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阉人罢了,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这位御医姓梁,也算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御医了。此时让一个公公呵斥,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却听安公公戏谑道:“怎得?你还想打咱家不成,连个毒药都发现不了,没本事还好意思在咱家面前耍官威,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安公公冷哼一声,这群人再找不出毒源,过阵子就都是死人了,他自是不会与他们客气,这些人素来瞧不起他们这些做太监的,如今他还不是被自己说还没法还嘴。
“你......”
“咱家怎么了?咱家说的哪句话不对了?”安公公得意地看着梁御医。
“安公公,本官一干人等都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在这寻找毒源的,您在这边多加阻拦,莫不是不想让我等找到毒源?”陈御医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试问安公公是何居心!”
安公公狠狠地瞪着陈御医:“你休得胡言乱语,这血玉镯可是王丞相王大人送给太后娘娘生辰礼物,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陈御医心中冷哼,就是这丞相大人献上的血玉让太后中的毒,这点他可是一清二楚,面上却不为所动,义正言辞道:“无论是什么物件,谁送的,在我等看来不过是一样物件罢了,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怎么下的我们都不清楚,谁又知道这镯子上会不会被人下了药?”
“你什么意思?”安公公羞恼地看着陈御医,就算这些人往日里都看不起自己,但是他毕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当面还是会给他几分薄面,此时陈御医却是半分面子也不给自己。
“本官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安公公不要妨碍我等寻找毒源,若是耽搁了,你我都担待不起的!”陈御医说完便不再出声,只冷冷地看着安公公。
安公公气极反笑,连说了几个好,怒视着陈御医:“好,好!你们找,你们好好的找,不过都给咱家仔细着点儿,若是打坏了娘娘的心爱之物,你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陈御医拱手道:“如此多谢公公提醒了!我们自会小心!”
“哼!”安公公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多谢陈御医了!”梁御医朝着陈御医拱手一礼苦笑道,“如今我等竟然沦落到被一个阉人取笑的地步,实在是有辱门楣,可悲可叹啊!”
陈御医忙还礼道:“梁御医客气了,你我本是同僚,怎能看着这阉人猖狂袖手旁观!”
“今日也是我连累了陈御医,这阉人最是记仇,以后可得小心着点!”梁御医歉然地看着陈御医,这次为了帮他,陈御医得罪了安公公,这些太监因为身体残缺,很多人性格上都有些偏执,说不得以后会报复。
陈御医苦笑一声:“过了今日,我们也不知还有没有明日,为何还要受这阉人的气,自然得骂个痛快,若是真的就此丧命我们路上到时也做个伴儿!”(未完待续)