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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2 / 2)

“但它却可以令人永久失力瘫痪。”南宫瑞苦笑道:“你为了保住嗣子之位,竟不惜如此报答你爹爹。”


南宫放恨恨地抬起头:“我从小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一呼百诺,早已是个享惯了荣华富贵的豪门公子,哪吃得了江湖之苦,只好放手一搏。爹爹放心酥筋散最多让你瘫痪在床,不会致命。我会亲自照顾你的起居饮食,做个孝顺的儿子。只要你开不了口,就不能废我的嗣子之位,我将代行宗主之职,直到坐稳这个位置为止。”


南宫瑞双目垂泪,却因药性发作而不能开言。南宫放将他抱到床上,躲好,流泪道:“爹爹,这是你出此下策,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我不想在大哥手中受尽屈辱,就只有如此!”


仔细为父亲盖被子,然后将沾有酥筋散茶杯擦拭干净,南宫放这才悄悄退出房门,正待趁夜离开,突听窗外有一点异动。他一声喝问:“谁?滚出来!”


黑暗中现出来一个魁梧的身影,正是南宫豪!原来南宫豪从眼线那里听说父亲单独见老三,不知会不会对自己不利,所以冒险藏在窗外,想探听空间却没想到竟目睹了南宫放下毒的整个过程。他原来想出手阻拦,不过转而一想,如果父亲被酥筋散弄到瘫痪,自己再出面揭露南宫放的恶行,那自己就不是嗣子而是宗主。想到这点,他忍着没有动,直到南宫放做完一切要离不开,他才鼻算稍沉,不小心暴露了自己。


不过现在他已稳c胜券,没必要再躲躲闪闪。南宫豪从藏身处出来,得意地冷笑道:“老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原来老天真的有些。”


南宫放见恶行败露,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拜道:“大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千万不要告发我,最多我不再与你争这嗣子!”


第一次见南宫放拜倒在自己面前,南宫豪得意地哈哈大笑。笑声刚起,就见南宫放手腕一翻,一剑悄没声息地倏然刺出。南宫豪虽有防备,却不料南宫放的剑远超他的估计,勉强躲过要害,却还是被刺中了小腹。他捂着中剑处连连后退,满脸怀疑和惊诧。


南宫放从地上一跃而起,得意地冷笑道:“你想不到我的剑法比你想象中要快很多吧?若不是我平时藏着掖着,你怎么会轻易中剑?”


见南宫豪突然张嘴想呼叫,南宫放一剑直指其咽喉,却见南宫豪就地一滚躲开这一剑,终于放声高叫:“来人!有刺客!”


南宫豪能避开这一剑,让南宫放有些意外,没想到大哥的身手比他估计的要高,看来大哥也不是愚鲁之辈。不过现在事已至此,他无论如何也要杀之灭口。南宫放一剑快似一剑,追着南宫豪狂刺。南宫豪受伤在先,只有连滚带爬地躲闪,身上连连中剑,鲜血四下飞溅。不过他的叫卖总算惊动了家人,几个南宫弟子过来查看,被眼前的情形完全惊呆了。几个人想要阻拦,只听南宫放疯狂地喝道:“滚开!不要拦我!”


南宫豪身上连中数剑,终于无力跌倒。南宫放正待一剑毙之,突见一旁剑光一闪,将他这必杀的一剑挑开,跟阒响起二哥南宫珏的喝声:“三弟你疯了!”南宫放正不知如何向众人解释自己的行为,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继续追杀大哥。南宫珏的话突然提醒了他,他猛然举剑乱砍,嘴里嗬嗬大叫,状若疯虎,疯狂地砍向倒地不起的南宫豪。


“三弟住手!”南宫珏连忙挑开他的剑,但最终还是没能完全挡住,南宫豪又中两剑,终于发出垂死的惨呼:“他要杀我灭口!”


南宫珏一剑刺中南宫放手腕,将他手中长剑打落,跟着以剑封住他的x道。这时众人才有机会扶起南宫豪,却见被刺中要害,再难开口,南宫珏忙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豪一声叹息,带着遗憾与悔恨,黯然而逝。南宫珏只得拍开南宫放的x道,只见他又哭又笑,表情怪异。众人不由惊呼:“三公子、三公子疯了!快去禀报宗主!”


