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芸躺在床榻上,一双眼怔怔的望着帐幔,彷佛失了魂魄一般。
她的身边,良守愁眉紧锁,负着手在屋里踱步。良珏则面带薄怒,瞳中忿忿之色清晰可见。
「爹,他太过分了!」
良珏重重一拍桌面,那上头的杯盏因此而震了震。
良守伸手示意,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念头。他回过身,望着阮秋芸苍白的面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究竟是造的什麽孽,这个长子,难不成是生来克他们的?
阮秋芸嘴里头一直念叨着甚麽,良守不觉俯下身子贴近她嘴边,去听她的话: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阮秋芸一直不停歇的喃喃着,起先,良守还当她是受了惊吓胡言乱语。可是越到後头,他就越是心惊肉跳。阮秋芸这句话,以及那反常的表现,无不让他想起了一人。
一个已经死了二十余年的女子。
阮秋芸的眼珠转了转,僵硬的落在良守身上。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她似哭似笑的说道,两只手从被上抬起,紧紧的揪住了良守的臂肘:
「她要来杀我来了。」
此时她的模样,哪还有半分平日的美貌。原本她仍算得上是个秀美的妇人,这会儿却只能用狰狞可怖来形容了。
就是良守,也被她这副神情唬的不清。
看来,只能出那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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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珩次日醒来之时,闵怜已不见了。
他摸了摸周身,见那块玉佩好好的摆在床头,心里略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