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她连忙说道。
“不要紧。”他笑,眼睛眯了起来。“为什么你看起来不怎么好啊?”
她愣了愣,“看得出来?”
“显然易见。”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失笑。“我印象中的你,不是这样的。”
那个小女孩,虽然长得很矮,却护在他的面前,颤抖着身子,责骂那些欺负他的人。
那个小女孩,对他说只要努力的去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好好的向前走,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的。
“你有要守护的东西吧?那更加要努力,要勇敢些呢。”
要勇敢些……
那个女孩,总是笑着……像微风一样……
现在的她,却黯淡了,像殒落的星星。
她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出神的看着那些草。
“这是怎样的表情呀。”那虚弱空d的眼神算什么?不像她……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她。不是难过不是悲伤,而是绝望。“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吧?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
“有些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只要努力的去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好好的向前走,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的。”
这不是她跟他说的话吗?
她忘记了吗?
幽幽地道:“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解决的,那是骗人的话。”
“不是这样的。”
“你不懂。”她看着她的笑容,那灿笑刺痛了她,她撇开眼。
“你知道吗?”他淡淡地说道。“我的脑里有颗子弹,随时会死,可是我还是好好的生活了,别人跟我说我不能走得太远,但我还是时常去四处去。我还有一双腿,既然有一双腿,我就能好好的走,为什么不?如果看不见方法,就好好的去寻找。”
看到他说得那么平静,像没事一样,她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子弹?随时会死?为什么他还能挂着笑脸?
他看着她,“像我这种不知自己何时会死去的人也能够努力走着,你说事情没法解决的时候又真的做过了什么吗?有尽力令自己摆脱困境吗?”
她有反抗过的……可是不行啊。她的力量,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你就没有要守护的吗?”
她静默了。有吗?她有吗?
“如果连自己都灰心了,如果连自己都不承认自己,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那才是无法得到幸福。”他说得有些激动。
她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他长得不算好看,可是……他的眼眸却充满了光似的,不再是那个爱哭鬼了,不再是那个只懂得躲在树下,说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男孩……
反倒是她……
泪水忽尔在眼框打转,潸潸的落了下来。
她掩着脸,哭泣。是啊,他长大了,她却还是那个爱哭的自己。
“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男人手足无措地拿出了手帕。“我太凶了?对不起啦……你别哭……”
“不、不是的……谢谢你……”抽抽噎噎的说着。
“嗯嗯,这样就好。”他摸了摸她的头,思绪好像飘回了多年前……只是身份不同了,那久远的回忆……
电话响了起来,男人有些无奈,拿出电话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楚宜,别做小花脸呢,对不起,我要先走了,如果可以我们迟些再聊,有空到这里来啊。”没有待她回应,他便急急的离去了,脸上有着不舍,这么难得才重遇她呢?临行前丢下了一句:“要努力啊。”
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看着那高大的背影。有些人停步不前,有些人却勇敢前行。
只要还有一双腿。
“人很多呢。”没多久,凌拿着雪糕回来,脸上有着微汗,看到失神的她,“怎么了?”
她接过凌的雪糕,舔了一口,甜味在她的口中化开,“没什么,只是遇上了一个熟人……”
“什么人啊?”
“一个长大成人的男孩。”没多说什么,她忽然问道:“凌,你说……风会让我离开吗?”
凌的心一揪,调开视线,没有说话。
“为什么是我呢……”她低下头,吃着雪糕。
“在我放过你之前,是不会让你走的。”
“如果你不介意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放浪,你就逃吧。可是,你能逃得了吗?”
如果没有方法,就自己去寻找啊……
“凌,风何时会回来?”
另一边厢。
“我说过朱雀堂的事不关我事啦,别找我。”男人对着电话的另一头怒吼。“你找风就好了啦!”
挂上电话,不满和女孩相聚的时刻被打断,本想回头找她,可是看到她身旁的男孩……
诱惑
当风打开公寓的门,看到戴楚宜时,眼里闪过激动和惊讶,他迅即把情绪埋在眼底,没让她发现。
戴楚宜看到的风是脸无表情,什么都不说,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平常炽热的眼睛,也变得冰冷,黑沉沉的瞳像夜一样深和凉。
他冷淡的神色让她不知所措,绞着衣袖。这不是她预期的反应,她有想过他可能会愤怒,有可能会骂她,她想过了一切应付的方法;可是她没有想过他的反应是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她不知道怎么应对,粉脸满是尴尬。
“怎么来了?”
