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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2 / 2)

侯咏:而且他也不要说好消息。这个有点露底,也不要说开门,这个门本来就是开了一个门缝,让它露出这个画报。写出茉的一种不太懂人情世故,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应该开门什么情况下不应该开门。后面紧接着就是她发现了画报以后那种喜悦,那种特天真的感觉。这时,孟老板就把持不住了。


杨磊:也许还可以加上一束花,在两个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可以有暗示的作用。把花朵的落地作为一个符号。


侯咏:啃甘蔗这个动作很好,比较生活化。这些演员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上等人,他们的动作可以表露出原有的阶级特征。


张献:孟老板这个时候应该是强迫茉打掉孩子。


侯咏:孟老板继续给她做工作,头一次不是没成吗,劝说也没有作用,所以只能是第二天或者日后来慢慢地做,他来就是为了说服她。这段还要表现茉一种复杂的心态,既不让他进门又想让他进门。然后她等屋外没有声音的时候再开门看,发现没有人就走到窗户上看,孟老板正在楼下徘徊。


张献:我当时没表达清楚,我的想法就是孟老板这次来到底是要让她打胎还是想带她一起走。她后来应该后悔两件事:一件是我怕疼,一件是我为什么不开门,可能他是要带着我走。造成一个不确切,敲门没开,误了大事,一脚踏错的感觉。


侯咏:这一场孟先生不用出场,直接改为第二天早上,茉醒来了,可能就是窗外有响声什么的,她一下坐起来,好像感觉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外面并没人,楼下也没人,再看窗外有日本兵,她一下就觉得好像有什么问题了。这样大家就明白为什么孟老板头一天还来缠呢,第二天就不辞而别了,因为日本兵一来,他就再也顾不上茉了。


侯咏:先撕睡衣,一边撕一边骂,或者是念叨,不骂也行。


张献:也许就是狠狠地撕,因为她没办法解释这一切,就在那撕,就是这种把她那种无可奈何的东西表现出来。


侯咏:然后就是来管理员来邮递员这些都可以。签字以后回来就看到枕头上的头发然后就拿起枕头往地上一摔,然后看到枕头底下的香水。


张献:她可能是自己摔到床上才能看到那头发,她不能老远就看见。


侯咏:行。


侯咏:茉发现照相馆改成了寿品店,这种改变是不是对情节有所影响,起没起到戏剧作用?或者只是敲了敲边鼓,略微渲染了气氛,但是并没有卷入事件。


张献:实际上交代了当时的社会背景,顺带着把一些重要事件和当时人的生活状态都表现了。


杨磊:而且也比较符合茉独自回到家中落魄的心态,她想要回家,但是家已经面目全非了。


侯咏:紧接着母亲的情人老王就出现了。可不可以直接将楼下改成理发厅,能跟后面老王的事件结合得更紧密。


张献:会不会太戏剧化?


杨磊:我觉得不如花圈店好,没有起到情绪外化的作用,让人联想到生死无常。


张献:让人在关注小的事件的同时,能够非常自然地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一些巨大的变化。


侯咏:这块把舅舅提一下,到后来吃饭的时候再提就晚了。或者这样,茉不是推门吗,这门怎么锁着呢,这时候她妈就打圆场,你舅舅来了,然后里面出来一个人,这样就不会给观众感觉是真舅舅。


张献:在上海的一些家庭里,会有舅舅这样的一个人物,他和这个家庭没有血缘关系,也许跟女主人有一些暧昧,常常要拍小孩的马p,但又真像一个成员一样,经常出现在这个家里。老王就是舅舅这个角色,和茉的母亲,茉莉都有关系。


侯咏:这个地方特点比较浓,会不会让上海以外的人不能接受不能理解。要做到明确表明老王和这个家庭毫无亲戚关系。


张献:第一次是站着,第二次她看野眼这一次动作明显地张狂了一些,这一次是坐在窗口上。而且茉还是一直等着孟老板回信过来的,或者等待孟老板汇款来。从窗口看外面,这个就是很典型的一个企盼。


侯咏:这段看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张献:母亲实际上是担心她今后怎么办,虽然她说把房子租出去可以收房租,但还是担心,因为两人都没有正当职业。


侯咏:不过那个时候女人有职业好像不是很多。


张献:主要是男人养的。


侯咏:应该还是围绕这个孩子的问题,因为孩子这时第一次出现,出生了以后应该是这孩子应该怎么养的问题。


张献:茉踹摇篮,是不是有点过?


