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掩饰地干笑几声,表情严肃地嘀咕道,“敏敏胡说的……四爷莫怪……”
“是。”胤禛依旧蹙着眉,伸手轻轻托起我的下巴,脸上却少了方才的惊诧,盯着我的眼看了看,渐渐翘起嘴角笑道,“不过,你可记得?你说过,爷是你眼里,最好看的男人。”
自大狂!偶那是为讨你欢心么……世上肯定有比你好看的男人,偶只是没机会见着罢了……
我抿唇笑着回视着他,狠狠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嗯~胤禛不只是我眼里,也是我心里,最最好看的男人~”
胤禛低笑了笑,起身去边儿上拿过一套桃红旗装放在头,轻摁着我的双肩笑道,“穿上。爷跟十四弟出去走走,过会儿带他来见你。”
“嗯嗯嗯!”我开心地慌不迭一阵点头,目送胤禛淡淡笑着离了帐,连忙起身将衣服往身上套。
好棒!马上又要见到一头阿哥爷了,还是胤禛的亲弟弟,嘻嘻……不过,这霸王,可真是有亲有疏……连人家未成年小世子的醋都要吃,却会主动给我见小十四~~~哼~到底是亲兄弟~!
换好了衣服才觉着哪儿不对劲……对了!不是要我装男人么?怎今儿又让我穿旗装??而且,这套服饰又是哪儿来的?
莫名其妙在屋里踱了踱,仍是未见胤禛回帐,只好蹲身逗弄着没牙牙的小白狐。小家伙细长的小媚眼儿里,似乎还有着隐隐泪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拔牙给痛的……哎!可怜的小宝贝儿,以后,呃,你就只好跟着胤禛吃素啦~!嘻嘻。
可,既然现在是偶滴小宠物,久有个属于自个儿的名字哦!叫什呢……一遍遍轻抚着小又滑又亮的白毛毛,看着它温顺无比的小模样,我嘿嘿坏笑了两声,乐道,“小宝贝儿,你以后,就叫兔筒!哈!”
“怎又自个儿傻笑呢?”
胤禛含笑的声音淡淡响起,我撅着嘴不满地朝他瞪了一眼,才发现,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个黄带子阿哥;年纪比胤禛小,模样倒与他七八分像……莫非,他就是胤禵?!
怔了怔,我忙收起佯怒的表情起身踱去,半蹲着身子恭谦地揖道,“十四爷吉安。”
“身子不适,甭多礼。快起。”
话音刚落,胤禵便关切又紧张地出言相阻,甚至还伸出双臂,作势要扶我起身。
这个阿哥……怎如此热情?就算是胤禛的亲兄弟,也不能对嫂嫂这般毛手毛脚吧?!何况,偶家老公还是个大醋桶呢!
我惊慌地看了他一眼,忙垂头往胤禛身边挪去,躲闪着他的扶持;待胤禛伸手将我拥在怀中,才抬起头满眼不解看向胤禵。
“敏敏!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刚茫然地对视上胤禵满是惊诧与痛苦的双眸,他便无措地低吼一声,直让我吓得缩着脖子紧紧搂住胤禛的腰,嗫嚅着咕哝道,“我……我……”
说我不记得他?我,以前跟他很熟么?怎么我自己不知道?难道说,我又失忆了?!貌似来了大清朝,除去没有钮祜禄本人的记忆,我一直都很健康啊……至多,是昨的事记不大清楚,虽曾试着去回忆,可不知怎的,总会被其他事情阻挡;而内心,似是也不怎么情愿去面对,去努力,渐渐地,也就压下了这念头。
可,昨,至多是我痛经导致昏厥,这般小事,又怎会与这素未谋面的阿哥有关联?
胤禵见我不再出声,紧呡着唇凝视着我,眼中无声的懊悔和愤懑,猛然让我觉得有丝心酸,可他铁青的脸,却又让我有些惊恐,只好别过脸,皱着眉睁大双眼,无助地看着胤禛,嗫嚅道,“四爷……我,我怕。”
打我起身来到二人面前,胤禛就未作言语,此刻对视上我不安的双眸,抿唇笑了笑,轻轻捏了捏我的脸,安慰道,“不怕。昔日你确是在家宴上,见过十四弟的,想是人多,并未留心。十四弟心闹,跟你开玩笑罢了。”
是么?可胤禵那眼神……
“十四弟,若别无他事,四哥就不多留了。”胤禛淡淡说完,见胤禵木桩似的原地呆立,并未多言,只轻轻抬起我的下巴,低笑道,“方才又在乐什么?”
