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忽然见到树林里突刺刺的钻出个满是胡须的黑脸汉子来,心中也唬了一跳,但立刻低垂下头来,不再去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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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霄嘻皮笑脸的走了过去,故意上下打量着碧痕,然后挤压着嗓音道:“哎呀,好俊俏的小娘子,怎地独立跑到这个地方来啦,是不是和小白脸私奔,结果人家不要你了。”
碧痕闻言,粉脸间涨得通红,但生性温柔,不想恶语相向,便转过身去,还是不理他。
谁知这黑脸大汉真是无赖之极,不仅不知难而退,反而又厚颜无耻的道:“小娘子,你不要害羞,别人不疼你,我来疼你,不如跟我回家去,咱们说说知心话。”
碧痕再也忍不住,啐了一声道:“你这个无赖,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我的主人回来了,他厉害无比,要是见到你,一定要你好瞧。”说着心里害怕,高声呼道:“主人,主人,你快出来。”她称呼有变,却是龙霄给她吩咐过,一出了群狼山,在外人面前便不能再以王爷相称了。
她一连喊了数声,闻得树林里风吹叶响,鸟语间关,却没有龙霄的声音。
第三十四章(本章字数:2717 更新时间:2008…1…11 7:48:00)
碧痕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连忙又喊了几声,仍然没人回应。
龙霄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碧痕喊叫,见到她快要急得哭了出来,起身就要向树林里去寻找,身子一动,已挡在她的面前,恶声恶气的道:“小娘子,你就别骗老子了,老子刚从那里面出来,根本就没什么人,啊哈,你总是主人主人的叫,是不是找不到人服侍,没关系,老子孤身一人,正愁少一个象你这样娇俏的丫头,不如你就来服侍服侍我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动手动脚的去拉碧痕,碧痕尖叫着闪避开来,骤然间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来,对着龙霄厉声道:“无耻之徒,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龙霄见碧痕居然偷偷的准备了这东西,粗着嗓子哈哈大笑道:“小娘子,这舞刀弄枪的事可不是你这样娇滴滴的人儿做的,快快放下,小心伤着你。”
碧痕见到这黑脸大汉的样子,知道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而龙霄又象忽然间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真是骇得魂飞魄散,见到对方作势又要扑过来,只怕要大受其辱,猛地一咬银牙,将那匕首抵在了自己的玉颈之上,一脸凄厉的尖叫道:“不许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死自己,要是我的主人知道是你害死了我,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龙霄没想到一向温顺的碧痕竟然会如此烈性,也颇有些意外,心念一动,脚下一挑,一枚石头疾s而出,正打在碧痕手中的匕首上,发出“铛琅”一声轻响,已将之击落在地。
便在此时,龙霄身形一幌,已到了碧痕身旁,一把将她搂住,放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又怕她咬舌自尽,手指一伸,已将她的面部两处大x封住了。
碧痕此时急怒攻心,但又说不出话,双眼血红的瞪住了这黑脸大汉,心中已存一死。
龙霄瞧到碧痕这般的眼神,心想玩笑似乎开得过了头了,正要出声说出真相,然而却见碧痕望着自己的眼睛忽地渐渐的平静下来,似乎还有了几分笑意,身子也不再挣扎了,不由得一愣,解开她的x位道:“小娘子,莫非你不怕老子非礼你了。
碧痕脸上露出了笑容,微微摇了摇头,凝视着他,腻声道:“不怕,反正我也被你非礼过啦,还会被你非礼一辈子,有什么怕的。”
龙霄一听,便知道碧痕已认出了自己,顿时哈哈一笑,恢复了原本声音,将她拉起身来道:“碧痕,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碧痕伸手拍着胸口道:“王爷,你怎么弄成这付模样,凶神恶煞的,刚才真的要把我吓死了,幸亏我认得你的眼睛,还有你身上的衣裳,虽然你还没穿过,但是我收拾的,先没有留意,后来却认得了。”
龙霄暗思:“原来如此,这易容之术无论再过如何变化,然而却无法掩饰自己的眼神,只要是熟悉的人,离得近了,总是能够认出来的。”
当下道:“碧痕,我告诉你,这叫做易容术,是江湖上的一门绝技,能够让别人认不出自己来,不如你也来试试,瞧我把你变成个男人。”
