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绿,手机给我。”
“给!拿去。”
左天蓝先拨救护专线,要他们尽快派车和专业人员来,然后打回警局请求囚车支援,因为她打算下去把那群人渣打成r饼,再用铲子将他们叠在囚车内。
对于尚未失去神智的短发女孩,她在左天绿耳朵边交代了几句话,在其他人未到达前左天蓝先带她离开,因为她是相当重要的证人,不能有一丝意外。
目前她没空保护证人,又不信任其他同事有能力守得住证人的命,只好送她到安全地带避一下,等适当时刻再让她出庭。
“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呜鸣的救护车和警笛声相混合,她一言不语地和同仁们擦身而过,他们非常讶异她的安静和冷漠。
等到他们看到阁楼里的小女孩,他们默然的红了眼眶,让专业的女社工进入,再一次恶扁只剩半口气的歹徒。
※※※
夜深人静,万籁一片平静祥和。
在这一个寂静的夜晚里,有一位不怕死的偷儿,趁着天上圆月明亮,大胆地摸上高级警官的香闺。
硕长的高大身影身手灵活,没有用任何辅助工具使攀上阳台,伸手挪开半敝的落地窗,晚风欧动浅蓝碎花的帘纱,发出波波声。
尽管黑影放轻足音,床上的左天蓝仍由睡梦中惊醒、听力敏锐地形听猫般的脚步声。
微陷的床垫让她清楚的知道,有人正坐在床头看着她的睡脸,尼古丁的味道已告知来者的身分。
温热的气息在她唇畔上方停住,一把手枪正顶着他脑门。
“宝贝,我可是应邀而来,你的待客之道太差了。”风似默移开危险的枪口,快速地啄了她唇一下。
“我说过不要叫我宝贝。”看到他还要开口,左天蓝赶紧补充。“还有甜心、达令、亲爱的、心肝都不许叫。”
他戏谑地朝她眨眨眼。“遵命,女皇陛下。”
“你有病。”她拉直枕头背靠着坐直。“三更半夜不睡觉,你作贼呀!”
有人上门专挑凌晨……两点二十七分——闹钟上的时针、分针很尽责地移动。
“我忙到十二点才回家,洗完澡一听到你的留言就飞车赶至,你不该表现一下感动吗?”
脱下鞋,风似默厚颜地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无视左天蓝气呼呼的眼睛直瞪,大手自然地揽着她的肩讨赏。
“不要脸。”她推不动他,只好赌气地将脸一偏。“我是约你白天见,不是床上聚。”
这男人真是。#\*……自动演译的本事比猪还厉害,飞象都可以过河了。
“你的床很舒服,躺下去有股淡淡的暗香,你在床单上洒香水吗?”他没闻过幽幽的香味。
“那是汗臭味啦!”她气得用脚踢他。“警察薪水微薄,你以为我买得超昂贵的奢侈品吗?”
“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他要宠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女人他有过不少,但没人引起他想眷宠的念头,只有她令他牵挂不已,时时想将她留在身边,不让别人觊觎。
想拥有她的欲念愈来愈炽,但他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危险,在他尚未查出内j是谁前,他不希望她卷入这场帮派斗争中。
“我喜欢你的头,要不要砍下来送给我?”钱赚得没大姐多,但她很安“贪”乐道。
“好呀!我连人都送给你。”风似默促狭的说道:“绑个蝴蝶结会不会比较帅。”
左天蓝翻翻白眼,一副快昏倒的模样。“认真点,我找你是有很严重的事。”这是蓝天帮的帮主吗?
他收起谁色,正经地问这:“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和蓝天帮有关?”
若没有紧急事件,以她避男人惟恐不及的态度,是不可能主动打电话约他。
所以一接到留言,他没顾虑到时间上的问题,连忙驱车至左家,甚至嫌通报太慢,自行爬上她的香闺。
至于她房间的位置他早就在手下传来的资料中,记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怕闯错了门。
本想好好地欣赏她的睡相,谁知她精得很反将他一军,偷香不成差点变枪下亡魂,不过现在的姿势倒是不赖,很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在聊家事。
“今天我破获了一笔毒品走私,七、八名少女被施打海洛英,以毒品控制少女卖y,你知道我在哪里发觉她们吗?”
