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酋深以为是地点点头:“林兄弟高见。这厮说话确实有股子泥土味,应该是郊区口音无疑,难怪我也听不明白!”
就你们二位的水平,连那突厥婴儿都尚是不如,要能听懂那才怪了!胡不归将这二人鄙视了一番,哈哈笑着道:“也没什么,这人骂我们是草原上的流寇。”
“胡说。”高酋嘿了声,大大地不满:“这些突厥人指鹿为马,真是没见识。说我也就罢了,可他们何时见过像林兄弟这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草原流寇?”
“正是,正是。”老胡打了个哈哈。
林晚荣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的在老高p股上踹了一脚,火道:“高大哥,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老是拿我的缺点说事儿,这些都是天生的,我想改都改不掉。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下次若再犯,就罚你连说一百遍。”
一百遍?!胡不归冷汗直滴,借着挥舞战刀的机会,离二人远了几步,大声喝道:“围起来,将他们统统的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过。”
说话的功夫,好几百战士高举着战刀,手中利弩瞄准商队,早已将这些胡人团团的围了起来。
商队里地突厥人,以“月牙儿”为中心,自觉的组成了一个圆圈,将突厥少女护在正中间。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崇敬和迷恋,似乎只要能保护这少女,就算要葬送他们的性命,他们也在所不惜。突厥少女在商队里的地位,一览无余。
那带头的突厥大汉眼中怒火闪闪,手持马刀,紧紧的护卫在“月牙儿”身前。
虽是面临被包围的绝境,“月牙儿”跨坐在神骏的素马上,却是神色镇定,不急不惊,滑若凝脂的美丽肌肤像是刚洗过牛奶浴,凹凸玲珑的身材包裹在薄薄的丝裙中,宛若挺拔的春树。她的眼神淡淡,波光流转,略略扫过面前的人群,微带些天蓝色的眼眸,幽静深邃,清澈的仿佛是草原深处的纳木错。
这美丽的异族少女身上,仿佛有一股奇异的魔力,被她扫上一眼,诸人只觉呼吸都摒住了,就像要被吸进她幽邃的眼神中。
“突厥也能长出这么好看的女人?”老高的口水流了满地,呐呐自语着。
倒是林晚荣早已见识过这异族少女的魅力,此时众人之中,就数他头脑最为清醒。他苦笑着拍拍胡不归地肩膀:“醒醒。醒醒!胡大哥,该动手了!”
“哦!”胡不归惊醒过来,忙扬扬手中雪亮的战刀,恼恼大喝一声:“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统统留下来!!!”
我靠!林晚荣差点晕倒了过去,老胡这厮,切口喊得这么顺,真当我是劫道的来了?!他怎么也不翻译成突厥语喊?不就是一个“月牙儿”么,何至于如此?!
他忍不住的又朝“月牙儿”看了一眼,却见那突厥少女也正在打量自己,显然是方才他开口说话,引起了对方地注意。突厥少女静静坐在马上。金色小毡帽下,几丝乌黑的秀发微微露出,覆盖在光洁的额头。一方透明的轻纱微微遮掩住面颊。露出个美丽无比的轮廓。清秀的鼻梁,红润的小口,似月牙儿般略略上翘的嘴角,安静中却又带着几分野性。
这丫头盯住我看什么?林晚荣瞅瞅自己,马靴早已开了几道口子。衫子破破烂烂,血渍汗珠粘连在一起附在身上,就像在玩人体艺术。满面的尘沙灰土。发须长如乱草,面貌狰狞无比,整个就是一还未进化好的草原野人。
这样也能吸引少女地目光?林晚荣不由自主的摇头叹气。老高说的不错,真正地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就好比沙堆里的金子,无论你怎么掩盖,那万丈光芒都是遮挡不了的。绝症啊,没法治了!