就在南宫世家乱作一团的时候,云襄却躲在山村享受着那难得的悠闲。两个月后,云襄才让筱伯去扬州打探南宫世家的消息,同时也去打探舒亚男的去向,没多久筱伯回来,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带回来的是好消息。


“没想到公子隔岸观火,竟能d察秋毫!”筱伯眼中闪烁着少见的兴奋,“那南宫放果然如公子预料那样铤而走险,出手暗算了兄长。虽然他侥幸得手,却被家人抓个正着,按家法他本该为其兄抵命,谁知他受此打击,竟然疯了。南宫瑞连失二子。更是中风瘫痪,生不如死。如今南宫世家已乱作一团,族中长辈只得请出不问世事的二公子南宫珏,由他暂行宗主之责。”


对南宫世家的变故,云襄并没有感到太意外,南宫瑞对南宫放不问是非的过度溺爱,早已养成了他唯我独尊的秉性,岂能接受大权旁落,由天堂跌到人间的失败?


云襄瞑目躲在摇椅上听着筱伯的汇报,当他听到南宫放疯了时,蓦地睁开了双眼。筱伯话间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地追问:“南宫放后来怎么样了?”


筱伯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打听到他后来的消息,一个疯子,想来也没什么值得留意。”


云襄神情微变,目视虚空愣了半晌,突然叹道:“南宫放真不简单,竟能骗过所有人!”


筱伯疑惑地挠挠头:“公子的意思,南宫放没有疯?”


“他要真疯了,就不是南宫放!”云襄黯然摇头,“可惜我做了这么多努力,最后还是让他逃脱了。只怕以后,他会更加精明可怕!”


筱伯连忙安慰道:“公子无需担心,就算南宫放侥幸逃脱,他也不再是南宫世家的三公子了。只要他在江湖上一露面,南宫世家首先就不会放过他!”


云襄忧心忡忡在摇摇头,又问:“有亚男的消息吗?”


筱伯的神情突然有些异样,迟疑道:“听说她去了杭州,根本就没有金陵找过公子。”


“杭州?”云襄一怔,“她去杭州干什么?”


见筱伯摇头,云襄沉吟片刻,吞吞吐吐地问:“南宫放那个五姨太……后来怎样了?”


筱伯惋惜道:“听说南宫放从那两个家奴口中,得知她认识公子后,用尽酷刑问公子的身份和下落,她都始终不说,最后受刑不过,吞金自杀了。我一直想不通,她怎么会舍命为公子掩饰?”


云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身子一歪差点摔倒。筱伯连忙扶住,就风他泪水盈满眼眶,嘴里不住喃喃自语:“我误会她了,我完全误会她了……”说着他跌跌撞撞地为到内房,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在明珠和r母惊讶的目光中,他抖手抱起床上的孩子,突然失声痛哭,“是我害死了你母亲,是我害死了怡儿……”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明珠连忙从云襄怀中抢过孩子交给r母,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只见云襄突然冲入房中,交房门c上,对门外几个人的呼唤不做任何回应,房中只传出他捂在被子中的哭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云襄终于红着眼开门出来,神情有说不出的凄楚,面对明珠与筱伯关切的目光,他平静地道:“我要去扬州,在怡儿的坟前上炷香,也让她看看她的孩子。”


筱伯心知拦不住云襄,只得道:“我这就去准备,咱们一早就走。”;


第二天黄昏,在筱伯的带领下,云襄终于见到了扬州城效那座孤坟。看珐墓碑上“南宫赵氏”那几个字时,他眼中闪出莫名的愤怒,恨不将墓碑砸烂,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默默在坟头点上香烛,他将孩子换到坟前,在心中暗暗道:怡儿,看到了吗?你的孩子平安无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我会用全部心血交他培养成一个善良、正直、有用的人!


祭拜完毕,一行人离开。马车辚辚而行,来到岔路口时,云襄突然道:“去杭州。”筱伯没有多头号,立刻掉头踏上去杭州的路。他知道云襄心思,不过他担心当云襄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后,恐怕只会更加痛苦。


千门之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杭州的西子湖畔的雅风楼,是江南屈指可数的名楼。它地处西子湖畔景色最美的地段,楼高三重,外表古朴端庄,内部极尽奢华,是达官贵人,豪绅巨贾最爱下榻的百年老店。云襄与明珠以前都在此住过,再次回到这里,二人都感到很亲切。


一行人刚住下不久,就有小二上来禀报:“楼下有位姓舒的女子,要找明珠姑娘。”


明珠闻言一声欢呼,提着裙子就往楼下跑去,刚到楼梯口,就见一个轻纱遮面的女子正在登楼而上,不是舒亚田是谁?明珠惊喜地扑上去,毫无顾忌地抱着舒亚男就狠狠亲了一口,惊喜地连连追问:“姐姐你可想死我了!这段时间你都却了哪里?为何不到金陵来找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杭州?”


“姐姐也很想你,所以一听说你来了杭州,就特意赶来跟你道别。”舒亚男笑道。


“道别?姐姐要去哪里?”明珠忙问。舒亚男没有立刻圆盘,却拉起她的手:“去你房内再慢慢说,你要让我一直站在这里不成?”


