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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1 / 2)

“你,死定了。”


生平最恨不知死到临头的轻薄男子,他注定要受劫难,左天蓝怒气冲冲地走向嘻皮笑脸的歹徒,没有任何徽兆的快速出手。


措手不及的歹徒光是下腹被重击,然后西瓜刀被夺,接着如雨的拳头落在他身体各处,抢来的女用皮包孤零零地躺在冰凉的垃圾堆旁。


一拳重过一拳,变形的猪脸连生养他的父母都陌生,满口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拳头。


“疼吗?哥、哥——”她拎起歹徒的头嘲讽,一点都不留情。


歹徒已经被她揍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流露的恐惧和身上的伤成正比。


此刻的他不是后悔犯下抢案而是痛恨自己的无知,居然在女阎王的地盘上行抢,活生生挨了一顿毒打。


“记住一件事,千万不要惹女人生气。”她在他眼皮下晃动白金手拷。


“唔……唔……”


左天蓝轻啤地踢踢他的足踝。“怎样,有意见吗?我这人心胸很宽大,允许你上诉。”


只剩半口气的歹徒哪有余力反驳,含着血和泪被套上手拷,非常不人道地拖行出巷口,围观的群众大呼出声,不知该不该同情作恶的坏人。


“让让,受害者待会到局里录口供。”


妇人再三道谢,欣喜地取回财物,不过对歹徒的下场仍有一丝不忍地侧过头。


左天蓝驱散群众,正准备带着歹徒回警局,终于绕出错杂巷道的冈田一夫看到她,高兴地在隔一条街的巷口和她招手。


蓦然一道红色闪光微晃,危险的警讯——


“小心,有狙击手。”


他急急地穿过街口,脚步慌张地奔向正于速食店门口的左天蓝,瞪大的双眼因喷s的红光而乱。


枪声乍起,冈田一夫还是慢了一步,他一面举枪还击,一面扶住中枪的她。


“该死,你为什么不闪?”


左天蓝虚弱的笑笑,手中的枪仍冒着烟,她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答案就在她背后。


她比冈田一夫早一步发现对街有不明红光闪动,但是她只能偏挪子弹对准心脏的位置,让它穿胸而过,因为速食店门口有位抱着小女儿的孕妇。


如果地避开那颗子弹,那么在后头的母女将无法躲开致命的一击,两尸三命是如何惨烈的憾事,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因此她挺身接下笔直而来的子弹,并在一瞬间回击,她知道那一枪已将狙击手击毙,所以放心的微笑。


“我是人民保母,保护市民安危是我的职责。”天呀!还真痛。


冈田一夫忙着为左天蓝急救止血,逃过一劫的母女惊慌未定,吓得跌坐在地,速食店内的员工赶紧出来扶她,顺便打电话叫救护车。


路边看热闹的群众聚集,他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左天蓝却只担心抢劫嫌犯会乘机脱逃,他气得想直接杀了她。


“你到底是勇敢还是愚蠢,没人会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他接过速食店员工通过来的急救箱,取出棉布压在伤口上。


白色的棉布迅速红透,他既着急又惶恐,生怕失血过多的她等不到救护车来到就……不,不能再想下去,他用力按住伤口。


“放……放心,死不了。”子弹并未留在体内,她有气无力是因为血的流失。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些逞强的话。”倔强的女人,他都快急死了。


觉得自己很无能的冈田一夫全身肌r紧绷,短短的一分钟如同过了一世纪,他从没这么难过地等待救援,好像周遭的杂音是追魂曲。


从事高危险的工作,他从未考虑过自身的安危,但是着她义无反顾的蠢行,他开始咒骂起这份职业,人命不同样可贵吗?没有谁该为谁牺牲。


他对于她的欣赏加入一丝敬佩,但也是忧心。


“送我到左氏医院,打……打专线电话给我幺弟,要……要他来……执行手术,电话是二九0三……一说完,左天蓝陷入昏述中,救护车的呜咽声及时来到。


“先生,请问一下,他是不是也要上救护车?”


