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次谁也砍不断了。”想起那些让人心惊r跳,却又有些甜蜜的往事,林大人小心翼翼地往外瞅了一眼,惊魂未定道。
“傻子!”萧玉若笑骂了一声,却是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也不知怎地,泪珠儿便涌落了出来。
他二人相处的日子最多,闹过笑过,却又相依相伴,其中滋味,唯有自己知晓。灯光下,萧玉若红妆玉脸,人比花娇,晶莹的泪滴似是珍珠般璀璨,这一刹那地芳华,竟是连肖小姐也比了下去。
见着自己郎君与别的女人抱在一起,肖小姐纵是大度,多少也有些不好受,好在这萧大小姐也不是外人。她笑了笑道:“妹妹莫要哭泣了,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那泪水该化作酒水才对。”
大小姐急急自他怀里爬起来,脸色红如流火,嗔怪的瞪他一眼:“都是你,使些什么杂七杂八的手段,叫姐姐看笑话。”
林大人哈哈笑了几声,忽又想起件事情,顿时惊叫:“哎呀,还有玉霜呢,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待到你想起,黄花菜都凉了。”洛凝咯咯笑道:“今早夫人走时,姐姐早就代你向萧二小姐许过婚书了。只是玉若小姐,却是个性烈些,定要你亲自发话。若是不然,你以为萧家夫人会放心的让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就这么无名无分的住在咱们家里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玉霜这小丫头眼巴巴的在门口等着我呢,原来她地终身大事都定下来了,可恨我这个当事人,还蒙在鼓里啊。傻傻的小丫头,这样一想,对二小姐的疼爱却又多了几分。
肖小姐微微笑着道:“我与仙儿、凝儿、巧巧,都是与你拜过天地拜过父母,夫妻名分早已定下了。可萧家的两位妹妹不同,她们在金陵还有诺大的宗族长老。这也是萧夫人回金陵前的心愿,无论如何,要先把这名分定下了,等到你北上归来,再回金陵去c办。”
“是,是,一定要好好c办,要大办特办。”林晚荣歉疚的望了诸位夫人一眼:“我最近忙过头了,连结婚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委屈各位夫人了。”
巧巧嘻嘻笑着自门外探进个美丽的面颊:“人都到齐了么?大哥,仙儿姐姐等的不耐烦了,我们要开席了!”
开席?见诸人都等着自己发话,林晚荣急急点头:“开席,开席,咱们全家团圆!,我要上战场之前,才能全家围上一桌,吃上这么一顿饭,不容易啊!”
分明是应该高兴的时候,也不知怎么了,他语气就有点悲凄,想想自己,忙来忙去,整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到底是为的什么。
凝儿与肖小姐同时轻唤了声,大小姐也紧紧拉住他的手,几人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对他的心境,感同身受。
巧巧亲自下厨c办,连仙儿都跟着她打下手,其隆重程度可见一斑。这是林家的第一次团圆,却是为他饯行,怎么看,都有些讽刺的味道。
左手边是巧巧、仙儿与洛凝,右手边是肖青旋与萧家两位小姐,林大人坐在八各位夫人和准夫人,一个赛似一个的娇嫩,一个赛似一个的美丽,他忽地长长一笑:“不错,不错,再加上两个,打马吊可以凑两桌了。”
二小姐一身崭新的红袍,坐在姐姐身边,羞涩的头都要低下去了:“坏人,我不会打马吊,你要教我。”
这小丫头,那会儿还大方的很,眼下却怎么害羞起来了。林晚荣笑道:“打马吊么,以前我都靠自摸的,不过有你们就不一样了,自摸太低级,以后我就只打放铳的!咦,二小姐,你脸怎么红了?结婚么,这才是开头,还有更害羞的事情在后头呢。要大方一点,你看,我就很大方嘛!”
谁能跟你比,诸位夫人轻啐几口。大小姐轻哼道:“莫要胡说八道,玉霜还是小孩子呢,你也不教些好的。”二小姐偷偷对他眨眨眼,捂唇轻笑。
肖小姐微笑道:“妹妹,你也莫怪他了,今天他新得了两位娇娃,来日还要做一回新郎官,心里能不得意么?”
