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弘叹了口气。“让他回去吧,过两曰再来复职。”
属吏只好领命退下。
秋风拂过,阶前空无一人。王茂弘负手低叹道:“人道我昏愤,后人当思我这分昏愦……”
接下来两日,程宗扬以养伤的名义在宅内杜门不出。现在自己手里已经有了铜器坊、盛银织坊和石灰坊这三家作坊,分别生产拉鍊、丝袜和水泥,手下几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好在祁远已经来了,程宗扬索性把这些作坊都交给祁远打理,让吴战威和小魏协助。
秦桧和吴三桂不愧是殇侯精心挑选的人物,对y谋造反兴趣不是一般的大。两人一面在宅中守护,一面轮流与云家、影月宗和易彪的北府兵周旋,程宗扬看着都替他们累,那两个家伙却乐在其中。倒是自己落得清闲,在宅中好好歇息两日。
中间石超来过一趟,先是打躬作揖、赔罪不迭,然后藉着送翠烟出阁,给自己遇袭压惊的名头,狠狠送了份厚礼。张少煌、桓歆等人也一同前来探望,还送来几个美婢。但程宗扬赶在小紫见到之前,抢先回绝了。
宅里的女人已经不少,除了雁儿几个,还有兰姑和两个歌妓;虽然自己一个都没碰过,但那死丫头脸色越来越难看。程宗扬心头志忑,就怕哪天自己一觉醒来,满院的女人都香消玉殒,被那死丫头杀个干干净净。
唯一能让自己消遣的只有后院囚禁的那个大美人儿。按着自己的意思,卓美人儿内力被制,又在太乙真宗的内斗中败北,不怕她飞上天去,小紫却执意不肯解除她的脚镣,更不肯让程宗扬带她回自己卧室伴寝。
自己只好每天作贼般溜过来,掏钱让小紫解开她的脚镖,干完看她戴上脚镣再离开。本来一桩风流美事被那死丫头搞得不尴不尬,自己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
好在卓云君没有半分不情愿,小紫当日的痛打早巳打掉她的傲气,如今每天在上婉转承欢,那具熟艳r体在自己的辛苦耕耘下被迅速开发。程宗扬每次压在那具丰美r体上,都能感觉到她的性诱惑力越来越强烈。
尤其是她l着白美雪臀赤条条坐在自己膝上,让自己探r抚y、遍体摩玩时羞媚的y艳姿态,更让程宗扬深醉其中。
但遗憾的是,从卓云君口中没有得到多少自己想要的线索。卓云君说,太乙真宗法术以五行分类,数目不下百余种,没见到禁咒之前根本无法猜测。
程宗扬本来想找条捷径对付那妖妇,听卓云君这么说,只好放弃。后来想起王哲临终的一幕,又问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是什么意思?”
卓云君讶然看了他一眼。“这是道家的六甲祕祝,临危唸咒,无所不辟。”
程宗扬道:“我看六甲祕祝似乎很厉害啊。”
程宗扬把当日的一幕讲述一遍,卓云君想到掌教身死,教中已不知乱到何等地步,自己竟是宁留此处为妓也不肯返回龙池,不禁神情黯然。
程宗扬见她眼神凄婉,岔开话题道:“我跟妳学太乙真宗的法术怎么样?”
卓云君默然片刻,“不。”
程宗扬用力挺了一下,干得她皱起眉头,故意怒道:“这会儿还嘴硬!”
卓云君颦起眉峰,紧紧咬住牙关。
程宗扬看着她坚决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不教就不教吧,用得着摆出烈女的样子吗?嘿嘿!”程宗扬笑着在她耳边道:“不过妳这副贞烈的样子还真诱人。妳瞧,我是不是比刚才更硬了?”