救护人员指看起来比中枪警官还严重的抢匪,认为奄奄一息的他更需要救助。


冈田一夫看也不看的说道:“再派一辆救护车,他是抢犯。”


“噢!”他到底抢了谁?救护人员一脸恐怖的模样。


救护车才刚先一步离开,警车随后就到,他们在对街顶楼发现一具男尸,眉心正中一枪毙命,体温犹存,显示死亡时间未久。


比较有经验的老警官一看眉心伤口,脱口而出,“又是左天蓝。”


可见她的枪法是如何神准,不做二人想。


第六章


手术红灯正亮着。


手术室外围了一堆左家人与“亲友团”,他们的到来使手术室那层搂的护士乱成一团,因为忙着欣赏俊男美女而忘了手边工作,使其他病人抱怨连连。


但是病人的家属适得其反,他们和护土抢成一堆,抢着占好位置。


看着其中两个和左天蓝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冈田一夫不禁在心中暗自惊叹,原来她们是三胞胎。“请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姓左?”他用讽刺的口吻说道。


左天蓝中枪在手术室中急救,而号称是她家人的一行人却挤在走道,四人一组正在打……桥牌。


左天绿凉凉道:“放心啦,死不了。”


又是这一句。他看到她胸前接着一张记者证。“她中枪了。”


左天虹笑着用桥牌纸张拍拍他的脸。“不死总会活,祸害遗千年。”


她不是特地赶回来探视开刀中的大妹,台北的律办楼有点事要办,她是“顺便’来联络感情,免得落人口实,说她无情到不顾姐妹情谊。


反正经验老到的院长父亲一见到伤口就开口说死不了,然后将手术全责推给中断走秀的幺儿,那她还有什么值得担心。


老爸的医术加上幺弟的外科天分,只要人有一口气,他们很少有救不回的例子。


这是信任问题,无关血温是冷还是热。


“难道你们都不担心有意外,是子弹穿胸而入,不是打预防针。”这一家子都是怪人。冈田一夫暗自嘀咕。


左自云瞄了他一眼。“稍安匆躁,小伙子,我女儿命硬得很,阎王不敢要她的命。”她都还没嫁人呢!


本来自己是很中意这个女婿人选,但女儿在他身边还受了伤,表示他爱得不够深,所以被剔了名。


根据大女儿天虹的说法,老二的真命天子另有其人,他也不是太独裁的父亲,只要女儿肯嫁人,阿猫阿狗他都不在意,一切由女儿自行决定。


看,他是多开明的父亲呀!绝对不会勉强她——才怪。


“孩子们,吃便当了。”


杨飘若笑容可掬地拎了一大袋热腾腾的便当,保温瓶里装着排骨汤,她的轻柔语音一落,女儿、女婿、老公和众住“姻亲”——骆雨尔、蓝依;叶锌敬、江妮这两对,以及柳大组长一哄而上。


民以食为天,饿着肚子难成事,反正人又死不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你们……”冈田一夫真的说不出话。


“饿了吧!孩子。快趁热吃,瓶子里有汤自己舀,千万不要客气。”杨飘若不忘递给他一份j腿便当。


“伯母,为什么他的便当有j腿?”


左天虹埋怨道:“妈,你知道人家最讨厌吃牛脯炒青椒。”


“乖,老婆,我跟你换。”骆雨霁贴心地说。


左天绿受不了地大叫,“拜托,姐夫,你也太宠老婆了吧!”


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便当的菜色,就是没人关心手术台上的人见是否无恙,傻眼的冈田一夫捧着便当,连j腿被贪吃的蓝依偷夹都无所察。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完全颠覆他正常的理性,光他一人穷着急,其他人若无其事,像是逛市集一般轻松惬意。


是他太紧张吗?


杨飘若安慰道:“不要担心,我老公和儿子的医术一流,不会让蓝儿出事,你安心地吃便当吧。”真可爱的孩子,瞧他一脸茫然。


“伯……伯母。”冈田一夫有些叫不出口,她太年轻漂亮,不像一位母亲。


若不是母女长相近似,再加上现场有人唤声妈,他会以为她是左天蓝的堂表姐妹或继母。


“我家蓝儿从小就好胜,个性比男孩子还倔强,她的责任心重,手上的案子没全破是不甘心就此死去的。”


听听!这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


如果台湾的犯罪率等于零,那她不是该死了?


“嘿!听你这么说,我的心更不安定。”十五个桶子不上不下地在心里乱拉。


柳宿咬着筷子搭上他的肩。“相信左家人,他们是传奇一族。”要死也不会先死左家人。


“是吗?”