我瞥了眼胤禵,只见那孩子y沉青黑的面容上,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直直盯着我,那眼神,就似胤禛不在,便立时会将我生吞活剥!直让我心惊胆寒地慌忙低下头,埋首在胤禛胸前嘀咕道,“方才给宝宝起名字呢。”
“哦?”胤禛又轻声笑了笑,便不再理会胤禵,拥着我踱到笼子前,看了眼小,捏捏我的肩问道,“不跟爷商量就给它起名字了?叫什么?”
“兔兔……”
胤禛怔了怔,扑哧一笑,轻轻拧着我的脸笑道,“这是!你这个笨丫头!”
“四爷~”说道小宠物,我便翘起了嘴角,蹲身摸着它的毛乐呵呵地笑道,“是。可,是被你拔了牙,只能吃素的假!~而且,你瞧它,这么白,又温顺得像只兔子……叫兔兔多可爱?!”
话音才刚落,便秘被人揪住肩膀扯起身,一顿怒吼,“还说不记得我!!这名字!是你跟爷一起想的!”
我被吓得呆立原地,还在愣神,便见胤禛寒着脸将我肩头的手一把扯掉,紧紧拥在怀中,眯眼盯着胤禵咬牙说道,“十四弟,再做失礼之举,莫怪四哥不留情面。”
胤禵依旧红着眼,直直盯着我的脸,怒声吼道,“四哥!我不信,我不信敏敏她不记得我!”
“记得怎样?不记得如何?”胤禛面无表情直视着他,只声音却像从齿缝间磨出来似的,让人不自觉心里发颤,“今日,全是拜你所赐。四哥,代你四嫂谢过了。”
“你!”胤禵狠狠握了握拳,却在看到我眼中对他的惊恐时,猛然一怔,痛苦地回视着我,喃声说道,“不是我,敏敏,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听着他越来越的声音,看着他由黑转白,逐渐失去血的面颊,我的心中莫名泛起一丝酸楚,似是心底一处不想碰触的隐秘地带,被这番言语阵阵敲扣,眼中雾气也越来越浓,不自觉顺着脸颊流淌,我缓缓闭上眼,转身埋首在胤禛胸前,“四爷,我,痕……”
胤禛回手便拥住我的背,轻抚着冷笑道,“还不走?必要害死她,你才甘心?”
“你……”胤禵格格的咬牙声,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伴着那急促的呼吸声,只听他y沉沉低声说道,“四哥,你明知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你偏要……”
“对,”胤禛依旧轻抚着我的背,不紧不慢,冷冷低笑着打断道,“确是你我之间的事。只是,你也知晓,这种手段的一切后果,都会由她来承担。四哥可说错了?”
手段?后果?由我承担?
深埋心底的一丝记忆,似要因二人的对话破土而出;而我,却像下意识地在抵抗,不愿去想,纠结而又挣扎,只觉得心力交瘁,紧紧抱住胤禛的腰,颤抖着身子,泪流不止,啜泣着摇头哀求道,“四爷,我不想听!不想听!”
胤禛身子一僵,忙伸手轻轻托起我的脸,擦拭着我的眼泪,勉强翘起嘴角低说道,“好,不听。”跟着,转脸怒道,“还不走?!”
不敢去看胤禵的神,只泪眼模糊地,对视着胤禛满是心疼的双眸,强自压抑着泪水,紧紧咬着下唇;脑后,沉重的脚步声也慢慢响起,伴随着的,是胤禵低沉而痛苦的低语,“不是我……你不会忘了我……我不信……”
不愿去想,为何此刻这般心酸难忍,泪流不止,更是有意抗拒,二人口中关于我的话语。
待胤禛黑着脸目送胤禵离去,便垂头看向我,边轻轻抚去我脸颊残留的泪水,边带着丝疑惑低声问道,“怎哭得这样,想到何事让你伤心么?”
“没……没有,”我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泪,牵强地扯了个笑回道,“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四爷,我痕,什么都不愿想……只想你陪着我,抱着我,就好。”
胤禛怔了怔,默不言声拿拇指摩挲着我的眼角,好半天,才伸手摸上我的脖子,低笑着拉起我的手放在领口,眼中带着丝暧昧悄声说道,“好,什么都不想。只是这几日,不准把爷褪净,更不准惑爷。”……满心莫名的伤感,瞬时被这间话搅散,我不满地拿眼角斜着他嗔道,“四爷!我怎就整日惑你了!我这几日不能侍奉……别惑人的,该是你吧?!”
胤禛轻笑一声,摁了摁我的手,示意我开始褪衣,才又抿唇笑着揶揄道,“莫说你不记得。昔日在府上,遇着人病,你那手脚就更不安分。非得折腾地爷里睡不安稳,你才得意。你当爷炕出你的坏心眼儿?”……原来,这小子什么都明白?!我坏笑着吐吐舌头垂下头,一阵笑。
的确,一逢着月事,我都会变本加厉挑逗他,超喜欢看这小子又急又燥,却没法灭火的德儿……哈哈!