他是指她为什么会来?还是指她怎么会懂得来?这两条问题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能进去吗?”想了想,她这么说,说话的时候,她的唇微微发抖,春天刚到,天气仍冷,尤其是在夜里,但她的颤抖,多少是因为害怕吧。
看到她不自觉地抖震,他脸色一沉,不太温柔地握上她的手。一双小手像玉似的,让他触手生凉。“你就不懂得穿衣服吗?”
“对不起。”以为他在责难她,她怯怯地低下头,望着脚尖。
刚硬的浓眉紧皱,伸手把她拉入门,她一个踉跄,就跌入他的怀里,看到她一脸失措的瞪着大眼,他不高兴了,捏着她的下巴:“就这么喜欢向男人投怀送抱吗?”
“你、你说什么?”他是知道了司的事吗?她的脸瞬间发白,惊恐浮现于双眸。
“没什么。”表情有些y郁,嘴里却什么都不说,没有理会她,迳自走了进屋里,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戴楚宜身子僵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眼里有了委屈的水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风被她看得有些烦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站在门口干吗?”
她吓了一跳,急急的走了进去。
“你到底来做什么?”没有想过会见到她,在他还没准备好之前,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之时。男人把自己埋在黑暗中,坐躺在沙发,一双阗黑的眼眸复杂难解,思绪紊乱。
“风,我回来了!我一定要跟你分享!今天重遇我的初恋情人呢……”门还没有打开,便听到鱼玄爽朗的声音。鱼玄敲了两下门后,没待来人示意,便直接推开风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这是缘份吗?”
风见怪不怪的抬起头,看到他兴奋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没好气地摇摇头。“回来了?终于想坐这个位置?”
鱼玄是朱雀堂“原来”的主事人。风是孤儿,自幼被鱼家收养,与鱼玄情同手足,鱼玄更曾为了他,几乎两次丢了性命。他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两人的关系比亲生兄弟更要亲近。鱼玄是个热爱自由的人,不愿意为家族所束缚,时常与严厉的父亲吵闹,后来鱼老被暗杀过身,鱼玄怎样不肯继承朱雀堂,最后主事人的位置落到风的身上。
“才不是!”鱼玄大叫。“我本来就不应该上来的,一回来他们就玄少前玄少后,烦死人了。可是啊,太高兴了嘛,初恋情人啊,呵呵。”
“竟然遇上了吗?”挑挑眉,话语间多少有些敷衍。
“不过没想到她认识凌喔,世界真小。还很亲近的样子……害我有些小不快。”
“嗯?是凌的客人吧?”风不在意地说着,手上掀翻文件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顿下来。
鱼玄经常把他的“初恋情人”挂在嘴边,他早已经听过无数次,听得腻了、没感觉了。
“才不是,她不是那种会来blue moon island的人。”他立刻为她辩解。
“不是有句俗语叫:画虎画皮难画骨吗?”
“啧,说话文皱皱的。”鱼玄是少数敢取笑他的人。“可是她不是虎,是小白兔呢……”
小白兔?和凌很亲近?风的手僵了一僵,动作忽然停顿了。“是谁?”
“什么呀,我的初恋情人……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吗?”
“她的名字是什么?”
“你不是不想知道的吗?”鱼玄笑着说。“每次我说你都不要听……”
“我现在想知道了。”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沉了。
“楚宜,戴楚宜,好听的名字呢……”鱼玄轻道。“不过你不用为我找她,她不是我们世界的人啊,不过……能遇着她,是缘份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是她呢?如果是其他人,只要鱼玄想要,不论用任何手段,他一定会毫不犹
豫地为他取得的。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这次没有告诉鱼玄她是谁呢?
