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怜毫不客气的弹了弹他的额头,在那光洁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印。
良珩倒是没有喊疼,毕竟他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他只有些迷惑的看向闵怜,似乎有些难以理解。
「真笨,既然我是鬼,自然想什麽模样就什麽模样。」
闵怜做了个鬼脸,拍了拍他的肩,就又化为轻烟。
然後良珩一个转头,她就出现在他的怀中,双脚轻巧巧的搭在他的臂弯,一双手环在他脖颈上,嫣然浅笑。
「你瞧,这不就是了。」
她的身子几乎没有重量,柔软的就像一团棉絮。良珩搂着她的时候,总觉得一用力都会抱碎了她。
「鬼……都是这样轻的吗?」
他起身,掂了掂怀里的娇人儿。
闵怜歪着头,桃花眼儿微眨,便是一漾碧波渐荡,醉人的紧:
「我大抵还算重的罢,兴许留恋人间多了,身上多了些人气。」
反正良珩不知道,她胡编乱造也无所谓。
良珩闻言,俯下头对上闵怜的视线,他生的高挑,如今就多了一股暗暗的压力:
「你留恋着什麽?」
闵怜不想他这样问,思忖良久,方才咬着唇回答:
「我也不知,在桥下待了二十余年,快把前程往事都忘乾净了。」
良珩又坐了下来,闵怜自然而然的松开手,反身倚在他怀里。
她纯粹觉得良珩的身子热乎乎的很舒服,总归她现在又不是人,也不会显得太过寡廉鲜耻罢。
良珩眸子沈了沈,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展臂环住了她。
「你似乎认得我?」
他问道。
闵怜抓起他一只手,摊开他的手掌,指尖摩挲着那掌心的薄茧:
「你是我一位故人的孩子,你像他,我便认出来了。」
良珩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