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我再叫你两声吧。哈尼,甜心,小哈尼,小甜心。”
他脸皮厚到无敌,什么无耻就说什么,宁雨昔浑身打了个冷战,只觉被他叫上这两声,浑身的不自在,急忙止住他,问道:“那你的西洋名字叫做什么?”
“哦,我的西洋名字很好听,姓爱,叫做老虎油。(注:英文“i love you”,即“我爱你”)”林晚荣y笑说道。
“爱老虎油?!!”宁雨昔轻轻念叨了一声,眉头一皱道:“这是什么名字,古里古怪的。”
“不古怪,不古怪,习惯就好了。以后没人的时候,仙子姐姐可以叫我爱老虎油,我就叫你哈尼,这样才显得亲切嘛。”林晚荣打了个哈哈,大言不惭说道,见仙子沉思的面色,心里早乐开了花。
“爱老虎油,这名字,实在难听,还是林三比较符合我大华的个性。爱老虎油林三,华语与洋文合璧,难听之极——”宁仙子说着忍不住的捂唇轻笑,绝丽的面颊上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辉,说不出的动人。
林晚荣听得心花怒放,太他妈强了,仙子姐姐竟然知道举一反三,比林大人我还牛叉,他点头就像j啄米:“对滴,对滴,把我两个名字连起来一起念,我最喜欢听了,姐姐,再来一遍。”
宁雨昔瞟他一眼,微微摇头,正要说话,却听下面又传来一阵叽哩哗啦的语声,宁仙子眉头一皱:“东瀛人寻过来了。”
林大人调戏宁姐姐正是得意之时,却被东瀛人搅了好事,心里甚是恼火,怒道:“可恶,竟敢妨碍我与花姑娘谈心,死啦死啦地!仙子姐姐,你听得懂东瀛话,这些家伙是什么来头?今天皇帝遇刺,是不是他们干的。”
宁雨昔摇头道:“他们谈话很是谨慎,我只听得出他们来自东瀛,至于怎么来的,来这里又是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林晚荣心里思索,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在皇帝遇刺这样一个敏感而又关键的时刻,东瀛人出现在这里,若说与这些鬼子无关,那是绝计无人相信的。他们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可能是因为相国寺四周已经被李泰大军和宫内侍卫重重包围封锁,他们无法冲出去。可是东瀛为什么要刺杀皇帝呢?以他们的实力,千里迢迢深入大华,若无内部接应,肯定连老皇帝的行踪都摸不准,更不要说组织刺杀了。
“仙子姐姐,你说我们怎么办?是擒下他们,还是——”林晚荣声音顿了一下,神秘一笑,下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宁仙子神情淡然,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神仙姐姐,还真是有一套,变脸就跟翻书似的,林晚荣苦笑一声,探头一望,就见那几个东瀛武士正向大石这边搜来,神情极为谨慎。
林晚荣从怀里掏出笔和纸,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和那调兵的印信一起塞到宁雨昔手里:“姐姐,你拿着这个令牌,到山下的军营里找一个叫做杜修元的人,就说林将军有事交代他办,把这信给他,他一看就明白了。”
宁仙子将他书信印封推回到他手里,淡淡言道:“我应承过你的事,仅限于你的安危,其他事情,一律不管。”
“怎么能不管呢?你是我的哈尼,你不管谁管呢。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留在此地的安危,可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老虎油,浑身上下都是机关,谁也动不了我分毫的。”林晚荣嘻嘻一笑,不由分说的将两样东西塞进她手里。
宁雨昔哭笑不得,这个人自我感觉太好了,她还要推辞,却见林大人神色一整,严正说道:“仙子姐姐,你这事做好了,也就等于救了我的性命,若是失败了,你也不用费心保护我了,本大人自个儿直接抹脖子得了。就这么说了,你看着办。”
林大人神情突变,再也不与她说笑,转过头去望着那攀岩而上的东瀛武士,目光如炬,脸上满是严谨之色。
宁雨昔愣了一愣,呆立了半晌,数次要将那书信递回,又数次收了回来。林晚荣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忽觉身后一片寂静,转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宁雨昔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这个哈尼,来的快,走的也快,林晚荣嘿嘿干笑两声,忽然想起一事,顿时一拍额头,哎呀,我他妈傻了,刚才和宁仙子聊的这么开心,怎么不顺便套套青旋的消息呢,没准她一高兴,就透露点什么呢。即使她不愿意透露青旋的信息,我还可以问点别的啊,安碧如与宁仙子乃是师门姐妹,二人自幼在一起学艺,安姐姐走了,宁仙子定然知道安姐姐的苗寨在哪里,总胜过我盲人瞎马的到处乱闯吧。
懊悔已是来不及了,见那几个东瀛武士小心翼翼的沿岩石而上,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狠狠捏了捏拳头,做出一个挥拳打人的手势,然后不屑的哼了一声,拍拍p股,转身走人。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开导
