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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一脸尴尬,这算什么事?自己即使跟段强也没这样分享过一个女人,何况是跟这家伙?鬼王峒的风气还真够野蛮的。
程宗扬一脸尴尬,阁罗却显得兴致高昂。他一边挺动阳具,一边道:二成的利润我很满意。或者我们应该商量一下,怎样支付这笔金钱。这会儿自己和阁罗之间只隔着一具光溜溜的女体,两个人一边干着同一个女人,一边谈生意,这种谈判对程宗扬来说还是头一遭。碧鲮女子的嘴唇柔软而湿润,更为异样的是她的舌头——碧鲮女子的香舌不仅滑腻,还带着一种异样的黏度,在阳具上卷动时,仿佛黏在上面,每次吸吮都让他心旌摇曳。
忍住下身传来的刺激,程宗扬辛苦地说道:只要你们如期付清款项,我会在五个工作日内,把属于你的一份送到你指定的帐户上——哦,你指定的任何地方。支付类型可以是钱币,也可以是等价的物口叩。他很贴心地补充道:毕竟南荒商业不发达,有时候拿着钱也买不到合适的东丙。哦,我的阳具变得更大了。阁罗哈哈笑道:朋友,你的承诺让我很高兴。
我觉得我还能再干一个女奴!那个陌生的碧鲮女子卖力地吞吐着程宗扬的阳具,臀部被干得不住颤抖。阁罗兴致越发高昂,一手抓住女奴的茹房揉揑着说道:碧鲮女子的喉咙很深,你可以把阳具c在她们嗓子里,感受她们柔软的鳃部。果然,几乎伸进女奴食道的g头被几片柔软的嫩r裹住,吞吐着来回研磨,那种紧密而异样的触感,比普通的旦父更加刺激。
程宗扬被她吸吮得浑身躁热,脖颈后湿湿的都是汗水。忽然楼外传来随从猥亵的笑声,然后几个人踏上竹梯。
程宗扬想拔出阳具,却被那女子紧紧含住。阁罗显得不以为意,他大力干着身前女奴的p股,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房门吱哑一声推开,一个纤美的身影踏了进来。
小紫穿着那件紫色的衫子,整条雪白的右膀白生生l露着,肌肤有着冰玉般的洁净与白美。她明亮的美眸像寒星一样闪亮,那只绋紫色的珊瑚臂钏戴在手臂上,散发出宝石般的光泽。
就像一个美丽的小精灵突然飘落凡间,小紫踏入房间的刹那,每个人眼睛都是一亮。她柔艳的小嘴又红又嫩,唇角弯弯翘起,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但程宗扬发现,为自己旦父的女子打了个哆嗦,动作也变得迟钝起来。
那几名随从领着小紫进来,明显是不怀好意。这会儿自己和阁罗二刚一后把女奴白皙的r体夹在中间,正干得起劲,这镜头不仅仅是少儿不宜了。
窘迫间,阁罗低沉地说道:小紫,看看阁罗阿叔的阳具是不是又大了?小紫眨着眼,浓密而弯翘的睫毛一闪一闪,好奇地说道:阁罗叔叔,你在用g子戳她的p股吗?