卓云君被他无赖的样子逗得禁不住一笑。
休养两天时间,程宗扬肩胛和腹侧的伤势已经痊愈,体内更是真阳鼓荡,无论体力还是精力都充沛之极,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也难不住自己。程宗扬一把将卓云君抱起来,低笑道:“卓美人儿,换个花样,咱们来试试这张美人椅……”
美妇香滑的r体软绵绵伏在怀中,柔若无骨。她面带羞色,顺从地倚在春凳上,然后分开双腿。
“呀……”
一缕低婉的媚叫从窗棂间飘出。
第八章易容
残月初升,宫城外,黑沉沉湖面上忽然冒出一个黑点。
“噗!”程宗扬吐了口水,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小狐狸,用'墨斋小说‘整。理提。供'得着潜这么远吗?”
“没办法啊。”萧遥逸藉着芦苇丛藏好身形,只露出一颗脑袋。“自从上次宫里闹鬼,禁军就加派人手,昼夜盯着湖面。若和上次那样划船来,不等咱们靠近就被s成刺娟了。”
“闹鬼?”
“可不是嘛。”萧遥逸幽怨地说道:“你说我这相貌堂堂的,怎么就被当成鬼呢?
有我这么风流潇洒、英俊无比的鬼吗?“
程宗扬没理会他的自吹自擂。“他们还真会编理由啊。”
“要不怎么好掩入耳目呢?”萧遥逸左顾右盼,“喂,你说的暗道出口在哪儿?”
程宗扬抬起头,小心地看了看。“我记得离城墙挺远,在一处湖礁中间。”
萧遥逸玻鹧劬Α!拔抑懒耍 彼鄙碜耆胨校毯舐冻鐾防矗套谘镎辛苏惺帧?br /
“宫城西北有一片大礁,方圆差不多有两里,上面寸草不生、怪石嶙峋,旁边还有个大水涡,不少船只在那里出事,不是迷路就是被水涡吸入。周围的渔民都相戒不敢靠近。”萧遥逸低笑道:“他们倒会挑地方。”
不多时两人潜近礁石的位置,程宗扬凭着印象在礁群中寻找多时,终于找到那个隐密的dx。
d内曲折之极,两人不敢举火照明,只能运足目力沿着d窟潜游。花费半个多时辰才看到那条停泊的小船。
“就是这里了。”程宗扬攀到岸上,抖去水靠上的水珠。
萧遥逸啧啧称奇。“这是司马家哪个废物干的?有一手啊,连我老爹都能瞒过。”
程宗扬正要开口,额角伤疤突然轻轻一跳。
萧遥逸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具有趣。”
他轻声说着,手腕微抬,袖中的龙牙锥悄然滑出半尺,在黑暗中散发莹白光芒。
龙牙锥锋芒所指的虚空中浮动着一团浓黑的气息,里面几点血迹般暗红的光点时隐时现。
“这是什么鬼东西?”
萧遥逸微笑道:“幽冥宗的禁咒。一旦有人侵入,施咒者立生感应。怎么?程兄上次来没有遇到吗?”
程宗扬摇了摇头。也许是上次两人惊动宫禁才在此新设禁咒。
“怎么破?”
萧遥逸盯了禁咒半晌。“破不得。如果破开禁咒,等于告诉那老人妖,咱们兄弟又大驾光临了。”
“那你还愣着干么?赶紧想辙!”
萧遥逸苦笑道:“我这不正在想吗?”
他抬头看了看d顶,忽然拔出龙牙锥划出一个六角星芒,然后抬掌一推。莹白的六角星芒猛然扩大,旋转着框住黑色的气团,将禁咒禁锢起来。
萧遥逸一把拉住程宗扬。“最多只能撑两个呼吸时间,快走!”
两人刚掠过禁咒的区域,那六角星芒就断裂开来,随即化为无形。
到了d口附近,两人停下脚步。程宗扬指点道:“出去就是太初宫,入口在神龙殿后面的假山下。““不对!”
“又怎么了?”
