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怜反抱住他的头,轻轻的拍抚着。说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拂触,良珩的气息在她耳畔变得滚烫,他抓紧了床褥,嗓音喑哑道:
「对不起,如今你就是要杀了我,我也没有半句怨言。」
闵怜笑叹了一声:
「我作甚要杀你,你方才不是说了,成全我也成全你。」
良珩听着却羞愧极了,他彼时单想着发泄心头的郁气,乾脆让闵怜吸乾精气一了百了,现在却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我……那是气话。」
踌躇了半天,他才犹豫着说出了口。闵怜知晓他内心的挣扎,换作是她,也会觉得委屈不公。
所以她略一思忖,就下了决心。
「你当真想知道为何吗?」
闵怜的手停了下来,转而捧起了他的面颊。良珩脸上红晕未消,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良珩凝着她忽而认真的神色,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算杀头也要给个说法,他不明不白的被冤枉了这些年,内心所求不过如是。
闵怜推了推他,从他身侧爬了起来。她下身还有种撕裂般的痛楚,只是咬咬牙忍了下来,动作时难免牵扯到,就不由自主的轻嘶了一声。
良珩见她如此,内心歉意更深。
他展臂拦了闵怜,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端了热水和药膏过来。
闵怜忍俊不禁:
「我又不是人,一会儿也就好了。」
良珩颇为坚持,他到底是良善之人,这一切都是他自个儿的过错,闵怜却是无辜的。
「你先听完我的话,再决定罢。」
闵怜握住他欲拧帕的手,低声道:
「说不得过会儿,你就要恨我了。」
良珩一时有些错愕,手上的帕子也掉了回去。闵怜理了理剩下的衣裳,让自己不处於暴露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