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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部分(2 / 2)

秋少君高兴地说道:你居然知道师帅?那是我师兄!


你是王真人的小师弟?


是啊,我是最小的一个,排行十七。


程宗扬上下看着他:你怎么没穿教御的衣服?


秋少君连连摆手:我还不是教御,差得太远了。商师兄说,掌教师兄在塞外身故,要等选出新任掌教,得到掌教的允许,我才可以设帐授徒,然后再升任教御。最快也要十年吧。


师帅半年前就说过让你升任教御。


真的吗?秋少君饼然道: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我就在师帅旁边。蔺采泉、商乐轩、夙未央和卓云君都在!


秋少君凝神看着他,师兄去世时你也在吗?


我那时候正好在草原,结识了师帅。师帅还给我留了一封书信,程宗扬摊开双手,可惜被你卓师姐毁了。


卓师姐?我好久没有见过她。秋少君道:师兄书信上说了什么?


程宗扬敲了敲额头,回忆道:师帅说,他这些年一直在外征战,没时间处理教务的事务,结果教内的事让他很不满意。如今乱象丛生,希望有人能清理门户,维持太乙真宗的声誉。


秋少君盘膝坐在草丛间,苦恼地叹口气:林师兄本来挺好的,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招了那么多记名弟子,难怪师兄不高兴。不过那些人虽然三道九流都有,但有林师兄约束也没做什么坏事……师兄说了谁来继任掌教吗?


没有。程宗扬打量他,你想当吗?


秋少君摆手道:我差得太远了,蔺师兄他们还差不多。


这小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才华横溢、术法超群的样子,就那个光亮的大脑门挺扎眼。


程宗扬道:太乙真宗不是挺有钱吗?怎么在晴州的道观会破成这样?


我们在晴州有三处道观,最大的一处叫上清阁,在云梦泽占了一座岛屿;另一处在晴州港南边,也有几十名门人,香火很盛的。秋少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三年前蔺师兄让我来混元观当观主,想让我把混元观打点好,可是我只顾着养瓢虫,来观里祭拜的人越来越少,也没有多少钱来修理。


祭拜的人怎么会越来越少呢?


秋少君耸了耸肩,周围的农夫都是受了灾才来祭拜,这几年虫害少了,大家日子过得好了,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哈。这小子真有意思,养了几万只瓢虫、救了周围几个村子的虫灾,结果把自己混得没饭吃。程宗扬也坐下来,笑道:你把事情做好得过分,难怪你的混元观连鬼都不上门呢!


也不是没人来。秋少君笑嘻嘻道:周围人都知道我是个傻瓜,在观里养了一堆瓢虫,隔三差五还有人到观里来看稀奇。


你没把他们赶出去?


没有。倒是有些醉汉到观里来,秋少君吐了吐舌头,我怕他们不小心踩到瓢虫,索性装鬼把他们吓走。


哈哈!程宗扬大笑两声。这小子挺有意思。


你的观里不是还有几个人吗?他们在这儿做什么?跟你养瓢虫?


林师兄让他们来修行的。秋少君嘻嘻一笑,观里没有r吃,他们在背后可没少骂我。喂,你来不是看我养虫的吧?


程宗扬犹豫要不要说出实情,但见过王哲这么多同门,只有这个养虫的小子还像个好人,而且王哲也对他寄予厚望,总不会差不到哪里去。


你知道黑魔海吗?


知道。秋少君表情凝重起来,三年前文参军到晴州来跟我说了许多事。


他说我快十八岁了,有些事我应该知道。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黑魔海虽然被岳帅剿灭,不过这些年有迹象表明,黑魔海已经死灰复燃,让我小心这个大敌。


原来是这样。岳帅的事他有没有告诉你?


岳帅有个女儿,在师兄的左武军。秋少君笑道:文参军说月姑娘长得貌美如花,师兄问我想不想娶她,我已经回绝了。听说师兄很不高兴。


为什么回绝?你们道家不禁止娶妻吧?


秋少君无辜地说:那时候我十七,她才十三,还是个小孩子,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满三十岁。我怕娶了她把她饿瘦,师兄会骂我。


难怪王哲那么着急让自己照顾月霜,原来是怕送不出去。


喂,秋少君道:你问了我这么多,还没有回答我呢。


程宗扬道:岳帅这个女儿叫月霜,这件事和她有关。当初在草原就有太乙真宗的人刺杀她……


秋少君静静听完经过,然后站起身,我要去见月姑娘。


这会儿?


秋少君点点头:事不宜迟。如果真是林师兄指使的,我要赴龙池在各位教御和长老面前分说明白。


如果真是林之澜呢?


