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造成。”门口近咫尺,他已经看到院子里推着学步车胖冒冒,深一脚浅一脚,跟踩棉花团子上一样,摇摇摆摆,有些冷硬心重柔软下来。
后他好像听到了秦与溪声音,但他没仔细听,因为冒冒已经看到他车,咧嘴笑着等他了。
“冒冒。”章时年俯身拍拍手掌,“今天家想爸爸了吗?”
冒冒一见到他就格格地笑,朝他张开手要抱,还晃着腿脚,朝着他方向迈了一大步,结果身子一歪,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向前扑倒了,章时年及时伸手一把将他捞了起来,爽朗地笑道,“我们冒冒都这么大了,还会走路了。”
冒冒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但大概是明白爸爸夸他,抱着章时年脖子,他爸爸脸上蹭点口水。章时年也亲亲他大脸,胖乎乎脸果冻一样,原先刚有点消去那层双下巴,眼瞅着一天天又长回来了。以至于安修近总喊着要把他双下巴塞回去,但喂冒冒勤奋也是那人。
陆江远原本带着冒冒学走路,现章时年一回来,就把孩子抢走,虽然知道那是亲父子,他也无端觉得碍眼,他摇摇手里玩具小乌龟诱哄说,“冒冒,来爷爷这里,爷爷抱抱。”
这段日子,他几乎天天和冒冒待一起,冒冒和已经很熟悉了,“呀呀……”
章时年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家抱到自己儿子,可没打算这么就把所有权交出去,见陆江远上前要抱,就侧了一□子说,“陆先生,你是不是应该多给我们父子一点相处时间?”他抱怀里还没三分钟热度。
陆江远哪里肯吃他这一套,“你们以后相处时间还多。”说完不由分说把人抱过去了,抓着冒冒小手说,“冒冒以后要懂得孝敬长辈。”故意说给某人听。
章时年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空空怀抱,不过他也准备上楼洗澡换衣服了,临走摸摸冒冒头嘱咐说,“冒冒乖乖,爷爷年纪大了,别累着他。”
年纪大几个字说地云淡又风轻,陆江远恨得磨磨牙齿。
陈安修手里端了几个冒着热气牛肉饼刚门口露个头,就听到他们这番谈话,他淡定地把头……缩了回去。
林长宁厨房里烙饼,看他原样端回来,就问他,“他们不喜欢吃?”
“不是,主要是他们嘴上没空。”忙着打嘴官司呢。
*
章时年北京也有几处房子,但顾念着安修一家难得团聚时间,就没提单独搬出去事情,还是一家住陆江远这里。吃过晚饭后,李睿棠和施政过来,邀着一道出去散散步,说是顺带看看冒冒,结果抱上就放不下了,四个人就带着冒冒一起出去了。家里只剩下章时年和陈安修。
吨吨近正准备暑假前期末考试,陈安修对他学习倒是不担心,反正第一名和第二名也没啥差别,他给吨吨打电话就问了问身体情况,叶景谦已经从国外回来了,糖球和糖果也被接走了。
“……那天糖果不想走,自己藏起来了,楼叔叔和叶叔叔找了很久才小饭馆桌子下面找到,那么胖嘟嘟一团,后来还是被楼叔叔拖出来抱走了。”
陈安修光想象那场景就觉得好笑。
吨吨也跟着笑,“糖果好像真很喜欢咱家,听爷爷说,冒冒刚走时候,他还里里外外找了冒冒好几天。口袋里零食装满满。不知道是不是分冒冒点。”
陈安修心想,他大概会给冒冒舔一舔,“那等有空时候,咱们再接他来家住几天。你写完作业,早点睡觉。”
“恩,爸爸,你和大爸爸早点回来。”
陈安修答应一声,章时年此时也过来和吨吨说了几句话。
“暑假时候,我想把吨吨送到舅舅那里去住一段时间。舅舅和舅妈还没见过吨吨呢,一直盼着他过去,而且暑假时候,那边也有一些章家孩子那边,都是亲戚,早些认识,感情也容易培养。”
陈安修担心地说,“吨吨一个人能行吗?”吨吨今年才十二岁,这两年跟着他们经历事情已经够多了。
“放心,有舅舅和舅妈那边,吨吨英文现和人交流也没问题。”
“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理智上是应该让吨吨多出去锻炼一下,但吨吨这么小年纪就要去面对那么多事情,他有点不舍得。
“行。等你考虑好了,我再和舅舅他们联系。”章时年感同身受,但很多时候,不得不这样做,如果吨吨一辈子养他们身边也就罢了,但以吨吨现今身份,他以后要经历多,现不得不提早就打算,为将来铺路。
陈安修沙发挪个窝,给章时年让出个位置,“先不说这件事了,你过来,我给你说个眼下要紧。”他这样这样,把家里人决定告诉他,“你和老爷子他们说一声,别让他们太担心了,爸爸和陆叔明天会去警局把知道事情说出来。我们能帮上就是这些了,其他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我都明白。”章时年抱抱他。
时间还不是很晚,章时年当天晚上就给老爷子去了电话,把这边情况一说。
老爷子听完,心里也很感慨,“这样就很好了,替我谢谢他们,剩下,君严犯错误就让他自己来承担吧。”
季方平近正北京开会,接到老爷子电话时候,正季方南这里,“看看安修家里人做这事,看看君严做这事,原先咱们还总担心老四找个男孩子不靠谱,这下什么都不说了,趁着我北京,改天咱们兄弟也去陆家坐坐。”
季方南现也想开了,就笑说,“坐坐是可以,但陆江远这老小子真是无端高了咱们一辈。”他们两个年纪都比陆江远大,“老四就是会拖我们后腿。”
季君严因为绑架罪判了六年,后遣送回澳洲继续服刑,已经是这年年底事情了。
*d^_^b*</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