碧痕骇了一跳,慌忙摇手道:“不,不,我才……我才不要象你那个样子,不要。”
碧痕是个默默无闻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她,龙霄的话也是玩笑,见她反对,笑了笑,便去树林提了那个包裹,抱着她重新上马,向安明关而去。
有娇弱的碧痕在身边,龙霄并不想她太辛苦,一路便晓行夜宿,到了客栈皆是以夫妻相称,同榻而睡,极是恩爱。碧痕只觉一生的幸福,莫过于此,只恨不得这趟路途越远越好,最好是永无终点。
不觉过了湖州,济州,到了德州,不入应天大道,便有分路通往宋州,到了第六日午时,便进入了幽州府境内。
由于大明朝与威远王的jūn_duì 正在幽州府前面六十里的松阳河一带对峙,整个幽州内已是草木皆兵,不时可见成群结队的官兵与整车整车的粮草在向北调动。
龙霄曾听司马琴说过松阳河前线的景况,方靖麾下虽然说有七十万jūn_duì ,但真正能够作战的最多还有十数万人,其余的都是昌明皇帝征兵诏调来的百姓,全然是一帮乌合之众,布防的战线拉得极长。而威远王虽然在河岸对面只布有三十余万人,但多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战斗力要强得太多,只要这些jūn_duì 渡过了松阳河,把握好情报,集中力量打击明军最薄弱的一点,明军很难说不会被一击即溃,毕竟双方都是大明皇族,谁当了皇帝,对百姓来说都差不了多少,自然不会有多少人去拼命抵挡,平白丧生,更可怕的便是,昌明皇帝征兵诏调来的这些百姓,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一但上了前线,农田种植未免便要大受损害,严重影响明军的后方供给,这七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食十分巨大,威远王就是不进攻,双方持久的拖下去,明军也是凶多吉少。
前方大河阻道,又有jūn_duì 在前,龙霄便带着碧痕在沿河一带的村庄中寻找渡河之法,在秘密寻访了整整两天之后,终于有一名叫易三的渔民在重金相诱之下答应送龙霄两人渡河。
渡河的时间定在深夜,那易三带着两人穿过了一片齐人高的芦苇荡,便到了一个偏僻的内河口,那里正停着一艘敞蓬渔船。
三人一马上了船,只是刚好挤下,那易三叫了一声小心,便撑篙离了岸。
碧痕只觉那船东摇西摆的,似乎随时都有翻覆的可能,早就骇得面色苍白的紧紧依在龙霄怀中,全然不敢去瞧河面一眼。
没划一会儿,便出了内河,龙霄远远的就见以宽阔的河面上黑影幌动,桅杆高耸,又有灯火闪烁,竟是泊着数十艘两丈来高的战船。
龙霄指着那些战船道:“易三,咱们大明朝有多少这样的船只?”
那易三道:“大爷,至少有一百五十艘以上,每天都在河里巡行,威远王没有水军,自然就过不来啦。”
龙霄道:“哦,既然是这样,那威远王就不想想办法么?”
易三苦苦的笑了一声,道:“怎么不想,就快完成了,大爷,等一会儿你就自然会见到了。”
龙霄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说话,放眼向河的对面瞧去,却见足足有百余丈宽,当真和一条大江也相差仿佛,而对面星火点点,却是威远王的军营,但从这火光的布局来看,对方并没有沿河布兵,而是每隔很长一段距离,才设一大营,其周围又有无数小营,紧紧的收缩在一起,正是极佳的防御阵势。
他这时对兵阵已熟,一见这情势,便明白了威远王的用兵之意,他如果象明军一样的沿河布兵,便不免因为兵力太少,各处皆会薄弱无比,容易被敌人所乘。而这样布营,已是将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若是方靖率军渡河进袭,正好与之决战。
第三十五章(本章字数:2484 更新时间:2008…1…11 7:48:00)
龙霄见此,心中思索着用兵之道,从双方的总体实力来瞧,威远王的确是略占上风,而方靖这个只守不攻的策略,表面上虽然老成稳重,却是隐患极多,败局已定,除了进攻时间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之外,由于防线过长,一但遭袭,必然首尾不顾,很难重新组织士气与战斗力都不高的百姓们进行反击,所谓兵败如山倒,有时候人数越多,就越难驾驭,往往会造成自相践踏的局面,唯一之法,只有兵行险着,集中兵力,强行渡河与威远王决一死战,这样或许还能有几分胜算,纵然无法击败对方,也可大损其元气,这威远王要是还想向前面的城池推进,也未必还剩下这么大的实力了。
思想之间,那易三已划着船顺着河流斜下,他对这里的地形熟悉无比,很快便绕过了明军的战船,到了河心,但船小水急,不敢勉强横渡,直到了下游三四里远的地方才过了河心,便在此时,对面河岸上灯火通明,已见到一排排的庞然大物,细目观去,却是一艘艘的战船,分两层而建,钩孔箭塔无不尽有,竟比明军战船大了一倍有余,只是还未完工,许多的工人还在上面忙碌着。而这些战船前后左右,都密密的布着威远王的军营。
易三见到龙霄在向战船那边瞧,不由叹道:“唉,我看啊,威远王就要打过来了,方将军是挡不住他的。”
龙霄心念一动,道:“易三,你怕不怕威远王打过来?”
