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睡?
她对我竟毫无依恋之心,在我身边,只是为了有一处容身么?
一夜情?事不大?忘了?不用我负责?
这个女人,竟将我对她的恩宠,当作那是她对我的赏赐?!她究竟知道我是何等身份么?竟敢如此挑战我的尊严?身为皇子,除了皇阿玛的女人,天下间,能得到我等恩宠的女人,无不感激涕零。即使不说身份,世上哪个女人敢如此不重视贞节?居然在行房之后,说不用男人负责?那口气,就似不过宠幸过我一夜而已,让我忘了?!
震惊过后,暴怒与极度不甘的我,简直想立时将这女人掐死!
更让我狂躁的是,伸手握上她脖子那刻,她竟毫无惧色,满目倔强,甚至,有种解脱的淡定。
你想死,我偏不准!
“把她给我锁起来,三天不准吃饭!你想好吃好睡!还得看爷准不准!”带着满心挫败和愤懑,我甩手将她扔在地上,朝着满脸惊慌的高福吼完,便怒冲冲走出了院子。
进前厅瞧见福晋我才知晓,今儿胤禵竟也来找过她。
本想着此次离京留下她,让那拉氏好好调教,早点改了这不知死活的倔性子。可此刻看来,必得将她带在身边。否则,胤禵几番纠缠之下,这不知贞节为何物的女人,定会不忠于我。
可,这一晚,竟辗转难眠。
想起昨夜,她眼角的泪珠,满目的柔情,恬静安心的睡容,我的愤懑渐渐转为心疼。可她今日的倔强和淡定,又实在让我不甘。强压着想去看看她的冲动,终于熬到天蒙蒙亮,我便起身叫了高福过来问话。
“那丫头,可有求饶?”
高福看了看我,脸上有丝忐忑,低声回道,“回主子,昨夜没听她有什么声响。”
竟还是不知错么?
我皱皱眉,抛开一整晚的怜惜之意,不言声任他伺候完,便径自进了宫。
忙完朝务,一回府便见胤禵早早在前厅等着,见我进门,满脸笑意说道,“四哥,敏敏犯事儿受罚了?弟弟不是求情的,只去看看她成么?”
“嗯。”我低低应了声,淡淡笑着领他前去。
这是十四弟想去看她,不是我……
可她,竟真让胤禵如此魂牵梦绕么?生辰过后,这整日浪荡的弟弟,居然为了她,天天往我府上跑。
进门见她深深埋头膝间,蜷缩一团紧紧靠在墙角,我不由心中怜惜,正想快步过去抱起她,胤禵却急急奔去,拥着她的肩,轻轻抬起她的脸。
她昨日还满是红晕的双颊,此刻看来苍白而又柔弱,细密的睫毛在紧闭的双眼下,微微发颤;毫无血色的双唇紧紧抿着,为这娇柔的面容,平添一丝让我不甘的倔强。
胤禵皱眉看向我,眼中有着一丝期待,“四哥!既然她不合你意,干脆给我好了。我府上找个识字的跟你换还不成么?”
不知她是否还清醒着,抑或失去了意识?为何仍未睁开双眸,却似抓着救命稻草般揪住了胤禵的袖口。
这一幕再次让我妒意横生,冷冷开口回绝道,“一样的话要我说两遍么?除了她,你随便挑。”
胤禵怔了怔,伸手握住她的手,面带愠怒朝我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个丫头么?何至就非要驳了你亲兄弟的面子!”
若此刻告诉胤禵,我有心纳她为妾,只怕这爱与我争抢的弟弟,根本不会在意她是否已给了我,隔日便敢去额娘那讨她走;可他怎知道,明日我便会带了她离府,根本不会给他一丝机会。
想了想,我寒着脸低低说道,“因为她太倔。不把她这倔脾气治过来,我是不可能放过她的。你看也看过了。还不赶紧去给额娘请安么?难道还非得皇阿玛下道圣旨你才记得去?”
胤禵眼带不甘瞪着我,却毫无再留下的理由,转脸不忍地看了看她,便轻轻松手,满面愠怒离去。
我缓缓踱到她的身边,拥着她冰一样寒凉的身子,盯住她方才抓住胤禵的那只手,低低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清醒着,都给爷记住了。爷给你的,你只能接受!爷想要的,就必定要得到!十四弟救不了你!你的身,你的心都必须是我的,只是我的!”
