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企划部时候,韩萍看到章时年,小小地吸口气,想把桌上照片藏起来已经晚了。
章时年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趁着大堂经理给霍中讲解时候,他拿起桌上两张相片,仔细看了两眼,轻笑道,“这个,能不能送给我?”他和安修第一次合照,竟然是这样情况下。
偷拍遇到当事人,韩萍嘴角已经笑僵了,她庆幸听了张涵劝说,没把照片用到宣传板上,光看余总亲自陪同架势,她也知道此人来头绝对不小,“当然可以,先生请便。”
“谢谢,还有麻烦把其他删除,我并不太想其他地方看到这些照片。”
“没问题,先生。”韩萍当着章时年面把存储卡和电脑上这两张照片都删除了,现别让她受处罚就行,其他一切好商量,余总过来了。
“章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韩萍心提到半空中,就听章时年说,“没有,如果霍总看完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一行人离开,韩萍探出头去,确认走远了,拍拍胸口道,“刚才吓得我,魂都差点飞了。”
张涵打趣她说,“我还以为你因为能为和这么帅男人搭上话,心里窃喜呢。”
“如果不是被抓包,我倒是愿意旁边欣赏一下,毕竟这么帅,真是难得一见。对了,你们刚才有没有听余总喊他什么?章先生啊。余总还那么尊敬,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位?”
张涵一拍巴掌说,“说不定真有可能。咱们董事长夫人好福气。”
蒋瑶听她们说话,自己却没出声,她眼睛转了转,心里打定一个主意。
*
章时年这边推掉霍中约倒不是故意不给面子,确实和吨吨说好,临近九月,吨吨暑假过去,马上就要开学了,他答应吨吨带他去买衣服。
陈安修虽然也疼孩子,但还没有高档商场里搞批发嗜好,像吨吨这个年纪小孩本来就长得,今年春天买衣服,到了秋天就不能穿了,同理可证,现买,过完年肯定就不能穿了,买多了,纯粹浪费钱。
“你差不多就行啊,章先生。”当他手上袋子已经增加到五个时候,陈安修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虽然他很不想出声,反正浪费不是他钱,他一点不心疼,但现浪费是他体力,他无法不抗议。
“这么就不行了?”章时年领着吨吨回头笑瞥他。
陈安修免费甩他大白眼,说,“是啊,我年老体弱,你赶紧。”
章时年还没说话,倒是旁边导购员看到他挺拔身姿,先忍不住笑了,陈安修脸皮堪比城墙,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败下阵来,对着导购员咧咧嘴,露出个大大热力十足笑容,后闹得导购员面色爆红,满脸羞涩。
章时年看不下去,回身他腰上拍一下,“别闹了,再买两条裤子就走。”
陈安修扭腰闪开,警告说,“别动手动脚,男人腰是可以乱拍吗?”腰不好,影响以后能力发挥。
章时年看他,笑而不语。
陈安修揉揉下巴,给他个牙疼表情,有本事憋着一直不说。
走到运动服专区时候,又有导购员开始怂恿章时年和吨吨买套亲子装,对此,陈安修都开始麻木了,他早就习惯了三个人一起出来,那两个是父子,他就是那个旁边路人甲。
那两人挑衣服时候,陈安修接到楼南电话,让他顺便话,今晚去他家拿体检报告。
陈安修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了,本来这时候应该去吃饭,“你家负责供应晚饭吗?”发现那两人又换地方了,他自发抬脚跟上去。
“剩饭还有点。”
那就是有饭吃了,“我和吨吨现外面,能不能加个人?”