那易三摇摇头道:“过去没打仗时,威远王领地里的人常和咱们交往,都说他宅心仁厚,对百姓挺好,他真要是打过来了,我想对咱们也不会怎么样,要知道咱们村子里的人都以打渔为生,现在两军交战,官兵们就不许船只入河了,大家伙日子越过越苦,现在只希望快点结束战争,好象过去一样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大爷,你说是不是。”
龙霄知道这是百姓们的心里话,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更增加了要完成此行任务的决心。
又向下流了两里路,易三才到一个无兵驻守的河滩靠了岸,龙霄向他付了酬劳,这才扶着已摇摇欲坠的碧痕下了船,黑煞则自行跟在其后。
到了河岸,先将碧痕抱在马上,龙霄踏蹬坐在了她的身后,刚行得十数丈,便听到有人在黑暗中高声叫道:“前面的是什么人,赶快站住,否则咱们就要放箭了。”人影晃动,已有十来人快速的跑了过来。
龙霄知道这些必然是威远王的哨兵,也不去理会,双腿一紧,黑煞便如闪电般的向前飞驰,便从那些人之中穿过,顿时听到一阵大声的喝喊,没过一会儿,又传来急促而又响亮的铜锣声。
行不到百丈,就闻到“得得”的马蹄声,微弱的夜光之中,前面冲过来百余名手持兵器的骑兵,高声发出“抓j细”的声音,向着这边奔来。
龙霄沉声道:“碧痕,你将眼睛闭上。”纵马迎了过去,凌空呼的一掌,已将当前一名挥着大刀的士兵劈下马去,但紧接着,又有人挺着长枪刺来,龙霄右臂伸出,抓住了那枪杆,向前一递,顿时将那人撞下马,然后掉转枪口,单臂舞枪,“嗖嗖”三枪刺出,地上便多三具被捅出血窟窿的尸体。
连杀五人,龙霄并不停歇,凡是靠上前的骑兵,连照面都还没打,便被他秋风扫落叶般刺下马来,等他冲出这马队,至少已有三十人丧生在他的枪下。
见到来人如此神勇,那些骑兵都惊骇难禁,但威远王军令极严,不敢不追,高声呐喊着尾随在后,但片刻之间,便失了龙霄的踪迹。
龙霄摆脱了这些骑兵,向前疾奔,他夜视之力甚佳,远远的就可以瞧见闻声赶来的敌军,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便奋力一阵冲杀,威远王的士兵全然无法近半分,如此边战边走,不出半个小时,已纵出了河滩,到了一块荒野之地,身后已再无追兵。
择路而行,没多久便见到了一条蜿蜒的小道,龙霄顺着这小道向前奔驰,两旁却是一片片整齐的庄稼地,竟似都有人耕重。
再行了一个小时,一座村落闪出眼中,不时有j鸣狗吠之声传出。
碧痕呆在龙霄的怀中,一直不敢说话,这时闻听到熟悉的声音,如同回到家乡一般,忍不住道:“王爷,你说那个威远王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瞧大明朝过去这些村子都还挺好的啊。”
龙霄沉吟一阵道:“不是好人,也算不上一个很坏的人,他只是有一颗野心,不过他的这颗野心,最后会害了整个大明朝的百姓,咱们就是要设法阻止他,尽量不让这场惨事发生。”
碧痕点点头,仰首望了他一眼道:“王爷,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做到的。”
龙霄微微一笑道:“一定能够做到,那也未必,这事实在困难得紧,不过我会尽力而为,只求对得起天地良心。”
两人说话之间,已绕过了村庄,前行不久,便见到了一条可并行三骑的大道,当是通往州府之路。
行路匆匆,闲话不提,两日时间,已过了被威远王攻占的通州与锦州,一路所见,各处虽还有些战火之后的余迹,但百姓们都是各安其业,井然有序,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此情此景,连龙霄也甚是佩服这威远王果然是一代枭雄,胸中大有丘壑。
到了第三日,便入了威远王的领地翼州,却见这里也正在张榜征兵,不时jūn_duì 粮草在向前线调动,城池里的大街小巷行人殊少,无数的商铺紧闭大门,显得甚是暮落萧条。
龙霄瞧这里的民风建筑与大明朝并无二致,只是百姓们对大明朝庭所知甚少,俨然间已视威远王为君主,想来是这威远王有意对大明朝的消息进行封锁所致。他在食宿之间探听民意,百姓们对这场与大明朝的交战也极是厌倦,无不希望战争早日结束,恢复往日平静的生活。
次日继续动身,一天工夫过了宁州,便是威远王的都城渤州府了。
进得城来,却见景象又与翼、宁两州府不一样,大道通衢,车水马龙,红楼画阁,朱门碧户,商铺林立,货物齐全,金翠耀目,罗绮飘香,路上的行人如织,衣着都甚是光鲜,其繁华靡丽,虽还不如应天府,但也远远强于别处。
龙霄见到这渤州府的热闹之景,也暗地喝了声采,威远王分封此地不过二十来载,便能达到如此,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按照顾子通的吩咐,龙霄打听到了“高升客栈”的地点,转过了两条街,便远远的见到一块醒目的招牌,果然写着那四个大字。
第三十六章(本章字数:2509 更新时间:2008…1…11 7:48:00)
未入客栈,便有一名伙计前来招呼,龙霄抱着碧痕跳下马来道:“天字第一号房间有人住没有?”