明珠吐吐舌头,忙将舒亚男领到自己住的房间。隔壁的云襄听到明珠的欢呼声,早已出来相见,只是被明珠拦在中间,没法上前问候。只得目送着她俩进了房间。知道她们许久不见,定有不少体己话要说,云襄只得在门外等候,听到房内两个女孩子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咯咯大笑,云襄心里感觉十分温暖。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两个女孩子才开门出来。云襄连忙上前问候:“亚男,你……可好?”


“我很好!”舒亚男完全无视云襄眼中的柔情蜜意,略一抱拳便下楼而去。云襄只得跟着下楼,奇怪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多谢云公子关心,不过亚男不便相告。”舒亚男脚下不停,已来到楼下。云襄一脸意外:“你叫我云公子?什么叫‘不便相告’?你不跟咱们回金陵?”


舒亚男终于停下脚步,回头道:“云公子,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生活,还是不要相互打扰为好。虽然大家朋友一场,但总不能因为是朋友,就永远走在一起吧?”


云襄十分诧异,反诘道:“我们只是朋友?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难道这就忘了?”


舒亚男嘴边泛起一丝调侃的笑意:“我骗你的,不行吗?你以前不也骗过我?被我骗上一回就算扯平吧。大家都是老千,你骗子我我骗子你正常得很,喂,你不会当真吧?”


“你在说谎!”云襄定不定期地盯着舒亚男的眼眸,似要将她看穿。


舒亚男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以前是在说谎,现在可没有哦。”


“你撒谎!”云襄脸涨得通红,“我们在牧马山庄发生的一切,难道全都是假的?”


舒亚男嘻嘻笑道:“没错!全是假的,如果你觉得是真的,那只说明我骗人的本领比你高明一点点。”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云襄厉声道。舒亚男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很简单,因为南宫放也是我的仇人,我要借你的手对付南宫放,所以不希望你倒下去。现在南宫放已经疯了,南宫世家也一蹶不振,我的仇报了,也就没必要再骗你了。”


“你……”云襄气得浑身发抖,再也说不出话来。舒亚男却若无其事地道:“对了,忘了向你介绍我的未婚夫君,其实也见过,不用我介绍了吧?”


云襄只感到头目一阵晕眩,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异常荒唐。顺着舒亚男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见街边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旁,一个彪悍如虎的中年汉子正负手等在那里。那汉子年逾四旬,生得浓眉大眼,不怒自威,正是江南黑道第一人,漕帮老大丛飞虎!云襄恍然大悟,难道自己刚到杭州舒亚男就找来,这里是漕帮的地头,难怪她的消息这般灵通。


“丛飞虎?你的未婚夫君是丛飞虎?”云襄还是感到难以置信,却见舒亚男坦然一笑:“有什么奇怪?哪个女人不会对丛飞虎这样的英雄动心?我能找到这样的夫君,作为朋友,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


云襄神情凄苦地指着舒亚男的颈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舒亚男恍然大悟,笑道:“你是说那颗雨花石?”她解开衣领露出光光的脖子,“它早已经不属于我了,拥有它的人才是你的真爱,你可要好好珍惜。”


说完舒亚男挥挥手转身就走,步履轻快地来到马车前,丛飞虎忙牵着她的手钻入车厢,她最后从车窗中挥出手挥了挥,马车终于辚辚而去。


云襄遥望离去的马车,突感喉头一甜,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跟着往后便倒。感觉身子被人扶住,耳边传来隐隐的呼唤,他茫然地循声望去,就看到一脸羞赧的明珠,项下正戴着那颗独一无二的雨花石,他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马车已走了很远,舒亚依旧在车帘缝隙中不住回望,泪水漫步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以至于咬破嘴唇面不自知。鲜血和着泪水从唇边涓涓滴下,很快就染红了她的衣襟。


丛飞虎尴尬地放开她的手,望着血泪交加的舒亚男,他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才好。马车在城中不住绕着圈子,舒亚男则在车中无声痛哭。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咬牙抹干了泪水,稍稍恢复了平静。丛飞虎见状黯然叹道:“你既然放不下他,为何要离开他?还让我做恶人,将他伤得如此之深?”


