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绫保持着一定距离慢慢踱向蒙古包,秘想起一件更大的事,瞬间便觉心情沉闷。
先头问过胤禛,此行不同往日,皇子与福晋各有各的住处。皇子们的蒙古包全聚集在一片,而福晋们的,则会与之稍有距离。
这安排……
虽胤禛说,这不过是蒙古王爷们有心孝敬,对眷都妥善安置,更显对天家敬重之心;但,偶可不这么想。这样的安置,估计没一个福晋会乐意,心生怨愤的怕还多些;而蒙古王爷们,哼哼,电视上看多了;分离住所,最大的用意不就是往阿哥们身边送人嘛。
不过,蒙古人偶倒不担心,担心的,是年氏。差点忘了这回同来的,还有她;而且,人家还是人前示宠的主打福晋!既要示宠,只怕,不能就那么将年氏冷落一边吧……
第九卷 野餐遇袭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是底n此上传了
打开一个网页得超过半小时……很郁闷
若是成功,大家就看看
剩下的我明天去学校传真没想到,看似简陋的蒙古包内,所有常用摆设一应具全,竟连文房四宝都备得齐齐的。只那张宽宽的,与平日睡的略有差别,矮矮的,有点像榻榻米,还铺了层雪白雪白的厚羊毛垫子。
开心地扑到上打了几个滚,放肆地成大字状歇了会,我便对着那尖尖的屋顶发起了呆。
本以为出了府,我这贴身小厮便能每时每刻伴着胤禛了,可这大清条条款款的规矩附着,压根跟在京没什么区别;我,仍只能等着胤禛忙完面儿上的事,才得以与他相见。
若此刻,是在2000年多好,与心爱的人一起畅游大草原,露天烧烤,躺在幕中,看那漫天繁星……
惆怅地挥了挥胳膊,又翻了个身,秘发现,尾还有块叠得整整齐齐的锦绸~天助我也,这不刚好能拇当露营的铺布吗?!胤禛那皇子、郡王的身份,是没法改了,怕也不会随我野地里瞎玩的,可,根据上回经验,头一晚的礼节行完,至少得两个时辰;没他伴着,我可以自个儿去享受么~~~嘻嘻!
待小绫给我带来各式糕恒心,我便挎着小篮子,拿了两坛蒙古包内摆好的小酒,抱起那块锦绸出了包包,兴高采烈往远处跑去。太棒了,如今自己又做了奴才,身边再没人监视我了!
在略微能被蒙古包那边营火照着的空旷地段停下,展开锦绸,摆好点心和水酒,我便悠然自得躺了下来。这回出行,完全是来瘦身的。打从出京开始,我就只能吃糕和各类点心,没进过正常的膳。本以为,胤禛只是主奴之分看得太重,不愿我与奴才们共用;后琅知晓,原来,奴才们的膳食,呃,其实就是主子们的残羹剩菜……
一个人吃着,喝着,仰望浩瀚的星空,感受着凉风拂面带来的清爽和自由感;心底刻意不去碰触的那些记忆,然能自制地在脑海中浮现。
已经来了三年有余,不知道,另一个时空下,我的亲人们是否安然无恙?爸爸妈妈,只有我这一个儿,我的离去定是让他们难以承受;而傲天……不敢想象,若知晓如今我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咪,这个守了我十六年,却在结婚前夕亲眼看着我离开的男人,会如何伤心……
“呃!!!”
一股重重的力道猛然砸向我的胸,直压地我口中酒水糕乱喷;更让我愤慨的是,这声刺耳的尖叫,竟是压向我的莫名重物发出的。
“¥%#……&¥#¥…#¥”
一阵阵猛咳吐着口中颤,还没恍过神,上方这张看来一脸不满加倨傲的少年脸,便竖着眉头恶狠狠瞪着我,咬牙切齿咕噜了一串儿偶听不懂的玩意儿,跟着,便摁着我的胸要起身,只这一瞬,却见他怔了下,突然眼神茫然地将手捏了捏。
“小!!死开!”我涨红着脸瞪着他,一把将他从身上推滚到一边儿,赶紧直起身拙了起来。
也忒过分了吧!小不点娃娃,砸我,可以原谅你;竟札我之后,堂而皇之摁着我,还是摁着我的胸部,起身?!还,还捏?!没教养的家伙!
