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林晚荣嘻嘻一笑:“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我有这么个优点呢。姐姐,一天不见,你长得越发大、越发的好看了,像花儿一样。”
“你又有什么事?”宁仙子眉头轻蹙,摇头一叹,她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这个人,又不能打,又不能杀,看着真是别扭。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林大人轻轻一笑,望着她道:“青旋在哪里?”
“你还在痴心妄想么?”宁仙子冷冷一笑:“我早说过,青旋绝不会对你产生感——”
“省点口水吧。”林晚荣不屑一笑:“我和我老婆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c嘴。你不告诉我青旋的事情,我也不勉强你。现在我要捉鬼了,你去不去?”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仙子姐姐,我爱你!
提鬼?宁雨昔微微一愣,接着就明白了,听他方才与另外二人商量的语气,他是要去捉拿东瀛人了。
“你是要我与你做通译么?”宁雨昔微微一笑,这人的鬼心眼真多,明明有求于自己,却偏偏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林晚荣哈哈一笑,拍掌道:“仙子姐姐真聪明,我瞧你慈眉善目的,将来一定是个好妈咪,我是好爹地。”
宁仙子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摇摇头冷冷道:“我与你之间的协议,并无包括这么多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梆梆”两声轻响,杜修元在外面拍门道:“林将军,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发号施令了。”
“我马上就来。”林晚荣大声应道,说话间却觉眼前身形一晃,宁雨昔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而去,留给他一个无限动人的背影。
就这么跑了?林晚荣呆呆愣了半晌,好歹大家是一路人,她怎么能说走就走?跟女人还真是不能讲义气啊!
眼下时间紧迫,先擒住那些东瀛人是正经,他急匆匆开了大门,与杜修元下楼而去。刚才只顾着与宁仙子说话没有留意,盏茶之前还是热热闹闹的西城大街,眼下却人影稀疏。见杜修元笑得诡异的模样,林晚荣奇道:“这是怎么了?人呢,你把他们都赶跑了?”
杜修元哈哈笑道:“末将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我只是安排了两个兄弟,在城门外的洼地里捡了两锭金沙,消息流传开来。于是,大家都赶着去了,城门外正排队呢。”
“做人怎么能这么j诈呢?杜大哥,你要向我学习。学习我的坦诚和正直。”林大人摇头一叹,对杜修元的做法“深恶痛绝”。
杜修元还真是一点不含糊,片刻之间,便调集了数千人马,将那小院子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林晚荣走了过去,盯住那正门,冷冷哼了一声:“杜大哥,里面有动静么?”
杜修元摇摇头道:“一点动静没有,这些东瀛人可真能忍。”
“那是杜大哥你不知道他们地名字。他们在东瀛叫做忍者,其实就是曾忍着’的意思。”林晚荣嘻嘻一笑,大手一挥。神机营数百名火箭手,手搭长弓,箭支上染上煤油,箭头熊熊燃烧,对准了那小院。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抗拒从严,坦白更严。限你们一盏茶之内出来投降。否则,统统死啦死啦的!”林大人双手荷在嘴边,对着屋里大声叫道。没人翻译,有点为难他了,幸亏他会几句通用地“东瀛语”——哟西,死啦死啦,花姑娘——张嘴就来!
屋里寂静无声,死一般的沉寂,火箭上噼里啪啦的火花乱窜。声响显得格外的刺耳。
“林将军,怎么办?”杜修元沉声问道:“要冲进去么?留不留活口?”