“我只要他放下我。”舒亚男平静地道,“我将去一个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所以不希望他再想着我。我要他彻底忘了我甚至恨我,才不会为我伤心和痛苦。”


丛飞虎好奇地问:“你要去哪里?”“京城!”舒亚男淡然道。


“我送你!”丛飞虎毫不犹豫地点头。


马车辚辚往北而行,一路穿州过府,马不停蹄。舒亚男抱着双膝坐在车中,双眼木然望向虚空,就像完全失去耻精气神。若非眼帘偶尔一眨,真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具行尸走r。


“请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千门之花的故事。”这句话就像是诅咒,一直在舒亚男耳边萦绕,她后悔去听这个故事,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故事竟然会夺去她所有的一切。


没人知道舒亚男回扬州拜祭父亲是发生了什么,但她自己却永远也忘不了。她本为明珠对云襄的暗恋为难,所以有心成全明珠,让她陪着云襄去湖州看望莫爷,而自己则借口回扬州拜祭父亲,以避开云襄。谁知自己的命运就此发生改变,不过她也明白,就算自己不与云襄分开,那次会面也是命中注定。


“舒姑娘别来无恙啊?”还是那个神秘的青衫老者,在舒亚男祭拜完父亲后,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念在对方曾帮自己恢复容貌,是自己的大恩人,她不好回避,只得道:“多谢先生挂念,我很好。您老怎么会来这里?”


青衫老者和蔼地笑道:“我家主上想见你,所以特命老夫前来相请。”


这老者的本事她见识过,没想到竟是个奴仆,舒亚男十分惊讶,真不知这老者口中的“主上”是什么样的人物,这让她心中戒意更深,忙道:“小女子不过一寻常江湖过客,不敢去见这样的世外高人。”


青衫老者诡秘一笑:“舒姑娘的经历可不寻常啊。出身平安镖局,是舒振纲总镖头的掌上明珠。舒总镖头蒙难后,舒姑娘夜闯潇洒别院,因伤了南宫放而惹上官司,若非有金陵苏家暗中相助,恐怕早已被南宫世家生吞活剥。你被判服苦役三年,却私自逃逸,先被人骗卖青楼,后又遇丛飞虎迫,无奈自毁容貌,装疯卖傻潜回扬州,借南宫放的千门典籍自学成才纤成千门后起之秀……”


“够了!”舒亚男连忙喝止,老者寥寥数语,已让她暗处心惊。没想到如此隐秘之事,对方竟如亲眼所见,说得分毫不差,令人心生寒意。她怕自己与云襄在牧马山庄客栈那一幕也被对方得知,所以连忙打断,色厉内荏地喝道:“你究竟想怎样?”


青衫老者从容笑道:“老夫方才说了,我家主上想见你。”


“好!带路,我跟你走!”舒亚男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既然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她不能不去见见那个“主上”,看看对方是何等人物。


青衫老者亲自赶车,马车走了数天才停下来,下车一看,竟然是到了京城!之后舒亚男被蒙上双眼,在城中转了好久才停下来,下车一看,却是一座不多见的豪宅。在青衫老者引领下,她终于在一间幽静的书房中,见到了青衫老者口中的“主上”——一个温文儒雅的白衣老者。


“舒姑娘请坐!”白衣老者示意舒亚男坐下后,饶有兴致地将她上下打量片刻,目光在她鬓边的花朵上停留了许久,微微颔首道:“英武中不失柔美,娇艳中不乏个性,果然是人世间独一无二的仙葩!”


舒亚男脸上微红,冷冷道:“先生千里相邀,不是垂涎亚男容貌吧?”


老者哈哈一笑:“舒姑娘没有寻常女子的扭捏和羞涩,真是难得!老夫非常欣赏。对了,你还不知老夫姓名吧?老夫靳无双,这个名字只有我信得过的人才知道。”


“非常荣幸!”舒亚男微微一哂,“不过亚男与靳先生素昧平生,先生何以相信?”


靳无双淡淡笑道:“舒姑娘以前不知老夫,老夫对舒姑娘可是了如指掌,甚至可说是神交已久。”说着他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推到舒亚男前面,“甚至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舒亚男好奇地拿起信,满是疑惑地打开一看,顿时面色大变。那是一张地契,平安镖局的地契!这果然是她梦寐以求想要拿回的东西!它本在南宫世家手中,现在却被靳无双轻描淡写地拿了出来,对方的能力可见一斑,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平静地将地契放回桌上,淡淡道:“你要我做什么?”


靳无双肃然道:“我要正式收你为入室弟子。”


舒亚男突然就想起莫爷当初想收自己为徒时的情形,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讥笑,拿起桌上的地契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先生既然拿出如此重礼,就不必再以师徒之情来笼络。有什么事尽可开口,不必再拐弯抹角。”


“其实你早已是我的弟子,有没有入门仪式都无妨。”靳无双微微一笑,见舒亚男有虚无缥缈疑惑,他解释道:“你从南宫放那里盗去的那些书,本就是我千门典籍,其中有不少还是老夫亲物所著。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其实早已有师徒之实。就连你腮边这朵独一无二的仙葩,也是出自千门名宿之手,你现在还以为自己跟千门毫无关系吗?”


见舒亚男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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