阁罗大笑着把阳具送入女奴体内:碧奴的女儿还和以前一样傻啊。那个蛇一样的随从喉中发出嘶嘶的笑声:我听说碧奴生她的时候,鬼巫王大人正在享用那个妓女,顺手捏坏了她的脑袋。另一名随从伸出黑色发黏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傻是傻,不过越来越漂亮了……阁罗用力干着身卜的女奴,小紫,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你娘了吧?思。小紫点了点头,小紫好久没有见过阿娘了。蛇模样的随从y亵地笑道:你娘也越长越漂亮了。浑身的r又白又滑,软绵绵嫩得滴水……小紫高兴地说:=具的吗?娘一定很开心。阁罗忽然扒开女奴的p股,暍道:过来。小紫听话地靠近过去,天真地看着女奴一片狼籍的雪臀,然后吃吃笑着说:阿莹姐姐,你的p股好脏呢。那女奴含住程宗扬的阳具,黏软的舌尖在他g头上微微颤抖。
小紫说:阁罗叔叔好坏,每次来都要用g子戳阿莹姐姐的p股。咦,这里还有个小rd呢。阁罗昂起头,波的一声拔出阳具,硕大的g头在女奴开的臀间跳动着,然后对着她柔嫩的gd捅了进去。
女奴舌尖僵在程宗扬阳具,用尽全身力气承受着阁罗的进入,直到整根阳具完全挤入肠道。
阁罗低沉而邪恶地说道:还记得阁罗叔叔jy的味道吗?小紫小脸不好意思地微微发红,过了会儿才忸伲地说:阁罗叔叔,jy是什么?阁罗发出充满压迫感的笑声,碧奴的女儿,你从小就是吃叔叔的jy长大的。小紫好看地绞起眉,想了一会儿,不是啊。阿娘说,小紫是吃阿娘的奶水长大的。阁罗唇角狞然挑起,你离开鬼王峒太久了,已经忘了叔叔的味道。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叔叔就认得你了。那时候你娘的p股还是漂亮的心形,每天她都要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让叔叔把jys到她zg里面。
阁罗抓起小紫一缕乌亮的发丝,y恶而狰狞地说道:你娘是我见过最下贱的y妇。承蒙鬼巫王大人的恩典,她现在就像一头发情的母兽,每天晃动着她硕大的茹房和p股,为鬼巫工大人跳舞,或者交配……小紫似懂非懂地听着,阁罗的手掌从她发梢掠到颈中,又一路向下,贴着她雪嫩的肩膀,朝她胸r摸去。
小紫忽然咯咯一笑,抱住手臂,好痒……阁罗手掌向上摊开,挑起尖长的食指勾了勾,过来,让叔叔摸摸小紫长大没有。小紫摇了摇头,我不要。娘说,女孩子不能让人随便摸的。蛇模样的随从嘶嘶笑道:她是骗你的。你娘在那边每天都被人摸,还高兴地直叫。小紫奇怪地说:她为什么要叫?因为她做错事,你打她了吗?我怎么会打她?你娘可乖了,上次我给你娘换r铃,只捏捏她的茹头,她p股下面就湿了一片。你娘的舞也跳得越来越好了。每次光着p股跳完,都有很多人争着和她交配。什么是交配?黑舌随从y笑道:就是阁罗大人和这个女奴正在做的事。小紫想了一会儿,然后皱起眉:二点都不好玩。阁罗皮肤紧绷的脸颊抽动一下。所有人都知道,小紫是鬼巫王大人的禁脔,从出生那一刻起,她就属于鬼巫王大人所有。
程宗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把自己当成隐形人,在一旁默不作声。小紫却欣喜地发现他:和花苗人一起来的外乡人,你也在这里啊?花苗人?几名随从交换了一下眼色。
程宗扬硬着头皮道:我们是在途中遇到的,大家结伴而行。小紫高兴地说道:花苗的姐姐们都好漂亮呢。阁罗的鬼角微微昂起:花苗人进献新娘,怎么会走到这里?蛇傀,你们去看看。两名随从踩着格吱格吱作响的竹梯,离开竹楼。
第九章计画
这个女奴太平常了。阁罗好y着身下的女奴,我的商人朋友,如果来鬼王峒,你可以试试碧鲮族的妓女。她的皮肤像脂玉一样莹白,柔软的身体能随心所欲摆出各种姿势。程宗扬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个碧奴,名字里有个碧字吗?阁罗满不在乎地说道:二个碧鲮族的女奴,谁会关心她的名字。说着他大笑起来,我的朋友,即使你走遍南荒,也找不到比她更y荡妖艳的女人。程宗扬心跳越来越快,表面却只露出恰如其分的好奇,她比这个女奴还美貌吗?被他们好y的女奴腰细腿长,丰r圆臀,无论身形容貌都是上佳的美人儿,阁罗却不放在眼里,鱼目永远不可能胜过珍珠。那个女奴是碧鲮族长的女儿,但被外乡人搞大了肚子。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后来碧鲮人把她当成礼物,送给鬼巫王大人……程宗扬终于敢肯定,阁罗口中的妓女就是谢艺一直在找的人。他眼神古怪地看了小紫一眼。这个小女孩就是岳帅的女儿?