讽刺的笑容勾起,觉得这一切实在太可笑了。如果他知道她是鱼玄一直寻找的人,如果他早就知道,他不会碰她的。但一切已经太迟,他不信命运,但这次他真的好想问命运何以要这样愚弄他们?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那虚弱而疲累的神情。
如果是鱼玄,如果是鱼玄,不会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吧?他很有信心,像鱼玄这样的人,她会喜欢的,她大概就能填补心灵上的创伤,如果是鱼玄……
他就应该放她走。
他早就应该放她走。
她纯洁如白纸,他却自私的要把她染污,不愿意让她离开。
为什么会有眷恋的感觉?为什么会有不安的感觉?为什么会有愧疚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垂下眼睫,睫毛投下的y影掩盖了她的眼眸,声音小如蚊蚋。“……”
“什么?”
她的耳根红了,看着他,停顿了很久,鼓起勇气,张嘴再说一次:“风,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你硬了吗?(h)
看他沉默不语,她的眼神左闪右避,怯怯的不敢看他。“还可以吗?”
沉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点点头。因为微低下头,通红的耳壳一览无遗,那双没有一刻停止颤动的手,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明知道她说这样的话,不是因为喜欢他,不是因为接受了他;他比谁都清楚,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他,怎么可能会想成为他的女人?
“我不想留在蓝月……”垂下眼敛,她的声音是软弱的,带点请求。“在你玩厌之前,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她的话,是如此的卑微。
她并没有留意,风的呼吸一窒,表情僵硬,如中电殛,一双黑眸再次闪现难测的情绪──如果真的要形容,不是欣喜、不是得意,而是带点痛苦与愧疚。
良久,浅叹一声,大手一伸,把她扯下,双眸深深地凝睇着她,然后,霸道的按着她的后脑,“那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吧。”吻上她冰冷的唇。她在害怕吧……那轻轻的颤抖,像被风拂过的柳丝,脆弱地微动,她一直都是这样,害怕他。他的吻却没有因此而变得温柔,反而略嫌粗暴啃咬着她的唇,舌头强势的入侵,卷翻着她的舌,迫要她的舌头相缠、一起共舞,夺取她的空气,她的脑部发麻,一片空白,晕眩与炽热的感觉被勾起。
她惊恐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他却愈探愈深,觉得他似乎想把她吞吃,他太强势了,她觉得自己要透不过气,要窒息。就在她的脑海像真的要缺氧的时候,他才放开她,她的唇变得红艳,吃力地吸取空气,双目迷离。
“不是要成为我的女人吗?”他挑起眉,嘴角勾勒出轻蔑的弧度。“这样就颤成这样吗?连看我都不敢……”
她还在喘气,懊恼地咬了咬唇,认真地说道:“我知道自己距离你的要求还是有很大的距离……但是我会努力的……”艰难地说完这句话,红了的脸,像熟透虾子一样。
明明在害羞,但又强要自己看着他,那双眼眸既有抑压又带决心。她到底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可爱吗?她还说这样的话,光是她这个模样,他就想要她了。他不禁皱起了眉。
可是他知道,要了她,就不能回头。
戴楚宜当然不知道风复杂的心思,她只是很认真地思考该如何表现有什么“本事”。
皱了皱眉,她竟然开始解开自己的衣领,微微露出的颈项、锁骨、淡粉红色的胸罩、雪白的小腰,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
察觉到男人的静默,觉得有些尴尬,她带点不确定地看着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要继续下去,她对上的眼是深沉而幽远的,戴楚宜一向觉得风的眼眸深邃得像海,偶尔沉静、偶尔温柔、偶尔狂暴……她看不清楚,不但没法预测他的想法,也没法看得透他的想法。
“这样不对吗?”她的手垂下,手心纠结地捶弄着,不自觉两只小白兔被她这样的动作而微微挤在一起。
她看他没反应,是她的“挑逗”没法吸引他吗?她有些不安,她一定要成功……一定要!不然……
羞涩的目光忽尔变得坚定,在他深沉的目光下,她坐到他的腿上,靠近他,闭上眼,舌头羞怯地轻舔他的唇,手开始结开他的扣钮,那双手笨拙而缓慢,在害怕,在惊慌,爬上男赤l坚硬的胸膛,手上灼热的感觉让她有些怔然。
她没有挑逗过男人,不知道什么是挑逗,她会的,只是把他们对她所做的重施一次。于是,她低下头,小嘴滑下,吻吮他的颈项、胸口,然后逗留于男人的r尖。小舌轻轻的舔弄,吸吮,试图挑起男人的情欲。
他感觉到下身又胀大几分,看到她的嘴里还含着他的r尖,仰首抬头看他,大眼睛满是疑惑,看得他的头皮一阵发麻。“你……”
“你硬了吗……?”她说得有些犹豫。顶着她p股的那根,应该、应该就是他的那个吧?