“月牙儿”扫了他几眼,忽地柳眉一弯。嘴角轻翘,幽邃双眸似是三月的春水,竟是缓缓微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有如金光划破乌云,又仿佛草原里的百花绽放,不仅是大华将士们看地傻了,那团团围住他的胡人,更是瞬间跪倒下去,口里呐呐自语,神色无比的虔诚。
林晚荣心里怦怦直跳,恼火异常。妈地,这小妞太无礼了,这样盯着我,分明是在对我施行“目j”。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有点受不了“月牙儿”诡异的微笑,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大声道:“警告你,不准对我笑。再笑我就要杀人了!”
“月牙儿”却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示威似的朝他无声微笑,弯弯的柳眉微微上翘,好看之极。
林晚荣火了,朝胡不归一使颜色。老胡刷的一声跃上前去,抓住商队里的一匹突厥大马,手起刀落,血光冲天,那大马顿时身首异处,鲜血洒了满地。
马就是突厥人的生命,当着他们地面斩杀骏马,那是一种巨大的侮辱。胡人顿时群情激奋,“月牙儿”面色一寒,咬牙怒视了林晚荣几眼,眼中喷出熊熊的火焰。
那领头的突厥大汉忽然怒吼一声,他身后数十名突厥商人急跃而出,挥刀便往林晚荣砍来。
“来的好!”高酋大喝一声,身形率先冲入前方,十余名将士紧跟其后。他们都是经历了血与火考验的精兵,刀术战法哪是这几个胡商可比。不到五个回合,冲出来的几名胡人,就尽数被斩杀。那领头的突厥大汉神色大愤,怒吼一声,与胡不归紧紧战在一处。
林晚荣一挥手,数百名将士便如虎似狼般急冲而入,向马队中的十数辆大车奔去。
“伊里嘎(停下)!”一个清脆而急促的叫声传来,昂扬清越,说话的正是那迷人的少女“月牙儿”。首次听到这突厥少女说话,林晚荣大感惊奇,同样的突厥语,由盛丹、拉布里说来就那么的难听,怎么换了“月牙儿”,就如此的清脆动人呢?人与人还真是不能比啊。
听到“月牙儿”说话,那领头的突厥大汉一刀开胡不归,急急越回她身边。老胡硬拼了一刀,急退两步,面色惩红,大口大口喘气道:“好大的手劲,这厮定不是简单人物。”
管他是什么人物,林晚荣大手一挥,嘿嘿道:“不要伊里嘎!大家继续!”
将士们疾速往大车靠去,那突厥少女一急,修长双腿一夹马背,青马腾的跃起,她身形微倾,手中马鞭急甩,便往一名大华兵士的脸上砸去。
这一举手一投足便显示出了真功夫。月牙儿的骑术极为精湛,连胡不归也是不及她,更别提林晚荣了。
她腾空中这一鞭甩的又疾又快,眼看着就要砸到那名将士地脸上。马鞭却在下落之际,忽地停住了。
突厥少女使劲拉了几下马鞭,俏脸惩的通红,那鞭子却稳稳当当、纹丝不动,另一头却站着个黑脸黑膛的“野人”,骑在马上,紧紧拿住了她马鞭,嘻嘻笑道:“好长的一根鞭啊,都快赶上我地了。月牙儿小姑娘,你拉。你使劲拉啊!这鞭有弹性,不怕拉的!正所谓,拉妹子拉妹子拉不怕嘛!”
“林兄弟好功夫!”高酋看的眉飞色舞。拍手起哄:“对啊,小姑娘,你快使劲拉啊!我倒要看看这鞭能拉多长!”
旁边的那突厥首领见“月牙儿”陷入困境,急怒中猛然暴喝一声,劈刀便往林晚荣头顶砍来。
高酋一刀迎上。正抵住他刀锋,火喝道:“你们这小姑娘被我林兄弟调戏,那是她的荣幸。要你这胡人来捣什么乱?”
林晚荣大感冤枉,分明是这小姑娘拿鞭子调戏我嘛,高大哥怎么反过来说。
“咔嚓”一声,二人钢刀相触,那胡人怒吼了声,急退一步,脸色煞白。高酋小退了半步,气息急促许多,他与胡不归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有些惊诧:“这是哪里来的胡人,竟有这分力道。”
“月牙儿”见同伴被高酋拦下,也知他相助无望,小手将马鞭抓的紧紧,银牙紧咬,俏脸急怒,娇喝道:“米莱萨(放开)!米莱萨(放开)!”