“嗯?”他等着。
“令弟被控杀人的第一现场,洪欣欣的私人公寓。”
风似默当下皱起眉。“警方不是监控了那儿,怎会有这种事发生?”他不喜欢这个答案。
“还有更离奇的事,你看。”她从抽屉取出一龙形纹章。
“这是……赤龙会的标志。”
“想不想听更震撼的消息,包管你马上变脸。”这次左天蓝是豁出去了。
只要一想到少女们茫然无神的稚嫩表情,她的身体如火在焚烧,非要为她们做点事才肯罢休。
他眉头锁得更紧。“说吧!我想我承受得起。”他大概知道个一、二。
“看守少女的施虐者有五名是赤龙会的干部,另外三名是……”她吸了一口气。“是蓝天帮七义堂的人。”
“你肯定是七义堂的人?”风似默当真变了脸,愕然地看着天蓝。
“警戒堂、赏罚堂、六法堂、虎啸堂、七义堂、紫魅堂、冷吟堂,共七大护堂,我几乎有他们全部的资料,你认为这种事开得了玩笑吗?
“还有七义堂的兄弟三人到警局不到半个钟头,突然口吐白沫暴毙而亡,这是不是很像冷吟堂的作法,对于叛徒的下场就是死。”
“你的消息管道真灵通,连我帮内堂口都查得清楚清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这个帮主出卖他们。”
风似默苦笑着,对一名外人可以如此详尽道出内部组织而诧然,可见帮内戒律是如何松懈,他人轻易就得知一切内幕。
也幸好是她,若换成旁人,蓝天帮早已分崩离析。
“我查过港口人蛇走私集团,能做到天衣无缝地进出毒品和买卖少女,只有七义堂掌控的船队,我认为你欠我一个交代。”
“七义堂不会背叛我,他一定是被人利用了。”他相信自己带出来的兄弟。
“利用?!”她非常不齿地冷哼。“也只有自己人才利用得了自己人,那人必是你身边亲近之人。”
风似默微微思索了一番。“依你看来,谁最有嫌疑?”
左天蓝用怪异的眼神一瞥,好像他正在开她一个大玩笑,她不过是个局外人,有谁比他更清楚帮内野心最大的人是谁。
他只是在欺骗自己,不愿相信摆在面前的事实。
“我会依法办事,只要让我查出谁和赤龙会挂勾,我不会给你人情,你最好先自清门户。”
“真的不给?”他沉重的语气略带一丝玩味。
“天王老子都没人情讲,何况你是我的什么人,公事公办,该死的人我绝对不放过。”
风似默倒懂得苦中作乐,一把抱住她,用结实的身体压上她柔软的胴体,扣住左天蓝不安分的后脑,深深地吻住那片纯真。
没关系找关系,找不到关系就制造关系,他们注定一辈子纠缠在一起,谁也休想离开谁。
他的口中传来一声闷哼,腥甜的血味在嘴巴里扩散。
风似野不在乎被咬裂的舌瓣,恣情地吸吮她甜蜜的汁y,血腥味挑起他的征服欲。
几乎过了半世纪,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被吮肿的桃瓣,指腹在她唇上轻画,眼中有着深沉的欲望。
他可以在今夜占的她,但他忍着熊熊的欲火停了下来,因为他征服的是她的身体,而心将会离他更远,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眼中有着不能错认的深情。
左天蓝避而不看,她不要被爱情困住。
可以性,不要爱。这是她能容忍出轨的程度,她不想万劫不复,堕入婚姻的深渊。
“你说我什么都不是,但是我们当真什么都没有吗?”