巧巧仙儿诸人咯咯娇笑,大小姐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
“做新郎官么,我是很想的。”林大人长长叹了声:“只是那圆房,能不能稍微往后推上几天?啊,你们不要拿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声明在先,不是我不行,我是很厉害的,只是青旋不让——”
“还堵不住你的嘴。”肖小姐又羞又恼,将一口热羹塞进他嘴里。仙儿诸人都是过来人,自然笑得不亦乐乎,大小姐羞红着面颊。在座下狠狠踢他。
林晚荣忽然正了颜色,叹道:“其实去打仗也没什么,我这个人天生就是到处乱窜的命,不会那么容易死——,
“不许胡说!”几位夫人同时喝道。连二小姐也是满脸的严肃。
林大人急忙笑着点头:“是,是。我地意思是说,打仗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们。”
肖小姐握住他手,柔声道:“这里的姐妹,都是与你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你有什么可担心地。”
“巧巧忙着经营酒楼,凝儿热衷慈善公益,大小姐和二小姐要重修萧家。大家都有事情做,我自然是不担心了。”林晚荣叹了口气:“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你和仙儿!”
“相公——”仙儿红唇轻咬,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仙儿,血缘这个东西,谁也无法割舍。”林晚荣轻拍着秦小姐小手,悠悠道:“你与青旋是亲生的姐妹。这个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安姐姐与宁仙子之间,本就是一时的怄气,难道这仇恨就要一直延续下去?你想想。青旋会生孩子,将来你也会生宝宝,难道我姓林的一家两个儿子,自己也要打起来?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血缘亲情,为偏要因那虚无缥缈的仇恨,而刻意的淡漠了呢?”
秦仙儿也愣了愣,她与肖小姐既是嫁了同一人,将来二人生的娃娃,难道真地也要学自己一般同根相残?这可是苦恼死了。
见仙儿有些意动。林晚荣拉住她小手,循循善诱道:“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与青旋本就没有刻骨仇恨,相反,还有割不断的血缘亲情,现在更是比亲姐妹还要近上一层,那还有什么解不开地疙瘩呢。”
秦小姐迟疑了半晌,才小心的哼了声:“那要她以后不准欺负我才行!”
肖青旋急忙拉住她手,激动道:“妹妹,我们便是一样的血脉,若我欺负了你,定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
秦仙儿一把捂住她嘴唇,偏过头去道:“乱糟糟的发些什么誓言,听着心里别扭的慌,我可是看在相公面上,才认你这个,这个——”
她呐呐了两声,脸颊惩红了,久久才喊出一声姐姐,声音却是细如蚊蚋。
“林郎——”肖小姐惊喜之下,紧紧抱住了林晚荣地胳膊,失声痛哭了起来,惹得旁边的两位小姐垂泪,就连秦仙儿眼眶也是湿润了。
乱糟糟的,这都是什么事啊,林晚荣突然板了脸色,喝道:“好了,都不要哭了。”
一家之主地威严果然非同凡响,几位小姐便立马的止住了哭泣。林晚荣正色道:“我出去打仗的时候,大家要相亲相爱,相互照顾,不要让我担心。另外,要多吃r,多吃鱼,每个人都养的白白胖胖,等我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生儿子。”
夫人们红了面颊,那气氛活泼了起来。肖小姐抹干眼泪道:“你也莫要光叮嘱我们。此次北上征胡,我们也要与你约法三章。”
林大人笑嘻嘻点头:“洗耳恭听。”
“其一,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为着姐妹们合计,你要保重身体,不能有丝毫损伤。你可能做到?”
肖青旋表情极端的严肃,林晚荣忙点头道:“当然能了,这也是我的心愿嘛。你们放心,打仗的事情嘛,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一点天底下没有人能比的过我。”
“其二,最迟每隔上半月,便要寄回一封家书,”肖小姐红着眼眶道:“叫我们知道你走到哪里了,吃地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不许隐报瞒报。要记住,你是有老有小有家有口的人了。。。。。。”
这能算是要求么?林晚荣感慨一声,也点头应了。
“至于第三点么,是凝儿特意加上的,也是我们所有姐妹的心声。”肖小姐哼了一声,正色道:“你打仗就打仗,可莫要把心思花在别的地方,莫要给我们带上一个胡人女子回来!”
“怎么会呢?”林大人急忙笑道:“我这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旅游,怎么会和胡人女子扯上干系呢,青旋、凝儿,你们想太多了。”
“不是想太多。”凝儿整整他衣衫,郑重道:“大哥,你看看我们这里的姐妹,恐怕哪个都是你没想到的。那胡人乃是化外番夷,何曾见过你这般优秀的华家儿郎,若是你在那里招了驸马,我,我们就死给你看。”
几位小姐俱都神色郑重,看来这事早就在她们中间征得一致同意了,林大人无奈苦笑,唯有签了这约法三章。
家常叙到半夜,青旋连今日之事提都没提,倒叫他好生的揣摩了一阵,也不知几时才睡下。第二天清早,迷迷糊糊中,便听高酋的破嗓子在小楼下喊道:“兄弟,时辰到了!”