秋少君毅然道:即使要清理门户,我也在所不惜。


你现在一个弟子都没有,林之澜的门人起码上千吧?能跟他们斗吗?


只要有证据,蔺师兄、夙师兄、商师兄、卓师姐都会站到我这边。


这倒有可能。据程宗扬所知,林之澜在太乙真宗内也树了不少敌人。


秋少君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程兄,如果我这会儿告诉月姑娘我想娶她,你觉得合不合适?


程宗扬厉声道:不合适!


秋少君从善如流地说道:也是,现在说有点像趁人之危,那我过几天再说好了。


过几天也不合适!程宗扬道:你都已经回绝,这事就别想了。


秋少君摸了摸脑门,沉吟道:如果月姑娘真像文参军说的那么漂亮,我怕我会后悔。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后悔也晚了,谁让你不抓住机会呢?


秋少君叹口气,那就算了。程兄,请。


喂,你不回去没事吧?


秋少君回头看了一眼,没事。他们找不到我就能偷吃r了。


你这个观主也太抠了吧?连r都不让吃。


每天有青菜豆腐就很好嘛,为什么还要吃r?哎,小心!


我干!大半夜你还盯着看草里的瓢虫?不怕累死啊!


秋少君安慰道:几十亩地,几十亩地……


第六章§蛛刃血樱


这个夜晚注定有许多事在发生。


位于云梦泽的上清阁迎来太乙真宗两位教御。与此同时,一艘双桅帆船正驶过月光下的晴州内海,带来六朝最新的消息。晴州港内,西马长街的鹏翼总社、铜狮巷的雪隼佣兵团、城东胡人聚集区的波斯商会,还有宝泉巷那些c控无数金钱与权力的钱庄,都一夜灯火未眠,同样酝酿即将发生的风暴。


此时程宗扬正和一个养瓢虫的小子踏着月色,去见一个自己这会儿并不想见的人。当然,如果月霜处于昏迷状态,自己还是很乐意私下与她见面的。遗憾的是月夜常有,牛二不常有。


这会儿已是深夜,客栈大门紧闭。秋少君伸手按了按房门,抬头朝程宗扬看来。


程宗扬道:你看我干么?翻墙吧!


不好吧?


程宗扬在墙上一借力,跃上墙头。秋少君紧跟着上来,他倒不用借力,身子一纵就像片落叶般轻飘飘落在自己身旁。


身手这么好,翻个墙还这么多废话,又不是偷东西!


走门不是方便嘛。秋少君道:我刚用了脱锁诀把里面的锁打开,一推就进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


秋少君道:你都没让我说……


顺手就把人家门弄开了,你这当道士的也太过分了吧?


秋少君耸耸肩,用他的话回敬道:又不是偷东西嘛。他忽然挑眉,咦?好像有人?


耳目够灵的。自己人。


星月湖一直派有人手在月霜身边暗中保护,只不过前两次都被小紫支开,没有起到作用。程宗扬打了个手势,那名隐藏在暗处的星月湖属下现出身形,向他们做了个平安的手势。


程宗扬指了指楼上,示意自己要上楼,然后领着秋少君进去。


刚踏上楼梯,秋少君又咦了一声,有人!


这小子知觉敏锐至极,可这会儿楼里静悄悄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程宗扬刚要开口,猛地打了个冷颤,额角伤痕突然一跳,感觉到一丝y冷气息;死亡的气息。


不好!


程宗扬从梯上跃下飞身朝门口奔去。身旁人影一闪,秋少君以比自己更快的速度掠出门。两人刚到阶前便看到那名刚才还朝自己招手的军士垂着头,手中佩刀刚拔出一半,像被一条无形绳索绞住脖颈,身体悬在半空。


秋少君一把扯住程宗扬,抬脚蹬在廊柱上,往后退开半步。程宗扬正往前疾冲,身体突然转向,像撞到墙一样胸口气血一阵翻涌。


干!不会又见到瓢虫了吧?