侯咏:小孩在哭,她母亲来肯定是要先把孩子抱起来,她可以踹空摇篮,这样也可以体现她的心情,又不会让观众感觉这茉太残忍了。还有母亲说的红胎记,也许这个红记恰恰预示着这个人悲惨的命运。而且一个女演员分扮三个角色,所以如何将她们区分开,除了环境的变化和语言上表达以外,每个人物是不是可以有一些标志性的动作或者印记,而区分三个人物实际上只要把中间的莉做明确,另两个人物也就很显而易见了,因为莉的正式出场直接接在茉的母亲为莉取名的后面,所以这种对照是很明确的,有名字,和额头上的印记,这样的转场速度也比较快。


关于影片的讨论(7)


侯咏:前一场不是喂奶吗,这场直接开始就是茉给小女孩喂食,一下就到长大了的感觉。这里也可以添加一点老王跟茉的对话,茉一直不理他,两人关系很紧张的感觉,然后在后来的对话当中又有某种转变。茉一边冷言冷语损他和自己的妈,然后又和他带一点打情骂俏,要有这么一个情景。


张献:也可以做她性格有一些随意的东西,主要是心里没有那种特别恨的劲儿。顶过两句以后又很好说话。


侯咏:她是可以随着任何形势的变化而变化的,也比较善良。


侯咏:母亲在出走之前,可能在门外和屋里的有一段对话,这时茉是在睡觉,不能处理的太实,要朦胧一些,不要在之前露底。其实尸体在第二天就被发现了,也算一个小的悬念。


张献:茉的母亲,只是因为老王的变迁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实际上更是一种传统,更因为男人而活着的一种女人的代表。也许她会选择跳黄浦江。


侯咏:这个戏需要一些比较虚的、比较细致的细节描写,多一些有灵气的东西,多一些这种感觉性的点,不能全都是实事。


侯咏:母亲的房间,在此之前从未向观众展现过,但要注意交代好空间的关系,让观众知道这是母亲的房间。当茉进入母亲的房间的时候,也许会发现母亲把钥匙都给她留下了。在这间房间里也许会再次看到那个茉做封面的明星画报。但有个问题,就是她给女儿留的信还有这些遗物要是放在抽屉里面就好像有点不是向别人展现的,而是收起来的感觉。本来我想就是放在床上的,放在床的中央,这样比较明确。


张献:那就每一样东西都很整齐地放在床上。


侯咏:打篮球这段看上去有点不舒服。也可能电影上表现打篮球的太多,所以找一个其他的,要不直接就在礼堂,如果还要这个画外音的话,就在她的近景开始画外音,然后就开始拉开了,拉开就是一个场面了,但是没有人喊她名字了,设计一下怎么喊她的名字。


侯咏:拔河?还可以有什么运动。


杨磊:乒乓球呢?


侯咏:1958年乒乓球没有起来吧。


侯咏:或是女子篮球比赛,他就是教练一样的,有一大堆女的围着他那种感觉。


杨磊:这样莉就看着他英姿飒爽的感觉。


侯咏:女子篮球我觉得比男子要好看一点,就是打得特笨的一种感觉。


侯咏:礼堂有一个好处是什么,就是交代时代背景。我觉得那种口号比如我们支援祖国边疆,我们支援大西北这一类的比较好喊。不能写得太过,太过了让人觉得开历史的玩笑。反正就是一个动员大会,叫毕业生表决心这意思。