她似乎听到了我的话,方才紧闭着的双唇微微张了张,却未发出一丝声响,缓缓倒在了我的怀中。
六
直待进了那拉氏的屋,我还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太医说,她乃受了湿寒之气才会昏厥,只要快些让她回暖即可。本想着将她扔回被子,可想起她昨日不知死活的论调,仍是心有不甘。
想了想,我便着人抬来热水,又叫翠儿过来将她除了衣物,抱起她便直接丢进了澡盆。
我要她睁开眼就明白,自个儿是我的女人,再也逃不掉。
可她……
温热的水汽下,她的身子渐渐回暖,脸颊也慢慢红润起来。
“嗯……”
本正细细打量着她水中诱人身躯的我,听到她细微的呢喃声,便抬眼向她面上看去。
她的双目仍轻轻闭着,睫毛一阵阵颤抖,突然小鼻头一红,撇嘴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喊着些让我莫名其妙的话。
她竟知道我的名讳?说我是霸王?欺负她?还有……‘妈咪’,‘爸爸’?她,居然还会洋文?
我伸手便拧着她的脸,将她唤醒。
可见她的确被我的惩罚吓怕了,竟说起了胡话,说自个儿是来自三百年后的妖孽……
若是妖孽,还能被我如此欺凌么?早该用些妖术跑了的。
我轻笑着拆穿,又将她一番逗弄,可直到转身离去,这个笨丫头才察觉自个儿在澡盆子里泡着……
这女人的毫无心机,直让我哭笑不得,似是各种手段,都得不到预想的效果,换来的,只是我的开怀一笑……
出京之后,我便再没碰过她。
上回的强占,虽让人念怀,可那并不是我本意。若非她激怒于我,我自会将她的处子之身留至大婚当日。
且如今,每晚刚服侍我睡下,她便逃也似地离去,那模样,就像我是大j大恶的登徒子,见着女人就不会放过。
平日有不喜女色之清誉的我,竟被她想的如此不堪,直叫我满心不甘,强压着火再不碰她,准备待得大婚之日,再名正言顺去享有。
我要的,是她死心塌的跟随与念想,并非只是身子。
可,我又如何能想到,即便如此,她仍然想要逃离,彻底逃开我的掌控。
得知她偷偷与那姓尹的逃离桐城,我的暴怒可想而知。
这个没脑子,不知贞节为何物的女人,竟与那男人见过一面后,便背弃我而去?!我竟这么不入她的眼,不入她的心?
无奈钦差无法擅自回京,只好着两个亲兵一路追上,便装尾随;又命高福快马返京,顺着胤祥的话查了那男人的底细与她的身份。
原来,她本就是旗人,只是早先曾患哑疾无法参加选秀。
原来,她真正的名字,是钮祜禄•敏敏。
而那个男人,竟是她的青梅竹马,早已有心娶她为妻,更在刚刚返京便与她订下了亲事。
她说,早已没有往事记忆,更是从未提过这个男人;为何却又一面见过,便匆匆跟随而去;甚至,在回京之后,再不开口说话,似是定下心要下嫁于他。
是我的惩罚吓着她了么?竟让她如此急于逃离?还是,她太在意妻妾名分?宁愿去做一个奴才的正室,也不愿做我四贝勒的女人?
本想立时请旨赐婚,可她的疾患,先头选秀之际定有记录,此番她又死不开口,若我不在京城,自是无法说服皇阿玛,反而打草惊蛇;更何况,京城之中,还有胤禵这个隐患,若被他得知这女人的身份,只怕我尚未返京,这女人就被讨了去。
‘回主子,您别担心,那丫头与尹家那小子,三个月后才成婚。’
返京途中,我紧紧握着手中,连日来,高福屡次着人送回的的信报,低低笑着。
这女人……她以为她真的可以逃开我么?她是上天送给我的,天不准她离开,她又如何逃得掉?
述职完毕,皇阿玛对我此番公务很是满意,并着上回治水之功,竟要直接晋封我为雍亲王。虽这是我应得之赏,可我知道自个儿此时最想要的东西,不是王爵封号,而是,那个女人。
亲王之封,并非我心之所求,我想要的,是整个江山。但,此时位极人臣,实非夺嫡路上明智之举。
皇阿玛的心思虽难以揣测,可看他对太子的处处压制,已能隐隐察觉,他并非真的有心将皇位传于太子;反而,不停着几个母妃身份高贵的年长皇子触及实务,似是有意考校,以作对比。
此时太过明显宣扬自个儿对权势的欲望,只能让皇阿玛心下生疑,有意防备,毕竟他如今正值壮年,不容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皇位;更何况,成者为王败者寇,若日后我无法拥有整个天下,此时的王爵封号,只会成为日后被他人诛杀之借口。
抛去这一层,那女人……想起她的各种神色与声声娇唤,可能会出现在别的男人床上,我便满心妒火。
我紧紧攥了攥拳,这小女人,立时就得拿下!