阁罗的话语断断续续飘进耳中:鬼巫王大人对这个大肚子的y荡舞姬很满意……
把她当成一件有趣的玩具……每天给她喂食各种药物……阁罗停下来拔出阳具,不层地用紫黑色的g头拨弄着女奴湿润的性器:这个女奴甚至不会扭动臀部。碧奴身体每一个部位都是鬼巫王大人为取悦雄性而设计的。与她交配的时候,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她就会主动耸动p股讥你满意。阁罗脸上带着狞恶的笑意:她的p股比母马还丰满浑圆,像一粒灌满水的雪球。当她扭动p股吞下你的阳具,你能感到她y荡的腔体里热腾腾充满吸力。再强壮的男人,只要被她耸动几下,都会忍不住s精。你不相信吗?看到程宗扬脸上的表情,阁罗大声道:鬼巫王大人曾经命令那个妓女去抚慰他的鬼战士。你知道,鬼战士没有灵魂,但仍然有欲望需要发泄。那次碧奴在两个时辰内,和超过二百名鬼战士交配,灌满jy的肚子比怀胎时还大,连挤出的奶水都有着jy的味道。程宗扬忍不住道:这么快?两个时辰是四个小时,二百四十分钟,平均每个鬼战士性j的时间只有一分多钟。那个碧奴简直是吸精魔女,和这样的女人性j,不知道是谁在享受。
阁罗哈哈笑道:但你不用担心,我的朋友。告诉她你是阁罗的朋友,她会让你尽情享受她的r体。怎么?你还不喜欢吗?程宗扬苦笑道:这样的尤物,想想就令人心动,就是怕我连半刻钟都撑不了,丢了你的面子。阁罗摇着脑袋,不用担心,你想做多久都可以!哦?二个很快就让男人s精的女奴只会让人厌倦。被鬼巫王大人调教过的碧奴拥有一种特殊技能。阁罗压低声音道:只要你命令她做下去,碧奴就会在你s精之前收紧yd,用力压迫你的g头,让你s精的欲望消退,然后不停地和你交媾下去,直到你满意为止。压迫s精?程宗扬脱口而出。
传说中的阿拉伯挤奶法就是压迫g头来控制s精,但程宗扬却从未想过有哪个女人能用yd的挤压来延长男人s精的时间。
当然。她每挤压一次,你s精的冲动就会更强烈。她曾经跪在我面前,用她妖艳的p股为我不停地套弄了一整个夜晚。当太阳升起时,我喷出的jy几乎胀破了她的zg。
程宗扬心神驰荡,小紫在一旁听着,白玉般的脸颊充满好奇。
阁罗扭过头,狞声道:小紫,你以后会是比你娘更y荡的女人。小紫背着手,小脸歪到一边,天真地说:可小紫还是孩子啊。很快就不是了。阁罗道:鬼巫王大人命令我带你到鬼王峒。在那里,你的母亲碧奴会教你怎样用身体服侍男人。当下个月你十五岁生日的那天。鬼巫王大人会亲自享用你的处女。阁罗狠狠盯着小紫雪嫩的肌肤,狞笑着沉声道:仔细看着吧。很快你就要和她一样用p股和嘴巴同时服侍两个男人。阁罗凶狠地好y着身下的女奴,一边嚎叫道:阁罗叔叔会干穿你幼嫩的yd!