冈田一夫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便当上的菜色他尝不出味道,他身上还沾着左天蓝的血,而手术已接近三个小时。


又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他手上的便当不知被谁收走了,取而代之是一杯香浓的冰咖啡,他盯着“手术中”那指示灯不放。


十分钟过去了,冰咖啡在不知不觉中饮尽,灯号熄了,他赶紧跳起来询问带口罩的白袍医生。


“她怎么了,要不要紧?”


医生用十分不屑的口气说道:“死不了,真可惜。”


嗄?怎么又是这一句,冈田一夫打算再问个仔细,只见医生扯下口罩朝院长抱怨。


“爸,以后这种小工程交给新进医生去执刀,太浪费我的时间。”简直大材小用。


左天青甩甩潇洒的发,这时冈田一夫才发现他和三姐妹也长得好像,不免傻愣愣的一问:“你们是……四胞胎?”


除了尚在手术室里的左天蓝,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不耐烦的回头一瞪,意思是——你有意见吗?


他讪讪然地摸摸鼻子。“左警官她的伤势如何?”


“哼,离心脏还一大段距离呢!我用一小时的工夫就把离心脏三公分的伤口给补好。”


三……三公分?太危险了。呃!一小时?“你说一个小时?”冈田一夫不确定地问。


“对呀!要不是挤密斯陈的青春痘,两个小时前就出来了,还有护理长的肤质实在太糟糕了,我花一个小时讲解正确保养品的用法,累得我口干舌燥。”


一转身,左天青如母亲大喊。“妈,你有没有冰仙草,我渴死了。”


呆若木j的冈田一夫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左家的老少不是正常人,他们是外星人寄宿人体,所以难以沟通。


灯灭了,人散了,伤患转入普通病房,只有他仍痴呆地站在那里。


来往的护士用传们眼神注视他,心想又有一名被左家人吓疯了,精神科的病床大概该准备准备,他总会用得上。


※※※


“你来干什么?”


才出去换一下c花用的水,一踏进病房就瞧见他此生最痛恨的男人,冈田一夫的郁卒可想而知,口气恶劣得巴不得用手中的瓶子扔他。


“我来看我的女人。”风似默状似优闲的说道,眼底却泄露出不舍。


“谁是你的女人,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铺银。”哼!厚颜无耻。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要带她走。”这是他来此地目的。


警方虽刻意封锁消息,但仍有小道消息不意走漏,他在她中抢送医快四个小时才得知。


尽管忧心她的伤势,他在属下面前力求平静,努力抑制心慌下令调查此事,然后匆匆地飞车至医院,避过警方眼目进入病房。


他不允许有人伤了她,他也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要自行保护属于他的至宝,不准旁人再有伤她的机会。


这是他珍爱的女人啊!他不会原谅伤了她的人,血债要用血来还。


“你太自中无人吧!当真以为正义已死。”他不会让这男人带走她。


“我管不了正义死不死,我只要我的女人。”风似默说得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好像已成定局。


冈田一夫冷笑着放下花瓶。“道上混的果然够胆,敢向警察要人。”


“错了,正好相反,我很胆小,害怕她死在警察手中。”


人心难防。


“你……你不要忘了她就是一个警察,几十万警力比不上一个黑帮?”冈田一夫恼怒地嗤之以鼻。


她的身分是个难处,风伙默知道私下带走她将与全台湾警察为敌,但是一个自私的男人难免任性一回。


他要她平安无碍地待在他身边,五彩的白玉肌肤不再有伤痕,用他的生命立誓,一辈子守护她到活老,至死不放手。


这是男人的约定,对他也对她。


“几十万警力都不是我。”他们不若他这般爱她。


冈田一夫一震,因风似默语气中的深意而备受威胁。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两个男人的战争国一个女人而起,空气中布满浓浓的硝烟味,似有一触即发的意昧。


“啧!火爆二姐几时成了抢手货,居然有两个帅哥在床前站岗那!真是奇迹呀!”


左天青不是来巡房,而是被众位“大人”迫来送j汤,不过半路已被他喝掉一大碗,只剩下些残渣碎r块。


一个小伤小口哪用得着j汤补身,瞧他为了走秀瘦得皮包骨,两眼深陷,他才是那个需要大补特补的可怜虫,可惜老么不受重视,他只得自力救济。


“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可是左家唯一的男丁喔!巴结巴结我,好处就……嘿嘿!懂吧!”