“先拿火烧,烧不死再冲。留一个活的,能张嘴说话就行,腿啊,脚啊,小jj什么的就无所谓了。”林大人嘿嘿一笑,说的甚是轻松,杜修元听了却是阵阵恶汗。他朝后面挥了挥手,一队弓箭手便执着火箭簇拥而上,箭矢对准房梁正要发s,忽听屋内一声尖锐的哨响,数十条黑衣人影如密蝗般一飞冲天,手中弯刀带着凄厉啸声,直往众人扑来,来势极为迅猛。
“弓箭手,s——”杜修元久经战阵,对这场面自是昂然不惧,号令一出,数百只箭矢便如纷飞的蝗雨一般激s而去。这十余名黑衣人,论起个人搏斗术,强于场中任何一人,但要与这经历战火考验的铁血之师相比,却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没哼出几声,便被纷飞箭雨笼罩,手中弯刀拼命抵挡几下,便已被数箭穿心s成了刺猬。尚有几个强悍地,虽是浑身c满了箭支,却拼命的冲破了箭雨封锁,直往林晚荣面前奔来。
“步营,守——”杜修元大吼一声,数百名步骑结阵,手中长矛一起挥舞,在林晚荣与杜修元面前结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墙壁。那冲破箭雨地黑衣人早已是强弩之末,力竭之下正扑在锋利的长矛上,浑身上下被捅出了无数个窟窿,众兵士用力一甩,便将他尸体扔回了院中。
这一番冲击s杀,随着杜修元的口令,短短时间之内便已完成,干净利落,显示了这支队伍精良的素质。林晚荣看的心怀大慰,这样地队伍,就是碰到了彪悍的胡人,也差不了多少。
数十名东瀛武士,一声未吭,眨眼之间便被消灭的干干净净,林晚荣四处查看一番,却是个个死透了,没一个能张嘴地。
“杜大哥,昨日你清点没有?躲在这屋里的总共有多少人?”林大人皱眉问道。
“总共是十五人。眼下只有十二具尸首。”杜修元自信满满的答道,朝着屋里奴了奴嘴。
林晚荣老怀大定,我说杜大哥怎么如此气定神闲呢,原来算准了里面还有没死的。这些东瀛武士甚是狡猾,若是昨夜杜修元没有清查人数,今日说不定就会有几个漏网的。换句话说,这十二个人做了诱饵,那最后剩下的,必定是重要人物。
“活的,我要活的。”林晚荣对杜修元打了个手势,轻轻言道。
杜修元点了点头,对着身后又是一挥手,数十名弓箭手缓步上前,举弓瞄准了屋里的窗户。那箭支甚是奇特,除了尖尖地准星之外,最为显眼的,是箭支上缠的一层薄薄的小袋子,袋里装着的是粉面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还没见过呢,林大人啧啧称奇,杜修元笑道:“这个是李圣想出来的主意,他说,也是跟林将军你学的。”
“跟我学,我可不会s箭。”林晚荣笑着道。
杜修元哈哈一笑,扫了弓箭手一眼,挥手道:“对准窗户,s!”
“噗”“噗”的轻响,箭支顺窗而入,落地之时,正好击穿小袋,阵阵白色烟雾腾腾升起,在房中弥漫开来。
“迷药!!!”这白色的粉雾,林大人可太熟悉了,正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之一。这样的招数都能想出来,李圣真是太有才了,林晚荣哈哈大笑,难怪杜大哥说是跟我学的呢,还真没冤枉我。
等了一阵,烟雾渐渐消散,杜修元拔剑一挥:“兄弟们,跟我冲啊!”数百名兵丁一拥而入,眨眼就将小院占得满满,林晚荣跟在杜修元后面冲进屋去,就见两名黑衣人躺倒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着,显然是中了迷药,尚未完全昏迷。
早有兵士冲了过去,将二人绑了起来,连带前面死透的,总共也只有十四人。杜修元带着众人前前后后的搜查了一遍,却仍未见到最后一人的影子。
“杜大哥,你没有数错吧?”林晚荣看了一眼被俘的两个东瀛武士,笑着问道。
“绝不会有错,十五个人!”杜修元严肃道:“还有一个带头的,我昨夜认得他的身形,瘦瘦的,今日却一直没有见着。”
要的就是带头的!听杜修元这么一说,林晚荣顿时来了精神,杜大哥他们一直守在门外,没有任何人出去,按理说他应该还在啊!
没有任何人出去?等等,不是,有一个人进来,他又出去了。难道——林晚荣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不好,移花接木,那王八跑了,那王八化装成师爷跑了。许震,快去叫许震。”
“什么移花接木?”杜修元脑子没有林大人转的快,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禀将军,前面院子里发现一具尸首。”一个兵士急急过来禀报道。杜修元一愣,看了林晚荣一眼,林将军微微叹了口气:“不用看了,死的那个是真师爷,出去的那个是假师爷。妈的,这些狗东西,真是狡猾狡猾的。”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杜修元心有不甘说道,守了一天一夜,却叫带头的给跑了,心中沮丧可想而知。
“他想跑?他能跑的了么?”林晚荣嘻嘻一笑:“杜大哥,有许震跟着他呢,妈的,真是臭棋出妙着啊。”
杜修元也醒悟了,对啊,有许震跟着呢,他跑不了的,林将军还真是有神通,处处都有后手。
“杀了真师爷,装作假师爷,这些狗东西真够歹毒。”林晚荣哼哼了两声,在院子里走了几步,沉吟道:“连自己人也杀,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他是急着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要借这师爷的身份掩护自己!”