那伙计闻言,不由道:“哎呀,这位大爷,真是不巧,那房间已有人住着了,你还是另选一间罢。”
龙霄心想顾子通叫自己住那间屋必然有其用意,当下大声道:“不行,这房间老子上次的住过了,挺习惯的,这次也非住这间不可,你去叫那人搬走。”
那伙计实记不清他什么时候来过,但见到这么一个彪形大汉发火,心中也是害怕,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道:“大爷,人家住了老长一段时间了,让他换房,本店可没这个规矩啊。”
他话音未落,眼前便多了一锭黄灿灿的金子,只听这大汉道:“规矩么,不过人定的,小二,你再想想办法。”
那伙计见到这金子,眼中顿时一亮,忙不迭的道:“大爷,你先等着,那客人正巧还在房间里,小的就去找他商量去。”
他一边说着,便叫人来牵了黑煞到后院里去,将两人请到了接待的大堂里坐着,自己穿过了大堂,到后院的天字第一号房找那客人打商量去了。
过了好一阵,才见到那伙计喜滋滋的跑来道:“大爷,天字第一号房的客人说请你二位进屋一叙,换房的事情好商量。”
龙霄心中一动,将那锭金子扔给了那伙计,叫他在前面带路。
出了大堂, 过得甬道,便到了后院,却见到这里的环境甚是幽雅,庭院整洁,花草茂盛,数排厢房让一道曲廊连着,房屋之间隐然都透着人声。
那伙计引着两人到了一带芭蕉环护的房屋,那门正紧紧闭着,他上前去敲了敲,那门“嘎叽”一声开了,走出一名三十来岁,身材瘦削,面目沉稳的壮年男子来。
龙霄见此人甚是陌生,便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那瘦削男子瞧了瞧龙霄的模样,又瞥了一眼碧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跟着便还了一礼道:“不敢,请二位里面一叙。”
龙霄点点头,带着碧痕走了进去,而那伙计便告了辞,匆匆走开。
三人进了屋,分宾主而坐,那瘦削男子凝视了龙霄一阵,才又拱手道:“还未请教兄台的大名,是何方人氏?”
龙霄一时不敢断定这人是否顾子通派来的探子,便道:“在下吴明,祖籍广州,一向浪荡天涯,四海为家。”
瘦削男子闻言道:“那这么说,兄台并不是威远王领地里的人了。”
龙霄颔首道:“正是,不过威远王恩泽四海,我是不是领地里的人,倒也并不重要。”
瘦削男子又道:“听说兄台一定要住在下暂居的房间,是与不是?”
龙霄道:“在下确有此意,但不知兄台可否割爱?”
瘦削男子望着他道:“此事原也是小节,只是在下有两位朋友要从远方赶来,约定要在此处见面,一时只怕错过。”
龙霄一听这话,便知这男子八成是自己人了,微微一笑道:“不知兄台要等的这两位朋友是什么人,吴某或许知道下落。”
那瘦削男子道:“一男一女,女的模样与这位姑娘差不多,不过男的相貌却与仁兄相差甚大。”
龙霄此时再无怀疑,从怀中掏出了那半枚翠绿的玉钱来,挟在手指上一晃道:“此物兄台可还认得?”
瘦削男子瞧见玉钱,脸上顿时露出欢喜之色,连忙也拿出了一物来,正是另外半个玉钱,与龙霄的一相接,刚好吻合。
见到玉钱相合,那瘦削男子急忙向龙霄跪了下来道:“属下高通义,拜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