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
常倾虞突然一笑，但是笑容却是未达到眼底。
她被小葡萄搀扶着，看帝尘修的眼神格外的陌生。
“帝尘修，我本以为你的性子是极好的，人品也是好的没话说，可是我错了……多年前我错看你，现如今我看错你。”
“神皇后……”
帝尘修从未见过常倾虞如此，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你以为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可以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帝尘修，有的事情小，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情可不是小事，没有人能忘得了。”
常倾虞眼眶中似有泪水浮动。
她的女儿就是因为帝尘修才没有的，现如今帝尘修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帝尘修迟早都会回归，毕竟天命之位已经悬空许久了。
常倾虞也设想过，帝尘修回归的情形。
或许会忏悔，或许会求着大家原谅他，或许会对若汐穷追不舍，或许会度过重重磨难……再创造奇迹。
可是……
她错了。
大错特错。
帝尘修也是人，神人也是人。
都是有弱点的，或许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早就不是初见的那个无所畏惧的帝尘修了。
帝尘修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懦弱。
变得让她厌恶。
帝尘修听了常倾虞的话，却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有预感，一定的九幽玄魔顶着他的身体，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他的目光温柔的落在了怀中的沐清菱身上。
这苍白的小脸，好像比以前清瘦了好多。
即便是昏迷着，似乎都是皱着眉头的。
他温柔抬手想要抚平这皱起的眉头，只是他的手还没有触及到沐清菱的肌肤，就已经被一道光给打开了。
一道金光！
是佛光！
“帝尘修，放开我姐姐。”
刚才就是君懿出手的，不知道为何他今日有些反常，所使用的功法皆是出自佛宗。
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去计较注意那么多，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帝尘修，以及帝尘修怀中的沐清菱。
除了帝尘修之外，所有人都知道，怀中之人是沐清菱，还不完全是神姬君若汐。
不过君懿却是早早就已经认定了沐清菱是他的姐姐。
“帝尘修，你到底要不要脸，你当初杀若汐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若汐有多爱你呢？你现在回归了，倒是想起若汐是你的未婚妻了。”
白千凌素来都不是什么好性子。
其他人不说，她来说。
她现在是越看帝尘修越是不顺眼。
“什么？”
帝尘修闻言脸色一边，身体一个踉跄，越发用力的抱着怀中的沐清菱。
“什么叫做我杀了若汐，我怎么会杀了若汐，如果真的要死一人，我就算是自杀，也不会伤害若汐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