楼南电话那头怪异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都来吧。”
临时改变行程去楼南家,章时年也没意见,说起来楼南家挨着章时年住地方还挺近,两个小区之间就隔着一条马路,回家停了车子,直接走路过去就行。
因为是从商场直接过来,章时年就买了一份精美骨瓷餐具做为礼物。
带阁楼两层别墅房,带着大大花园,相邻两幢别墅之间有大片空地,各家*可以得到足够保护,这个时节蔷薇早就开败了,楼家外墙欧式镂花铁栅栏上攀爬是金银花,这两年此地房价蹭蹭地攀升,但附近几个小区开发还是以别墅为主,可见有钱人还是挺多,楼南就院子里浇花,看到他们直接跑来开门,看到章时年就露出一个暧昧而了然表情。
陈安修看看楼南愈发明显肚子,确实不适合动手,于是决定选择无视,打个招呼,领着吨吨闪身进门。
章时年是随后进来,很客气说,“第一次来拜访。”
楼南自然大方地把东西接过来,“章先生以后不用多礼,陈安修常来。”他注意到章时年目光他肚子上极轻地扫了一下,关上门后,神色坦然说,“六个多月了。”
章时年说不惊奇是假,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怀孕男人,不过看楼南表情也知道他是心甘情愿,一点没有勉强。
“等陈安修再生一个,你就不用这么奇怪了。”
章时年并不意外他猜到自己和陈安修关系,但他显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解释必要,他笑笑说,“希望有那么一天。”
楼南大笑说,“他还年轻,总会有那么一天。”他还期待陈安修落他手上那天呢。说起来楼南和章时年年纪差不多,叶景谦比他们小一些,他们四个里面,陈安修还算是年纪小。
幸好陈安修已经进屋了,没听到他们之间谈话,否则说不定当场就爆炸了。
叶景谦扎着围裙,厨房里忙活,餐桌上已经摆放着几个菜了。夏天六点多,天色还没黑透,放置床边小书桌上,糖球右手攥着圆珠笔,左手托着腮,脑袋越垂越低,马上就要进入沉睡状态了,数学题好难,他本来想借同学抄抄,可惜又被他爸爸逮了。
“你做什么?”
糖球下巴桌上磕了一下,人马上清醒过来,看到身后人,从凳子上跳下来,张开双臂就是一个大大拥抱,“吨吨啊,你什么时候来?”小嘴巴刚要凑上去,被吨吨压住脑袋靠肩上了,还拍了拍他背。
吨吨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糖球疑惑地抬头,吨吨眼中看到一丝怜悯,顺着吨吨目光看过去,期末考试三十六分数学卷子正耀武扬威地贴墙上,翻开暑期作业上,除了几滴口水,一片空白。
“这个……这个是有原因,我可以解释……”糖球想哭心都有了,慌忙想把那些东西收起来,都怪爸爸了,说什么非要给他个警醒,警醒也不用把数学卷子贴客厅里吧,这下丢人了。
吨吨沉默地点点头,他不歧视笨点人,“我可以帮你看看。”
“吨吨,你不是才上四年级吗?我这是五年级题啊,很难。”为了表示确实很难,糖球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真很难。”
吨吨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我试试看。”一眼扫过去,都是基础题,也没看到什么难题,还是不要太打击他了。
“那你来吧。”糖球让出位置,反正让他这里再坐一个小时,他还是不会,还不如看看吨吨会不会做。
“他们这次相处还不错。”看那两个孩子窗台那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讲什么,难得有这么友好气氛。
陈安修从叶景谦手里接过刚出锅饭菜,闻言也笑应,“确实。”按照以往惯例,这个时候已经打起来了。章时年和楼南也不知道院子里讲什么,到这么久了,还没谈完。
“这个,你会了没?”
糖球着急地抓抓耳朵,“好像是会一点了。”
吨吨脸色黑了黑,一道普通应用题,他已经讲了四遍了,竟然只会了一点?!
虽然临时决定过来吃饭,叶景谦没做太多准备,但他厨艺真很好,六个人晚饭很愉,要临走时候,楼南才把正事想起来,上楼抓了吨吨体检报告塞到一个文件袋里。
楼南说一切正常,陈安修看天太晚了,也就没打开,直接拎着文件袋走人了。
吨吨临时要上厕所,陈安修便又到章时年那里坐了一会,他有开车过来,也不用赶几分钟时间。
两个多月没过来,好像这里布置也没什么变化,想起那些曾经火热夜晚,陈安修还真是有一点不自
“安修,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答应重开始?”章时年陈安修身边坐下。
“分都分了,章先生,你别说这些奇怪话。”离得这么近干嘛,他耳朵又不是听不见,他往旁边退开一点,手扫到桌上放置水杯,倒出来水很洇湿了旁边文件袋,他急忙把手里纸抽出来,“这是什么?”
章时年也看了过来,“好像是份出生记录。”
“是我出生记录,可是这一栏里为什么填是小舅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呢,来章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