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包养我。”青年回答地非常肯定。
“真的?”
“真的,钱在你手中不是吗?”
“倒也是。”
夏黄泉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仔细一想又似乎没哪里不对,所以……就这么算了吧!
不过,这一天她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嗯,到底……是什么呢?
因为心情足够好的缘故,这一天,他们在外面用了晚餐,依旧是采取“喂食制”。经过这两天的练习,夏黄泉觉得自己的免疫力大幅度提高了,不过为了“面子”,她强烈要求商碧落把那双包得跟熊掌似的手放在桌上,仿佛这样就比较有说服力似的。
某个厚脸皮的家伙倒是无所谓,笑眯眯地张开口等待自家女友的投喂,时不时还爆出两句甜言蜜语,让人非常hold不住。
对此夏黄泉唯有叹服――boss什么的在破下限方面真是有天生的优势。
因为正值冬日的缘故。
晚饭后,天色已暗,同样是风,夜间吹起的便更凉了几分。
女孩弯下腰,小心地拿起一床薄毯盖在青年身上,而后推着他一路回了家。
不管是来时还是回时,路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奇怪的目光。
这也不奇怪,商碧落的脸和腿的确非常容易吸引他人的注意,但无论那些目光是惊叹还是惋惜,抑或是别的什么,说到底和他们都没有多少关系。
别人觉得“这青年腿残了真可怜”,某人还觉得其他所有人都是“鱼唇的凡人”呢;别人觉得“这青年腿残了真可惜”,她还觉得这样更方便把他随时带在身边,倒省了“打断腿留下”的工序;别人觉得“这姑娘真辛苦”,她还觉得推累了随时都能坐人腿上还挺舒服。
说到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
是苦是甜,也只有自己说了才算。
回到家中,夏黄泉走到阳台收起白天时晾晒到外面的衣服,戳着他的额头说道:“今晚你要好好洗个澡才成!”之前几天都是给他擦身的,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可不能再偷懒了。
“……”商碧落提出了根本性问题,“我怎么洗?”举起爪子。
“……”所以说,还是要靠她吗?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错了,其实真的很辛苦好吗?!
话虽如此,也不能一直让他脏着吧?而且……之前他似乎也帮过她?只、只是礼尚往来嘛!
于是,夏黄泉苦逼地决定帮某人洗澡,反、反正又不是没有看过!洗澡而已,怕什么!而且现在的商碧落能对她做什么哼,以前他都不是她对手,何况现在还废着两只狗爪。
晚八点,一切准备就绪后。
夏黄泉打开了浴霸,将青年抱入了暖烘烘的浴室中坐好。为了防止将衣服弄湿,夏黄泉自己也是煞费苦心,暂时将青年丢在里面,她跑到外面将头发盘起,再脱掉衣服给自己裹上了一条大浴巾,才走了回去。
“不、不许盯着我看!”她威胁性地捏了捏拳头后,拿起喷头,将温度调到适宜的度数后,小心地喷洒在青年的头上,不时问着“会烫吗?”“进眼睛了吗?”“温度会不会低?”之类的话。就这样,夏黄泉先给他洗了个头发,不得不说,男性洗头发速度就是快,不过几分钟就完全搞定,紧接着,就轮到重头戏了。
女孩开始扒他的衣服――扒啊扒,扒啊扒……到只剩下一条布料时,她默默地停下了手,还是算了吧,最后拿喷头随便冲两下,然后直接把人丢浴缸里就好。
不负责任?
她肯帮忙洗澡就够负责了好吗?!
好歹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啊!
做好一起而后,夏黄泉深吸了口气,再次拿起喷头,这一次,她将水向他的身上喷洒而去。百十缕水丝自细孔喷出,尽数落在青年略显瘦削的身躯上,再顺着肌肤的纹理尽数滑落,瞬间将其尽数染湿。
他……好像比从前瘦了。
如果说穿着衣服还很难发现,那么此刻无疑最能清晰地发觉这一点。
“比以前难看了吗?”他突然如此问道。
夏黄泉愣了愣,随即故作不屑地轻哼出声:“……你以前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吧?”
“还真是无情的说法。”青年也故意叹了口气,“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啊。”
“你知道就好!抬手!”
“另一只!”
“搞定!”女孩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盒子中的香皂,“来,让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泥!”
涂啊涂。
抹啊抹。
抹着抹着,夏黄泉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从前给家里的大狗洗澡一样,她努力搓啊搓,而它则吐着舌头乖乖地坐着。看一眼青年,再脑补下大狗,再看眼,再脑补下。
她不自觉乐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乐极生悲。
于是,她就这么悲剧了。
只听得“呲――”的一声轻响,手中的香皂居然就这样飞了出去,落到了浴室的角落中。
“……”夏黄泉不由庆幸,这家的浴室和洗手间是分开的,否则香皂君估计难以幸存,“你等下。”她说着便走过去捡起了香皂,因为头顶有个架子的缘故,她不得不跪下身,伸出手去拿。
而后――
(见作者有话说)
最后两人也不知怎么擦干身体躺到了床上,连衣服都没劲穿,女孩伸出手抓住被子一扯,便将她和他紧紧盖住,困意瞬间袭来。
也不记得之后他和她说了些什么,反正她是这么说的――
“不用换床单真好。”
“以后咱还是别用香皂了吧。”
怪不得大家都说洗澡千万别捡肥皂,真心是经验之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