萧遥逸神情微动。“有血腥气。”
程宗扬疑惑地抽了抽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外面。”
萧遥逸伏在d口,闭目倾听片刻,接着身形一晃掠过数丈距离,悄然没入一丛繁茂的花树中;他身体宛如游蛇,一闪钻入树丛,没有沾到半点枝叶。
程宗扬没有他这分本领,只能老老实实从d里钻出来,藉着假山石的y影隐蔽身形。
那小狐狸鼻子够灵,就在他落足的位置扔着一具尸体。那人穿着禁军的服色,脸颊生满浓密的络腮胡,面容颇为威武,身体却被绳索捆得像大虾一样,喉咙被利刀切开,看样子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他神情颇为奇怪,分明是割喉致死,脸上却没有惊恐、恨怒的神色,而是一片呆滞,像在睡梦中睁着眼被人杀掉。
程宗扬钻进树丛,看到萧遥逸用指肚擦了擦尸体的面孔,抬起手,玻鹧劬Αk干隙嗔艘徊阌托缘奈锾澹105凉狻3套谘锏蜕剩骸笆裁炊鳎俊?br /
“蜜蜡。”
程宗扬纳闷地问道:“一个死人,脸上涂一层蜡做什么?”
萧遥逸道:“我也奇怪呢。”
程宗扬望了望四周,“这个禁军怎么跑到内宫来了?”
“他不是禁军。”萧遥逸盯着尸体的面孔,缓缓道:“这厮的面孔我从来没有见过。”
小狐狸说他认识禁军一半的人,虽然有点夸大,但连他都不认识,这个禁军的身分就很可疑了。程宗扬心头微紧,“他是外面闯进来的?”
“难说。”
萧遥逸望着不远处的神龙殿,喃喃道:“感觉很不妙啊。”
程宗扬深有同感。也许是上次不愉快的经历,眼前巍峨华丽的宫殿在黑暗中透出y森诡异的气息,令人心生寒意。
“不会又碰到什么邪门的事吧?”程宗扬道:“上次进来碰到骷髅,这次一来就碰到死尸,再进去只怕要见鬼了。”
“喂……”
“怎么了?”
程宗扬回头,见到萧遥逸脸色不对,甚至说得上有些发白,微微一怔,跟着才想起这位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于是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来时已经商量好,先到神龙殿查看,再遍查周围的宫室,无论如何把那个老太监的狐狸尾巴找出来。但这会儿神龙殿灯火全无,去了也是白去。两人游目四顾,最后目光不约而同地一亮。
宫殿一侧有一排宫室,西侧尽头一间隐约透出灯光。两人对视一眼,萧遥逸在前,程宗扬在后,相隔丈许朝宫室掠去。两人都穿着黑色的皮制水靠,不用担心衣袂带出的风声。
上次是八月十五,月色极亮,这次只有一弯弦月半掩云中,黑沉沉的夜色给两人带来许多额外方便。
内宫连禁军也不许入内,让两人格外轻松,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潜近宫室。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念头:这时候还亮着灯,里面住的多半是当日交过手的小太监。那几个死孩子修为平平,根本不用程宗扬出手,萧遥逸一只手打他们还有得剩,唯一的担心就是他们喊叫,惊动他人。
房门虚掩,灯光远远从内室透出。两人悄然靠近,在墙外听了片刻,然后闪身入内。萧遥逸脚尖一点,幻影般闪过两丈距离,落在内室的门侧,身体紧贴着墙壁。
程宗扬没有跟过去,而是闪身躲在房门后。自己已经打了不少架,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守在后面既免得有人突然闯入,万一里面情形不妙,也好有条退路。
萧遥逸赞赏地朝他挑了挑拇指,回过头握紧袖中的龙牙锥,一手悄悄挑开内室的门帘。
入目的情形使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一名军士立在房中,正好抬脸与萧遥逸打了个照面。他一手提着腰带,一手拿着禁军的甲衣,似乎正在更换衣物。
看清那人的面孔,萧遥逸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程宗扬清楚看到那小狐狸肌r一瞬间绷紧,颈后毛发都耸立起来,显然处于极大的惊骇之中。
眼前那人面容威严,连鬓的胡须又密又浓,赫然是刚才那个死去的禁军军士!