用jy灌满你幼小的zg!你会和你娘一样,在阁罗叔叔身下摇摆p股!不用害怕,碧奴的傻女儿!你会和你娘一样y荡:因为你身上流着她y荡的血!阁罗的吼声仿佛发狂的潮水,几乎挤碎竹楼,小紫脸上却带着天真的笑容,怒吼声触到她一片空白的笑靥,便消失得连浪花也不见一朵。
了:我就那么一晃神,被浪头从树上卷下来,当时就暍了好几口水。我寻思着,我祁老四这回算是交待了。听天由命,冲到哪儿是哪儿吧。等我浮出来,吓!周围连一。片陆地都看不到,谁知道这鬼地方会有这么大的潮水……祁远向众人述说自己怎么被潮水冲进海里,又怎么被返程的碧鲮人救起。听说石剐也破潮水卷走,下落不明,祁远神情惨然。石刚是头一次走南荒的新手,没想到最浚又只剩下自己、吴战威和小魏三个。
那个年轻的碧鲮女子递来一只刷洗干净的水囊,祁远双手接过来,连声道:你歇着!你歇着!赶了几天的路,早就累透了。那女子一声不响地退到一旁。
角落里,云苍峰轻抚着玉佩,你是怎么看的?南荒这些部族购买军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桩生意,我觉得有些邪门。程宗扬皱起眉头,阁罗的意思,第一批刀斧弓甲,每样就要一千件,算下来要十万银铢——鬼王峒哪儿来这么多钱?云苍峰神情凝重。鬼王峒已经拥有了半个南荒,却在此时大量购置军器,甚至购置铜铁来自己冶炼兵刀,不能不令人起疑。联想到他们对白夷等族的横征暴敛,他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云老哥,程宗扬道:我对地理不熟。南荒的北边靠近什么地方?云苍峰缓缓道:末国的竞州和晋国的珠崖郡。另一边,武二郎和苏荔爆发出两人第一次争吵。
蛇傀和黑舌对这支送亲的队伍会走到临海的碧鲮族并没有多做追问,却对花苗的女子表示出莫大的兴趣。苏荔有意让族中的女子去接近他们,却遭到武二郎的强烈反对。
我们花苗女子本来就有择偶的权力。武二郎压着火道:这是择偶吗?你们这样做,与碧鲮族有什么区别?苏荔冷静地说道:下要忘了,花苗名义上也是鬼王峒的附庸。如果花苗人拒绝他们的要求,会引起他们的不满,甚至疑心。你考虑过她们想法吗?她们会同意你这个族长吗?她们离开花苗时,已经把生命和尊严献给神明。为族人的利益献身,是她们的光荣。武二郎低吼道:如果他们挑的是你呢!苏荔也恼怒起来,尖刻地说道:你知道我做得有多好!武二郎脸色铁青,最后一把搂住苏荔,像要把她揉碎般用力。苏荔挣扎着,赤l的纤足使力踢着他的小腿,力气却越来越小。
程宗扬干咳一声,提高声音道:阁罗马上就会走。这句话虽然是对云苍峰说的,声音大小却正好能让苏荔听到。
果然苏荔从武二郎怀里挣脱出来,为什么?程宗扬一笑,因为我告诉阁罗,有几个南荒的部族,正密谋要刺杀鬼巫王大人。苏荔玉脸蒙上一层寒霜,手掌不易察觉地一翻,握住背后的长弓。
玩笑!玩笑!程宗扬连忙陪笑道:只是开个玩笑。其实阁罗是急着回去安排地方,好接受那笔回扣。苏荔挑起眉头道:他有那么急吗?可不是嘛。就算大家谈定了生意,第一笔交易最快也要一个月,我从来没见过像阁罗那么着急的。好像明天属于他的那份就能飞来掉进他口袋里。程宗扬耸了耸肩,看样子,那个鬼巫王平常给他们的薪水并不高。苏荔松开弓,瞋怪地横了程宗扬一眼。
程宗扬正待开口,却突然竖起耳朵。武二郎怒气未消,虎着脸跟苏荔较劲,云苍峰低眉沉思,谢艺恬淡地坐在角落里,不知在想些。剩下的几个人或是低声交谈,或者是沉默不语,程宗扬却听到靠近自己的屋角位置,有一个轻微的呼吸声。
程宗扬猛地跃起身,手中寒光一闪,从竹墙间剌出。弯角状的刀刀从屋角透过,一股鲜血随即喷在竹墙上,沿着发黄的竹子蜿蜒而下。
众人从房中奔出,只见一个碧鲮人以扭曲的姿势盘在竹梁上,他耳朵贴着竹墙,颈部几乎被整个切断,没有任何挣扎地死在梁间。
祁远脸色越发青黄,我见过他——我和阁罗说刀剑的时候,他一直在和那个黑舌头的随从交谈。众人省悟过来。这是鬼王峒安c在碧鲮族的眼线。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阁罗对自己一行起了疑心?