臭小子被推得滚了滚,怔了下,便跳起身,回头去草里扒了扒,拾起一根马鞭揪在手上,满脸愠怒朝我走了过来。
切,瞧这装扮,该是个蒙古人吧?不过十一二岁,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竟还想跟我较量?虽偶现在是个奴才,但,好歹是天家的奴才,一蒙古喂马的,也想来挑衅?
待这马奴走近,我伸手正了正帽子,叉腰站直,摆出一脸凶相,瞪大双眼,恶狠狠盯着他。
“%%¥¥%……”
小不点的气势丝毫不减,用鞭子指着我的脸,怒吼了间依旧难懂的话。想是蒙古语?
我伸手捏住他的鞭子,冲丫翻了个白眼,“说汉语,听不懂!”
“那拉提博尔济吉特。你,名字!?”
这小孩儿的汉语,听儡是古怪,除了自个儿名字,另外那些个字发音超搞笑。臭长臭长的名字,还这么绕口,急急特?!
斜了眼这小不点,不知为何,这少年虽满脸凶狠,我就是怕不起来,哎!估计被胤禛整日那主奴之分灌输得多了,一看到奴才们,便觉理直气壮……这毛病真不好,回头得改改。
“名字!你!”
见我兀自跑神没反应,急急特又怒吼着拽了拽手中马鞭。
切,一r臭未干的小子,也配问偶滴大名?我瞪着他想了想。胸,被摸出来了,若是告诉他偶叫小民子,今儿的事传到胤禛耳朵里,怕又是一顿不满。嘿嘿,急急特是吧?偶也有蒙古名字。
我得意地抿嘴笑了笑,松开马鞭,俯身一蹲,“在下,敏敏特穆尔!”
“敏敏特穆尔?!”急急特皱着眉头嘀咕着重复了一边,见我脸上不再一副泼相,怒气似也消了不少,拿鞭子点了点我的肩头,依旧咬字不清地问道,“人?”
这不废话吗?你丫方才摸到的,难道是男人的玩意儿?!偶因现在的奴才身份懒得跟你计较,还不赶紧跑了算了?!
懒得跟这无法正常交流的小家伙多言,我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坐下兀自继续方才的吃喝赏景。时辰有限,得抓紧时间好好享受。
本以为,无法交流,再加上是他挑事在先,我都没生气,这急急特也该识相点早些离开。可他,却就这么杵在我面前,不知愣什么神,跟着,不请自便,挨着我就在锦绸上坐了,竟,还伸手抓起偶剩下的那坛酒猛往嘴里灌!
我一把夺过小酒坛,转脸瞪着他,“酒!我的!你!喝自己的!”
急急特秘被我这么一夺,尚稳进嘴的酒,直接顺着下巴流满了领襟,捏了马鞭子甩手便抽在我胳膊上,“放肆!”
臭小子!敢打我,我跟你说,上回胤禛罚我下跪的事儿,我还没找到出气筒呢!
我小心地将酒坛子放去一边,转手秘从他手里拽过马鞭,照丫背上抽了过去,边抽边吼,“放肆!我!主子!你!奴才!”
第九卷 臭小子的家世
刚抽了两下,臭小子便满眼杀气瞪向我,一把将我推得歪了身子,伸手跟我争夺着马鞭。
小娃娃一个,力气还蛮大,争着扯着,渐渐的,那鞭子竟朝他的方向挪去许多,还将我的手都磨得火辣辣。
僵持了半天,瞧着这小子一脸愤慨加认真,咬着牙使劲儿,我低笑了笑,秘松手,他便直直朝后栽去,帽子登时摔出好远,“呃!!!”
这臭小子,怎每次发出的惊叫都这么搞笑!我捂着嘴狂笑不止,竟也忘了去担心他会否报复。
只见他一脸狼狈复又坐直,却一改方才的愠怒,睁大了双眼,傻傻看着我,眼中浮现的情绪,有些怪异,不再像是怒火,而是……
我莫名其妙看着突然静下来的他,渐渐止住笑;这孩子此刻惹人怜惜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亲人?
“托娅!”
