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碧如点点头,瞅他一眼,笑道:“总算你还不是太笨,我与师姐一辈子敌对,仙儿自然也瞧不惯你那相好的青璇。事情便摆在眼前了,是要仙儿还是要青璇,你自己挑吧。”
这个事情倒是的确有难度了,他原本以为仙儿仅仅是单纯的吃醋,还计划着找到青璇后,劝服仙儿好好与青璇相处,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地机关。吃醋就不说了,就是这师门恩仇,也让她们难以安静共处,何况还有这安姐姐从中挑拨,兴风作浪。
说到安姐姐,他脑海里想起那日中了毒针地仙子,听她说起青璇的口气,定然是青璇的师傅,也就是安姐姐口里的宁仙子了。妈的,事情越来越麻烦了,那宁仙子被自己打伤,没个半死也差不了多远了,到时候青璇要是怪罪起来,我怎么交代?
想来想去,却是头大如麻,仙儿与青璇已经是一大难事了,偏偏她们身后还站着两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一个是勾人的狐狸,一个是无人敢亵渎的仙子。老子也太神奇了,娶了两个好老婆不说,还半买半送的得了两个强悍的师傅,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牛叉的人吗?
“能不能两个都要?”他腆着脸皮说道:“安姐姐,你也知道的,我与青璇乃是两情相悦,与仙儿又是恩爱无比,抛弃哪一个我都舍不得。”
“两个都要?”安碧如鼻子里哼出一声,轻蔑道:“你想的倒美,我仙儿国色天香,允许你再纳她人为妾已经是大大的便宜你了,你却还想将我仇人之后纳入房中,做的美梦吧你。”
纳她人为妾?还没正式拜堂,你就把名分都给我定好了,仙儿是妻,大小姐、巧巧她们都是妾?林晚荣哼了一声,心道,你若把老子惹火了,我把她们都娶来做大老婆,再放点c药上了你这安狐狸,让你去做小妾,伺候我的大老婆们,让你尝尝做妾的滋味。
见他脸上愤愤,安碧如眼珠一转,轻道:“不过么,这事,也有的商量——”
“如何商量?”林晚荣问道。
“那日与你说过的,我白莲教毁在你手里,我失去了与师姐继续斗下去的资本,所以需要你——”她看了林晚荣一眼,掩唇轻笑。
“赌债r偿?”林晚荣惊恐问道。
“你想的倒美。”安碧如好笑的看他一眼:“还是那一句话,我失落的梦想,便要在你身上找回来,我要你打败她,要让她败得心服口服。”
“不用了。”林晚荣潇洒挥挥手,笑道:“要说打败那什么仙子,我早已经做到了。”
“做到了?如何做到了?”安碧如惊道。
林晚荣将那日情形讲了一遍,安碧如听得先是发愣,继而却是咯咯娇笑起来,直将柳腰都笑得弯了下去。
她身上轻纱薄如蝉翼,这一弯腰,更是玉腿紧绷、酥胸起伏,那一道深深的r沟,脂嫩雪白,滑腻诱人,修长丰满的大腿珠滑玉润,充满弹性,若是被她夹上一夹,啧啧——妖女真是淳朴啊,衣服穿的这么少,他目泛y光,上下巡礼,看的安姐姐这样动人的尤物也是面泛红晕,急急远离了他几步。
“真大,真滑——啊,安姐姐,我遇到的这位就是宁仙子?我这样算不算打败了她?”他将目光自妖女胸前收了回来,一本正经的问道。
“有这般容貌和气质的,天下还有谁来?自然就是我那仙子般的师姐了。”安碧如笑道:“恐怕她做梦也想不到,她在江湖上从未遇到敌手,竟是折在了你的y谋诡计之下,咯咯,小弟弟,你真是太有能耐了。不过,小弟弟,你也太小看我这位师姐了,她智谋才情冠绝天下,哪能就轻易被你折服?区区一只毒针,能耐她何?”
“这样说,她死不了?”林晚荣关切问道。
“你说呢?”安碧如反问道:“若区区一只毒针便为难了她,那她还是名满天下、万人敬仰的宁仙子么?”