程宗扬出手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谢艺风一样掠了出去,顷刻间绕楼一周,这时才施施然拾阶而上。
没有其他人。我猜他只是自己来打探消息,好去向主人邀功。众人都松了口气。碧鲮人尸身处理起来虽然麻烦,但总比走漏了风声要好。
楼外传来一声象鸣。那头巨大的白象载着阁罗离开了碧鲮族的村落。
作为阁罗生意上的伙伴,蛇傀和黑舌没有来打扰商队。众人重新安排了人手警戒,易彪和几名护卫拖走尸体,云苍峰却盯着程宗扬手里的短匕,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
程宗扬把匕首递过去,笑道:正想让云老哥瞧瞧呢。云苍峰也不客气,接过来仔细翻看。
那柄匕首锋刀只有半个手掌长短,刀锋弯曲犹如牛角,柄部却比锋刀长了一倍,形状如同珊瑚。它的刀鞘也是一截暗红色的珊瑚,合起时浑然一体。中间的锋刀打磨得很薄,雪亮的刀身有种冰玉般的通透感,由于沾了血,边缘流动着微红的晶光,仿佛一片滴血的寒冰藏在纠曲的珊瑚中。
程宗扬苦于没有防身的兵器,平常背着两把钢刀,不方便不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刀贩子。这柄匕首是自己从鲛人身上捡来的,用起来还算合手,当即不客气地据为己有。
听说是鲛人身上的匕首,云苍峰神情更加慎重。他摘下腰间的碧玉佩,倒转匕首,用柄部的珊瑚轻轻一划,佩上便多了一道划痕。云苍峰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没敢用匕首的锋刀来试玉佩的硬度。
夜叉珊瑚盛产精铁,传说有一种铁乃万年寒冰所化,质地锋锐异常,用来切割玉石如切油膏。这种铁在海底万年,往往被珊瑚覆盖,受其铁质所感,附在其上的珊瑚也坚利之极。人称珊瑚铁,为天下奇珍。云苍峰将匕首递还给程宗扬,微笑道:
一恭喜程小哥。珊瑚铁?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思索间,武二郎一把将匕首夺了过去。那厮眯着眼瞧了半晌,腮帮的横r跳动着,然后把匕首扔了过来,气哼哼道:什么破玩意!程宗扬哈哈一笑,二爷当然识货。那四大假还是你说的,什么灵飞镜、珊瑚铁、玄秘贝……二爷当然不放在眼里了。吴战威在窗口盯了半天,这时转过身来,那家伙走了。说走就走,这阁罗还真是个急性子。但他的随从却没有离开,蛇傀带着奴隶搜罗了碧鲮人采集来的珠宝,用箱子一一装好,却没有看到黑舌的身影。
武二郎与苏荔重归于好,两人谁也不再提那两名随从的要求,并肩携手离开竹楼。
这边祁老四却闹了个大红脸。众人安排宿处,给祁远和那个叫碧星的碧鲮族女子留了一个单间。那女子一声不响地入了房,祁远却说什么也不愿进去。
你们当我老四是什么人?祁远脸红脖子粗地说道:她救我二叩,我拿刀去换她那是报恩!这种事我能干吗?得了吧老四,吴战威道:我瞧那女的白白净净,相貌也是上等,你可占了大便宜了。就你祁老四的模样,还挑三拣四?你要嫌弃,我老吴一句话,立刻让她出了这门。祁远说什么也不答应,死乞白赖跟那帮汉子挤在一起,半步也不往房里去。
谢艺轻轻抚了下衣摆,从容道:程兄,可有意到海边散步?程宗扬看了他一会儿:半夜到海边散步?谢兄很有雅兴啊。水浪接天,潮打长礁,这样的景色在六朝是看不到的。蛇傀带着奴隶继续勒索财物。可以看出,鬼王峒在这里拥有绝对的权威。阁罗走后,蛇傀像主人一样发号施令,碧鲮人生满花朵的精巧竹篱被奴隶们推平,扩出大片空地,然后用毛竹搭起架子,将没有采捞到足够珠宝的碧鲮人吊在架上拷打。
程宗扬和谢艺默契地避开那一幕,刚好朝海边走去。