“大家都知道,我听不懂突厥语的。”林晚荣嘿嘿冷笑,朝四周挥手,已有将士跃上了马车。
月牙儿大急,忽地娇叱一声,手中马鞭微松,身下青马直直往林晚荣撞来。
林晚荣掠身疾躲,刚让开骏马,一道冷光便向面前划来,突厥少女手中短小的马刀,幽幽闪着寒光,直向他脸膛劈来。
玩y的?林晚荣冷哼了声,双手猛伸,又疾又准,正握住她晶莹地手腕。月牙儿哼了声,手上失去力道,那弯刀便向地上坠去。
两马交错,靠的极近,月牙儿一击不成,双腕又被他拿住,她急恼之中,忽地自素马上掠起,双脚直往他面门蹬踏。
想踩我?林晚荣嘿的一声,将她双腕猛地急扭,一脚蹬在那青马上。青马嘶鸣着疾奔而去,月牙儿地身形顿时落了空,像一颗美丽的花枝横停在半空。林晚荣横手反抄,将她娇躯搂进怀里,放在身前的马背上,张开大嘴,便向她脸颊咬去。
“啊——”月牙儿与他交手片刻,即便是被他擒于马上,也未有过半点惊慌。只是这一刻,一个披头散发、凶神恶煞般的面孔直往她如花似玉的脸颊咬来,纵是再坚强地女子,也要魂魄都吓飞了。
淡淡的幽香自怀里传来,正是萧家香水的味道。突厥少女地身体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淡蓝的眼眸却狠狠瞪住他,小拳头握的紧紧。
“怕了吧?”林晚荣哈哈大笑,收回扑向她的嘴脸,长长的出了口气。月牙儿心里稍微宁静了些,正要寻机再次下手,却见那黑脸膛的恶人猛地转过身来,双手勾住嘴角,白眼往两边一翻,那神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啊——”突厥少女再次发出惊叫,是被林晚荣的鬼脸给活生生吓出来的。
林晚荣长声一笑,用力将她身子扔下马背。月牙儿身在空中,双脚还未落地,袖子里滑出一柄窄小的弯刀,锋利无比,疾往他小腹刺去。
好一朵带刺地玫瑰!!
林晚荣紧紧握住少女的手腕,冷笑道:“月牙儿小妹妹,你记住了,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我不仅会吓人,更会杀人!!”
第五三六章 我叫玉伽
突厥少女似乎根本听不懂大华语般,目带寒光,狠狠盯住他,一言不发。
其余的突厥商人见月牙儿被拿住,顿时急红了眼,哗啦一声拔出战刀,嗷嗷怒吼着往林晚荣冲来。胡不归疾步上前,手起刀落,刷刷的砍翻两个,殷红的鲜血泼洒在碧绿的草原上。
望见族人血溅五步,“月牙儿”顿时急了,也顾不得尚被林晚荣抓住的手腕,挣扎着娇声道:“伊里嘎(停下)!伊里嘎(停下)!”
“你不是流寇!”与高酋激战正酣的那领头的突厥人忽地挑出战圈,眼露凶光,怒喝道:“你们是大华人!!!”
这次他却是说的华语,口音生硬之极,高酋好不容易才听明白,当下朗笑一声道:“聪明!你爷爷就是大华来的好汉。小子,再吃高爷爷一刀!”
他说打就打,双手握刀,以万钧之势,直往突厥人头上砍去,“叮当:乱响中火星四溅。
“该死的大华人,叫你尝尝我赫里叶的厉害!杀——”那突厥武士嗷嗷狼吼着,聚集全身力气,马刀带着呼呼风声与老高硬拼了一刀。“咣当”大响中,赫里叶双脚刷的裂入草地中,脸色惩的通红。高酋手腕震麻,也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气息紊乱。
这是两人第二次实打实的交手,这个叫做赫里叶的突厥人,身具绝世莽力,叫老高越发吃惊,顿时收起了轻慢之心。
听说眼前的这些流寇乃是大华人所扮,其中一人又能与赫里叶交战而占得上风,突厥商人眼中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孱弱的大华人能够深入茫茫草原烧杀劫掠?这是几百年都没有过地事情。何况前方还有三十万突厥大军围困着贺兰山峡谷。这些流寇一样的大华人怎么可能穿越重重封锁?莫非他们是从天而降?太难以置信了!