皇阿玛听得我执意拿亲王封号,去换一个曾身有疾患的女人,满是怀疑地盯着我看了半响,便微微笑着应了,着我带李公公为见证,前去宣旨。只是,面带深意地要我想好后果:若连一个女人都治不住,这回所有赏赐都不会再有;若未丢了皇家的脸,仍会有功必赏,以郡王封号嘉奖我此番公务之劳。
回京路上,就已想好对付她的法子。
这小丫头,整日一迷糊就呓语,不管睡着还是昏着,一个不小心就会乱说话;再加上胤祥说,她上回竟还求着要酒喝?今日,我便要你喝个够。
可到了凌柱府上,我却忽然有丝怪异的感觉,像是,有些不安?
七
她在凌柱府上,竟是,连哼都没哼过一声?这个倔性子……
正皱眉沉思着,忽听有人来报,十四弟与她在门口候着,要见凌柱?为何此时二人会一同出现?
看来当日我的担忧并非多余,可又有些惊讶,这女人,竟让胤禵这种整日女人堆里打滚的人,都如此放不下?
我翘起嘴角笑了笑,便示意凌柱先行去见了。
只要她在眼前,我绝不会再给她机会逃离,以后,定要牢牢盯死了她。
至于十四弟,他早已迟了一步,不惧为患。
刚进京,胤禵就随着迎接仪仗见了我,开口打过招呼,便迫不及待要见她,只被我寻了托辞,说她尚未回京。得到皇阿玛旨意之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身份,更不能让他知道这丫头此刻就在京城。
而这会子,就算因我御前求赏一事传开,令他猜到我的意图,他也没胆抗旨。所有努力,不过是尽人事罢了,无妨。
曾想过重逢时,面对这不把我放眼里的倔丫头,我该如何压制她,训斥她,惩罚她。
可,却未想到……
四目相望那一瞬,她的双眸竟是充满怜惜与柔情,顷刻间,便让我心头的不甘与郁气竭尽散去,取代的,是些许暖意与欣喜。
原来,我竟这么念着她么?为何连我自个儿都未察觉?
而她,既要从我身边逃开,为何眼中的想念与心疼,看来如此真?或许她的逃离,真的只是惧怕我昔日的惩罚……
我不由翘起了嘴角,淡淡看着她,甚至,想要温柔相对,安抚她惧怕我的心。
而十四弟,刚瞧见我与她的对视,那本来淡然的神色,立时便充满愠怒。
我微笑着,看了看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心里有丝得意。
十四弟,终究是沉不住气……
此番我有圣旨在手,怎会在意他的挑衅?
她的那只手……我不由笑意更浓,虽此时由胤禵牵着,可牵得了一辈子的人,却是我;在我面前这一时炫耀,只会换来他此后一辈子的不甘。
听得旨意特殊,只有她戌时前开口,皇阿玛才会准此婚事,十四弟立时笑了起来,却又慌不迭地伏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
十四弟与她到底有无暧昧?或者,他在威胁她?为何,她此时知道旨意仍不开口?还是无心跟随我么?……我不由紧了紧捏着杯子的手,却在转眼看向她那刻,心下释然。
这个笨丫头……看着她一脸欲哭的惊慌和忐忑,我就想轻笑出声。不过小小惩罚了她一次,怎就这么怕我了?那眼神,就似我会剥了她的皮……
抿唇盯着她看了看,我便有些无奈地示意李德全将她带了下去。
实在被她此刻瞧着我那神情,逗得有些憋不住……这女人的神色,怎如此瞬息万变?就这么一会功夫,忽而呆滞,忽而惧怕,忽而愤恨,忽而刑场赴死般大义凛然……那双美目,一会睁得有圆又大,一会眯得像条缝儿,咕嘟嘟的双唇也不安分,一会微微张开,一会咬得死死的……
再这么放在眼前瞧着,我怕自个儿实在会忍不住,上前狠狠拧她的脸……
待她刚一离开,我便低头稳了稳神,缓缓收起笑意,神色淡然地呡着茶。
十四弟打从见着李德全,便没了刚进门时的淡定,瞧着他带那女人转入后院,便在厅里踱来踱去,面有愁容。
过不多会,忽地住脚,在我身旁坐下,满面不甘地问道,“四哥,你不是说,敏敏还在桐城么?为何此刻她在京中?”
我闻言微微皱眉,淡然地看着他,带着丝不满缓缓开口道,“十四弟,四哥会骗你?你问的,是我府上婢女,欧阳敏敏。她,的确因身子不适,尚在驿馆。只不过,”边说,我边又捏起杯子轻轻把玩着,微微翘起嘴角笑道,“四哥方才刚得的信,那女人,做了叛奴,逃出了驿馆。至于此刻人在哪儿,是不是在京,四哥是真的不知道。”
“你!”十四弟一听便恼红了脸,刚吼了一声,却又不愿在凌柱面前失了皇家尊严,强压着装镇定,扯起嘴角眯眼看着我,语气平和地笑道,“四哥,你也甭以为你就赢得了。方才我早试探过了,那丫头倔的很,瞧见她唇上的口子了么?自个儿咬的。若今日戌时前她仍不开口,日后你可甭怪弟弟没事先跟你招呼。”
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么?