在后山转来转去,却一直没有找到仙儿为她娘亲结庐守墓的地方,心里正在想着是不是老皇帝忽悠自己,却见远远的半山腰处,袅袅青烟随风升起,看的甚是分明。他心里一喜,脚步加快了许多,直往青烟升起处奔去。
离着还有几十丈的距离,便见一大片的竹林茂盛清翠,颗颗的竹笋刚刚冒出头来,长势旺盛。竹林里搭着一座小屋,全是空竹制成,甚是轻巧简便。想起在杭州城外龙泉村见到的情形,仙儿的娘亲性喜翠竹,仙儿定然在这里没错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轻轻唤道:“仙儿,仙儿——”竹林空旷,寂静无声,无人应答。
走到竹屋前,轻轻推了推竹门,吱呀一声轻响,大门打开,只见屋内摆着一桌两椅,一张绣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屋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还点着一抹上好的檀香,阵阵幽香传来,叫人心旷神怡。这么高雅的地方,一定是仙儿为了纪念娘亲特意收拾的,林晚荣点点头,在屋内巡视了一番,却没有见到仙儿的影子。
屋内犹有余香,说明这里一定有人居住,只是不知道这丫头到哪儿去了。他出了门来,继续向林里面走去,行进了片刻功夫,就听一阵清脆的淙淙流水声传入耳膜,眼前现出一条清澈浅显的小小溪流,竟是从山上流下。
溯流而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藓苔遍地的青冢,正依偎在溪流泉边、竹林之侧。一个浑身缟素的身影,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香肩轻轻颤抖,似是正在哭泣,她身边处,方才燃过的火纸犹有余温。
“仙儿——”他轻轻唤了一声。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闻言一颤,急忙转过身来,一张素丽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秀美的细眉,清澈的眼神,微微蠕动的樱桃小嘴,颊边沾染着晶莹的泪珠,不是仙儿还有谁来?
“相公——”仙儿凄厉的娇呼一声,飞一般的投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有力的身膀,失声痛哭起来。
“哭吧,哭吧。”林晚荣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心里满是怜爱:“哭出来就好了。”
仙儿倒在他怀里,香肩一阵阵的颤抖,哭得似乎要断过了气去,哗哗的泪水,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林晚荣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唉的一声轻叹。明明是国色天香、身份尊贵的大华公主,却偏偏亲眼目睹了一幕人伦惨剧,与父亲反目成仇。一个人在外面颠沛流离这么多年,这其中的辛苦心酸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真是苦了这丫头。说起来,安姐姐和仙儿的经历真的很相像,都是一样的漂泊天涯、四处为家,难怪她们师徒两人关系如此之亲切,竟差点超过了她老公我。
“咦,怎么还有一条小溪?”林晚荣在仙儿耳边轻轻言道,语气中甚是诧异。
秦仙儿抬头四处望了一眼,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哭得红肿起来,抽泣着道:“相公,你说什么,什么小溪?”
林晚荣笑着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将她脸颊上的泪珠缓缓擦去:“你要再哭下去,别说是小溪,就连长江黄河,也要多出几条了。”
秦仙儿秀脸一红,哼了一声,忽地从他怀里脱出来,嘟着嘴偏过头去,轻轻言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怎么不去找你的青旋?”
这丫头竟然还记得那天的事?!也难为了她这记性。林晚荣拉过她小手笑着道:“今天我谁也不想,就想着我的好仙儿。仙儿,几天没见,你长得越发漂亮了,啧啧,看这眼神多么清澈,这小嘴多么红润,我看要不了几天,你就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了,我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老公了——天下第一公。”
秦仙儿本是聪明伶俐的女子,若是别人对她拍马p,她连听都懒得听,偏偏这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亲手挑选的郎君,听闻他话,心里欣喜,脸上阵阵发热,却执拗的哼了一声,不肯看他一眼,说道:“你说这么多好话来哄我,是不是在你的青旋那里碰了钉子,拿我来找些乐子?我是天下第一美人,那肖青旋排第几?”