“总算你还有点小聪明。”窗外传来一阵女子的讥笑,接着便听噗通一声,一个黑影摔落在了院中,正是那方才逃走的假师爷。
“仙子姐姐,我爱你!”林大人兴奋的跳了起来。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怒审
房外寂静无声,也不知道宁仙子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林大人可不在乎,他爱的人多了去了,再多一个也无妨,喊出这一声就像我要吃饭一样简单。
“将军,什么仙子姐姐?”杜修元疑惑不解的问道。林晚荣摇摇头,叹道:“关于仙子姐姐,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情感故事,等以后有时间再讲给你听吧。你现在先把许震找回来,那小子去跟踪这师爷,眼下师爷回来了,他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正说着,就听外面有声音传来:“林将军,杜大哥,不得了,不得了了。”许震气喘吁吁的穿过众人,急急奔到二人身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看见,我看见——”
“你莫非是看见鬼了?”林晚荣和杜修元互相望了一眼,笑着说道。
“不是见到鬼,是那师爷进了,进了——”他四周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进了诚王府。”
杜修元脸色一变,急忙追问一声:“你没有看错?”
林晚荣哈哈一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见着两个长得相像的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你一定是看错了。是不是啊,小许?”
许震愣了愣神,他也是个聪明人,急急点了点头笑道:“对,对,一定是我看错了。两位将军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咦,他,他,他怎么在这里?”方才追问的急。许震尚未看清地上躺着的人是谁,待到见了他的面孔,顿时如同见了鬼般,满面惊异之色。这怎么可能?莫非真如林将军所说,世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而且恰巧同时出现在了两个地方?
林大人嘿嘿一笑,对许震的惊奇丝毫不感诧异,倒是对宁雨昔的手段,心里很是佩服。这东瀛人的头子,假扮成师爷进了诚王府,定然是有什么图谋,宁仙子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抓回来,手段可谓非同凡响。
那假师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先前之时,林晚荣等人并未看清那师爷的样子,所以才叫这个东瀛人有机可趁。换上身衣服,贴上两撇小胡子,李代桃僵的混了出去。现在明白了,哪里还会放过,林晚荣朝他身上踢了两脚。那人倒在地上一声不吭。杜修元弯腰蹲在那人身前,触了触他鼻息,摇摇头道:“将军。他还没死,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林晚荣点了点头,宁仙子下手果然有分寸,知道这人我用的着,他一摆手,大声叫道:“取水来。”
早有两个军士抬来一盆冷水浇在那人身上,假师爷浑身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了眼,一见眼前站了众多军士。顿时大叫一声“八嘎”,他飞快的站起身来,习惯性的便到腰里去拔刀。许震眼疾手快,狠狠一脚踹在他后膝盖上,啪啦一声轻响,假师爷便跪倒在了地上,额头冷汗涔涔,痛苦不堪。
没有翻译在场,林大人便只有自力更生了,他眨了眨眼,嬉皮笑脸道:“哟西,你的,听得懂英吉利语么?”
“八嘎——”
“八你妈个头!”林晚荣一脚踹在他小腹上,恶狠狠道:“连国际通用语言英吉利语都听不懂,真没素质!老子都没法和你交流,就你这怂样,你们天皇也敢派你到我大华来瞎混?给我打——”
许震和杜修元也不知道英吉利语是个什么语言,但看林大人凶神恶煞般的发了号令,哪里还会忍得住,二人一起伸展拳脚,向那武士扑去。
那东瀛武士怒圆睁,口里一阵叽里呱啦乱叫,张牙舞爪挣扎着要站起来,只是腿骨被许震踢折,无论如何也站不稳当,在杜修元二人的一顿老拳中,刹那间就鼻青脸肿,口角鲜血溢出。
林晚荣止住了许震二人,脸上现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好了,先别打了。我大华是礼仪之邦,讲究的是以德服人——待会儿再打。这位武士,你听不懂英吉利语,只怪你爹没有教好你,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你到我大华来瞎混,总不能听不懂我大华的语言吧?”