我不由淡淡笑着顿了顿首,继续呡着茶。
若真的不能今日拿下,这个深得额娘宠溺的弟弟,必会整日缠磨着撒娇,要额娘去为他讲情;可他不知道,这女人早已被我占了去,若我得不到,就凭这一条,皇阿玛也不会准了他;他能求来的,不过是赐给这女人的一杯毒酒。
只是,这话现在不能说破,否则,若真的到了那番境地,如何还瞧得见十四弟惊愕,不甘,而又绝望的神情?
正想着,十三弟便踱进了大厅,瞧见胤禵不禁有些诧异,却没多问,招呼几句便在我示意下匆匆往后院赶去。
时辰有限,越早灌醉她越稳妥。
胤禵虽心下疑惑,可因李公公在场,便压着性子没多问。想是总觉着自个儿还有机会,不愿此时就将那女人陷入皇子争抢的局面中,被李德全回宫上报皇阿玛吧。
天色渐暗。
为何还是没结果?那女人,不会真的,在返京途中又失音了吧?
正有些忐忑,便见胤祥大步跨来,得意地喊道,“四哥!李公公!快快,小丫头张嘴了!!”
我一怔,立时起身,按捺着心头的欣喜,淡淡笑着缓步向后踱去;李德全和凌柱也忙紧紧跟上;胤禵,则是满脸不相信,紧簇眉头,甩下众人,急慌慌大步奔了过去。
先头想出这个法子,胤祥便自告奋勇要来劝酒,附带着,还想了法子来防止这小女人犯倔耍诈。
可此刻瞧见她被五花大绑捆在凳子上,歪着头,整个小脸红红的,不由又有丝心疼……
胤禵上前捧着她的脸看了看,扭脸愠怒地朝我吼道,“你这是使诈!”
成王败寇。
到了这一刻,不怪自个儿没能耐,反怨我使诈?方才不是还说试探过么?治不住这女人,只想着去找额娘求情,凭这手段也想跟我争?
我冷笑了声,淡淡盯着他回道,“你以为你什么心思我看不出么?”
正说着,却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忽然扭着挣着晃动着身子,似是被那些带子缠得很苦,我微微蹙眉,上前将胤禵推开一边,寒着脸帮她扯去丝带。
刚松开手,她便醉眼朦胧地犯起了迷糊,紧闭着双眸,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哭着喊着,顺着凳子软绵绵向下滑去,我再顾不得身旁众人,伸手便将她接进怀里,紧紧抱住。
虽是开了口,可,她此刻的神情看来如此不安,如此惊惧,直让我满心怜惜;一进入我的怀抱,她更是死死搂住我的腰,埋头在我怀里,似是找到了令她极为安心的依靠。
待得领旨完毕,我便抱她起身,准备将她放去床上好好休息;可刚碰着床,她却紧张又不安地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娇声低呼道,“不要!不许离开我!不准再丢下我!”
我心下一动,复又抱起她,低头仔细看了看。
她在我的怀里,像个娃娃似的,带着泪,却面露满足的笑意;我不由抿唇低低笑着,满眼宠溺将她更紧地搂住。
九
身着喜服坐等迎亲的仪仗,看着眼前嘻嘻哈哈的众兄弟,突然觉得,憋着笑意去保持一副淡然清冷的面孔,竟如此费神。
这身服饰,已不记得穿过多少次了,除去头回的新奇感,心里再没起过波澜;可为何此刻看着这炫目的红,心中的欢喜与期盼却如此强烈。
那小女人,今儿个又是何种模样?
她的喜服,按规矩不能用正红,可我并未准允那拉氏为她准备平日侧室所用的粉色,而是着高福,早早备过一套服色近于正红却略有差别的衣饰。
先前她身份不明,曾想着,只纳了她做侍妾,这么着不招人眼,少惹是非;毕竟满汉有别,祖宗家法可畏,因此被人挑了事有些不值;可如今,知晓了她的家世,再加上……那姓尹的,不就是能给她正房之名么?虽我不能给她这个名分,除此之外,嫡福晋有的,我胤禛也绝对不会亏了她。
终于等到接她过府的花轿,我强忍着想要大步跨出的冲动,挂着淡淡笑意,不紧不慢随众人缓缓踱到了大门,只是觉着手心渐渐发热。
s金箭的那刻,也略微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凝神拉开弓,才算没失了准人前丢脸……
为何,今儿我的反应,如此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