他要出她的心。
“我……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她想逃离,却被他拥得更紧。
“看着我。”风似默用力地板过她的脸正向他。“看清楚我的眼睛里有谁。”
她知道,但她不会开口。“除了眼白不就是眼珠子,难不成你还会变魔术。”
左天蓝排斥、无情地闭上翦翦清眸,不去理会他落在她眼底的深情,那是一种折磨,对心灵而言。
她是一位优秀的警官,终身要奉献给人民,她没有时间照顾家庭,维护婚姻的长久,更不相信男人的爱会持续到永远。
说她懦弱也好、逃避也成,总之她不要烦人的情爱。
“蓝儿,你是个聪明女孩,我不想你面对我的感情,请你注视自己的心语。”
“心语?”她听过手语,没见识过会言语的心。
“你是我的,从现在到永远。”风似默立下宣言。
左天蓝有一丝恐慌的挣扎。“不,我不是你的,我只属于我自己。”
人,原本属于自己,没有谁该是谁的。
“错。你属于我,正如我属于你,我们是一体的。”一说完,他深深地吻住她。
她迷惑了。
就在这一刻彷徨无助时,门上传来敲门声,敲醒了她的迷思。
“你快走啦!是我老爸来查房了。”她紧张地推着他往阳台去。
“何必忙呢!让我先见见未来的岳父大人。”风似默打趣地擎住阳台扶手。
“等你死了再说。”她用力一推,一重物失去平衡直线掉落。
左天蓝心虚地看看他摔死了没,然后想起他脱在床边的鞋,赶紧笔直地往下扔,她知道自己的粗心,他的头大概被鞋子打出一个包。
再看了楼下一眼,黑影颠簸地翻过围墙,她瞧见一跛一跛的背影,他八成扭伤了脚。
她将心疼压在心底最深处,没有愧疚感地走向房门口,一再说服自己没有错,是他没抓牢扶手才会掉下去。
而且他皮厚r粗,应该无大碍,毕竟他是黑帮老大,三楼的高度真的不算什么,顶多摔断了腿,很快就会复原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左天蓝佯装着若无其事地拉开门。
“爸,你还没睡呀!”
左自云一言不发地在她房里东瞧西瞧,然后才一脸不解的问道:“人呢!”
“人?!”她装迷糊。“你要找什么人?”
“男人。”
“爸!我一直以为你和妈鹣鲽情深,原来全是掩人耳目的假相,你居然半夜要男人。”她故意大惊小怪地“误解”。
他没好气地敲了她脑门一下。“少给我打马虎眼,我明明听到你房里有男人的声音。”
想瞒他,他可是趴在门边偷听了老半天,要不是急着见勇敢的“半子”一面,他还打算听a级对话呢!
他可是人老心不老。
“唉!人老了就容易胡思乱想,爸,你老实说,我和其他三个同胞手足是不是试管婴儿?”左天蓝的意思很明显,她怀疑父亲的性向。
“死小孩,你敢说我是玻璃,不想活了是不是。”试管婴儿?亏她说得出口。
为了这个样逆的不孝子女,他和爱妻不知受了多少苦,忍受怀孕期的不便,生怕一个闪失会伤了孩子,连行房都小心翼翼,结果天使全成了恶魔再世。
而今儿女长大成人,背上的翅膀也硬了,就不把老爸放在眼里,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讲,真是父之过呀!
“我可没这么说喔!你自己承认是同志。”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被嫁的女儿。
大姐的殷鉴不远,她装傻也要蒙过去。
“反了反了,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左自云气得头顶快冒烟了。
“你当然是我爸爸,难不成妈会偷汉子。”对不起了,妈。
他仍不相信地东翻西找。“愈说愈不像话,你敢发誓你房中没男人?”
“我发誓。”男人?!老爸算不算?
左自云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不得不暂时放她一马,但是心口老是有个疑问,人到底藏在哪里?
“真的没有?”