管她什么仙子,只要死不了就好,总算能在青璇那里交代过去了,他急忙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笑道:“那便好,那便好,她要死了,我怎么向青璇老婆交代呢。”
安碧如笑着看了他一眼,轻轻抚起耳边的秀发道:“所以说,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小弟弟,这下你不会拒绝我了吧?咯咯,你要真办成了这事,我便劝了仙儿与肖青璇修好,让你享尽人间艳福。”
“意见倒是不大了,反正你也不知道青璇在哪里。不过这仙子的武功我亲眼见过,要打败她,真是不容易呢,以我现在的功夫,要打败她,恐怕还要练上个把月才行。唉,伤脑筋!”林晚荣大言不惭的道。
安碧如苦笑摇头,就你那几手三脚猫功夫,再练十年也不是人家对手。她微笑道:“不限于武功,任何方面折服她都可以,但一定要让她心悦诚服,我要让这高贵的仙子看看,我安碧如就是比她强。”
她妩媚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路我已经为你铺好了,下面就看你的了——征服她,打败她,小弟弟,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使出来吧。”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沙场演兵
“已铺好了路?如何个铺法?”林晚荣不解的问道。
安碧如白他一眼,轻笑道:“说你这人聪明吧,有时候却又糊涂的紧。若非为了你,我今日抛头露面的做什么?”
林晚荣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瞅了几眼:“姐姐,你是指的你和诚王的事情吧?咦,他不是你相好的么?怎么扯到为我铺路上去了?”
安碧如娇笑几声,对他飞了个媚眼,嗔道:“是啊,他是我的相好,咯咯,小弟弟,莫非你吃醋了?”
吃醋倒未必,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却是真的,看到一颗熟透了的桃子被一只老猴子采了,要没点激愤的想法,他还算个男人么?
安碧如似是d察了他的心思,脸上飞起一片美丽的彩霞,眼中闪过一丝捉狭,笑道:“咯咯,果真吃醋了。小弟弟,你放心好了,这诚王对我虽多有觊觎,但我安碧如闯荡多年,见过的男人比你身上的汗毛还多,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人占了便宜?再说了,这世间的男人多是薄情寡义之辈,又有哪个,能配得上做我的相好?”
她神色间一片骄傲,根本没把天下男人放到眼中。不过话说回来,以她的姿色容貌、学问气质,天下之大,能配得上她的男人,还真是找不出几个来。
林晚荣嘿嘿一笑,这世界上虽然有野j配色狼之事,却也多的是好花c牛粪,你这样自视超人一等,自然寻不到好的郎君了。
“小弟弟,你今日在桃园与诚王结下梁子,有心人自然会看在眼里,况且你剿灭白莲教又立了首功——”安碧如美目轻瞟看了林晚荣一眼。眼中闪过丝丝的幽怨:“你既有本事,又不惧权贵,必定会让徐渭等人更加看重,你的机遇马上就要来了。越靠近皇庭,便越接近我师姐,我又公然现身在诚王跟前,更引起她的警觉。而你,既是诚王的死对头,又是徐渭重点推荐的对象——咯咯。小坏蛋,你明白了吗?”
原来这狐狸精早已算准了我会与她合作,将事情安排的如此圆满,倒的确是好心思。林晚荣笑道:“话虽这样说,但是你别忘了,那仙子还伤在我的手里,我怎能与他交好?这计谋怕是行不通吧。”
“咯咯——”安碧如一阵娇笑,丰胸翘臀一阵微颤。前凸后翘的美妙身段划出一道诱人的曲线,让人看的心惊r跳,眼花缭乱。
“小弟弟,你太不了解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了。我师姐被尊为天上的仙子,千人膜拜,万人景仰,整天喊的口号,便是以百姓苍生、人间正义为己任。怎会因为小小私人恩怨,而置她终生信奉的大义于不顾?那岂不是让世人耻笑,使她清誉受损?这种自损颜面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干的,即便是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但只要你表现出色,她就不得不与你站在一边。为了所谓的正义与公信,她宁肯牺牲别人的幸福,也要维护她的颜面。与你那点小小瓜葛,又算得了什么?”
这倒也是,看看安姐姐行事的手段,狡猾毒辣,随心所欲,就可以想像与她完全对立地宁仙子是怎样一种风格。林晚荣心里信了几分,笑着道:“但愿如你所想吧。”
“不仅如此,诚王对你已起杀心,还委托我亲自出面——你想想,我那师姐要是知道了我公然作恶、滥杀无辜,以她‘慈悲无比’的心肠,她会怎么样呢?”安碧如脸上闪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似是无意的扬扬身上轻纱,风情万种的说道。
“姐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还有料子更少一点的么——”林晚荣色眯眯道,见安碧如微微一笑,手中银光闪现,他顿时神色正经道:“要是宁仙子知道你为非作歹,她自然会阻止你——咦,这样说来,我伤了她,她反而要来保护我了?”
