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维看了看时宁上楼的背影,再看了看一点儿都不急,还杵着收菜盘子的外甥,急了,“臭小子,还不快上去!”
“餐桌我来收拾,快上去陪小胖鸟。近水楼台先得月,还要我说多少次呢?”嘴里说着,伸手去拿陆识安最早叠好的瓷碗。
手扑空,陆识安已眼疾手快把他和时宁用过的瓷碗拿在手里,连着两双竹筷一起握在右手,左手拿起一个菜盘子,转身去了厨房。
杨其维拿起自己用过的饭碗,“诶诶诶,我的碗呢?”
三个碗,三双筷,怎么独留他一个人的碗筷呢。
陆识安没有回答,径直走入厨房,不消一会儿传来“哗哗”流水声,杨其维坐在餐桌边,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自己用过的碗筷都不能和他们俩人用过的碗筷处一块呢?
碗筷都能区别对待?
杨其维拿起自己用过的碗与筷,干干净净的,不沾一粒米饭,碗底只有少许菜汁,碗缘也没有留什么残渣,就这样都被嫌弃?
“哗哗”水声停止,陆识安把两个洗干净到能反光的瓷碗放到厨柜高处,再看看还沾着水的竹筷,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菲薄的唇悠地扬了少许,最后,把竹筷轻地放在瓷碗的旁边,似乎等待下一次的用餐。
默默擦干手上的水珠,眉目清雅的男生不急不徐把手边的事忙完,从容不迫到不见半点慌乱。
恋与不恋,陆识安反倒不怎么着急了,他与时宁的关系非他人可以随意掺和,既然长辈们也乐见其成,那便更不需要长辈们掺和了。
收拾完毕,陆识安从厨房里出来再度收拾餐桌,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么对舅舅杨其维道:“我和她的事,您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