才一说完,脑袋上被人敲了一下,原来是太上皇左自云用他的听诊器行凶。


“要巴结也得先巴结老爸我,你算老几?”身上有几根寒毛他都一清二楚。


“爸,你太小气了吧!我可是你儿子,连这种事也好意思跟我争。”居然用听诊器打人,不良老爸。


“青儿呀,你忘了在跟谁说话是吧!”左白云露出一个“和蔼”至极的笑脸。


为了这个笑脸,左天青打了个冷颤。“呃,爸,我年少无知,你先请。”


这回他可恭敬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孝子难为。


“嗯!”左自云故作威严地点点头。“你就是那个混黑社会的。”


冈田一夫他是认识,所以不用多作介绍,眼前江湖味十足的俊伟男子倒合他眼。


其实他根本不挑,只要对象是男人,而且不怕他女儿的暴力倾力,他一律撕光家里的反对票,笑眯眯地哈腰鞠躬。


风似默简单地报上名,“风似默。”


“似默?”该不会和哑巴一样沉默吧!“你喜欢我女儿?”


“不是。”


“嗄?”左自云张大嘴巴。


风似默一脸镇重的说道:“我爱她。”


“你……你……你早说嘛!老人家心脏不好,禁不起吓。”哪有人话留一半,害他以为……


“爸!你的心脏好得很,上回长青健跑马拉松大赛你不是得冠……我闭嘴。”左天青识相地在嘴上打个叉。


死小孩、不孝子。“唉!生了四个不长进的孩子,害我早生华发……”


“哪有白头发,老爸真是爱说笑。”小声嘀咕的左天青将剩余的j汤一口干尽。


“左、天、青,再让我看到你露一颗牙齿,我会请本院最好的牙医为你准备一副假牙。”


他还没老到重听的程度,敢扯他的后腿,活得不耐烦了。左自云皮笑r不笑地表现好父亲形象。


左自云寒毛直竖,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开始单手比起手语,意思是——我不敢。


“喔!对了,风小子,我们刚才说到哪了?”人老忘性大。


风似默神色怪异地拧眉。“伯父,难道你不在意我是黑帮老大?”


他们这一家人胆子好像特别大,普通人一见他冷冽的神情会吓得说不出口来,可是……说不出的怪,他们不怕他也就罢了,似乎还觉得他挺有趣的。


是他落伍了,还是时代进步太快,连人的思想都变得有些扭曲,是非黑白不再那么明显分野。


“黑帮老大也是人生父母养,我是个很明理的人,你大可把自己交给我。”左自云的头顶出现光圈。


左天青真想反胃,老爸虚伪得可以得一座奥斯卡最佳演技奖,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交给你?”风似默的脸色变得更古怪。


“啊!呵呵呵……我是说神爱世人,在神的面前人人平等,没有所谓的阶级之分。”左自云硬是扯出道理来。


他最想说的一句——我把女儿交给你,但一时口太快煞车不及。


“老爸,你一定要这么阿q吗?真的很丢脸耶!”


略带低哑的嗓音一出,左自云不做二人想地随手将听诊器丢向儿子,因为病房内会清醒地唤他老爸的人只有这家伙。


左天青一闪。“谋杀呀!老爸。请你睁开睿智的双眸瞧一瞧,我的声音有那么难听吗?”


左自云斜睨他一眼。像垂死的小鸭子。


慎地,女声响起,“左天青,你死定了,我一定要揍你一千次。”


这次,大家的视线集中在病床上已然清醒的左天蓝身上,风似默的手甚至主动握住她没注s点滴的小手看得冈田一夫直瞪眼。


“死丫头,人还躺在床上就想揍人,小心老子先扁你。”左自云是很想敲她的头,但她身边站了哼哈二将。


“打死我吧!老爸,你的r麻话教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撞墙再死一次。”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真是家门不幸。


风似默爬窗进入的那一刻她早已清醒,但是面对两人曾有的亲密关系,她实在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只得继续装睡,等他无趣时自行离开。


而另一名头痛人物冈田一夫,她是很想下床踢他一脚,不过装要装得像,她继续躺在床上当植物人,任由他们互相厮杀。


本来她可以做到木石无所动的境界,可嘴巴臭如水沟的小弟和阿q老爸的上场,教她再也无法伪装下去。


“不孝女,老爸白养你了,看哪个不怕死的笨蛋敢要你,包袱收收就给我滚出去。”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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