨房准备些干粮去。”说着开门走出卧室,怕下人瞧见龙霄呆在自己房中,传出什么闲话,又将门关了起来。


她站在院中喊了两声桂花,侧屋里便有一名少女披衣而起,司马琴吩咐了几句,那少女便急急忙忙的去了。


司马琴回到屋中关上房门,嫣然一笑道:“龙大哥,你稍等一下,干粮用不了多久便会做好。”龙霄见她忙来忙去,倒象一名普通人家的小媳妇送郎君出行似的,心中不由感激莫名,又见她笑容如鲜花般的艳丽,与过去冷傲孤高的样子实判若两人,又是怦然心跳。


两人重新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没多久就听到脚步声,司马琴知道是那桂花回来了,不敢让她进屋,做了个让龙霄噤声的手势,便走了出去将门虚掩上。


等到她提着一包干粮回屋,忽然想起自己这样做实如偷偷与男子幽会一般,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晕生双颊,好生羞涩,怕龙霄察觉自己的神色有异,匆匆将那包干粮塞到龙霄手上,坐在椅上,玉首低垂,一言不发。


龙霄这个呆头鹅那里明白女孩儿的心思,不过眼睛倒是挺尖,见司马琴明明好好的,忽然脸红起来,而且话也不说了,不由着急道:“司马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还没有复原,感染了风寒。”


司马琴见他来问,羞得脸上便如要浸着血来,便如一枝娇艳欲滴的鲜红海棠一般,只得支支吾吾的道:“是……或许是罢,不过没关系,龙大哥,你别担心。”


龙霄心想她身体不适,自己不便在此久呆,便站起身子道:“琴儿,你好生休息,我就先告辞了。”


司马琴听他要走,心中一急,忙抬起头来道:“龙大哥,你别走,咱们再说一阵子话,反正就快天亮了,待会儿我送你出城。”


龙霄只得又坐了下来,司马琴想了想,又道:“这样好了,龙大哥,你就跟我讲讲自从建文先帝到了这里之后,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我真想知道。”


龙霄点点头,便从朱棣篡位开始,讲土木之变,讲北京保卫战,讲严嵩专权,讲李自成造反,讲满清人入关,讲辛亥革命,等讲到共产党成立,推翻了国民政府,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不觉烛台残红明灭,窗外曙光己浓。


龙霄瞧司马琴听得津津有味,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道:“琴儿,我该走啦,剩下的事,就下回再给讲你罢。”


司马琴见他终于要启程了,心中不由黯然难受,却不能阻止,便起身道:“龙大哥,我送送你。”


龙霄不便拒绝,便道:“好,我回房间收拾一下,你在府外等我,不过你可得给我另外准备一匹马,黑煞我带去不方便。”司马琴点点头示意知道。


两人走出屋中,司马琴备马去了,龙霄便回到自己居住的客舍略作收拾,他从外面带来的衣裳等物早就不知去向,身上的装束虽然到了外面不伦不类,不过只有再想法子,最重要的是他准备了十几锭金子,约有三公斤来重,按外面的价格算起来,也值过二三十万,想来已够父母的开支了。


当打开司马琴给他准备的那包东西,想要将打成一个包裹,却见里面放着一对仿佛有鲜血在里面流动的手镯,一柄通体晶莹剔透雕成一朵睡莲的玉如意,十枚大姆指大小的绿色宝石。


龙霄见了这些东西,虽不懂具体价值,但也知比自己所携的这些金子要贵重得多,不禁对司马琴大是感激。


匆匆将这些物事都打成一包,龙霄便提着走了府外,司马琴骑着超影飞虹正等在那里,旁过却空着一匹黄骠马。


龙霄翻身上马,与司马琴向城外走去,没多久便出了应天府的城门,龙霄就招呼司马琴回去,但她执意不肯,两人又走了三十来里,在龙霄的一再要求之下,司马琴这才停了下来,与他洒泪而别。


两人分别后,龙霄是一路疾驰,晓行夜宿,到了第六日上午,已到了西山村。


龙霄见到这偏僻的小村庄,立刻浮现起大牛壮烈战死的场面及碧痕美丽无邪的容颜来,心中有所牵挂,便决定在临走前到大牛家去瞧瞧。


他此时的装扮已与大明朝的人一般无二,身材已磨炼得比初来时得愈发魁梧,容貌间更是成熟老练了许多,村子谁也认不出他便是八九个月前那个被捉住的天煞族j细。


龙霄很容易的便打听到了大牛家,按址寻去,却见到一排五间的青瓦房,外面是一个小院,院里养着些小j小鸭。屋子里处处挂着白布,可见这户人家正在哀丧之中。


龙霄见外面没有人,便出声叫道:“请问有人在家么?”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满脸悲郁的中年清瘦男子从中间屋子走了出来,正是大牛与碧痕的父亲。


那中年男子也已认不出龙霄,上下打量了他一阵,迟疑的道:“这位小兄弟有何贵干?”


龙霄一拱手道:“老伯,我是大牛兄弟一个军营里的同袍,到附近的村庄办事,顺便来瞧瞧,也为大牛兄弟上两柱香。”


那中年男子闻他提起大牛,眼泪便淌了出来,连忙领他进入里屋给大牛设的灵堂。


龙霄上过香,给大牛拜了几拜,也是满腹的黯然悲伤,想起碧痕,便道:“对了,老伯,大牛生前常提起他有个妹妹叫做碧痕,不知道现在何处?”


那中年男子脸色却是一沉,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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