望着这个复活的死人,两人一时间方寸大乱。程宗扬不料自己刚才的话一语成谶,居然当真见了鬼;萧遥逸更是脸如土色。那军士微一错愕,沉声喝道:“贵样?
何者!“
萧遥逸毛发倒竖,握着龙牙锥的手掌筋腱微颤,冷汗一滴滴淌落下来。
想来也是。萧遥逸自曝小时被鬼吓过,连夜路都不敢走。突然看到刚才摸过的尸体复活,再听到他鬼叫般的口音,没当场吓得n裤子已经够勇敢了。
但程宗扬知道对面的家伙不仅是人,而且还是个倭人!
“假扮的!”程宗扬低喝道:“动手!”
萧遥逸一震,回过神来。他刚握紧龙牙锥,对面的军士立即抛下甲衣,手臂还未抬起就甩出一道鸟光。
那道鸟光划过一条弧线,回旋飞来。萧遥逸展臂一拿,却是一枚三菱形的飞镖。
他惊魂甫定,顾不得细看,立即挥手打出。没想到那枚飞镖却是回飞式的,从空中划了一道曲线又飞回来。
闪避间,对面的军士已经拿出武器,却是一根两尺来长的竹杖,两端包着半圆的铜头。
萧遥逸怕他再施出什么古怪暗器,立即欺身向前,在斗室中贴身近战。那军士招术怪异,十招有九招都看不出来历,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出,招法狠辣而且y毒。
萧遥逸施出近身缠斗的功夫,两手忽掌忽指,臂、肘、膝、腿变化万千,他修为稳胜对手一筹,只不过惊悸之下,几次错过良机。而那军士的身手也真不俗,攻守进退具有独到之处,若不是倒楣碰到萧遥逸,程宗扬穿越后所见的大多数人都远不及他。
那军士在萧遥逸连绵不绝的攻势下渐渐慌乱,一步步向后退去,最后背脊一顿,靠在墙壁上。他目露怯意,竭力避开萧遥逸一记腿法,竹杖再次攻来。
萧遥逸侧臂挡住,竹杖顶端的铜头突然一跳,中空的竹杖内弹出一条铁鍊,怪蟒般缠在萧遥逸臂上。
萧遥逸痛哼一声,手臂血痕突现,被鍊端的尖钩划破。那军士奋力一拉,萧遥逸仿彿被他扯得飞起般,身体横飞空中,接着屈肘一退,龙牙锥破袖而出,直刺那军士胸前。
那军士避无可避,怪叫声中腾起一团黑雾,身形倏忽消失。
龙牙锥闪电般破入黑雾却击了个空。黑雾散开,那军士的甲衣兀自扔在地上,身体却踪影全无,蒸发般在他眼前凭空消失。
萧遥逸冷汗直淌下来。这斗室不过丈许见方,根本没有藏身之处。难道刚才和自己交手的真是鬼?
程宗扬掠来左右看了一眼,忽然手起一刀,砍在墙角一根不起眼的木桩上,惨叫声戛然而止,鲜血飞溅中,那军士露出身形。
“梭那八格那!”
那军士脖颈被刀锋砍中,嘶嘶吐着血沫,似是难以置信有这等蠢事。他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程宗扬,挣扎几下便即气绝。
程宗扬啐了一口。“变身还不用心,宫里有这么破的烂木桩吗?”