晕!刚因他此时小白兔般,孤独而渴望亲近的眼神略觉心疼,这小子却摇身一变,恢复了小本,大喊着扑到我的怀中,紧紧把头贴在我的胸前,小小的怀抱直把慰得喘不过气儿。
“臭小子!你”
我一边吼着一边在背后掰他的手,却突然听到胸前一阵的啜泣声。
这小急急特,哭了??不过小小欺负了他一下,竟这么委屈?
听着小不点压抑的哭声,我不由一阵懊悔,轻轻拍着他的背,正想出言安慰,却从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跟着,便是一声带着询问的紧张呼唤,“六世子?!”
这,定不是在喊我!我诧异地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破孩,不由僵直了身子,满脸呆滞……
世子?!我就这么背?!莫非在清朝,我就只有房里蹲守的命?!为何一踏出房门,就会发生状况?趁着皇家大宴,本想着碰不到任何有身份的大人物了!可,这随便欺负个小p孩,竟是某蒙古世子?!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听到唤,急急特的哭声也嘎然而止,头却依旧埋在我的怀里,轻轻蹭了蹭,也不知是不是在擦鼻涕,过了几秒,才慢慢抬起脸,松开双臂,湿润的双眸直直盯着我,“跟我,回蒙古。”
回,回蒙古?!跟你?!要我去做你妈咪么?!
被此刻莫名其妙的状况搞得一头雾水,我大张着嘴说不出话,却见小p孩伸手擦了擦脸起身站直,凝视着我伸出一只胳膊,一扫方才孤独无助的神,眼含坚定地再次说道,“跟我,回蒙古。”
我忙回过神,摇摇头摆摆手,镇定地说道,“不去。我,不是蒙古人。”
小急急特听到我的回答,怔了怔,眼中滑过一丝失望,跟着便恢复了坚定,紧紧抿了抿嘴,伸出的那只手依旧放在我的眼前。
“大胆刁奴!”马上跳下的大个儿男人,穿的是蒙古衣饰,汉语倒说得极为流利,站在小不点身后恶狠狠瞪着我,“扎萨克和硕达尔汉亲王六世子面前,还不快起身行礼?”……xxxx亲王?的世子?!我看我只能傻笑了……命真好,惹这小鬼,他爹地竟比我家老公封号还高一级?!
我还没回话,急急特便盯着我,却像是冲着蒙古侍卫,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蒙语,我能听懂的,只有‘敏敏特穆尔’。
待他讲完,大个儿便沉声问道,“敏敏特穆尔?你是蒙古人?世子问你,眼下,你是哪位阿哥爷的奴才?”……真想狠狠抽自己俩耳光!敢情方才我显摆的蒙古名字,让这小破孩误会我是他同胞了?!可,可他那么多草原同胞,为何非揪我回去凑数?!
“快回世子话。”
大个儿再度开口,我苦着脸看了看依旧伸着手小p孩,自个儿撑着地起身,压着嗓子回道,“麻烦您告诉世子,我,奴才错了。奴才真不是蒙古人。如今伺候的主子爷,若知晓我今儿个溜出来玩,会扒了奴才皮的。求世子放过奴才吧。”
听完翻译,小不点装模作样一脸成熟地点点头,微微皱眉看着我,秘伸手将马鞭塞到我手中,说道,“拿去。明儿,找我。”跟着,便又扭头嘀嘀咕咕,借着大个儿翻译道,“世子说,明儿个这时候,以此马鞭为信物,去世子蒙古包内,见过一面,便不再计较你今日犯上之举。否则,哼,世子会求皇上为他做主!”
话一说完,也不等我回应,小急急特便伸手摁了摁我的肩,转身利索地跨上马,与那大个儿疾驰而去,只留下我呆立原地,瞅着手上的马鞭子恍神……这臭小子,要我去他蒙古包干嘛?一未成年的小不点,虽不怕他做坏事,可,可他吃豆腐的招数倒是很多……而且,还拿皇上威胁我?……呃,我得好好想想,皇上跟胤禛,到底哪个吓人些……
好好的野营气氛,就这么被破坏了。
满心不甘加疑惑地垂头走回去,却发现门帘前,多了两个眼熟的亲兵,可不就经常被打发来监视偶滴俩木头脸么?!