这处院子三面环楼,中间是一个不大的天井,此时一弯上弦月悬在天际,清冷月光水银般洒在庭中。


秋少君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井,忽然他一昂身,快捷无比地向后翻去,宽大道袍飘扬起来却没带出丝毫风声,接着袖口一软,仿佛被一柄无形利刃切开,断袖悄无声息地飞开。


秋少君断裂的袖口露出一截剑柄,他拇指扣住剑锷一弹,剑身跳出,接着剑锋在空中一沉,仿佛劈到什么柔韧物体。


程宗扬抽刀横在身前,一边运足目力,眼角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寒光。那是一条细如发丝的金属线,乌黑线身与夜色仿佛融为一体,视线稍微移动就失去它的踪迹。


被剑锋弹开的金属丝无声地掠过,悬在廊下的一盏灯笼齐齐裂开,只剩下半个纸壳。程宗扬头皮一阵发麻,这东西太y毒了,如果不小心被它缠住,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秋少君袖中的少阳剑跳回鞘内,身体游鱼般往后退开,然后腰身一挺,立在廊下,一动一静浑若天成,接着左手两指竖起,摆出一个法诀。


静谧中,一股危险的预感涌上心头,颈后汗毛突然直竖起来。程宗扬顾不得多想,立刻提刀劈出。


刀锋在空气中劈出一声短促尖啸,然后猛地一震,劈中那根r眼无法看清的细丝。


程宗扬手腕一翻,钢刀挽了个刀花绞住那根金属丝,发力回扯;细丝在刀上绷紧,接着一滑,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旁边的秋少君立刻动了起来,少阳剑连鞘从袖中滑出,接着左手屈指一弹,弹出一点火光。


那点火光在天井中盘旋着划过一道圆弧,并不明亮的光线映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丝线痕迹,尤其是那具被悬起的尸首旁布满蛛网般的细丝。


程宗扬和秋少君都不禁一阵心惊r跳。幸好刚才没有贸然闯进天井,不然身手再高,这会儿也难以全身而退。


流动的火光在丝网中飞旋,突然所有细丝像被抽动一样,同时向一处退去,接着一只手掌伸来准确地挟住那点火焰,随手一捻将它按熄。


不知何时,水银般的月光蒙上一层诡异红色。一个妖艳身影踏着如血的月光出现在天井另一端。她戴着一顶珊瑚状的玉冠,冠侧垂下两片玉纱,鬓发犹如银丝,整齐地束在冠内。美艳的五官轮廓分明,殷红唇角有一颗红痣,下巴圆润而白腻。


在她修长的玉颈间围着一具皮制护颈,颈中嵌着一颗黄宝石;黑色皮革向下掩住高耸的胸r,与胸甲连为一体,露出两侧雪白的香肩。


那女子年纪已然不轻,身材却惹火至极。她臂上戴着及肘的鹿皮手套,穿着齐膝皮靴。双r丰挺圆硕,随着步伐起落微微颤动。腰侧皮衣镂空,露出腰身白腻的肌肤。她腰间垂着一条银白色的绣边长裾,走动时两条白光光的大腿交替出现,曲线尽露,与黑色皮衣形成强烈反差。


银发女子迤逦走来,丰腴的雪白r体活色生香;她大腿外侧刺着一枝樱花,随着她的步伐在白美肌肤上摇曳着,仿佛迎风绽开。


银发女子神情冷傲,对庭中尸首看也不看一眼。程宗扬一股怒气上涌,厉声道:贱人!敢杀我的人!


银发女子艳丽红唇微微挑起。星月湖的人早该死了。程少主,聪明的就立刻滚回盘江去,这滩浑水不是你这种化外蛮夷能蹚的。她声音低沉,有种略显沙哑的磁性。


秋少君第一次见到穿这么少的女人,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最后瞪着她的下巴道:为什么要杀人?


银发女子回眸望着秋少君,淡淡道:难怪王哲宁可把自己最好的弟子带在身边,原来是要给你留位置。说着她抬起下巴,滚回龙池,我便饶你一条小命,免得让蔺老贼太得意了。


秋少君皱起眉头,你是谁?为什么要挑拨我们同门?


银发女子发出一串低笑,你们太乙真宗彼此勾心斗角,还用挑拨吗?我虞白樱没兴趣与你们两个小娃娃动手,快滚!


秋少君用剑柄敲了敲脑门,似乎没有想起这个名字。程宗扬心下雪亮,只听她对星月湖的口气,不用问,肯定是岳鸟人的仇家!


姓岳的鸟人两腿一蹬、一了百了,架不住他仇家成群结队前赴后继赶来报仇,做人做到这一步真不知道是悲剧还是喜剧。


秋少君抬起头,又一次质问道:为什么杀人?他和你素不相识,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他口气像个孩子固执,似乎不得到一个满意答案绝不罢休。


很简单,虞白樱冷冷一笑,因为我是杀手。


月霜这里还真热闹,先是小紫,接着是太乙真宗,这会儿连杀手也出来了。


程宗扬深深吸口气,随时准备出手,旁边的秋少君却踏前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虞白樱,你就是那种可以为了钱杀死任何人的歹徒吗?