第十卷 终要忆起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下章要恢复甜蜜!!!
丫的,偶发现一开虐咋就停不了手呢!!!抽自己俩嘴巴子!真气死偶了!!!好爽!真没想到,在现代,只能公园里溜溜狗,跑到大清朝,竟能在大草原上溜!
一早胤禛便交代,要我打今儿起,换回装;甚至,昨儿就已着人去了十几里外的集镇,买烂些漂亮的裙褂和肚兜;真不知这小子哪根脑神经又错了位,神也是他,鬼也是他,整日把我当玩偶摆弄……
于是乎,午膳过后,我便将裹胸布缠在了兔兔的脖子上,开心地领着它,在草原上你追我赶,兴冲冲玩了半响。
可到了傍晚,看着先头只舔j骨架,不肯吃青菜的小家伙,竟饿得爬在地上猛啃野草……心里酸溜溜的,只好起身带它回帐,坐等丰盛的晚餐;顺带着,准备给小家伙嚼些jr解解馋,看看咽不咽得下。
进了帐才发觉,胤禛,似乎回来过,想必,是狩猎结束去赴宴了?可为何,还要先回房换过内褂才去??
有些不解地拿起掉落在尾的褂子,却被吓了一跳。
昨,胤禛说怕我惑他,连睡袍都不让我给他换,非要穿着内衣睡;本以为,给丫留条裤子就好;可他,却连上衣都死活不让我褪。那模样,就似他一了身子,就会被我强暴……
但,丫动手扯我肚兜倒是二话不说,直让我哭笑不得,半着身子,由他安心地抱着沉沉睡去。
当时,并戊觉他身上有何不妥;莫非,是今儿打猎时受了伤?为何这褂子上,突然多了这么些血渍?还隐隐有股药味儿?而且……我不在,谁服侍他换的衣裳?
有些心神不宁地抱着兔兔在边坐了会儿,正想着侍卫去宴席那厢问问,便见小绫微笑着掀了帘子进帐,着人将晚膳在桌上摆好,瞟了眼兔兔低笑道,“福晋,您怀里,可是昨儿四爷抓的那小白狐?”
“嗯!~”点点头回给她一个微笑,我便抱着小起身踱到桌前,拉她坐下轻声问道,“方才,你见过四爷吗?他是不是狩猎时受了伤?”
小绫闻言一怔,忙关切地说道,“奴婢今儿还没见过四爷。不过,听十三爷说,四爷去打猎,不过是走走场,除去昨儿满山遍野抓,几乎都没见他寻过猎物。该不会遇着危险吧?”
对哦!怎忘了这小子不杀生呢?上回还跟我说过,他去狩猎,不过是在猎场边缘拉个网,进来一个逮一个,压根儿就是守株待兔型……
可那血,又是咋回事?莫非今儿,有熊瞎子钻他网里了?!
正皱着眉头胡思乱想,小却似闻到了桌上的味儿,在我怀里翘着头一阵挣扎;我忙回过神,笑眯眯低头看了看它,一边邀小绫动筷,一边挑起jr嚼了嚼,往兔兔口中塞去。
小家伙,想是饿极了,r末不过刚入口,就见它脖子一伸,瞬间那玩意儿便没了影儿,直把我和小绫逗得合不住嘴。见它吃得欢,我也渐渐开心起来,顾不上填自个儿肚子,慌不迭嚼着jr喂,直到吃完大半只j,兔兔才心满意足地从我腿上蹦下地,散步似的绕着桌子转来转去。
起身擦了擦手,我才复又桌前坐下,而小绫也已微笑着为我盛了一碗白汤放在面前,“福晋,昨儿是怕您身子虚,不能大补。今儿个这参汤,熬了许久的,您多喝些。”
“参汤……”我凝视着眼前,这冒着丝丝白气的浓汤,猛然间脑子一片混沌,嗫嚅着重复了一遍,忽觉心头一阵重击,挥手将那碗打碎在地,失魂落魄地起身倒退几步,颤抖着身子捂住耳朵,摇着头吼道,“我不喝!!全都要害我!!我不喝!!我死也不喝!!!”
“福晋……”小绫因我的怒吼,瞬时脸煞白,连忙起身向我踱来,轻声劝慰道,“福晋,您别怕,这……”
“不要碰我!”脑中心中,满是对参汤和这人莫名的恐惧,我一把推开她想要相扶双手,哆嗦着咬唇瞪向她;可见她仍作势要上前,不由更为惊恐,立刻扭头,跌跌撞撞朝帐外冲去。
阑及思索,也不想思索,可我知道,一定不能喝那参汤,一定不能!