观这些胡人的脸色便知他们的想法,高酋急呼了几口气,得意洋洋大吼一声:“怎么?不相信?不瞒你们说,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呢。可老子偏偏就来了。你们这些孙子能把爷爷怎么着吧?!”
老高兀自杀地痛快,那突厥少女见自己的族人尽数落入大华流寇手中,眼眸瞬时湿润,她被林晚荣拿住无计可施,急怒下猛地低头,张口便往林晚荣手上咬去。
“哎呀——”剧烈的疼痛传来,林晚荣的手背上顿时现出一排光洁整齐的牙印,像是弯美丽的月牙儿,深入r里,鲜血汩汩。
突厥少女下口还真有几分毒性。林晚荣额头冷汗直冒,正要发飙,那突厥少女却猛一甩头。趁他不备,拔腿就跑。
“迎风一刀斩!”林晚荣大喝一声,自地上拣起个玩意,看也没看就愤火出手。
“月牙儿”奔行之中,直觉一股劲风自背后袭来。还当是这流寇的“迎风一刀斩”,眼看便要丧身他刀下,少女嘤的轻泣一声。猛然转过身来,金色小毡帽被迅捷甩开,如云的秀发瀑布般飘洒而下,她伸出双臂急急护在自己族人面前,盎然不惧的抬起了美丽地面颊。
疾风刷刷而来打在她身上脸上,疼痛,十分的疼痛,却不是刀斧加身的感觉。
她缓缓睁开眼来,没有想像中地血流满面。除了洁净的纱裙面纱上沾了些风沙尘土外,再无异常。
对面那面容黝黑的流寇神色郑重,紧紧盯住他的右手,缓缓捏上用力一挥,沉声道:“好功夫!普天之下,能够毫发无损接下我这独一无二、惊天动地的绝技‘迎风一刀斩’地,除姑娘外,再无第二人了。”
什么“迎风一刀斩”,不就是洒了一把沙子吗?这人牛皮吹的倒大!突厥少女哼了一声,伸展双臂护在自己族人面前,无惧无畏的盯住林晚荣,娇声火道:“西西里提喂!极木西奇怒哈索泥摸西亚!”
这少女声音娇嫩,突厥语速又疾又快,林晚荣听得眼冒金星,只见她嘴皮子动,就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人家是郊区口音了,只得拉住胡不归道:“胡大哥,这小姑娘说话太慢,我脑子又转地太快,二者不兼容,所以没听清她说什么。你来翻译一下。”
林将军的理由真够独特的!胡不归笑道:“她说,你杀了我吧,不要杀我的族人”
这突厥女孩倒有股倔性!林晚荣哦了一声,将血淋淋的手腕往“月牙儿”眼前一亮,捏了个拳头恶狠狠道:“花姑娘,你的,咬我!你,和你的族人,统统死啦死啦的。我的,突厥话,你地,明白?!”
这突厥话,真的很有大华特色,胡不归暗自摇头偷笑。
从他凶狠的模样里,似乎看出了这流寇的“狠毒”。“月牙儿”脸色疾变,哗啦一声自脚下拣起一把马刀,刷的舞动几下,曼妙的身材一阵轻晃,那马刀已护在了她身前。
林晚荣点点头,盯住月牙儿玲珑的身材,急急吞了口口水:“不错不错,身材很棒,柔韧性也好,又能骑马,跳起钢管舞应该很有看点。胡大哥,拉布里那根狼牙棒你带着没有?我待会儿要对这女胡人用刑!”
