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虽然有些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走到门口,林长宁说,“我先去看看冒冒和吨吨。”
“糖球和糖果最近也在这里。”
“楼家的那两个孩子?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他们进去,屋里的情形和陈安修预想的差不多,吨吨坐在桌前写作业,糖球托着脑袋,一上一下在打瞌睡,估计在梦里做作业呢,糖果坐在炕上,抱着和他脑袋一样大的碗,里面是一些苹果泥,就冒冒最离奇,头上蒙着一块枕巾,趴在床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吨吨写作业的同时还分神喊两句,“哎呀,冒冒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不到冒冒了。”
冒冒就扭两下,格格地笑。
陈安修笑坏了,“小笨蛋。”枕巾就那么大,他过去拍拍冒冒还露在外面的白嫩屁股。
他大概以为人家还是在和他玩,脑袋上顶着枕巾向前爬了两步,又趴下,还乐得脑袋左摇右晃的。
陈安修一边笑,一边扑上去抓住他的小胖腿,“啊,冒冒原来在这里,终于被我抓到了。”
冒冒大声笑着被陈安修抱过来,很亲热地把自己的大脸贴到爸爸脸上磨蹭两下。
陈安修抱着拍拍,交到林长宁怀里。
此时糖球也醒了过来,揉揉睡地泛红的眼睛,一看糖果还在吃,走过来拍拍炕沿儿说,“糖果,不准吃了,把碗给我。”很有小哥哥的架势。
但糖果显然不想买账,他抗议性地挖了一大口塞到嘴里,见糖球坚持伸着手,他直接抱着碗溜溜转个身,留个背给他哥哥欣赏。
“糖果,我生气了。”
陈安修原以为糖果会坚持到底,哪知道糖果尽管不太情愿,还是是小身板转过来了,嘟着嘴把碗往炕上一放,用小脚蹬蹬,等糖球真的把碗抱走,他静静坐在那里不说话。
“那就只能再吃一口。”
糖果立刻没骨气地爬过来,嘴巴张地大大的,等糖球再喂他一小口后,他舔舔嘴角,脸色看起来就好多了,真好哄。
*
陈爸爸他们从山上回来,在沟谷里还摘到了桑葚,已经在山上的泉水里洗过了,装在在篮子还滴着水,水灵灵的,新鲜可口,陈安修给他们拿盘子装了,放到包间里。
现在已经过了清明,来山上踏青吃野菜的人多了点,但这里的饭馆不止这一家,分散下来,陈安修这家的人也没增加多少。陈安修说要做菜煎饼,大家都没意见,只有陈妈妈又来嘱咐他两句,说太简单了,再加几个菜。
饼是事先烙好的,现在只需要在小鏊子上刷层油,把饼放上,压上厚厚一层菜,打个鸡蛋进去,淋上一点熟油,根据个人的口味撒上盐和各种调料,上面再加一层饼,等下面的饼烙成金黄色,翻过来,压压边,等两边都成金黄色,用刀从中间截开,这样就可以卷起来吃了,饼热乎乎的,炒两个爽口的时鲜野菜,每个人再来一大碗炒面糊糊,饭后再吃点鲜桑葚清清口。老爷子吃的是连连点头,“这才是家常过日子,一家人这样吃就挺好,顿顿肉和鱼那是待客。”
季家二老是知道林长宁和陈安修关系的,虽然对他的年轻有些惊讶,但对他和陈爸爸陈妈妈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老爷子笑说,“这个亲家比我家老大老二年纪还小。”
饭后几个人正在聊天,陈安修出来给他们倒水,一眼就正在门口和徐丽说话的人了。
那人一看都他就走过来,笑着说,“陈叔叔。”
这一声叔叔叫的小饭馆让认识陈安修的人都看了过来,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个侄子。
“是君严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他听章时年提过这人没走,现在见到也不十分奇怪。
“听说爷爷奶奶过来,我想过来看看他们。”
他这么说,陈安修也没有立场说不准许见,就打算进去问问两位老人的意见,其实就是老爷子一个人的意见,但季君严直接跟着他过来了,一开门就喊,“爷爷,奶奶。”
章云之笑着点了点头,态度不疏离,但与看吨吨冒冒的眼神相比,总觉得缺点什么。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则是微微一敛。但这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说,“君严怎么找过来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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