“大抵是这样。咯咯,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安碧如微笑道。
将前因后果联想起来,安姐姐公然在诚王身边露面,原来是早有预谋的,这狐狸精的心机,着实不可小看。
“我虽将这些都已安排好了,但我师姐的魅力天下尽知,她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抗的了?姐姐我还是担心你会反水,故此,咯咯——”她脸上现出一片晕红,目光盈盈,小舌伸出轻轻舔了一下红唇,妩媚笑道:“你现在明白姐姐今日穿成这样的用意了吧?便宜你个小坏蛋了。”
“原来姐姐是怕我中了宁仙子的美人计,才故意穿成这样来考验我啊?早知如此,我就大胆一点,再大胆一点了。姐姐,你考验我这一番,感觉如何啊?”林晚荣笑着说道。
安碧如轻笑一声:“差强人意。要知道,我可是什么手段都没使出哦,即便使出了也只是外媚之术,我那师姐却是真正的内媚,不须言语,一微笑,一皱眉,便能勾去男人的魂魄,咯咯,到时候你被她占了便宜,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安碧如说话间,却是莲足轻点,自池边取过一件洁净的长袍,披在身上,将那玉腿雪肤掩映在袍中,却依然身形婀娜,曲线突出,凭添一种别样的诱惑。
娘的,这s狐狸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师姐师妹,最好是让这s狐狸每天都穿成这样来考验我,那就爽了。他心里暗叹一阵,眼中放出y光。
安碧如将秀发挽起,c好发髻,这才笑道:“好了,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要再晚些回去,你们家的萧大虫就要发威了。”
萧大虫?林晚荣听得一愣,旋即好笑道:“姐姐,你这就要走了么?唉,小弟弟还想与你一起在这满池春水中戏耍一番,你怎的就走了呢?”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安碧如轻轻一语点出他本质,站在大石边微微一笑道:“不与你纠缠了。再留一会儿,我怕就舍不得离开了。咯咯,小弟弟,你等着我来‘刺杀’你吧——”脚尖一顿,身如一只翩飞的鸿雁般,长裙轻摆,秀发飘飘,翩翩而下,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安狐狸说走就走,坚决的很,倒似是没有一点留恋模样。站在崖边,遥望那落下的夕阳,林晚荣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与青璇的事情,引出了安姐姐与宁仙子,眼下又要与诚王和皇庭挂上钩,与他原来设想的竟是越来越远。男女相悦的事,却搅上了门派恩怨和朝政国事,这条路真是不好走啊。
回到家的时候,萧大虫却不在屋中,问了宋嫂,却说徐小姐邀了大小姐叙话,今夜就歇在徐家,不回来了。
与大小姐认识这么久以来,她夜不归宿还是首次。面对着空空寂静的庭院,他心里有些落寞的感觉。习惯了大小姐在身边唠叨,一时不见了她,还真有些不习惯。想想安姐姐给大小姐起的萧大虫的绰号,好笑之余,却又有些温馨,家有悍妻,未必不是福。
萧大虫不在,他第二天倒是起得挺早,宋嫂见他难得的主动到店里帮忙,心中也是暗自惊奇,怎么大小姐出去了,这林三反而自觉了。
忙了一会儿,正想着安姐姐什么时候来玩刺杀的游戏。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大笑道:“林公子,林公子——”
林晚荣急急出门一看,却见胡不归带着杜修元、李圣等人,连带着李泰的嫡孙李武陵,诸人骑在马上,竟是一起拜访来了。许震的手中还牵着一匹空马,也不知是为谁准备的。
林晚荣笑着迎上前去道:“胡大哥,杜大哥,你们怎么得空来了,快请里面坐。环儿,上茶——去大小姐房里把那去年的新茶拿来,这几位可都是我舍了性命的兄弟,怠慢不得。”
几人翻身下马,李武陵见他指挥自如,根本不似一个下人模样,眼珠一转,笑道:“林三,原来你在萧家过得这样安生,连大小姐的绣房也能随便进出,难怪不愿意去打仗呢。”
杜修元等人一阵龌龊大笑,林晚荣嘿嘿两声,说起来,他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等哪一天把萧家两位小姐都娶进门,这萧家就是玉若姐妹俩的嫁妆,到时候萧家可就要改姓林了。
胡不归脸泛y笑嘿了几声,拉住他手道:“林将军,哪里有功夫吃茶,快走快走,快跟我走——”他话音一落,拉住他便要往外行去。
林晚荣急忙道:“胡大哥,这是干嘛呀?”