她打死不招。“没有。”
“这……好吧!我回去睡了。”他边走边回头,看能不能瞧出些端倪。
“爸,晚安。”
左天蓝一阁上门,整个人虚脱的喘了一口气,无力地走向阳台。
一轮明月斜照庭院中的树,她的心变得沉闷,竟担心起他有无受伤,真是活见鬼了。
她气自己游移不定的心情,更害怕他的柔情陷阱。
“风似默呀风似默,你害人不浅。”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等天亮吧!
天亮再去看他,不过不是关心哦!只是去看他死了没,顺便上个香。
嗯!就是这样。
于是——夜变得漫长。
※※※
在同一片星空下,亦有一位痴情女子仰望着天空。
冷夜衣在等待,等待他的车声响起。好不容易等到他的人归来,她静静地在坐在房内聆听他淋浴的声音,想像水滴滑过他粗犷的黝黑皮肤,往他结实的下腹流去,直没黑色毛发中。
她的身体在渴望,一股纯女性的欲望在燃烧,令她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锁骨,轻轻地呻吟起来,下t开始湿润起来。
“帮主,我的爱人。嗯——”
她的需求渴望他来填满,微张的腿似乎在召唤他强健的双腿紧紧扣住她的臀冲刺。
愈来愈湿了,她再也无法忍受,决定厚颜一次请求他的慰藉。
但她失望了,他竟锁上两人相邻的门,然后她听见车子冲出大门的急切。
她知道他去找谁了。
对着明月,她将食指c入湿润的幽x转动,一面舒解难掩的欲望,一面等着不归的心上人。
直到天快亮,冰凉的肌肤冷了心,她才看见那辆载着爱人的车缓缓驶近。
“为何你感受不到我的爱呢?
她,哭了
在心底。
第四章
日本东京与台北通话中!
“你到底在搞什么,这次的货呢?”
日本方面的口气十分急迫,书房内的中年男子气定神闲地饮着茶。
“被条子给断了货。”
“断货?!不要开我玩笑了,我这方的买主都下了订金,我要怎么对买主交代。”
“稍安勿躁,这是暂时缺货,等我掌握了全局,你要多少干净的货色都有,不要心急。”
“等等等,你要我等多久,当初咱们约定好,我要女人你要权。”久并不耐烦了。
中年男子笑得很琐。“就快了,等我解决那个碍事的条子再说。”
他不允许有人挡了他的财路,金钱和权势人人想要,挡他者死。听说他那个侄子挺宝贝女条子,上回没教他慌了手脚、这次换了个对象。不知情况是否会好玩些。他真想看那张惊惶失措的脸。
也许手足再亲也不如一个女人吧!他要试试她的重要性。
“久并,派几个杀手来台。”
“对象是谁?”
“就是刑大的女警官,人称警界传奇左天蓝。”
“她?!”久并顿了一下。“她不好对付,我的手下全栽在她枪下。”
赤龙会虽是日本的组织,但是它的创始人之一却是台湾人,十年前靠着他一笔军火起家,才有如今势力庞大的赤龙会。
而他胃口很大,除了赤龙会,他还处心积虑地想并吞蓝天帮,以期称霸整个亚洲。
为达目的地不择手段,连他侄子都能陷害入狱,为的是打击另一侄子的士气,分化兄弟的向心力,乘机将其势力收归名下。
可惜这个大好机会被一个姓左的女律师给破坏,现在他得重新布局。
“哼!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瞧你吓得像缩头乌龟,哪里有d就藏,实在丢尽男人的颜面。”
“你说得倒轻松,如果这个女人很简单,你怎么不自己下手?”就会说风凉话。久并在心中嘀咕。
“我现在不宜轻举妄动,以免坏了全盘计划,何况那小子的七护堂不容易调派呀!”
自从死了几个七义堂的兄弟,“他”对他起了警戒心,表面上仍恭敬地称呼他一声二叔,但实际却收了他一些实权,七护堂不再听从他命令行事。
山不转路转,凭他在帮内的地位就是无法调动七护堂,至少可以利用他们的信任,迂回地协助自己成事。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他只是善用谋术得到天下而已。
久并不满地直抱怨,“如意算盘打到我头上,你可真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