秋少君瞪大眼睛指着她道:人是万物灵长,钱只是生活的工具,你却为了那些人们制造出来为了生活方便的钱币而杀掉它的主人,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虞白樱被他气势汹汹的声讨说得皱起眉,冷笑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迂腐,一会儿被我的断月弦切掉脑袋,你就知道谁可笑了。


程宗扬双刀一碰,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震响,将她的冷笑声硬压下去。


秋少君凛然道: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月姑娘!


你们都不滚吗?虞白樱道:那就一并杀掉好了。


秋少君立在阶前,仗剑道:我不会让你杀的!


程宗扬一直紧盯虞白樱的手掌,忽然间跃起身一个飞腿,将廊下一个花盆踹起来。花盆刚飞到一半就被无声袭来的断月弦切开,碎裂成几块不规则的形状四下飞散。


秋少君惊出一身冷汗。那女子毫无征兆就挥出断月弦,如果不是程宗扬一直戒备,他这会儿已经吃了一招。


程兄,多谢了!


跟一个当杀手的妖女还废什么话!瓢虫小子,并肩上吧!


这个——秋少君为难地说:胜之不武吧?


程宗扬一脚朝他p股踢去。秋少君连忙躲开,一边拔剑叫道:我知道了!妖女!看剑!


虞白樱一手挥出,看不见的断月弦漫空飞来,迎向秋少君的剑气。程宗扬跃起身,一刀砍断绞碎那名军士颈骨的长索,然后蹬住廊柱,脚下一弹,双刀舞成一团光球朝那女子扑去。


虞白樱冠侧玉纱飘扬起来,露出玉冠间银丝般的美发,接着旋身挥出掌中的断月弦,与两人斗在一处。


一交手程宗扬才发觉不妙。自己本来仗着力沉刀快,想硬拼她的细丝,谁知双刀一出只觉空气中绵绵密密,似乎每个角度都有看不到的细丝攻来,一波波毫无停歇。


天井中的月光本就暗淡,此时又蒙上一层血色,即使睁大眼睛也看不到那些细丝攻来的方向。程宗扬只好左一招虎战八方,右一招虎战八方,把双刀舞得密不透风,抵御那些无孔不入的细丝。


虞白樱立在天井一角,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掌c纵无形细丝,远远将程宗扬的攻势阻挡在数丈之外。随着时间延长,那些隐藏在月光间的细丝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多。


自己像陷进蛛网的虫子,越挣扎陷得越深,可停下就意味着死亡,只有拼命挣扎才有一线生机。程宗扬暗暗叫苦,这样打下去恐怕不用女杀手动手,自己就先累趴下了。


一边的秋少君似乎也对这些无从捉摸的断月弦束手无策,他围着虞白樱大兜圈子,略一深入就立刻退出,避免陷入网中。程宗扬没指望他的修为能赶得上卓云君与齐放鹤,但秋小子显露的水准只比祁远强上一点就让人无法接受。


这场格斗让程宗扬郁闷至极,虞白樱手中的断月弦无疑是一件致命利器,偏又无法看见,自己只能拼命挥刀,四面八方都守得绵绵密密,活像和空气作战的傻子。


从目前状况一点都看不出取胜的可能。


虞白樱c纵着断月弦,一点一点编织她的死亡陷阱。月色越来越红,浓得仿佛滴下血来。


忽然手上一痛,一根细丝透入绵密刀网在程宗扬手背上一划,带出一道血痕。


天知道这贱人的断月弦究竟有多少,自己每一刀劈出似乎能劈中十根八根,连背后也布满丝网。这种情况下,后退与自杀差不多!


程宗扬虎吼一声,不退反进,硬向虞白樱攻去。


就在这时秋少君终于出手,他燕子般飞起,在空中忽高忽低地一掠而过,每个转折都精巧至极,轻易掠过整个天井,接着身体一沉,落在庭角一口水井的井拦上。


秋少君右手执剑收到背后,左手抬起在胸前结出法诀,长声道:y阳未变,无光无象!


随着他手指的变化,一条水柱从井中升起,然后圆形张开,轻灵地悬在他掌下,宛如一面水镜。


秋少君中指竖直,食指、无名指攀在指上,拇指收拢,尾指斜挑,恢漠太虚,无形无名!


随着他的吟诵声,水镜砰的一声猛然绽开,化成漫天水雾。


寂兮寥兮,是曰太易。秋少君左手两指相扣,一股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空气中的温度迅速下降,弥漫在天井中的水雾顷刻间凝结成细小冰晶。


虞白樱黑色鹿皮手套蒙上一层寒霜,眼神却比寒霜更冷,先天五太?


秋少君收回左手,太易第一!


随着冰雾凝结,交错在空中的断月弦一根根浮现出来。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只见从虞白樱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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