杨磊:他是惟一的一个党员,然后是一个领导。他演讲完之后也会有很多女孩过来簇拥。


侯咏:三人吃饭,母亲跟邹杰谈起高占非,完了要加一个两个人谈得不愉快。这一段就是把这个分成两段,一段吃完饭以后,等于是母亲在饭桌上审查女婿没过关,不过就是压着她的态度没说,因为当着邹杰没说,就是等饭吃完了,邹杰走了,直接就是下一场她们在收拾碗筷。结婚的事情就在这说了,马上就要说了。但一说以后就翻了,翻了以后撞门就走了,这段要说到让莉确实待不住了,然后就到邹杰家了。


张献:莉先在这把妈妈惹火了,是她故意的,实际上她没有跟邹杰商量,她是一气之下要独立的那种女孩。然后邹杰马上接着说,先到他家去,然后再结婚。


侯咏:“结婚”这话虽然是邹杰说的,但是事实上,“结婚”是她个人的决定。


侯咏:新婚之夜应该着重表现一下,比如莉在哭,邹杰说我家是无产阶级就是这个情况。新婚之夜闹d房的时候表面上很喜气,实际上很悲哀,整个婚礼娘家方面只有新娘一个人。婚礼的形式具有当时的时代特征,婚礼的处理就是要找到一些表面上的热闹,而莉的心是很忧郁的。接下来是新婚之夜,了解一下1958年的历史,当时的上海底层人的婚礼是怎样的。邹杰家的生活环境最高也就是石库门。现在找到一个挺好的环境。


张献:不是棚户区也不是石库门?


侯咏:是比较底层的原来老上海贫民住的二层木楼阁楼式的,两层,上一层顶比较矮,全是木板楼,底下这一间顶很高,但是不作为住房,是吃饭什么的,地面是地砖很潮湿。进到大门以后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房间作为日常活动、做饭。新房在楼上,楼上一进去跟底下房间一样大,是她的婆婆和小姑子住的地方,再往里有一间小房子作为他们俩个人的新房。水龙头在下面,房里院里都可以,我们可以在楼下建一个,院里也可以。下面整个是吃饭的地方,非常有味道。


侯咏:结婚场面,现在我觉得基调还是太忧郁了,我觉得应该是高兴,在高兴当中有点不对劲,这得通过一个动作来表现,从而来体现莉的性格,有的时候大家都很和谐,突然她就冒出一句话,一下子跟这个气氛就不和谐了,这就是这个人物的性格。


侯咏:这段对话挺关键的,要注意几点:


1. 是莉的努力,她真心诚意,特别由衷想做好一个劳动人民家庭中的媳妇。2.就是住宿条件的恶劣现在不作为重点了,不是矛盾焦点了,而变成是观念上的冲突。3.莉对邹杰的爱很强烈,很主动,她不是说对以后的生活心里没底,而是担心邹杰以后会不会对她不好。4.在邹杰家,莉心里带有一种自卑感。首先她等于是逃难到那儿,还有就是她的家庭出身,那个时代她应该觉得自己的这种家庭不是很光彩,她应该抱着那种希望邹杰帮助她,改变她的世界观的愿望。


关于影片的讨论(8)


侯咏:精神饱满地投入工作,工作当中没有任何情绪。在工厂中注意渲染工作气氛,让邹杰和莉干工人的活。


侯咏:这一段就是邹杰的母亲跟她说,你要是跟着我们吃不惯的话你就另吃吧,家里还有一个小煤炉,这个话我觉得挺精彩的,把两个人的感觉烘托得很好。


杨磊:从她特别累的回家之后,往下应该是一种特别索然无味的生活,就是每天吃饭在一大桌上,没什么话说,吃完饭她也不收拾东西,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积累。


侯咏:她洗衣服是在什么状态下洗的。


张献:衣服让她妈去洗,然后她妈妈就骂着。


侯咏:我想她应该最后还是强打着精神去洗衣服,身体是很累的,可是从心里又特别想积极地干点活,结果在洗衣服的时候把手弄破了。我原来洗衣服也把手搓破的。


张献:比如说没有搓着衣服搓着扣子了,就把手搓破了,或者指甲劈了。


侯咏:然后她流了点血,很疼。可是作为邹杰他们家来说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手都是老皮,所以觉得不以为然。邹杰过去看了一下,一看没有什么,邹杰的母亲也觉得莉过于娇气,从而引出了矛盾,她由满腔热忱到碰壁,很灰心,最后等于完全失败了。


侯咏:马桶要做点文章。因为房子问题不提了,就可以把这个问题引出来再多提一些。


张献:臭味?