萧遥逸脸色由青转白。他抹了把汗,惊魂未定地说道:“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东瀛来的忍者。”
程宗扬多少有点讶异,之前听段强说书说得多了,知道穿越小说大多有个东瀛,总会碰上日本人,想不到此地也无法例外,还是他乡遇故知,碰到日本忍者。
“幸好以前看片子,多多少少学了两句东瀛文……”
程宗扬暗自庆幸,蹲下来在军士脸上摸了摸,然后剥下一层薄薄的面具。面具上须眉俱全,里面有还残留的蜜蜡,果然是仿照被杀禁军军士面容制成的。
萧遥逸衷心道:“程兄见闻广博,连这些海外异术也精透得紧。”
“有个幽冥宗的老太监,又来个东瀛忍者……晋宫还真热闹啊。喂,你干什么?”
萧遥逸撕开忍者的衣物。“当然是找线索了。”
那家伙身上的东西不少,短刀、绳索、飞爪、吹管、毒针……还有几个一寸多长的小卷轴和一堆药瓶。忽然两人眼睛同时一亮,抢出一个竹筒。那竹筒一端的封泥已经打开,隐约能看出上面一个“魔”字,另一端则印着“黑”。
雨人异口同声道:“果然是黑魔海!”
萧遥逸取出筒里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已经显过形,在灯下清晰可辨。
萧遥逸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厮原来叫飞鸟熊藏啊。”
书信以汉字书写,程宗扬毫无障碍地读完。那信是一封请柬,上面说久闻飞鸟熊藏兄弟是乱波上忍,因为两人在东瀛犯事,无法存身,黑魔海义字当头,诚请两人加盟,位列教中供奉。信中说,如果弟弟要修练忍术,哥哥熊藏可以先赴建康,由供奉古冥隐接迎。
“古冥隐是那个老太监吧?”程宗扬不解地说道:“他为什么一来就扮作禁军呢?”
“这是个什么东西?”
萧遥逸从飞鸟熊藏尸体上翻出一个油布包,里面包着一截光秃秃的剑柄。剑柄看起来又古又旧,上面贴着一张火红的符印,透出一丝诡祕的气息。
程宗扬也看不出来,随便揣在身上,正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外面一个尖细的声音道:“飞鸟大爷,古供奉让小的来问问,大爷准备好了吗?”
一个小太监嘻笑道:“他不通华语,你说的他听不懂。计好,你不是会倭语吗?”
另一个小太监吭哧几声,然后弯着舌头叽哩咕噜说了几句。
程宗扬和萧遥逸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紧张。这斗室只有一桌一椅,两人更没有忍者的匿形术,两个大活人一具尸体,想藏都没有地方藏。
外面三名小太监等了片刻,其中一个高个儿小声嘀咕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怎么没声音呢?“
“计好,是不是你说的他也听不懂啊?”
那个叫计好的小太监委屈地说道:“相龙大哥,倭语我只会几句,加上手势他才好明白……”
高个儿太监相龙在计好头上拍了一把:“你怎么这么笨呢?去催催他!”
计好推门欲进,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话语,语速极快,声音又高又尖,似乎在不满地大声喝斥。
“那个鸟在说什么?”
计好为难地说道:“我也没听懂……”他皱着眉道:“味道好像和下午不太一样……喂!相笼哥!”
锵的一声低响,那个叫相龙的小太监拔出短刀,低声道:“供奉说过,让咱们留点心。上次两个逆贼闯进宫里险些撞破供奉的好事,说不定还有人能闯进来。计好,咱们进去看一眼!朱灵宝,你回去禀告供奉!”
相龙轻轻一推门。房内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八格!混帐野鹿伊玛丝!”
计好连忙拉住相龙,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调儿!下午这位爷就是这样说话的!”
萧遥逸紧贴在墙角,朝程宗扬竖了竖拇指。
程宗扬飞快地戴上面具,把地上的禁军衣物披在身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一古脑塞到怀中。
萧遥逸做了个小心的手势,程宗扬点点头,掀帘出来。
房门拉开,伪装成禁军面孔的程宗扬挺胸踏出。只见外面站着三个十几岁的小太监,一个个头高点,一个圆滚滚的,还有一个矮小机灵,这会儿三个人都张大嘴巴,然后惊叫道:“真像!”
“这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