狼牙棒?胡不归大吃一惊,那一棒下去,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突厥美人就会变成一滩稀泥了,林将军怎么能下的了手?还有那什么钢管舞,虽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但见林将军脸泛y光,便知那玩意儿和d玄子三十六散手乃是一个套路。
林晚荣眯着双眼,上上下下打量“月牙儿”,不断的点头微笑,突厥少女被他盯的毛骨悚然,愤然娇叱几声,脸上现出一抹急怒的暗红。
语言隔阂害死人那!林晚荣不得不再次向老胡求助:“咦,她脸红了!胡大哥,这丫头说什么?”
胡不归讪讪笑了几下,吞吞吐吐道:“这个。她赞将军您是草原上的一头猛兽,是女子的天敌!”
林晚荣哈哈大笑着拍拍胡不归肩膀:“胡大哥干嘛这么照顾我地面子呢,直接翻译成色狼不就得了!无妨无妨,她这是不了解我。才会为我的外表所误寻。等到接触久了,她就会明白我的为人。我怎么会是色狼呢,这实在太侮辱我了——我分明是色魔嘛!”
欺负这突厥少女不懂华语,林晚荣和老高肆无忌惮的y笑着,那边赫里叶虽然听得懂他们地话,却被高酋缠住了拼斗,唯有嗷嗷怒吼着,拿他们没有办法。
“禀将军,”前方搜查大车的将士兴奋奔过来:“如您所料,前方马车中发现丝绸、茶叶、还有大量的药材。”
“真的?!”林晚荣兴奋大叫。急忙朝那边挥挥手,不耐烦道:“高大哥,别打了。咣咣当当吵死人了!你先下来休息,跟我拿药去!”
老高大嘿一声,急退几步闪出战圈,扔掉那砍得满是缺口的长刀:“你叫赫里叶是吧,不错不错。功夫比那个什么拉布里强多了。老胡,将这姓赫的看住了,等我拿完药、换把刀再来砍他。”
药材乃是在中间那几辆大车上发现的。林晚荣与高酋还未走近,便闻见幽幽药香轻轻漂浮过来,只闻这味道,便知道药材的质地了,端的是上好极品。
高酋率先掀开帘子看了几眼,顿时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当归、桔梗、曼陀罗、藏红花、川贝、鱼腥草、长白野参、羚祟角、鹤顶红、冬虫夏草、五毒蛛、七步王蛇——”
他喋喋不休的叫着,林晚荣在他身后听得极不耐烦:“高大哥,现在是找药,你背书干什么?”
老高张大了嘴巴:“不是背书。是这车里地东西。开十个药铺都够了。”
果如高酋所说,这车厢里的药材分门别类、种类齐全,每一样都用皮纸包裹着,许多在大华也不常见的、名贵地草药都可以找到。
“,这突厥人是要开药铺啊!”林晚荣也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沉默片刻才嘿道:“管他呢,现在是小李子最重要,药越多越好。高大哥,要什么药材只管拿,拿不完的全部打包!”
车内另有几样女子用品,最为显眼的是一方小枕,枕边放着个小瓶,淡淡地清香传来,竟是名闻遐迩的萧家香水。林晚荣嘿嘿笑了几声,如果猜的不错地话,这车厢就是“月牙儿”的临时闺房了。这突厥小妞竟以药房为闺房,倒也奇怪的很。
高酋点点头,刚抓起个长白野参,就听一声凄厉的娇叱,那边的“月牙儿”双眸含泪,神情悲愤,纱裙在风中尽情舞动,似是漂浮的清风般直冲了过来。
胡不归翻译道:“她说,不要抢我的药材。”
林晚荣眼珠一转,嘿了声:“这突厥女孩太小气了,我们都是文明人,怎么会抢呢?!胡大哥,你告诉她,我会花银子把这些药材全部买下来,我的信誉可是个金子招牌哦——嗯,先打个欠条好了,欢迎她有空的时候到大华坐坐,顺便到皇宫找皇上老爷子结账。”
那突厥女子似是明了他地意图,眼中泪珠滚滚,语声清脆的叽里呱啦一番,然后愤然悲喝,举刀就向林晚荣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