这个小醋坛子,还真是有些味道,林晚荣哈哈大笑道:“当然是你第一了——并列的。仙儿,好些日子不见了,可把我给想坏了——别闹别扭嘛,来,老公给你称称重,看你是高了还是矮了,胖了还是瘦了。”
“啊——”秦仙儿一阵轻叫,却是林晚荣将她一下抱起,原地转起了圈来。秦仙儿原本想他的紧,这些日子闹别扭,拼命地忍住了相思不去看他,今日得见,心里又是惊奇又是欣喜,便嘤咛一声扑在他怀里,任他闹去了。
将仙儿柔弱无骨的娇嫩身子放下,林晚荣将头埋在她秀发里深深吸了一下,抬头长吁一口气道:“我的仙儿身上是越来越香了。唉,小乖乖,几日不见你,你怎么有的地方胖了,有的地方瘦了?”
“我哪里胖了?”秦仙儿哼了一声,娇俏小鼻子一皱,嘟嘴道:“人家天天想着你,好不容易见了你的面,你却叫着我最讨厌的那女人的名字,我还能胖的起来?”
“误会,误会,绝对是个误会。”林晚荣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没皮没脸的道:“要不这样吧,以后我见着她的时候,也叫你的名字,这样大家就打平了。”
“你想的倒美,我才不要你见她呢。”秦仙儿小嘴一嘟,又道:“你说,我哪里胖了?”
“当然胖了。”林晚荣嘻嘻一笑,眼光落在她丰满的酥胸上,吞了口口水道:“这里,又大了!我的小乖乖发育的越来越完美了。”
秦仙儿轻啐一声,玉脸发红,心里羞涩的紧,却又骄傲的挺了挺胸,让他看个够。
林晚荣魔爪伸出,正要比划一下尺寸,却见秦仙儿双目通红,两行清泪缓缓滴落了下来。
“怎么了,仙儿?”他急忙改摸为抓,拉过她小手道:“见着了老公不高兴么?”
秦仙儿望了他一眼,忽然紧紧抱住他,泪珠籁籁流下:“相公,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这怎么可能?仙儿,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就是忘记天、忘记地、忘记空气,也不可能忘记小乖乖仙儿的。”林晚荣摸着良心,指天发誓道。
“可是,你明知道人家在宫里面等你。你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秦仙儿嘤嘤道:“我知道,你有萧家的大小两个狐媚子陪伴,定然是早就把我忘记了。”
“唉,仙儿,你也知道,我是做男人的,怎能随便进宫?我和皇帝又不熟,他要知道我来追求你,还不得拼命拦着我?这些天,我日思夜想,早晚琢磨,终于趁着今天皇帝召见我的功夫,使了个计谋,得知了你的行踪,这就匆匆赶来了。”林晚荣眼也不眨的说道,心里默念一声,老丈人,委屈你了。
“他敢?!!”秦仙儿愤火一哼:“他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回宫,就给你——”她眼神一眨,急忙住口不说了。
“给我?给我什么?”林晚荣一惊,问道:“仙儿,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回宫吧?!”秦仙儿小心李翼看他一眼,低下头去轻声道:“相公,你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当初师傅急召我进京,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师傅对我说,你这么大的本事,若是埋没于民间,就太可惜了,要想个办法帮你才是,就叫我回宫看看。一方面,与那个人虚与委蛇,帮你出人头地,另一方面,刺杀于他——”
“刺杀?!!”林晚荣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安姐姐也真能想的出来,叫亲闺女去刺杀她亲老子。安碧如叫仙儿进宫帮自己,其实说穿了,也还是想要自己引起老皇帝的注意,从而接近宁雨昔。,这个安狐狸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还一直不跟我汇报,幸亏她跑的快,不然的话,我一定将她小p股揍烂。
“仙儿,你当真的刺杀皇帝了?莫非今天的事,就是你——”林大人睁大了眼睛,龇牙咧嘴,小心翼翼问道。以安碧如的狡诈j猾,什么可能都是有的。乖乖,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刺杀皇帝诛九族不说,还是亲闺女杀亲老子,这是大逆中的大逆啊。
“你不要c嘴,先听我说嘛。”秦仙儿轻瞟了他一眼,娇声说道,目中温柔盈盈流转,说不出的娇俏美丽。
“好,好,你快说。”林晚荣收敛了心神,听秦仙儿继续说话。
“师傅劝说了我几天,我心里想着你,又想着给娘亲报仇,最后就答应了。师傅说,我娘亲葬在这相国寺后山的竹林中,那人每年春天都要来此,我便在此处守候。你也知道,我和我娘亲相貌极像,那人一见了我,就认出了我,大喜之下,就要带我回宫。”秦仙儿四处望了一眼,似乎是又想起了当日的情形。她口里的那个人,自然就是当今的大华皇帝了,只不过他们fù_nǚ 的关系似乎还未恢复。''
林晚荣听得暗中摇头,安姐姐也太小看老皇帝了,她以为老皇帝并不知道仙儿的存在,殊不知,老皇帝早就将仙儿的身世容貌查的一清二楚,还派了人暗中保护。若不是担心仙儿的身世为诚王所利用,他早就将仙儿接进宫去了。
“所以,你就叫他提拔我,以此作为你回宫的条件?”林晚荣苦笑问道,难怪老皇帝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原来是因为仙儿的关系。不过,以老皇帝的城府,若真是为了挽回女儿,只需要提拔重用我,没有必要又是赐牌匾,又是赐宅子的。看来还是林大人我的真才实学起了作用,他自己安慰自己道。
秦仙儿见他神情郁闷,对此事甚是在意,心里一阵惊慌,急忙道:“相公,我只是想帮帮你。其实,凭你的本事,比那些碌碌无为、贪赃枉法的狗官要强上千倍万倍,封王拜相这些都是迟早的事。”
事情哪是这么简单啊,比这个复杂多了,林晚荣无奈一笑,抚摸着仙儿秀发道:“那后来呢?后来你刺杀他了吗?”