见我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俩人也都是一怔,相互转脸看了看,便恭敬地帮我挑开了帘子……难道,里睡觉他们要站岗的?那,那,这包包的隔音效果貌似不咋地啊……
褪得只剩下裹胸和纱裤,偶便无奈地爬去羊毛垫子上,抱着枕头眯上眼。想起方才那小破孩就来气,好不容易享受下现代的野营,却被丫给毁了!更要命的是,明儿……该怎么办呢……
脑中一团乱麻胡乱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得外头传来阵阵低语。
“回年主子,四爷说,他不在时,不准任何人入内。”
“连我也不能?!”
“回年主子,四爷确是这么吩咐的。”
“哼。李栓儿在里头么?叫他出来,我有话交代。”
“回年主子,帐内无人。”
“无人?”年氏压低了的的尖嗓音里,满是疑惑,“让开!再拦着,过会儿爷回来,仔细你们的皮!”
晕……到底是老四的人,真有开人皮灯笼店的潜质……
我揉揉眼翻了个身,支起耳朵仔细听。偶倒要看看,这骄横的人与冷酷的侍卫pk,赢者为谁。反正,我也不怕见着她,丫要真的闯进来,偶就给她来个人斜倚,气死她!
可惜,等着盼着的好戏,因一句冷冰冰,很是不满的低语中断,“在这闹什么?仔细自个儿的身份。”
“爷~~您可算回来了~~身并非有意寻事,只您瞧瞧,这些奴才眼里还有身么?”年氏方才的骄横,立刻烟消云散,取代的,是嗲声嗲气的的笑语。
胤禛似是对年氏的识相很满意,声音里多了丝温度,淡淡说道,“怨不得他们,确是爷的交代。况且,此处不是你复的。”
“爷~~”年氏依旧娇滴滴,不依不饶,“方才在那厢候了许久,您也没过去。身不过想好好侍奉您么……”
“一路劳顿,爷很乏。明儿还得狩粒”面对饥渴的娇,这蒙古包藏娇的霸王,声音依旧淡淡然,“你,送年福晋回去安歇。”
一个亲兵低声应过,年氏便又开了口,声音虽仍娇柔,语气却比方才多了丝强硬,“爷~为何不让身入内,只服侍您睡下也不成么?”
本以为胤禛还要安慰间,谁想,帘子一挑,便见他冷着脸踱了进来。
我还趴在啥神,却见他微蹙眉头走到边,四下看了看,不解地悄声问道,“这么躺着,不难受?”
也不晓得年氏走了没,看胤禛的意思,不打算让丫知道我在,还是注意些的好。我一个骨碌直起身子,朝外看了看,抱着他的脖子伏在耳边悄悄回道,“四爷,这羊毛又暖又软,很舒服呢。”
胤禛低笑了笑,伸手揽着我的腰抱下,依旧低着声音,“哪有直接躺这上头的?幸好你没睡下,爷差点忘了,此番就带你这一个小奴才。先把单子铺了,待会伺候爷沐。”
单子?!……莫非是方才被偶拿去露营的餐布?!晕倒……
我咬着唇睁大双眼,期待地盯着他,嗫嚅道,“四爷,咱不要单子成么……就想躺羊毛上。”
胤禛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耳朵,抿唇笑道,“笨丫头,那么着里会燥的。况且,”正说着,却面有疑惑凑近我的脸闻了闻,诧异地问道,“喝酒了?”
第九卷 坦白从宽
独自野材事本就没打算瞒着胤禛,要不我也不会带酒去了;只是,如今平白杀出个xx小世子,这简单的事儿,就有些棘手了……
对视上胤禛询问的眼神,我点点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一边动手给他更衣,一边轻声回道,“四爷,酒,是房里的。方才我出去过,自个儿在草原上用的糕和酒水~”
胤禛一怔,转眼看了看屋角剩下的几坛酒,跟着,神古怪地瞥了我一眼,微微蹙眉问道,“你……喝了多少?可觉身子不适?”
晕?!难道这酒有玄机,不能随意喝的?封口上的贴条,我虽炕懂,可,闻起来就是普通的酒味儿嘛。
我不解地嘟着嘴摇摇头,茫然地回道,“就喝了几口,不觉难受啊。不过,这酒像是哟御寒的,随意喝些,身子就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