天色还是黝黑的,浙浙沥沥的春雨轻轻飘打着院中的枇杷,沙沙作响。阁楼内昏暗,几位小姐早已起了身,默默的为他收拾着行囊,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洛凝服侍他穿好内衫,带好盔甲,又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心李翼的将他甲胄拉展伸直。
“大哥,这是冬日里的衣衫,另外一包是夏日里穿的,都是我们为你新做的。听说那塞外风沙大,早晚气候异常,你可得及时更换衣裳,莫要偷懒。”巧巧指着身前的几个大包裹,一一叮嘱着:“这里还有我为你收拾的漱洗之物,毛巾盐巴香皂,还有我为你做的十余双新鞋,也不知够不够你穿的——”
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都带上的都带上了,生怕有一样遗漏。小妮子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盈盈泪珠在眼角打转。
我这哪像是去打仗啊,倒像是去旅游,有老婆的日子,和以前打光g的时候,的确是不能相比了。林晚荣苦笑摇头,却不能拂逆诸位夫人的好意,只得拉住巧巧的手,安慰的笑道:“你们给我带了这么多东西,哪还不够穿的。那塞外也不是想像的那般恶劣,你们放心好了。”
“林郎,这个给你戴上。”肖青旋将一只玉佛,小心李翼的挂在他脖子上,轻轻道:“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她定会保你一路平安。”
萧玉若脸颊生晕,缓步上前,手中执着一根红线串成的护心符,轻轻挂在他颈中:“这个叫做连心锁。我一只,你一只。”她小手在自己丰满挺翘的酥胸上比划了下,又对着林晚荣胸口一点,眼眶就湿润了。
凝儿、仙儿、巧巧、二小姐。却是一个都不甘落后,金锁、玉坠、平安符,人人都有贴身的小物事相送,将他脖子挂地满满当当的。
美人恩重,太难承受了,林大人摇头叹了声,再这样耽搁下去,只怕我自己都舍不得走了。
秦仙儿将宝剑在他身前挂好,高酋早已备好马车在府门前等候着了。看他出门登车,骏马便要扬蹄。
“林三——”大小姐悲呼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提着长裙便窜上马车,用力的钻进了他怀里。
看萧玉若地模样。车下的几位小姐更是黯然,泪珠儿与这纷纷洒洒的雨丝融为了一体。
将大小姐柔弱无骨的身躯抱在怀里,林晚荣心里的滋味也难以形容:“乖,不哭,不哭。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大小姐幽幽道:“你便只有这句话会哄人么?!”
林晚荣愣了愣,旋即笑道:“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我从来都不会哄人的。小乖乖。等打完仗回来,我们就回灵隐寺去还愿,我给你解的姻缘签,可不都实现了么?那灵隐寺的大和尚,还算老实!”
“讨厌!”大小姐轻啐了声,面红耳赤地拧了他一把,又趁人不注意,摒住羞涩,蜻蜓点水般的在他脸颊一吻。柔声道:“快些回来,我等你!!!”
大小姐羞涩着跳下了车去,“我等你,”这一声温玉软语,却让林大人的心都酥透了。
他忽然哈哈大笑,朝泪眼婆娑地诸位小姐大喊一声:“来,都抱抱吧!要注意纪律,一个个来。喂,二小姐,只说抱,没说亲啊——”
马车走了老远,高酋回过头去,却见诸位小姐凝立雨中,油纸伞早已不知丢落到了哪里,那依依的样子,仿佛就是一座座凝固了的望夫石。高酋摇头叹了声:“兄弟,我真是羡慕你啊,几位夫人对你的深情,比那东海的海水都还要深。”
“是啊,确实是深情,”林大人用力擦着脸上地口红胭脂,无奈道:“不过也太过于热情了——凝儿这胭脂抹的,她是诚心让三军将士看我的笑话啊,哈哈——”
小雨走一路下一路,还未赶到城外,那雨丝却又加粗了,斜着漂进来,打在人地脸上,生疼的感觉。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林大人掀开帘子,眺望远处的山脉河流,细雨蒙蒙中,便似一幅上好的泼墨山水画,他摇头叹了声:“又是风又是雨的,今天这个出发的日子,只怕选的不太好。”
高酋哼道:“这是钦天监选的,听说那里的糊涂老头们夜观星相,推测了个把月,才选定今天这个黄道吉日。哼哼,叫我看,这分明就是讹皇上地银子。”
林晚荣哈哈笑了几芦,没有答话。行到城北大营的时候,天色依然y沉,照边才露出一丝的晓光,大营里却是火炬高燃、通明,诺大一座营房,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
“将军,你可来了。”大营门口,胡不归、杜修元、李圣、许震悉数于列,诸人兵甲齐整,看见他的马车到来,急急忙忙惊喜的赶了过来。
林晚荣掀开帘子下车来,朝诸人拱拳抱抱手,笑道:“哟,大家都在啊。瞧你们,还担心我不会来么,我几时当过逃兵来着?!”
