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章时年中午赶回来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怎么逗都不起来了。
徐倩晚上不过来,但是会留一些奶水,陈安修洗澡出来时候,正看到章时年拿着奶瓶喂孩子,姿势比他还熟练,宝宝两只小手放奶瓶上,咕嘟咕嘟喝地无比欢。
“好说歹说,总算我妈没禁止洗澡,否认这天气,真会臭了。”
章时年抬眼看他,“擦干了头发再睡。”
“我知道了。”陈安修凑过去照例想伸指头戳宝宝,章时年略侧身躲开他,“你别惹他呛着。”
“就他这样还能呛着?逮着就是一顿猛吃。就没见他有胃口不好时候。”
章时年笑说,“陈婶说他这点也像你。”
陈安修抗议,“我怎么可能他这么能吃?”
两人说笑一会,章时年把已经打呵欠孩子放陈安修怀里,虽然陈安修总是嫌他,但孩子还是和他亲近,和吨吨小时候一样,他怀里总是睡得格外好一些。
“浑身都是奶味。”
“好像又长大了一点。”
“章先生,你那是错觉。”他天天家看着,怎么就没发现长大?天天长胖倒是真。不过他也知道,没陪着吨吨长大,一直是章时年很遗憾事情,现这个孩子应该多少可以弥补一些缺憾。
说起吨吨了,吨吨好像真不喜欢这个弟弟,连多看一眼都懒得。
“吨吨今天还是去学画了?”章时年换衣服准备洗澡时候,问起另一个孩子。
“恩,不过今天回来早点。不到三点就回来了。一直画室里待到晚饭才出来。”
章时年边解扣子边说,“吨吨对绘画倒是真喜欢,找个合适机会,也该给他换个专业点老师了。”
“那我明天问问他意见。”
无数琐碎事情中,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第二个孩子满月时候,季家老爷子终于把小名儿确定了,就叫冒冒。
“冒冒,冒冒……”林长宁拿着拨浪鼓逗他,冒冒大眼睛跟着转到这边,又跟着转到那边,“他现已经认这个名字了。”
吨吨坐沙发上,手中书举得高高,借着书遮挡,瞥一眼躺儿童车里弟弟,心里嘀咕一句,“那么胖,一点都不好看。”
陈安修看到他这动作了,特意把冒冒抱过来放他面前说,“吨吨,你要不要抱抱他?”
吨吨还没说话,冒冒看到吨吨,已经把两只胖爪子伸出去了。
“你给我矜持点,冒冒。”随着冒冒一天天长大,陈安修逐渐发现一个惊人事实,他家冒冒很好色。看到个长得漂亮,心急火燎地投怀送抱,对着人就是一顿猛亲,看到个长相一般,给抱也让亲,要遇到个丑,不好意思,眼睛一闭,倒头就睡。
前两天徐倩老公郑封过来玩,抱了抱冒冒,冒冒从到人家怀里就垂着眼皮打瞌睡,一直睡到人家放下他,离开为止。郑封不知道这其中原因,临走时,还高兴地不得了,“你家冒冒真是给面子,我怀里睡得那么安稳,说实话,我家明澈刚开始都不让我抱,一看到我就哭。”
陈安修言不由衷地说,“是啊,是啊。”总不能说,我儿子嫌你长得不好看吧。凭心说,郑封这人还不错,人品好,能力也有,就是那容貌,真是可以吓哭小孩子程度。
冒冒很喜欢他两个爸爸,但尤其喜欢他哥哥,每次一看到吨吨,两只眼睛都比平时亮了不少,握着小拳头,嘴里咿咿呀呀,兴奋到不行,不过吨吨一次都没搭理过他。但他还是热情不减,这种执着精神连陈安修都感动了。
“吨吨一直不喜欢冒冒怎么办?”陈安修希望两个孩子感情能好,但这种事情也不能勉强,特别是心思敏感吨吨。
章时年看书间隙,简短地给他三个字,“慢慢来。”
“除了这样,好像也没有好办法了。”
这天陈妈妈有事回山上了,章时年和陈安修二楼书房里说话,他近忙着买地给农家乐盖房子事情,本来打算是今年春天时候盖,但当时他英国,江三爷爷年纪又大了,这些事张罗不开,现有时间了,就把这件事拾起来了,再耽误下去,其他人盖了,他们就失去先机了。
听到下面门响,陈安修透过窗子看了一眼说,“吨吨放学了。”九月之后,吨吨去了一家双语学校就读,他文化课成绩一向不错,英国待了大半年,英语也长进不少,很顺利地就通过了学校入学测试,吨吨今年才十一岁就上初中,陈安修不太想让他走这么,但章时年却显然另有打算。
两个人书房里又忙了一会,没听见吨吨声音,陈安修就说,“我下去看看。”他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吨吨说话,而且是和冒冒说话。
陈安修放轻脚步,又向下走了几步,看到冒冒还躺窗边小床上,人已经醒了,吨吨就趴小床边上,摸着冒冒大脑袋说,“……章冒冒,你怎么长得这么丑呢,这么大一个脑袋,都没几根毛毛。”
“脸上这么多肉,手上这么肉,腿上这么肉,像个大肉丸子,咬你一口,尝尝什么滋味……”
冒冒傻乎乎,看到哥哥就知道高兴,完全不明白人家是骂他,看吨吨张嘴要咬他,还主动伸爪子往人家嘴里送。
可能吨吨不小心咬疼他了,冒冒扁扁嘴,吨吨立刻把含嘴里棒棒糖抽|出来,放他嘴边说,“这个给你,张开嘴舔舔,是甜。”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很晚了,晚安亲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