她成功了吗……?
你要弄断我吗?(h)
“该死……”低声咒骂,瞪了她一眼。“你何时学会这样y荡的?是从哪里学会的?”
听到他这么说,以为他是在骂她,“对不起……”她缩了缩肩膀,想要挪开臀部,却不知这个动作只是火上加油,戴楚宜的p股部磨到了他的欲望,那陷着的地方彷佛夹住她的粗长,他的欲望开始胀痛。
看到她无辜的眼神,风没好气地吼道:“继续!”
对不起?是的,她是应该说对不起的,他本来就想放她走,是她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的,无法回头了,无法回头了。
他知道,他清楚,他肯定。
也许在她在他面前出现的时候,他就不打算放过她。
想到了鱼玄的笑脸,如果他向他道歉,鱼玄会原谅他吗?他从来不跟鱼玄争些什么,他的命,是他俩父子给他的,没有他们,就没有他。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但是,他的心却一再反覆地告诉他──他,想要她。想要到他已经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想要到他失控地不顾一切。
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她,除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她的思绪,更多、更多,她的一切一切。即使她的身体不再是属于他一个人,他也……
他不想看到她像那夜般哭泣,不想看到她害怕他,想要保护她,想要她专属他一个人,是从何时开始的……是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是在她哭泣着说被背叛的时候?是在他看见她坚定的笑容的时候?还是在她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下呻吟的时候?
他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偶尔会想起她的脸,偶尔会想起她的事,偶尔在看不见她的时候会想看到她。几乎是一切,都无可避免的让他想起她。几乎是所有时间,都想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他凝睇着她,表情y晴不定。
是她,先到达属于他的地方,是她先挑拨他的。不是她擅自闯进他的房间的吗?不是她擅自闯进那个无人到达的地方吗?她要负起责任啊……
“喔。”她惊慌地应声,得到他的允许,虽然觉得他冷凝的表情有些可怕,但戴楚宜还是继续,小脑瓜埋在他的胸口,像小兽一样生涩地舔弄他的肌肤,那湿湿的舌头带火热地挑起了男人的情欲。
然而这样远远不够。
男人想要的,更多。
“要更加努力呢……”粗糙的指头抚摸她的脸。“小东西,你这样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隔、隔靴搔痒?
男人暗示性地挺动下身,欲望隔着两人的衣物在她的s处与臀部之间弄戳。
她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暧昧的神情,一张小脸乍红了起来,明白他的意思,她慌得连忙垂下头。看着那撑着裤子的东西,他、他是要她碰它吧?就像那次他要她用手一样……
她的表情壮烈如上战场的士兵,引得风几乎要笑了出来,但他还没笑,只见女人稍微挪开了自己的下身,颤抖的手解开他的裤头,闭上眼,便往他的裤裆用力一握。
男人痛呼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骂道:“这么用力干吗?要弄断我吗?弄断了我你就没有r棒可吃了!”
她被他吓了一跳,连连道歉:“对、对不起!”她、她有这么用力吗?她看了看他的粗长,紫红色的,仍然硬硬的挺起,她从没有仔细地看过它,不知道它是因为她的粗暴还是原来就是这样的颜色,看到他有些扭曲的表情,她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很痛吗?我、我没想过它这么粗大,但是这么脆弱的……”
风听到她的话,有点想吐血,这女人知道在说什么吗?用这么纯粹的脸说这么y荡的话,真是的……不知道该说她浪荡,还是说她过份天真。
总之,她的话彻底地把他的欲火燃起。“很痛。”
“真的?怎么办?”她慌张地用手摸了摸他的粗长,听到他呻吟一声,以为他是发疼,她担心地问道:“真的很痛吗?对不起,我真、真的没心的。”
虽然那根东西真的把她弄得很痛,她也不太想吃他的r、r棒,她更想脱离他的魔掌,可是、可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把它弄断的……
“十分痛。”他强调,有些她听不出的撒娇成份。事实上,也不是这么痛的。她那双软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