岳帅曾说,海中的潮汐是月亮引起的,每到满月或者完全看不到月亮的时候,都会出现大潮。碧鲮海湾地势奇特,两条伸人海中的山脉形成一个圆形,海水易入难出。他处潮水升高五尺,湾内就能升至两丈。程宗扬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心里却在思索谢艺找自己要说什么。
林中传来一声压低的叫声,程宗扬与谢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身朝礁石走去。
程宗扬悻悻道:二一爷这趟来南荒,倒像是专门来配种的。谢艺淡淡道:武二是男儿本色。那祁老四呢?谢艺道:祁远是义气深重。选择虽然不同,却各有各的长处。一程宗扬笑咪咪道:那谢兄你呢?谢艺淡淡道:哦?谢兄虽然跟我们混在一起,但拔了毛的凤凰还是凤凰。只衣服干干净净这一条,就把我们这些粗人都比下去了。这一路对谢兄抛媚眼的花苗女子也不少,可谢兄这表现……啧啧,修行多年的老侩也没你这么装的。谢艺忽然停下脚步,程兄,借手一用。程宗扬警觉地退开一步,干什么?这家伙不会真是个基佬吧?程宗扬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如果谢艺突然兽性大发,自己可真没把握能逃脱他的魔掌。
谢艺伸手拉起程宗扬的手腕,食指、中指、无名指按住他的脉门。良久,谢艺松开手。无论程兄练的是什么功夫,最好都不要练了。为什么?你刚才出手,角度和方位很准,手也很稳。这样的天赋,如果你愿意当杀手,会是一个不错的杀手。谢艺望着程宗扬道:但你出手时过于强猛。我看到你试图控制力量,却犹豫了至少三次。程宗扬笑道:=坦你可看错了。如果不杀那个偷听的家伙,可能死的就是我们,我根本就没打算控制力量。是你的手在犹豫。谢艺道:你自己也许并没有注意到,你出手时,力量的程宗扬听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你的真气并不纯正,气脉行进间y多阳少。再练下去,有害无益。一谢艺口气很慎重,程宗扬却并下在意。自己刚刚吸收了两股死气,真气如果纯正毫无杂质才是怪事。不过这家伙眼光可真不错,只看自己出手就能猜出这么多。
程宗扬道:对了谢兄,你不是说碧鲮族有一种丝,和霓龙的天丝很像,色彩七彩纷呈,在什么地方?我是从《天茧名丝编》中读来的,具体出自碧鲮的什么地方,非谢某所能知。一程宗扬奇怪地看着他,谢兄以前是做什么的?一谢艺微微一笑,你猜呢?我知道你足跟随岳帅,但在此之前呢?祁远说你在jūn_duì 待过,打的绳结都是拴马结。谢艺点了点头,祁远是个人才,在商馆可惜了。但我觉得有些奇怪。易彪他们也是军伍出身,都是典型的文盲,别说博览群书了,非谢某所能知乙,这样的话打死他们也说不出来。追随岳帅之前,我在长安的皇图天策府。谢艺淡淡道:你知道,我姓谢。看着程宗扬成竹在胸的表情,谢艺微微笑了起来。
程宗扬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吧,你的那个皇图天策府,还有你姓谢是什么意思?皇图天策府是一所学院,简单来说,是培养军事指挥宫的讲武堂。六朝的高级将领,一半都出身于皇图天策府。我和王韬一样,家都住在建康。建康,王谢……哦!程宗扬猛地明白过来,手指着谢艺,你是王谢家族的人!晋朝的豪门世家首推王谢,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首诗程宗扬多少也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