杜修元跟在旁边,神秘一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几个人联手,将他往空余那匹马上推去,林晚荣嘻嘻一笑,原来这几个小子早有预谋,是专为寻我而来的。
见他骑上骏马,李武陵驾的一声大喝,他身下的小白驹便猛地跨了出去,掀起一阵尘土,街上两边行人纷纷躲避。
我靠,典型的恶少啊,林晚荣哈哈大笑中,策马跟了上去,其他人等便随在了他的身后。
一路飞奔出了城门,行了十余里路程,耳边便听到前面传来阵阵的厮杀声,林晚荣探头前望,只见前方尘土阵阵,杀声震天,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玩意儿。
又行了数里地,喊杀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前面的李武陵脸上现出欣喜的神色,催马更急,刷的几声冲的不见了踪影。
“林将军,你看。”行在林晚荣身后的胡不归,催马几步赶上前来,与他并排,指着前方场景笑着叫道。
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却见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沙场,一眼望不到边。沙场上尘烟滚滚,无数的兵士手持刀枪,按照职责分成不同地方队,正在厮杀。
离得最近的是步营,一个指挥使模样的统领。手执小旗不断挥舞,c练的士兵,便依照他旗语演练不同的阵型,或一字长矛,或圆形结阵,数万士兵急速跑动掀起的尘沙,映黄了半边天际。这些兵士强壮有力,动作熟练而又迅捷,脸上满是悍杀之气,一望便知是演练熟了的精兵强将。阵型越变越复杂,随着旗语的不断挥动,后来又演变成分队合围歼灭战,看的林晚荣也是眼花缭乱。
再往远处,是骑兵方队,数万匹战马一起嘶鸣,嘀嗒嘀嗒的马蹄声如沉闷的春雷,敲击着大地。地动山摇,震耳欲聋。骑兵方队是千人为一队,演练马上击杀,却是以地上捆绑的木扎人为靶子,刀枪钩叉,兵器多样,看准那草人的要害,刺杀下去。
最远一阵,却是混合在一起的步营和骑营,约摸有数万之众。步营士兵冲锋在前,扛着云梯火箭,朝着沙场上构造的几道城墙冲去,原来是在演练攻城之战。
攻城一方正中处驾了个高台,一个年轻的将领披盔戴甲、威风凛凛,正在呐喊指挥。看那手势和身形,甚是熟练和自信。只是沙场上尘土泛滥,看不清这将领的面容。攻城的兵士喊杀震天,将那云梯架好,争先恐后的爬上云梯,向城墙冲杀而去。城墙之上,远远的立着几道人影,正饶有兴趣的观看实兵演练。
“林将军,你觉得如何?”杜修元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大声说道。
林晚荣微微一笑:“杜大哥,这就是传说中地沙场演兵么?果然威武雄壮,气势磅礴。”
杜修元点头道:“正是沙场点兵。我从军这么多年,如此大规模的演兵却从来都没见过。这些都是我大华的精锐之师,来日抗击胡人,这些铁骨铮铮的男儿便是我大华的主力。这声势,这气势,若我大华不胜,那就没天理了。”
杜修元一番话说的李圣、许震二人连连点头,能让一向沉稳的杜修元激动如斯,这数万兵马的演习,确实极有震撼力。
林晚荣一声不吭。他虽没与胡人交过手,但前世看过地小说和电视里,胡人哪是这么好对付的?演习不是实战,现在气势再大,花样再多,也只是花拳绣腿,虽然好看,未必实用,战场上形式万变,瞬息之间便足以决定一场战事的输赢。若是这样一场大规模的演兵,就能预判战事的成败,那还打个什么仗。
胡不归见了眼前这壮观的场面,脸上也满是微笑,却没杜修元那般激动。他是在北方抗击过胡人的,见识过胡人地强悍与凶残,只是因为白莲教事犯受了牵连,才回到山东带兵地,自然最有发言权。
林晚荣笑着望他一眼道:“胡大哥,你对这演兵怎么看?”
胡不归点点头道:“兵强马壮,可与胡人一战。”
林晚荣微微一笑,这老胡说的够婉转,估计是怕寒了眼前这些将士的心。眼前这么大的场面,才堪堪有与胡人一战的能力,看来胡人的战力确实够强悍的。
许震毕竟年轻,才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听了便有些丧气,不服道:“胡将军,胡人便有你说的那般强悍么?眼前这些都是我大华精锐之师,只是可与胡人一战?”
胡不归虽然遇事大剌剌,却是极为注意手下弟兄的心境,见许震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便慨然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道:“许小子,我未遇到胡人之前,也是和你同样的想法,可是事实胜于雄辩,目前咱们大华的军士,与那胡人相比确实要略逊一筹。”
杜修元等人也是战场上打滚的,只是却从没碰过胡人,虽听说胡人的残暴凶悍,但见了悍不畏死的胡不归说起胡人也是满面的忧心之色,心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