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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马车旁。
尽可能的先打破一架马车,看看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夕根本没有什么计划,完全就是蛮干,只有这两点交待。
姜笑依不知道林夕到底有什么把持,但是他对林夕有信心,他清楚林夕做事起来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冷静,之前他便不由得想过,像林夕这样心境平静到如此程度的人,万一真正的发起疯来,会是何等的可怕。
而且他更为清楚,林夕绝对不会拿朋友的性命当儿戏。
所以他只是用心的记着林夕的这两点交待,他只是静静的调息着,让自己体内流动的那一股燥意和杀意略微平静下来。
他的心中也有着冲下去将这些马车掀翻,看看那名阉人在不在其中的理由。林夕也知道他心中的这个理由,只是他以为林夕不知道。
陈妃蓉也静静的调息着,将自己的身体和精神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事情太怪必有妖。
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越多,便越有理由。靠近龙蛇山脉的北仓洞这边的星星虽然明亮,但她却从未有看到过流星,但是今日她却看到了两颗,今日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和以往不同,所以她此刻的心中反而有些期待,想要看看林夕到底会祭出什么妖艳的手段。
车队越来越近,依旧在黑夜之中行进,没有点灯。
但是他们所有人看到,第二辆马车上的一个人,长长的胡漂泊在微风中,胡的确比脸还长。
“你到底是谁?”
林夕平静的看着那个人,心中淡淡的如是想着,缓慢而稳定的抽出了一枝黑金破甲箭。
“我要杀了你。”姜笑依看着那人的胡,手脚略微有些冰冷,心中的一股杀意却是无法遏制。
“应该就是那个下面没有的人。”陈妃蓉轻声的赞赏,“这胡打理起来可是有些麻烦。”
林夕忍不住讥讽道:“一个太监,能长什么胡…越是下面没有,就越想掩饰,才越是贴这么长的胡。”
“下面没有,就长不出胡?你怎么知道?”陈妃蓉有些惊讶的看着林夕,“太监是什么意思?”
林夕看了陈妃蓉一眼,没有注释,只是看着这列车队,看着那名长长的胡在微风中漂泊,还看不清面貌的人。
车队越来越近,不断到了四人的正下方。
林夕对着自己说了声开始,然后非常决然的对着姜笑依和陈妃蓉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
姜笑依和陈妃蓉登时好像两头猎豹一般,纵跃了下去。
马车上的人听到了破空声和草木折断的声音,看到了两条以非常决然的态势,狂掠而来的身影。
车队再次停了下来。
长长的胡在微风中漂泊的人从停下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两个燃烧着的火折突然从姜笑依和陈妃蓉的手中丢了出来,丢向了这人。
在这一瞬的火光亮起之时,依旧隐匿于高坡上荒草丛中的林夕和边凌涵也看清了这人的衣着和面貌。
这人披着黑色丝绸制成的披风,披风内的轻薄绸衫是紫红色的。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文士方帽,正中间嵌着一方没有任何杂色的祖母绿。
他的五官让林夕第一时间联想到张学友,但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以至能够看到肌肤中青色的血管。他的胡柔顺而长,看上去很美。
两个磷火火折掉在了地上,火光跳动,明灭不定。
姜笑依左手的一截乌沉的棍和右手的一截短矛拼接在了一起,霎时变成了一柄长枪。
嗤的一声轻响,陈妃蓉拔出了背上的一柄剑。
剑身是银色,细长,就好像一条流星的光痕。
此刻就连林夕都看不到,她的脸上,也已经戴上了一个银色的面具,显得异常的冷漠。
两个人的脚步重重的踏在湿润的泥地上,湿润的泥土竟然被跺得形成了一团团的浪花般外形。
“杀!”
姜笑依发出了一声如雷般的厉吼,充满怒火的目光,牢牢锁死了这名胡很长,极阴柔的白面男。
明灭火光中的阴柔长须男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他只是用戏谑般的冷淡目光,看着怒吼扑至的姜笑依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银面黑甲刺客。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迸发出了如此一声让他都有些诧异的仇恨杀意吼声的姜笑依,却是突然改变了行进方位,竟然没有扑向他,而是朝着其中的一辆马车车厢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