惊慌失措朝着没人的地方躲,不知跑了多久,猛然被野草绊倒在地,我才停了下来,缓缓蜷缩一团,窝在漆黑的草丛中,放声大哭。
不愿去想,此刻心底无尽的哀伤和恐惧来自何处;只想远远逃离有人声的地方。似乎突然间,所有人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只除了,除了我的胤禛。可他不在,没有他,除了逃离,我,又能如何保护自己?
尽管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思绪,脑中仍是不可自制地浮现出混乱的记忆。
一会儿,是身着现代装的我,在灿烂阳光下,与胤禛微笑相偕;一会儿,是酒吧里,我与狐朋狗友开怀对饮,爽朗大笑;一会儿,又是身着旗装的我,与胤禛耳边细语,相拥相视;一会儿,却又是唇齿发白的我,在众人面前,荡地呻吟着,倒在血泊中……
脑中这些不同场景的冲击,直让我头痛裂,睁不开眼;只能用越发肆意的放声哭喊,来倾泻心底的哀伤恐惧,与难忍的头疼。
笼罩下,这偌大的草原,只听得到我一人声嘶力竭的哭喊,让我心头平添一丝孤独;待得一张毛绒绒的大氅秘将吸住,那双熟悉的大手紧紧拥起我抱在怀中;我救命稻草般窝在他充满安全感,却有些僵直的臂膀间,伸手抓住他的领襟,紧紧攥着,闭上眼哭着嚷道,“胤禛,我好怕!你不要走!不要再留下我自己!我真的!怕!”
“不要怕,我不会走。”胤禛有些压抑地低回应着我,双臂在我背上越箍越紧,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猛然一怔,止住一切动作与声响,呆呆地看着他紧簇着的双眉下,痛苦的双眸。
目光由他紧呡的唇,渐渐滑向他的双肩,猛然间,不愿面对的记忆,翻江倒海涌上脑海。
那一,在小十三与亲兵面前,毫不知耻的低唤与自抚;尚不知存在的宝宝,从体内化为血水离我而去;在胤禛怀里,那荡的索求,疯狂的挣扎,失控的撕咬;一切的一切,环绕着两个名字,年氏,十四弟……
“不!”头,痛得像要随裂开;想要逃开他的锢,不去面对这让我无法自处的面容,却被死死困住,只有狂乱地左右摆着头,尖叫着哭喊道,“不是我!那不是我!骗我!都是假的!是梦!是梦!我要回去!我不要在梦里!……”
声嘶力竭地哀嚎声中,胤禛伸手将我的头牢牢摁在胸前,沙哑着嗓子喃声说道,“敏敏……你不要这样。我,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
趴在他起伏急促的胸膛上,我依旧喃喃自语着,拒绝承认一切,听不进也想不进他的低语;只想快些粹噩梦中转醒,恢复我昔日单纯而甜蜜的生活。
可是,不管怎样说服自己,不管怎样挣扎,心间的哀伤与恐惧都与我相伴。
若真的,不能醒来……狠狠咬着唇,任齿间血腥弥漫,我痛苦地闭上眼,呢喃着哭道,“让我走,回三百年后。让我走……胤禛,放我走,让我走,我好怕……”
胤禛紧锢着我的身子,猛然僵直,跟着,死死摁住我沉声说道,“你们回去吧,马留下。若非皇阿玛与太踪见,不要前来叨扰。”
“是。”
“敏敏,”脑后的手,渐渐松开,胤禛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心疼地轻抚着我下唇的血渍,苦笑着温柔地说道,“胤禛陪你离开这,好不好?”
“嗯……”我怔了怔,眼中噙着泪水惊喜地回视着他,点点头啜泣道,“我怕,怕你不跟我走。可我,不适合这里,真的不适合……”
为何胤禛此时的笑,让我觉得这般心酸,轻抚着他微翘着的嘴角,我也牵强地露出一个微笑,却见他别过脸去,松开在我背上的手,轻搂着我的腰,拥我踱出几步,站立在一匹浑身漆黑的高头大马下,默不言声将我抱上马,自个儿也翻身而上,贴背搂住我的腰,俯首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我陪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好不好?”
“嗯……”我安心地点点头,回首看了眼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地,忙又垂下头,指着前方漆黑漆黑,毫无人声的广阔草原,悄声说道,“去那里,好吗?”
第十卷 草原心语
由慢转快,被沉默不语的胤禛稳稳搂在胸前,安心地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耳边冷风呼啸而过,渐渐远离那充满危机的营地,我的心绪也缓缓得以平复,心无杂念,享受着在大草原上,与心上人纵马疾驰的自由感,甚至,咯咯笑出了声。
“胤禛,”不知跑出了多远,遥望前方天地相接的浩瀚星空,我反手抓住他的腰,喘着气大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