侯咏:臭味是一方面,再一方面比如说她说这种东西实在是不方便,坐在上面,很不舒服。


张献:首先这个马桶印象非常深刻,前面出现一个白瓷马桶,观众在看前面戏的时候对她们家白瓷马桶有印象,这回来到他们家提这个马桶放到家里的时候,上海人很清楚,一看到马桶提到屋子里以后马上就可以闻到臭味。这个戏演到这儿,一提起马桶实际上我是给邹杰一个发作的机会,就是他不能讲道理,臭还是不臭,提起来就是他的痛处,就是这种家庭的痛处。马桶是一个非常羞耻的东西,没有办法,就是这样,所以他一下子就发作起来,别提你家的抽水马桶,连提都别提,就是这样的。


张献:邹杰每天跟着莉回家,然后又不上楼,邹杰每天都在楼下骑着自行车,徘徊一圈之后离去。邹杰走掉以后莉又忍不住的回头看。


杨磊:莉在家等待邹杰到来的这一段戏与茉当初等待孟老板的戏产生一个重复,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张献:观众在这段的时候会感觉到女儿跟母亲是同样的命运。


侯咏:母女俩在家里吃饭,莉回到家以后,外面下雨了,加一场日景,他没来,莉着急了,然后说明天他再不来……接下来就是滂沱大雨,等于她们俩吃饭没有话,风把窗户刮得很响,让她母亲去关窗户,莉心里想着明天雨能不能停,如果雨不停的话,邹杰就来不了,对母亲关窗户的这个动作没在意。母亲看到了邹杰在下面,愣了一下,但是没有什么响动,但是莉一下就感觉到了,马上就下去看了。


张献:邹杰来到她们家之后这个转弯是个很大的问题,是不是要花笔墨讲邹杰的改造?


侯咏:我觉得这个好像是有,但是比莉的改造弱很多。因为邹杰及家人是主流文化的代表者,邹杰到了莉的家,可能也有一些自卑的心理。他带着被子来说我脚臭。但是从心里边他应该还是认为“高占非”这种电影明星什么的全都是寄生虫。但是茉又对他很好,这个就是属于丈母娘疼女婿,这是天经地义的。再一个他在她家老干体力活,他的本色没有变。


张献:原来说有燕子什么,但是猫的感觉有一些诡异。


侯咏:但是猫在影片中用得太多了,显得俗了,俗了以后就起不到它的作用了,如果有特别的戏跟猫有关系的话还是可以的,必须直接跟情节有关。


张献:猫使人时刻想到一种外在的什么神秘的东西在后面。包括后来地板上她老听到的那个声音,踩着地板的那个声音,没有脚步,但是有那个声音,后来感觉是猫的声音,但是一直拿不定,就是她第三次开门出去的时候,就是听到外面好像有声音,但是开门一看没有人,一看是猫,她一直处于一个主观的幻觉当中。


侯咏:猫这个东西不像老鼠每家都有,这个猫除了养以后,野猫肯定不会到自己家里来的。所以,是他们家的猫还是野猫?


张献:猫从房顶上下来一下跳到窗户上,这家人有一些异样的东西,最后的时候它又跑掉。


侯咏:这个感觉好像是这个创作者给这个猫有一个寓意,可是又不明确,然后还会分散咱们的意图,有点捣乱了。


侯咏:对于一般人来讲糊一层报纸就可以了,她一定要把它钉上。母亲把邹杰喊小高,我觉得不是喊错了,就是成心的,她就把他叫小高。这是对茉性格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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