仙儿点头嗯了一声,低下头道:“我回宫之后,便住在昔日娘亲所在的居所里。本来,我是想伺机动手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是有一日整理娘亲遗物的时候,我却意外发现了昔年娘亲亲手所书的一封信。原来娘亲她是,她是——”
仙儿转身望了那青冢一眼,哭泣着说不下去了。林晚荣淡淡叹了一声,他心里清楚,仙儿之所以能如此凑巧的发现那书信,定然是老皇帝做的手脚,这是他为了避免出现fù_nǚ 相残的人伦惨剧,精心策划安排。让仙儿自己发现真相,既保全了仙儿的面子,又挽回了fù_nǚ 感情,可谓一举两得。
“那你现在还恨你父亲吗?”林晚荣将仙儿抱进怀里,紧紧拥着她,轻轻问道。
仙儿像个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嘤嘤哭泣道:“恨!我当然恨他!若不是他要做什么皇帝,哪里会有人来刺杀他?若没有人刺杀他,我娘亲怎么会甘心情愿为救他而死?我又怎会颠沛流离,连为娘亲守孝都要晚来这么些年?我就是恨他,恨他。相公,他不是我爹爹,我恨他!”
秦仙儿情绪激动起来,抱住他失声痛哭,肝肠寸断,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酸。
林晚荣轻轻拍着她柔弱的肩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还真是一本理不清的糊涂帐,老皇帝追求大统,这本不是错事,只是他就算有千重心机,大概也不会想到,他要做皇帝,竟然也成了女儿怀恨他的借口,真是事事难料啊。
秦仙儿哭泣了一阵,慢慢的恢复了些,趴在他怀里轻声道:“相公,娘亲葬在这里,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是他告诉你来这里寻我的么?”
“这个待会儿再告诉你。”林晚荣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叹了口气道:“仙儿,我来问你,你刚才说,皇帝每年都来相国寺后山,他是来做什么?这竹楼便是他盖的么?”
仙儿哼了一声:“我娘亲已经死了,就算他来一百年,盖一百座楼,又有什么用?能赎回他的罪孽吗?”
林晚荣微笑着摇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傻丫头,如果爱也是一种罪孽的话,那我们就是罪孽深重了。”
秦仙儿愣了一愣,摇头不可置信的道:“相公,你说什么,难道他对我娘会有什么感情?昔年在江南之时,他就只不过当我娘是一个玩物,我才不相信他会怀念我娘亲。”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林晚荣微微一叹,拉着她的小手说道:“皇帝也是人,他与你娘亲朝夕相对,又生下了你,这是永远割舍不去的骨r亲情。要说他对你娘亲一点感情都没有,我绝对不相信。只不过,他身为万圣之尊,心思深沉,凡事不能轻易外露,更不能轻易表达感情,这是一种压抑,是他做皇帝的代价。”
秦仙儿听得似明非明,凝神沉思着,神情甚是专注。
“你娘亲虽是因他而死,却非他主观意愿所致,就凭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来此祭奠,足以表明,他对你娘亲,绝非如你所想的玩弄,而是有着极深的感情。他是君临天下的皇帝不假,可是他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你一夜之间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可是换个角度想,他何尝不是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他与你一样的伤心,只不过,你可以大声哭出来,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仙儿啊,不为人父母,不知父母之心,他做皇帝或许有错,但作为父亲,他还没有做错过。”林晚荣苦苦一叹,想起了自己再也见不到的年迈的父母,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相公,相公。”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仙儿推了推他,在他耳边温柔地叫喊着。林晚荣擦了下眼角,笑着道:“什么事,是不是我说的不对?”
仙儿摇摇头,痴痴呆呆的望着他,眼中亮晶晶的满是柔情:“相公,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