“嘟无麻,所噶组足伊斯塔!”那东瀛武士怒吼了一芦,眼中凶光闪闪,双拳紧握,面上满是狰狞之色。
许杜二人面面相觑,这东瀛话晦涩难懂,他们哪里听得明白,便把求救的眼光望向了无所不能地林将军。林晚荣嘿嘿一笑,点点头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说你到我大华是拜见祖宗来了,唉,麻烦你下次吐词清晰点,要不然我真的很难听懂。”
窗外传来噗嗤一声轻笑,旋即就没了声音,林晚荣听得大喜,我就知道,仙子姐姐一定是躲在附近的。他哈哈笑了几声,正要“所噶”“咪西”的施展一通,便听那东瀛武士c着生硬蹩脚的大华语吼道:“八嘎,东瀛武士,你的侮辱,大华,猪!”''
“c你爷爷!”林大人火火冲天,拔过旁边一把朴刀,厚厚的刀背一下击在那东瀛人的背上,砸得他一个趔趄,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许震和杜修元虽然不懂东瀛语,但是他侮辱大华的这句,却听得真真切切,二人眼中冒火,冲上去就是一阵老拳。三人拳打脚踢,畅快之极,林晚荣无心一瞥,只见那人眼珠泛白,似乎撑不下去了,顿时哎哟一声,急忙止住了二人,笑着道:“先不要打了,来日方长,咱们也不急在一时。”
他朝那武士嘿嘿笑了一声,c着蹩脚的东瀛话,漫不经心说道:“你的,什么名字的,干活?”
东瀛武士急剧喘气,来不及答他的话,林晚荣已经开口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小j公王子叫做武树,你和他长得这么像,估计你是他哥哥,名字叫六树,怎么样,我没猜错吧。”
“八道,胡说。”那东瀛武士愤怒的看了他一眼,大华语似乎也顺溜了许多:“你的,良心大大的坏。我们,武树王子,日照大神的儿子,我不是他的哥哥。我,日照大神门下,武士首领新佑卫门佐佐木。”
新佑卫门佐佐木?妈的,这些东瀛人写字是把华语简化一半,起个名字却要拼命凑字,说他们不是怪胎,还真没人信了。
“我说新佑卫门佐佐木啊,”林大人嘻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们这次到大华,有何贵干啊?”
“我的,没干的,什么都。”佐佐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的,居住在这里,你们,闯进来,杀死我同伴,我,要向天皇禀报,惩罚大华皇帝。”
惩罚大华皇帝?林晚荣仰天大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些小鬼子真是什么借口都能想的出来。
佐佐木惊疑不定的望着他,眼前这位大人,看起来是官,所作所为却更像无端匪类。
“新佑卫门佐佐木,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林大人微微一笑道:“昨日相国寺的事,是你们干的吧?”
佐佐木眼中神色一变,还未说话,林晚荣摆了摆手,高深一笑:“不用否认,老子不喜欢玩虚的,你们为什么而来,谁邀请你们来,我查的一清二楚。你也不想想,我是从什么地方把你捉来的?”
佐佐木刚进了王府便昏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在这里了,还没来得及思虑前后因果,闻听他的话,顿时面色大变:“难道是王爷——不可能,他的,绝对不会,在山东——”他说了一句便意识到了什么,偷偷瞥了林晚荣一眼,急忙住口了。
“你是说在山东,你们合伙劫走了三十五万两白银是吧?”林晚荣心里一喜,脸上神色丝毫不露,漫不经心说道。
“你,你的知道?”佐佐木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惊骇,前日山东劫银,昨日相国寺刺杀,一环扣一环,皆是事先精心策划安排好的,就算这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到。
“哈哈哈哈——”林大人放声大笑:“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么?你们的日照大神知道那些银子藏在那里么?他肯定不知,可是本大人我知道啊。”
“不可能。”佐佐木大惊道:“那些,士兵,毒药,统统死拉死拉的。你绝不会知道!”
士兵?毒药?五千人!林晚荣倒抽了一口凉气,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机,紧握了拳头,缓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