几人听得笑了起来。看他盔甲穿的齐整,腿上却还打着绷带,杜修元小声道:“将军,你这伤势怎么样了?”
林晚荣点点头:“放心吧,过不了几日就会复原的。等开到了前线,就又可以和骏马赛跑了。”
杜修元这才放心下来,几个人正要进营帐,却见斜刺里奔出一条人影,正挡住了他们去路:“林三,你,你说话不算数!”
拦路的这人十三四岁年纪,双眉紧皱,握紧了拳头,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林晚荣奇怪的看他一眼,笑道:“哟,这不是小李子么,怎么了,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
李武陵哼哼了一声没有答话,胡不归道:“将军,武陵一心想随我大军北上,大帅便将此事全权教给徐军师处置,可徐小姐就是不允。眼瞅着大军今日就要出发了,他能不急么?!”
林晚荣哦了声,这才想起来,上次来营中的时候,李武陵便一心要跟随他麾下上前线杀敌。只是他年纪幼小,又是李泰唯一的嫡孙,事关重大,没人敢擅作主张,李泰也不置可否,只将这事教给了徐芷晴处置。李武陵的意思,是要找他向徐芷晴说道说道。
看小李子恼怒的样子,林晚荣笑着拍拍他肩膀:“怎么,这事你徐姑姑还没答应么?!”
“她能答应才怪了!”李武陵恼火道:“我求了她不知几百道,偏偏徐姑姑的性子就和你一样,倔到家了。林将军,林大哥,这事可是你当初应承过的,你说怎么办?!”
林大人和徐小姐,现在正在打冷战,要叫他开口去求徐芷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要不,你先跟在我军中出发,”林晚荣想了想道:“等到大军出了边塞,那就造成了既定事实,徐小姐想要责怪,也是没有办法了。”
“好啊——”李武陵正要拍手,杜修元急忙阻止了:“将军,此事不可行。徐军师治军严明,军中兵丁数目每日一报,若有隐瞒漏报,那便要军法从事。若是武陵贸然隐身军中,一旦查出,依徐军师的脾性,定会从严处置,斩首之罪,也不是没有可能。”
胡不归等人在徐芷晴手下作训已久,闻言深以为然的点头。林大人听得倒吸了口凉气,不会吧,徐丫头这么暴力?
“因此,若真要武陵随军。便只有去与徐军师说些好话了。相信以林将军的风采仪度,徐小姐定然会采纳将军之言的。”胡不归冲着林晚荣眨眨眼,神色甚是暧昧。他是跟着林晚荣去过山东地,亲眼所见林大人对徐军师又搂又抱,徐军师除了恼怒之外,从没真的责骂过,二人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了。
“这个,容我考虑一下吧,啊,内急。上个茅房先——,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和徐小姐早已是覆水难收了。林大人面色苦恼,便要使出个遁术。李武陵焦急的拉住了他:“林将军,林大哥,我求你了,再过上半个时辰,誓师大会开完。大军就真地要出发了,我就一点指望也没有了。快,快。我引你去见徐姑姑,求你了——”
这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推着他轮椅就往营中行去,林大人这个残疾人士如何是他对手,叫了两声,李武陵步伐却是愈发的快了起来。
徐芷晴的帐篷设在军营正中,紧邻着李泰的帅营,此时誓师大会即将开始,军中人马正在调度。一时刀枪剑戟、人来人往,成群的兵士杀气腾腾的在林晚荣眼前跑过,气氛十分的紧张。
“我说小李子,这事能不能再商量下,”想着要去见徐芷晴,林晚荣心里就有些发毛:“这样好了,我直接去找上将军,他是大元帅,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李武陵摇头道:“我的林大哥,都到了这个份上,找爷爷没用的。他将调遣之事交与了徐姑姑,就绝不会再c手了。不就是与徐姑姑说上两句话么,你推来当去地,难道是怕她不成?”
激将法都出来了,林晚荣打了个哈哈,苦笑不已。
李泰的营帐边上,挨着一个小巧的帐篷,帘子微微掀起,一阵昏黄地灯光透出,隐隐还能听见些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